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節 失望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有一種液體順著眼角流入眼睛。刺得眼睛生疼，我想用手擦去卻發現手完全動不了。想動腳腳也動不了，我再次忍著疼痛睜開眼，在一個廢棄的小屋裏。隻有我一個人，門緊閉著。陽光透過小窗投影在了地上。我此時正坐在一個椅子上，椅子前方有一張暗紅色的桌子。而我，則被捆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緊緊的捆在椅子上，動也動不了。我這是在哪裏？為什麽會在這裏。我努力的回憶道，對了我是在追暗兵的時候落入了陷阱。我慢慢的想了起來。不知道安德魯周曉彤他們怎麽樣了。誰抓了我，暗影者嗎？窗戶上一隻蜘蛛，正趴在網上等待著美味的到來。突然，門吱呀一聲開了。強烈的陽光穿過門口照射我的眼上，我隻好再次閉上了眼。
“你好，京可，我們又見麵了。”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的眼睛慢慢的適應了陽光。是他——哨兵。“我這是在哪裏？”我虛弱的問道。
“你什麽都不用問了”哨兵依然是迷人的微笑。“現在是我問問題的時間。”哨兵把玩著一支匕首說道，“我想知道學院的事情。”
“飛魚呢？”我問道。
“什麽飛魚？”
“巨型獸。”
“媽的！我說過這是我問問題的時間。”哨兵再次露出了他那迷人的微笑，“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今天是星期天，晴……”
“趙京可！你他媽給我閉嘴！”
“不是你要我說的嗎？”我冷笑道。
“我他媽是說學院的事！”哨兵吼道，“別逼我對你動手！”
“好吧”我說道，“我有一個同學，他高三畢業時想考清華北大，結果分數差很多。別人勸他隨便上所大學算了，但他堅持複讀了一年。終於……”
“我沒心情聽心靈雞湯。”哨兵皺眉說道，“你是不是不知道痛的感覺？”
“終於考上了廈門大學……”
“你他媽究竟想說什麽？”哨兵破口大罵道。
“我不是廈大（嚇大）的！”
“好，趙京可，你徹底激怒我了！”哨兵說著將匕首一把插在了我的大腿上。
“啊！”一陣疼痛感傳來。
“聽著，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哨兵惡狠狠的說。
“很……遺……憾……”我斷斷續續的說。
“遺憾什麽？”
“我隻有一條命，沒辦法體會到你剩下的九十九種死法。”
“趙京可，我他媽的想殺了你。”
“那就動手吧。”
“我最欣賞你這種人了，怎麽會殺你呢？”哨兵再次露出了迷人的微笑。順手將我腿上的匕首拔了出來。又是一陣疼痛傳的。我再次昏迷了過去。
“趙京可！”我被一盆冷水澆在頭上睜開了眼，依然是哨兵，“你看這是什麽？”他說著將一根金屬棒扔在了地上。
“曉彤，是曉彤！你們把她怎麽樣了？”我怒吼道。
“沒怎麽，隻是割下了一根手指。”哨兵說著將半根手指扔在了地上。
“你們這幫禽獸。他爸是院長，他爸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吼道。
“別叫了，我們當然知道他爸是院長。”哨兵伸手整理了一下劉海，接著平靜的說道。我在椅子上使勁兒掙紮，卻無濟於事。
“別掙紮了趙京可，你生氣了，太有意思了。你竟然也會發脾氣，你不是很淡定，你不是不是被嚇大的嗎？”
“你們究竟想怎麽樣？”
“我說了我想知道學院的狀況。”哨兵說著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子上，用淩厲的眼神盯著我，“說吧，越多越好。你知道的越多，你的女神所受的痛苦越少。”我閉上了眼睛，什麽也沒有說。
“趙京可，別以為不說話就行了。我這就去把她剩下的九根手指全部斬斷。對了，當斬斷她這根手指時，她害怕了。”說著哨兵將一塊布料扔到了我身上。“聞聞她的小便失禁。”
“你這個畜生！”我怒吼著、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將椅子弄倒了。
“別掙紮了！”哨兵上前抓住我的脖子，“我知道你很在乎她，如果你不想她十根手指全部擺在你麵前的話。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畢竟她不像我，有再生功能。”我依然沒有出聲。
“好，我這就去。”哨兵說著向門口走去。
“站住”我吼道，“我說，我什麽都說。”
“這就對了，說吧。”
我低下了頭顱，頹然的說道：“天目學院有108個入口，分布在各個城市。有一個大型機器叫諾娃，她有海量的信息……”
“夠了！京可！”哨兵說著將麵具摘了下來。我看清了他的真麵目——安德魯！
“安叔，你，你是哨兵？”我如同在夢中。
“京可，我不是哨兵。你還不明白嗎？”安德魯說著從口袋掏出一隻小球。放在我腿上的傷口上，傷口在慢慢愈合。“這是學院最後一次測試，忠誠度測試，你依然零分。”安德魯滿眼失望的看著我。
“這麽說一切都是假的？”
“京可，你太讓我失望了，如果有一天你掌握了學院的頂級密室，那將是對學院的毀滅性的打擊。”安德魯說著幫我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所以我以後再也不會掌握學院的秘密了”我說道，“我被排除了，對吧。”
“京可，智力、行動力、忠誠度全是零分，你是學院的第一人，如果前兩項後天還可以彌補。那麽第三項不可原諒。”
“我會被開除學院？”
“不會”安德魯背對著說道，“你是院長指定的。我不知道院長為何將你招來。說實話，目前我沒有從你身上看到任何潛力、任何希望。”
“我去找院長”我說道，“我要問清楚。”
“院長不會見你的”安德魯說道。
“為什麽不見我？”
“京可，你太自私了！遇到事情先從自我考慮。而沒有從學院的角度考慮……”
“我本來就沒有你們那種情懷，我也崇敬英雄，但我不會去做英雄。”
“在學院這麽多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為了測試一個學生將所有資源，包括五常和諾娃全部用上。也許這次考核就差院長出馬了。”
“你們太看得起我了，我讓你們失望了吧。”我說著向門外走去。
“京可，他們都在門外。”
“這是哪裏？”
“學院後山。”
我打開了門。看到普陽、道京、工本清一等人以及他們的弟子站在哪裏。
“對不起，我讓你們失望了。”我對著他們鞠了一躬便大步走了過去。
“趙京可！”周曉彤喊道，“你就這樣走了？”
“那還要怎麽樣？”我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一無是處的白癡”周曉彤說道。
“夠了，曉彤”安德魯嗬斥道，“不要說了。”說著他走了過來，將念力筆交到我手上。
“周曉彤”我走到她身邊，“所有人都可以指責我。但你不可以。”
周曉彤沒有說話，很鄙視的看著我。
“同樣為了救你，冷風就是英雄，而我就是叛徒。是的，我一無是處，你第一次見我時，我不會用槍不會開車。但你想過沒有，我生活的環境能有槍嗎，我能買得起車嗎？我也想開車。我也天真的以為原來一事無成。換個環境就能成為英雄。我是影視劇看多了，作為一個白癡，我到哪兒都是白癡。”
“京可！夠了！”安德魯吼道。
“你以為我每天嘻嘻哈哈的沒心沒肺不想事情嗎？我的痛苦你們又有誰能知道。是的，我是A區的。你們都看不起A區。”
“不要說了！”安德魯再次吼道。
“為什麽不說！”我吼道，“我不幹了！”說完我將念力筆甩在了地上。“我本來就做不了英雄，拯救地球，是我想多了！”我大步的走開了。一個人向山上爬去。學院竟然搞了一座這麽大的山。剛來時，我還以為這山是投影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我一步一步向上爬。很快來到了頂部。坐在上麵，偶爾有風吹過。俯視整個學院。我有了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後山不是學院最高的地方。學院最高的地方是主體樓，它猶如一把利劍直插天際。”
“主體樓有多高啊？”我喃喃自語道。
“主體樓在地下有330層。”安德魯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後。“在地麵上是一個科研公司。公司屬於朱家。學院的花銷也大多由朱家所出。”
“幹嗎對我說這些”我問道。
安德魯將念力筆交到我手上，繼續說道：“除了學院和暗影者。還有四大家族。這四大家族分別是工本家、朱家、亞當斯家族和伯克家族。他們都是學院的支持者。”
安德魯見我沒有拿走念力筆的意思便繼續說道：“人類，不，應當說物種在幾十萬年前便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度的文明！這個文明的頂點就是銀灰共和國！文明之初，很多專家預言任何一個個體、民族、國家都逃脫不了發展、強盛、衰弱的過程。但銀輝共和國卻一直強盛了數十萬年，以至於後來很多人認為它一直會強盛下去。”安德魯見我不說話，便繼續說道：“共和國光輝六年，共和國打敗龍元帝國。將其並入共和國的版圖。至此共和國達到了全盛，然而沒有哪個國家能永遠強盛。共和國的潰敗源於光輝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