第三十八節 關於和諧城以及共和國和帝國
“共和國光輝十三年？”我問道。安德魯點了點頭。
“我覺得好熟悉”我說道。
“都是億萬年前的事兒了，你怎麽會熟悉呢”安德魯看著我繼續說道，“長久以來共和國一直保留著一隻強大的軍隊——共和國衛隊。打敗龍雲帝國後，很多人對軍隊的繼續存在感到了質疑。於是國防經費一再壓縮。最終共和國衛隊銳減到原來的百分之一！共和國崇尚自由、民主。於是各種思想在共和國內部萌發、生長、繁榮。慢慢的，一種思想占了主體，那就是追求絕對自由、絕對平等、反對政府。他們認為政府、軍隊、警察這些都應當消失。大家人人平等，每個人擁有絕對的自由。”
“那怎麽可能？那裏也沒有絕對的自由。”
“但當時，很多人認為可以做到。當時的技術日趨完美，機器已經可以代替人做大量工作，人民已經衣食無憂，於是，就有了“和諧城”的試點。”
“和諧城？”
“和諧城裏沒有管理者。裏麵人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前提是不打擾別人。進入和諧城的人都是在共和國有著良好的記錄，品德高尚的人。”
“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我問道，“那麽沒人喜歡的事情誰做？”
“諾娃！”
“諾娃！”我驚呼道，“學院的諾娃？”
“不，學院的諾娃隻是和諧城的諾娃的皮毛而已。學院隻是在模仿和諧城的諾娃”安德魯說道，“共和國光輝十三年，和諧城正式運行。初期，效果很好。但有少數人不滿意。漸漸的，不滿意的人越來越多。”
“為何不滿意？”
“因為諾娃”安德魯說道，“雖然沒有了政府、警察。但諾娃的實時監控還是讓他們受不了。”
“等一下，沒有政府，那他們開車，做事……”
“一切都是諾娃在執行。你要去哪裏，隻需輸入指令，諾娃便將你送到。”我聽後點點頭。
“後來不滿者越來越多，和諧城被迫取消了諾娃的監視功能。此時他們真正自由了，再也沒有人管理了。隱患也由此誕生。”
“會有什麽隱患？”我問道，“不愁吃不愁穿，不會有坑蒙拐騙，大家生活在一起多好啊。”
“如果都像你這樣就好了”安德魯說道，“但人有自身的弱點。自私、貪婪、嫉妒等等。在沒人監管的和諧城，這些缺點被無限放大。慢慢的和諧城裏出現了壓迫、打壓等等黑幫性質的小團體。西蒙就是從小在欺壓中長大。所以他的心中對社會充滿了恨意。”
“西蒙是？”
“崇拜他的人都稱他為西蒙大帝。仇恨他的人稱他為強盜。他是烈日帝國的創始人。念力就是他發現的。”
“念力？”我問道。
安德魯點了點繼續道：“以前沒有念力這個概念，也不知道有力量之石。西蒙從小體弱多病，常常讓人欺負，他出生時和諧城已經出現了種種弊端。但人們卻視而不見，任其發展，終於出現了西蒙這種極端個人主義，他以為之所以出現這麽多問題，就是因為沒人監管。人是，不，物種是自私的、貪婪的。必須要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進行監管。被監管者要絕對服從監管者。”
“獨裁、專製。”我說道。
“對”安德魯回答道。
“沒想到在一個絕對自由，絕對平等的地方，卻誕生了極端個人主義”我說道。
“西蒙在和諧城宣揚自己的思想，除了一些弱小的幾乎沒人聽他的，還常常被打”安德魯接著說道，“最終被清理出了和諧城。共和國將其關在了B星的監獄中，然而就是在那裏，他發現了力量之石，並且提出了念力的概念，他運用念力打敗了警衛。釋放了B星的囚犯，將他們團結起來，這就是烈日帝國的雛形。”
“B星發生的叛亂驚動了共和國。共和國派出共和國衛隊前去鎮壓。長久的和平使國防經費一再壓縮。前去鎮壓的士兵也心存傲慢。共和國衛隊已經不是昔日的衛隊了！戰鬥打響後，共和國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戰鬥，而是一場屠殺。一個在和平環境下成長的衛隊，麵對一群會運用念力的亡命之徒。共和國衛隊的慘敗震驚了共和國高層。直到此時他們才真正正視他們的敵人——西蒙！”
“共和國很快派出了第二批衛隊。當初在建國時期立下赫赫戰功的王牌部隊——紅線艦隊！然而，榮譽隻屬於過去，紅線艦隊沒有再創輝煌，而是被全部殲滅。此後，西蒙宣布創立烈日帝國！帝國部隊步步緊逼，共和國一再敗退。大部分星球丟失，一些星球不想卷入戰爭便紛紛宣布獨立。共和國岌岌可危，很快烈日帝國的部隊包圍了共和國的星都——藍星。藍星上的人紛紛陷入恐慌，他們聽說烈日帝國的人，人人能以一敵百，勇猛無比。並且由於往日的仇恨，西蒙在攻占了和諧城之後將城市居民悉數屠盡。”
“該英雄出來了吧”我說道。
“英雄叫藍柯。他在共和國衛隊服役，是一名少校，他目睹了共和國衛隊的種種弊端，他對他的部下要求很嚴格。如果說共和國與烈日帝國交戰之初有亮點的話！那個亮點就是藍柯。戰爭爆發後，他也節節攀升。到帝國包圍共和國星都時。他以升為將軍，成為守衛星都的總負責人！星都保衛戰是最慘烈的戰役之一。共和國已沒有退路，他們被逼入絕境。在藍柯的正確領導下。他們守住了星都。這場戰役整整打了十年，最終烈日帝國的部隊被消滅。共和國開始了反攻。氣勢如虹的收回了大部分星球。可以說藍柯是一位優秀的軍事家，他指揮尋常的部隊成功打破了烈日帝國不可戰勝的神話。戰勝了烈日帝國的念力大軍，拯救了共和國。”
“至此，帝國和共和國達到了平衡。雙方誰也滅不了誰。接下來雙方進行了長達萬年的戰爭，被稱為邊緣戰爭！漸漸地，共和國也掌握了念力。藍柯被高票當選為新的共和國首席執行官。從藍柯上任算起，共和國進入新共和時期。”安德魯的眼神凝望著遠方，“京可，你知道我為什麽告訴你這些嗎？”我聽後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不想戰鬥，如果沒有暗影者，我倒是情願在北京的天橋下算算命，掙點兒錢，但是我不能逃避。一切的罪惡源於和諧城，和諧城是一次偉大的嚐試，也是空想家，最後的狂歡。”
“我想知道，暗影者和學院是怎麽成立的？”我看著安德魯說道。
“戰爭持續了將近萬年，雙方互有勝負。直到西蒙四世，情況發生了轉變，西蒙四世是個精力充沛的君主。他再次將帝國的部隊攻入了共和國星都，共和國再次陷入危機。而此時，京可出現了！”
“和我有關係嗎？”我問道。
“理論上沒有”安德魯說道，“實際上更不可能有。”
“會不會是我的前世之類的？”
“京可，我剛才所說都是科學範疇。”
“好了，你接著說吧。”
“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裏，仿佛是橫空出世。他的出世再次拯救了共和！”
“他強製融合了四顆力量之石？”我問道。
“不是強製融合”安德魯正色道，“是融合！”
“不是最新修訂的天目詞典中將融合，全部改為強製融合。刪去了融合這個詞嗎？”
“最初的天目詞典中有融合也有強製融合”安德魯說道，“隻不過能融合的人太少了，所以後來學院刪除了這個詞。”
“有多少？”
“億萬年來就他一個”安德魯說道，“並且融合是長久的。力量之石全部的力量集於一身。那是可以毀滅宇宙的力量。京可用這種力量擊敗了烈日帝國。西蒙四世被迫自殺，至此烈日帝國覆滅。”
“那後來呢？”我問道。
“京可成為了共和國的英雄。他的雕像樹立在共和國的各個角落。一時，他的威望如日中天。”
“後來呢？”
“後來他幾乎摧毀了整個文明”安德魯痛心疾首的說，“他不知為何突然發怒毀滅了整個文明，同時也毀滅了他自己。”
“你是說？”
“是的”安德魯說道，“浩劫是由他引發的。”
“浩劫？”
“我們把這場災難稱之為浩劫！”安德魯說道，“浩劫過後幸存的人，達成了一項協議。不能再擁有這種毀滅性的力量，於是京可融合的力量之石，每個都被分成了七份重新散落在宇宙的各處。但是有一個人拿著分割的七顆寶石來到了地球，他想重新複活他心目中的神——京可！”
“他就是暗影者的創始人——可汗！”安德魯一臉肅然說道。
“京可可以再複活嗎？”我問道。
“與其說暗影者崇拜的是京可。不如說崇拜的是他的力量，他們的複活的不是京可本身，而是他毀滅宇宙的力量。”
“怎麽複活？”
“重新找到京可這種體質的人進行融合”安德魯說道，“守夜人發現後便開始了追殺……”
“守夜人又是什麽人？”我問道。
“京可，你真的應該看曆史了”安德魯責備道，“守夜人就是安放力量之石的四個人，可汗也是守夜人之一。可是他背叛了《守夜協議》，私自拿著七顆分化的力量之石來到地球。”
“後來他們怎麽了？”我問道。
“在追殺之下，可汗身受重傷，關鍵時刻，它強製融合了兩顆力量之石，打敗三位守夜人逃走了。然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們都死了嗎？”我問道，“我說的是現在。”
“不知道”安德魯說道，“有一種說法是可汗現在還未死，他在複活京可。”
“還在複活？”我問道。安德魯點點頭。
“那學院是？”
“學院是三位守夜人創建的，用來對抗暗影者，隻不過時間太久了，不要說西蒙、京可他們了，就連守夜人都成為了一個傳說。”
“他們多久沒有出現過了？”我問道。
“有幾千年了吧！”安德魯說道。
“那應該都死了吧。”
“說不好”安德魯說道。
“守夜人他們都是什麽級別？”我問道。
“應該是C、D之類的吧”安德魯說道，“我也是瞎猜的。”
“為什麽叫守夜人？”我再次問道。
“他們隨時準備對付融合了力量之石的人，必要時，他們會強製融合力量之石以擊殺融合了力量之石的人，他們守著漫漫長夜，等待著黎明的到來，他們絕不允許死神複活。”
“暗影者複活京可的幾率是多少？”我問道，“我們有沒有什麽要複活的東西？”
“複活京可是暗影者的終極信仰，他們會為之不屈戰鬥。從理論上講，他們有複活京可的幾率。”
“如果複合了京可，我們如何阻止他毀滅世界？”
“他們以為他們複活的是上帝，其實他們複活的是魔鬼”安德魯說道，“從某種意義上講，上帝即是魔鬼。他的力量太過強大，是不該擁有的力量，如果他複活了，除了他自己，我們誰都無法阻止。”
“這麽說我們隻有等死？”我問道。
“我們可以阻止他們”安德魯說道，“事情發生之前，盡力避免。事情發生後，坦然麵對。這就是學院的態度。”
“京可複活還坦然麵對？”
“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我們又能怎麽辦？”
“暗影者除了五兵，還有誰比較有實力？”
安德魯看著遠方，突然沉默不語。
“安叔，我……”
“我聽到了”安德魯說道，“幾千年來，學院一直在與暗影者對抗。暗影者行蹤詭秘。直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裏，但他們卻對學院卻了如指掌。”
“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有時他們為了一項計劃，研究數十年。20年前他們突然傾巢出動想要一舉消滅學院。被院長擊退後，直到現在沒有大的動作。之前種種跡象也都是煙霧彈，他們現在不想與學院交手，所以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複活！”
“五兵協同後威力很大嗎？”
“京可！”安德魯慘笑道，“五兵隻是站在最前沿，他們身後還有很多大佬。”
“還有誰？”我皺眉問道。
“京可，你下過象棋嗎？”安德魯突然問道。
“你是說……”
“是的”安德魯打斷了我的話，“後麵還有車、馬、相、士……”
“那將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我不敢置信的問道。
“將也隻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安德魯說道，“說不定後麵還有下棋的人。”
“你是說……”
“京可，我們隻是在最低層。守夜人他們這些大神不屑於與我們戰鬥。未來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安德魯說著走近了我，將念力筆交到了我手上，“曉彤讓我替她向你道歉，回去吧，學院需要你。”
我接過念力筆，頃刻間感到它無比沉重。風突然大了，安德魯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
“最近太太平了。山雨欲來風滿樓。我嗅到了戰鬥的氣息。”安德魯望著遠方說道，“暗影者一定在謀劃著巨大的陰謀，京可！你的戰鬥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