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哪有幹淨的
“嗯，那好，再次感謝林校長！”
“嗬，老田，你呀，就是嘴甜。好了，這事，你知道了，以後呀，說話那可就要注意了。”
“嗯，這我知道，多謝林校長！”
“好了，別無他事，以後注意。”
聽完林浩仁的指點，田立尚又是感謝再三，隨後，他走出了校長室。
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田立尚思緒翻滾，想起了許多。嗬，我呀，何嚐不用此種招數，去暖暖嶽曉輝的心呢？
你可別說，田立尚就是心眼多。在從校長室回辦公室的這暫短的路途中，田立尚就琢磨好了。等他一走進辦公室，他就拉開抽屜，從自己的辦公桌裏拿出一打紙。
隨後，田立尚又走了出來，站在了一年級的教室門前。此時，這嶽曉輝正講著課，忽然眼角餘光他看到門前田立尚晃動的身影，嶽曉輝急忙走了過來，“奧，田老師，你有事？”
“奧，小嶽。”說著，田立尚躲進了教室。“小嶽，是這樣的。我這裏有一個課題報告，快結題了。我跟劉明老師說，讓他加入，可他說是沒有閑工夫。奧，小嶽，我看你呀，文筆還是不錯，眼看快結題的報告，我給你騰出一角，你抽空給寫個稿子，到時我給你署上名。”
“奧，田老師，不必了。”
“嗬，小嶽，咱倆誰跟誰呢？再說了，你年輕，晉級用。這呀，把名署上，最起碼也要加個一分二分。咱教這一頓子，就不是想著等級別高了，工資漲嘛！”
“嗯，是呀。”田立尚幾句話，就說到嶽曉輝的心坎裏了。“奧，那謝謝田老師。”
“奧，不客氣，你繼續講課。”說著，心懷一絲喜悅，田立尚從一年級教室裏走出來。
到了大課間的時候，孫忠實吆喝嶽曉輝兩人一起去上廁所。這時，嶽曉輝倒是把田立尚的事兒對著孫忠實說了。
哎，聽後，孫忠實感歎，“嗬，這課題，奧，我知道了，是那個呀。花錢買的，是呀，快結題了。要是那樣，等你晉級給你加個一分二分還是蠻有可能的。”
“哎，孫老師，田立尚還說，這樣的好事，他跟劉明老師說了，他不辦。”
“嗬，你就聽他的吧？這田老師呀，說話沒有準。再說了，他的為人咱又不是不知道！在哪個領導的眼裏，他呀，也是混得不錯！嗬，有時想想，還覺得他怪惡心的！”
“哎，就是。”聽到孫忠實這樣解釋，嶽曉輝也說，“哎，孫老師呀，這我也知道。就是因為，這幾日呀，我去找那林校長，怕是他呀，害怕再教一年級，所以，想著借點小恩小惠，暖暖我的心，好讓我不要再去找了。”
“嗯，小嶽，你這樣想，就對了。哎，咱這個班呀，可是沒法教。”看過嶽曉輝幾眼，孫忠實又是發來牢騷。“哎，小嶽，一些事兒，你還不知道。在你沒來之前，這安排，也沒有讓我教一呀。當時的時候，林浩仁說的，是按照大循環，這樣一來，按規矩，就是王麗麗和田立尚教一年級。可是，等這批學生來了，白曉薇無意之中多說了一句，說是這批學生很差勁。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樣一來，王麗麗就不想著教那一年級了。於是，她呀，就去找白曉薇，因為白曉薇和我都是王老師的學生。王麗麗一去找，白曉薇不同意。隨後，王麗麗又來找我，我也含糊其辭，不好推辭。”
“哎，——”聽到這，嶽曉輝埋怨了，“孫老師，你這接招，不就打破了咱校的規矩？”
“嗬，小嶽。你剛來，一些事兒你不清楚？”
“怎麽？”聽孫忠實這麽說，心底裏嶽曉輝還是有點不服了。
“哎，小嶽，不是我說你，有的時候，也包括我，咱看到的僅是一些假象。其實，咱這學校裏，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還是特複雜的。嗬，這好了，既然你來了，過上一段日子，你就明白了。”
聽孫忠實這樣嘟囔自己，嶽曉輝反唇相譏，“嗬，孫老師，你看人家白曉薇老師都不接，可你，很明顯，是不是也想著極力討好某個人呢？”
“嗬，誰？”
“孫老師，這還用我說？難道還非要讓我給你點破？”
“嗬，小嶽呀，我說吧。你又被假象迷惑了。你說我呀，這教不教一年級，可就不是自個說了算的了。你想，有了林浩仁的暗示，你是教還是不教呢？”
“不教！”一聽孫忠實這麽問，嶽曉輝立馬說。
“嗬，小嶽，我實話跟你說，一些事兒身不由已。”
聽孫忠實這麽說，再看看他的臉色，嶽曉輝感覺他心裏好像隱藏著什麽。
“怎麽，孫老師，我感覺你呀，好像心裏有話？”
“嗬，小嶽，我跟你呀，話兒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看你老實，我也就不瞞你了。可是，我跟你說過的話，你不要對著任何人說。你知道嗎？”
“嗬，什麽呀？”看著孫忠實神神秘秘的樣子，嶽曉輝心裏頓感蹊蹺，他追問道，“孫老師，怎麽了？”
“嗬，你聽我說。”孫忠實說話之時，還是先用眼角餘光掃了掃周圍，見無人，他把嶽曉輝拉到一角，躲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哎，小嶽，咱這學校裏，拉幫結派還是挺嚴重的。你知道嗎？這田立尚跟誰一夥？”
“奧，這呀。我剛來，看不出來。”
“奧，小嶽，那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對別人說。”
“哎，孫老師，你對我說這話是啥意思？”
“嗬，小嶽，俗話不是說的，一些事兒知道了太多，也並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嗯，那你的意思？”看著孫忠實，琢磨他的表情，嶽曉輝的心裏真是一時難懂。
“奧，孫老師，你不說就拉倒唄！”這時，看看孫忠實，嶽曉輝臉色一拉，還故意裝個不願聽的樣子。
“嗬，小嶽，我不是針對你呀。”這下，來個激將法，孫忠實就把心裏的話語倒出來了。“哎，小嶽，這王麗麗雖是咱的老師，可是並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
“嗬，怎麽了？”聽著嶽曉輝繼續追問，孫忠實擺來事實，以理服人。“哎，小嶽，我跟你說過這件事，你就知道了。”咳嗽一聲，孫忠實坦言，“哎，小嶽，咱這王麗麗老師特拽，用咱老百姓的話說，就是得理不饒人。哎，不是，有句話怎麽說了，就是沒有理，明是她的錯誤。她也——”
“嗬，怎麽？”一聽這，嶽曉輝胃口被吊起來了。
“小嶽呀，就說那次的事吧。有一次，有個年度考核，咱校長的意思是說盡量照顧那些有這需要的。比如快要晉級，等著急用的。因為王麗麗老師早已晉了級，說句實話，她也用不到了。所以，民主評議打分的時候，我和吳大明老師，也沒有商量，就是按照自己的印象給她打了一個分。可是，等到結果一統計，王麗麗整體成績並不怎麽地。一見這，可是把王麗麗給氣瘋了。立馬，她跑進校長室，找到林浩仁，說是非要看看打分的底稿。非要找出來，看看是誰這麽缺德，哪個不長眼的，給自己打低了。”
嗬，聽到這，嶽曉輝眼珠子可是瞪大了。“嗬，孫老師，還有這事？”
“哎，小嶽，你別急，你聽我說！”這下，朝著四周再次看一下，孫忠實繼續講了。“哎，最終，王麗麗一鬧騰，林浩仁也是沒有辦法。他氣得把那打分底稿往桌上一丟，這一下，這王麗麗可是正得勁了。她把底稿一扒，最後一查，是我和吳大明老師給她打分最低。隨後，她就打電話找我，‘嗬，小孫，我怎麽惹你了？’聽她這麽一說，當時我還蒙在鼓裏。‘哎，王老師，怎麽了？’‘嗬，怎麽了，你還好意思問我？’隨後，等王麗麗扣了手機，沒過多久，她就拿著那打分的底稿，找到我和吳大明。時隔至今，我還清晰記得當時的情景，她呀，狠狠一推辦公室的門，進門就是破口大罵，‘嗬，你這兩個兔崽子，怎麽，能了？忘了老師了？而如今，看人好欺負，都踩到老師的頭頂上了！’當時呀，守著辦公室裏還有其他的老師，我和吳大明臉色頓時通紅。這樣一來，王麗麗還非逼著我們把分數給她改了！”
“哎，——”聽到這，嶽曉輝歎起氣來。“哎，孫老師，你就是老實。”
“哎，小嶽。”歎口氣，孫忠實接著說，“小嶽呀，你說我不老實能行嗎？你說，我這還是按照咱校長林浩仁的指示，可是，哎——”
聽著孫忠實再次哀歎，嶽曉輝心底也是埋怨，“哎，那咱林校長呢？這呀，既然你們受了他的暗示，那這一後果，他也應該承擔一點責任。”
“哎，他呀。”說到這，孫忠實倒是拽了拽嶽曉輝的胳膊，“哎，小嶽，你說，這王麗麗老師是啥身份？她身為總務主任，管著賬，這當校長的那屁股底下哪有幾個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