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第一反應
“嗯，那倒也是。”聽到此話，嶽曉輝點頭讚同。
看到這樣，孫忠實接著說，“小嶽，就是因為這樣，當白曉薇說出，這新來的一年級這學生不怎麽樣時，第一反應，王麗麗不想著教了。她第一個先去找白曉薇，說出各種理由，說是自己從未教過一年級，不合適。當然了，你想，這白曉薇是吃醋的？當她聽到這，她立馬反駁，‘王老師，這是學校的規矩，大循環，我要一接，那不就打破常規，亂套了？’聽白曉薇這樣嘟囔，王麗麗立馬又改變策略，找到林校長，對著林浩仁，王麗麗又是埋怨一通，說自己年齡大了，還管著賬，這賬目可不是馬虎的事，萬一自己忙不過來，出個差錯，那就不好了。聽了王麗麗話中有話，有點折射他，林浩仁低下頭，略微一思考，隨後，他把頭抬起，看著王麗麗，‘哎，王老師，那你的意思？’‘嗬，你該明白，這麽多的活，我幹不過來！’‘嗯，這我知道。我是說，你想著？’‘奧，那我不管，這一年級你愛叫誰教就叫誰教？’聽著王麗麗嘟嘟囔囔，最後，林浩仁就把我給想起來了。這時，他對王麗麗說，讓她來叫我。可是王麗麗頭兒一擺，對著林浩仁，‘嗬，要叫你去叫，反正這事我跟你說了，這一年級我不教！’說著，王麗麗一甩手走出校長室。看到這樣，林浩仁又親自打了電話，把我給叫了過去——”
“奧，孫老師，原來是這樣呀！”一邊聽著孫忠實的訴說，嶽曉輝一邊琢磨：哎，這人呀，還真的不能太老實了。
這下，嶽曉輝的耳邊又響起了孫忠實的嘮叨聲，“哎，小嶽，你說這校長一找，這班我接還是不接？”
“嗬，孫老師，要我，我就不接。”
“嗬，小嶽，林校長找我，實際上隻是一個形式。我呀，當然也是不樂意了。當我說出理由，林浩仁立馬雙眼一瞪，‘嗬，小孫，你以為我叫你來，是跟你商量？’看他這樣，我接著講，‘林校長，我上學期不是剛剛教了一年級？’‘嗯，這我知道。那樣更好。所以，對於教材，你更熟悉，不更合適嗎？’‘哎，林校長——’當我再次乞求，述說理由，‘林校長，咱不是說好的，實行大循環嗎？’‘嗬，這呀，小孫，開會的時候，你沒有聽呀，我是說過全部實行大循環嗎？’看過我幾眼，林浩仁接著說，“小孫，你可聽清了，我是說，原則上的，這原則上的意思你懂嗎？’‘哎，——’當我再次歎道，林浩仁高聲嚷道，‘小孫，明白你的身份，我跟你說，就已經是很看得起你了！這王麗麗原因特殊，管著財務，一些事兒，煩瑣碎雜，要不，你替她？’‘不，我不——’哎，小嶽，這樣一來，林浩仁又把我逼進兩難境地，沒有辦法，這一年級，我又教了。哎——”
聽了孫忠實的表白，嶽曉輝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哎，孫老師，這太不公平了！”
“哎，小嶽，這世間本來就沒有那公平的事。所以，小嶽，一切隨意，讓咱教幾，咱就教幾。可是，咱盡了心，那好歹是另外一個問題！”
“哎，——”言語之中，嶽曉輝聽出了孫忠實有點萎靡的味道，他緊接著說，“哎，孫老師，要是我呀，我決不這樣，因為，這口氣，我咽不下！”
“嗬，小嶽，那咽不下又能咋樣？你沒看嗎？樹大好乘涼，人呀，都是勢利眼，抱那腰大腿粗的。”
“嗬，孫老師，你這話是啥意思？”
“嗬，小嶽，這話我這麽跟你說吧。你沒看那田立尚，原來的時候，他也僅是一名一般老師，可是由於他呀，會說會舔，又加上他跟王麗麗是老同學，這樣一來，借助這棵‘大樹’，他就轉身一躍，漸漸混進咱們學校領導中層了。”
終於聽完孫忠實的表述，對著田立尚和王麗麗嶽曉輝有了更多的一份了解。倒是，聽完孫忠實的話，嶽曉輝心底感歎：哎，這人呀，還真是不能太老實了。嗬，如今，把我和孫忠實分在同一個班級，很明顯，那意思，也是看著我呀，好欺負！
嗬，今次我就不聽了。心裏這樣想著，過了沒有半天，嶽曉輝又走進了校長室裏。“哎，林校長，我再次找你來，我實在是逼不得已。教著這個班，我的心都快碎了！”
“嗬，怎麽了？”聽嶽曉輝這麽說，今次，林浩仁沒有大聲嗬斥，而是先是微微一笑，隨後他說道，“哎，小嶽，你有什麽問題，咱再商量！”
“奧，林校長，還是那個劉超。教著他，我整日的心神不寧，眼快就快要得神經病了！”
“嗬——”一聽這，林浩仁倒是先笑了。“哎，小嶽，至於嗎？”
“哎，林校長，這班不教的是不知道情況！這劉超呀，整日不進教室，我們上課都是心一半兒在室內，一半兒在室外。這樣長久以來，我們哪能不得病呢？”
“哎，小嶽，那你——”
“奧，林校長，我這幾日，確實有些難受。特別是當我一走進教室，那心口呀，就好似有那沉重的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哎，這我也知道。班內有了這樣的學生確實不好教。”此時，說完這話，林浩仁看過嶽曉輝，他話題一轉，又是嘮叨再三，“哎，小嶽，這劉超的情況，我也已經上報了。當時的時候，貌似你守著，是吧？”
“嗯。”
“是呀，小嶽，事兒至此。那咱能咋樣呢？”
“哎，——”聽著林浩仁推脫，嶽曉輝心底愈發鬱悶了。
“哎，林校長，我想著休息幾日！”
“奧，那幾天？”
“這——”吞吞吐吐，嶽曉輝反正很不舒服。他歎道，“哎，林校長，等我心情略微好轉，我就過來。”
“嗬，這可不行！”嶽曉輝剛一說，林浩仁就不批準了。“哎，小嶽，你不來，那這班你交給誰呢？”
“奧，我——”
此時，聽著嶽曉輝的言語，林浩仁感覺他的社會適應功能有些退縮，立馬，林浩仁接著嘟囔，“哎，小嶽，這問題既然出現了，那咱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積極麵對，而不是逃避呀！”
嗬，一聽這，嶽曉輝心裏嘟囔了：嗬，林浩仁呀，我這叫逃避？虧你好意思！這話兒可好說，可麵對現實呢？那田立尚王麗麗又是怎麽回事？嶽曉輝心裏頓時極度不滿，立馬他心裏陰了天。
此時，坐在林浩仁對麵的沙發上，嶽曉輝摸著腦袋，好像極度難受的樣子。“哎，林校長，我真的難受！”
“恩，這我知道。可是，你不來了，這班裏！”轉念一想，眼珠子一眨吧，林浩仁接著問了，“哎，小嶽，不是要求你的，要做好對劉超的家訪工作嗎？”
“嗯，我做了。林校長，可是這招治標不治本。”
“嗬，小嶽，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奧，林校長，這家訪我也訪了，記錄我也記了。可是這效果呢？”
“奧，小嶽，你可別這麽說。你做了總比不做要好。你做了，假如出了問題，咱有記錄，到時一拿出來，咱有證據。可是，你要是沒做，等出了問題，那就另當別論了。”
“哎，林校長，這招不管用！”
“嗬，那你想著怎麽辦？”
“哎，林校長，我別無所求。我這幾日，確實很難受。”哎，說著，嶽曉輝一邊手揉額頭，一邊手捋肚子。
看他這樣，林浩仁心裏倒是忽閃一絲靈光，“哎，小嶽，你看這樣可好？”
“怎麽？”聽林浩仁這麽說，嶽曉輝倒是把頭抬起來了。
“小嶽，麻煩你呀，再去做一次家訪。把劉超這幾日的情況跟他家長說一下。最好呀，讓他家長能心有所悟，讓劉超在家裏能待上一段時間，等他有所好轉，讓他再來。”
“哎，林校長，等他好轉，可能嗎？”
“哎，小嶽，怎麽沒有可能？”
聽林浩仁這麽說，嶽曉輝倒是感覺自己立馬七竅生煙了，“哎，林校長，他呀，這是胎裏的毛病。”
“嗯，這我知道！”
“奧，林校長，那你既然知道了，你說，這劉超能有所好轉嗎？”
這時，聽這，林浩仁頓時啞口無言了。等過一段時間，林浩仁思忖許久，他接著道，“哎，小嶽，我的意思，你讓他在家休息，那樣，你就清靜一點嗎？”
“嗯。這我也知道，可是——”
“什麽？”林浩仁看著嶽曉輝的臉色。
此時，嶽曉輝怪難為情，一方麵，不按林浩仁所說，那受累除了自己，還會有誰呢？可是，假若按照林浩仁的意思去做了，可人家家長樂意嗎？嗬，誰呀，讓孩子上學的時間，整日待在家裏，除非那是家長有病而已。這下，琢磨著，劉超還和自己有著一點親戚，於是，嶽曉輝推辭，“哎，林校長，按你這樣，我去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