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去她家
“怎麽？”
林浩仁問，嶽曉輝說。等嶽曉輝慢慢說出自己和劉超有著那層關係。這時，林浩仁轉念一想，他的新招又想出來了。“哎，小嶽，你不好意思，那孫忠實呢？”
“這——”嶽曉輝吞吞吐吐，林浩仁倒是急著催促，“好了，小嶽，你現在就叫孫忠實過來！”
“嗯，好的。”逼不得已，嶽曉輝走出校長室。這時，等到了一年級教室門口，嶽曉輝對著孫忠實把林浩仁的意思簡單一說。聽後，孫忠實立馬反駁，“哎，小嶽，咱去合適？”
“哎，孫老師，走吧，咱先聽聽林浩仁的意思。”
“嗯，那好。”應和一聲，孫忠實又返回教室，給學生布置一點作業，隨後，他就跟著嶽曉輝來到了校長室裏。
見了孫忠實，林浩仁又是簡單幾句。把嶽曉輝如何再次來找自己，而自己為了這事，而又付出了怎樣的努力。聽後，孫忠實也說，“哎，林校長，這班我和小嶽，真的簡直是沒法教！”
聽著孫忠實也發來牢騷，林浩仁倒是歎道，“哎，小孫，我叫你來，難道我的意思你還沒有聽明白？你呀和小嶽，再去做做家訪工作。最好呀，委婉含蓄表達咱的意思，讓這劉超先別來了。但是，話語不可直接，你們采取策略，讓家長能有這個感受就是了。”
“嗬，林校長，這怕是不好辦嗎？”
聽孫忠實也這麽說，林浩仁立馬感覺這嶽曉輝和孫忠實真是誠心實意難為自己。這下，林浩仁嗓門提高，臉色一耷拉，“哎，小孫，這事你們要是不能解決，那這班受累的還是你們兩個！”
這時，聽到林浩仁這樣逼迫自己，孫忠實抬起臉來看著嶽曉輝，“哎，林校長，這事嶽曉輝自個去不就是了嘛？”
“嗯，這我知道。可是，這小嶽剛才不是說了，他和劉超還有一點親戚，他去說，不合適！”
“奧，那我？”這下，孫忠實手指自己，“哎，林校長，那我怕是不夠分量吧？”
“嗬，怎麽，還分量？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
“這？林校長。”孫忠實模棱兩可，看向嶽曉輝了。頓時，嶽曉輝心領意會，他改口，“哎，林校長，要不這樣，我給劉超的媽媽打個電話，讓她有空來這一趟？”
“哎，那可不必！”聽嶽曉輝這麽說，林浩仁立馬對此來一總結，“哎，小嶽和小孫，這事呀，你們倆感覺我出麵合適嗎？”
“嗯。”兩人不約而同，異口同聲。
這時，聽到這，林浩仁心裏雖然惱怒，但是他強壓怒火，急著解釋，“哎，小嶽和小孫，那要是等我一出麵，這事呀，可就沒有什麽回旋的餘地了。你們說呢？”
沒有辦法，得罪人的事呀，哪有一個領導傻呀？這下，為了緩解自己的心境，嶽曉輝和孫忠實等到放學之時，還是站在了劉超的家門口。
這時，等孫忠實和嶽曉輝守候這，可是這劉超家裏，大門卻是緊閉著。“哎，劉超，劉超！”站立門口，嶽曉輝吆喝。
可是，等過許久，透過門縫，孫忠實和嶽曉輝才看見，這劉超慢慢從屋裏走出來。等他來到這，隔著門縫，嶽曉輝對他說，“哎，劉超，你媽媽呢？”
聽嶽曉輝說，劉超手腳比劃。這下，嶽曉輝一翻譯，“哎，劉超，媽媽出去了？”
“嗯。”一點頭，劉超好似很害怕的樣子，嗷的一聲，轉身跑了回去。
哎，看到這，孫忠實也是歎口氣。“嗬，小嶽，怎麽辦呢？”
“哎，咱再等等唄！”說著，嶽曉輝拉攏著孫忠實，守候在劉超的家門口。
沒過多時，陳曉楠終於回來了。見了他倆，她問，“小嶽，怎麽，有事？”
“奧，是這樣的。”孫忠實心裏激蕩著，可是拐彎抹角，想著含蓄，孫忠實說出話來終究沒有那個味道。這下，嶽曉輝也說，“哎，嫂子，我們來，是想著跟你說說劉超的情況。”
“奧，他呀，怎麽了？”一聽這，嶽曉輝喉嚨裏的話語又被頂回去了。
這時，把話接過，孫忠實說，“奧，我們來呀，別無大事，就是想著跟你談談孩子上課之時，不進班裏的事。”
“奧，這呀，我知道了。我呀，以後跟他說。”
三言兩語，嶽曉輝和孫忠實心裏想好的詞就用完了。此時，還是站立門口，陳曉楠道，“哎，你們還有事嗎？”
“奧，沒有了。”聽著陳曉楠話語有那推辭之意，這時，又是幾句寒暄，孫忠實和嶽曉輝立馬走了。
雖然有了這趟家訪，可是效果一點也沒有。倒是這一招，又使陳曉楠和嶽曉輝的誤會增添了不少。
有那一日，嶽曉輝去上班的路上碰見了陳曉楠。這時，陳曉楠三言兩語，把嶽曉輝給拴住，“哎，小嶽，有事我跟你說！”
“奧，什麽？”
“奧，小嶽呀，這幾日我可是看了。這劉超怎麽課間的時候，不讓他做操跑步呀？”
“嗬，嫂子，”聽陳曉楠這樣對自己說，嶽曉輝轉念一想，立馬解釋了，“奧，嫂子，他做操了。”
“嗬，小嶽，我偷著觀察了幾日。沒有做。”
“奧，嫂子。”聽陳曉楠這麽說，嶽曉輝立馬感覺自己的人格好似受到侮辱了。“哎，嫂子，他做操了，倒是跑步，我感覺他？”
“嗬，沒事。小嶽。這劉超早已好了。自從動過手術，他就很正常了。現在呀，他呀，也會寫，也會畫。你呀，就讓他跑步就是了。”
“奧，那好。”聽陳曉楠嘟囔，嶽曉輝解釋，“奧，嫂子，那明兒的時候，我讓劉超跑步。”
“嗯，那好。”這語氣，那眼神，很顯然，陳曉楠有那責備的味道。
到了明兒，等到課間操，為了以防萬一，這陳曉楠再緊盯自己。這時，等到下課，嶽曉輝好歹哄著劉超做完廣播操，隨後，劉超就跟著跑步了。起初，這劉超還可以，有那架勢，可是沒跑幾步，這劉超就漸漸落伍，隨後，後麵的學生一湧而來，差點把劉超給絆倒。這下，看到這，嶽曉輝心裏一哆嗦：哎，這還了得。要是自己再慢一步，還要發生踩踏事件呢。“哎，劉超，你下來吧！”這時，嶽曉輝扶著劉超，站在操場一角。頓時，一家人看到了，倒是埋怨，“哎，小嶽，這班主任你不想著幹了？怎麽，你明知他的情況，怎麽還就讓他跑操了？”這時，聽著眾人的議論，嶽曉輝瞭望四周，可巧，就在這時候，陳曉楠身靠牆外一角，把頭低了低。
“哎，不要說了。”看到這，嶽曉輝眼瞅陳曉楠緊緊盯梢的地方，隨即，他麵向眾人，擠來眼色。
“嗬，怎麽？”還有那不明事理的。這時，白曉薇湊了過來，“小嶽，咋了？”
“哎，你看，白老師！”此時，隨著嶽曉輝眼神瞄準的方向，白曉薇清晰看到，這陳曉楠慢慢把頭低了下去。
關於劉超，雖然嶽曉輝跑斷了腿，磨破了嘴，但是，這結果還是沒有改變了。這班還和以前一樣，上課的時候，嶽曉輝和孫忠實的心都是一半兒在室內，一半兒在室外。這種分心的折磨，倒是使得嶽曉輝的脾氣性格暴躁了許多。
但是與之相比，令嶽曉輝最頭疼還不止這些。由於嶽越上學去了城裏，這些日子，林浩仁更是想著法子折磨他。
一聽課就是一周，而且每次，林浩仁猶如拉拉隊長，領著沒課的老師往嶽曉輝的課堂一坐。又是拍照，又是錄像。好歹的嶽曉輝臉皮厚，他心想：嗬，你就照唄，你就盡情拍唄。反正有那一點，不讓我的兒子回來就是了。要是因這，為了兒子，我甘願承受這一點點的折磨。
可是，聽課一個周了。至今，林浩仁還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倒是，聽課之時，林浩仁別有用心。他細細數著嶽曉輝班裏的孩子。一二三——，怎麽，數來數去，才就是二十多一點。嗬，這呀，於今去年相比，這孩子確實少了許多。這樣一琢磨，林浩仁哪能不氣呢？這樣一來，首當其衝，他把這一根源的罪魁禍首就轉嫁到了嶽曉輝的身上。雖然林浩仁坐在教室裏，但是他想著，嗬，這呀，我一定狠狠追查，把這出去上的，都給弄回來。
果不其然，心有這樣的想法，林浩仁立馬付出行動了。等到下課，他把張東叫到校長室裏。讓張東翻翻老底，看一下，還有哪些孩子，今年應該來，可是沒有來。隨後，再具體排查一下，這些孩子都是去了哪所學校。
聽到林浩仁的命令，張東屁顛屁顛把以前幼兒園裏的老師所做的謄抄記錄拿了出來。而與現如今實際報到的一年級的新生人數相比，哪個來了，哪個沒有來。經過這樣逐一篩選，張東就把今年應該報道而實際未來的孩子給找了出來。
把這一名單交到了林浩仁的手裏。林浩仁看了一下，對於這，他立馬就氣炸了。“嗬，今年怎麽這麽多！”嘴裏嘟囔，林浩仁細細數了一下，“嗬，竟然有二十多個！”此時，林浩仁這樣想：哎，這二十多個孩子假若都來了，這可是座座小金庫呀。僅是這每個學生的義務教育撥款，那校長的灰色收入就相當的可觀。可是，事到如今，這幫孩子不在這，就眼看著，真的猶如自己兜裏的錢被人掏空了。哎，這樣一想，林浩仁心中頓時有了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