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肉包打狗
哎，一聽。我心裏歎道：邱主任呀，你要是真有那份心，還能忘了嗎？哎，別說好話了，這肉包子打狗，你想，還能回來？嗬，門都沒有！
聽邱澤民這樣解釋，我迫不得已還裝個大方的。“邱主任，還有以後，請你多多操心，多多幫忙！”
聽這，邱澤民順轉急下，可客氣了，“幫忙一定。那這錢我先給你存著。好了，你先上課吧！”說完，邱澤民轉身走了。
看著邱澤民漸漸遠離的背影，我心裏痛罵，去他媽的，你這當官的，人事不辦，咋好意思收人家的錢呢？
返回教室，我站在窗戶邊，抬頭朝外一看，這時，邱澤民又站在趙榮波的教室門口，二人又在侃侃而談，相互寒暄。
等著檢查的隊伍走後，我和趙榮波一碰頭，心裏一個滋味，哎，這邱澤民呀，簡直不是人！
時光就這樣，在悶悶不樂的氛圍裏，一分一秒，度日如年般的熬過。終於有一日，下了課，我剛走進教室，肖啟迪給我引來興奮的感覺。
下了課，我夾著課本剛剛踏進辦公室裏。一直粘在電腦跟前的肖啟迪，抬頭望眼，對著我喊，“小嶽呀，來了好消息了！”
啥好消息？聽後，我心內嘀咕。
見我一時半會兒沒有回應。肖啟迪還以為我不信呢，他轉過身，看著我，說，“小嶽，真的。你看看！”
我湊近電腦跟前。讀了一遍，但是信心不大，怕是一切都是虛的吧。
這時，趙榮波也是湊了過來。看了幾眼，又是一言不發，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此時，肖啟迪解釋了，“平台上，剛剛來的通知，說是咱鎮為了提高各校的師資水平，來個交流學習。當然了，老師交換的學校僅限幾處，咱青山小學，龍山小學，還有嶺南小學。“
“咋換呀？”聽肖啟迪這麽說，一直沉默的徐美娥倒是來了興趣了。
這時，見徐美娥插嘴，李東浩可也開了口。“怎麽，徐老師，你還想著調動調動？”
“不，不！”徐美娥趕緊擺手，她解釋，“我在本村，挺好的。但是，上級的安排，服從需要，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哎，你得了吧。別妄想了！”艾曉魯可是不耐煩了，“這對調的名額幾個呀？來，我看看。”
說著，艾曉魯也靠近電腦前，對著文件細細讀了一遍。讀完之後，轉過身，艾曉魯解釋，“你看清了。這對調的方案是，嶺南小學出來兩個，咱青山小學去一個，龍山小學去一個。”
這下，聽完艾曉魯的訴說，辦公室內的空氣又緊張了。
此時，我和趙榮波暗自心裏琢磨。這龍山小學好說，就是一個出門在外，嶺南村的老師。而我們這，可就不一樣了。一個名額，給誰好呢？
怕是，此時肖啟迪也看透了我倆的心思。掃過大家幾眼，肖啟迪感歎，“這一名額，我們青山村的肯定沒有想去的，是嗎？”
停頓一下，肖啟迪挨著問了。
“李東浩，你呢？”
“我不去！”
“徐老師？”
“我也不去！”
“米老師？”
“我不！”
沒等再問艾曉魯，艾曉魯卻連忙擺手，打著招呼。“我也不去！”
總結一下，肖啟迪說，“那這事就牽扯趙老師和嶽老師了，你倆考慮一下，誰呢？”
恰在此時，上課鈴聲一響，老師們夾著課本又走出辦公室來。
我和趙榮波也不例外。夾著課本走出來。
見我倆離去的背影，肖啟迪說，“趙老師和嶽老師，你倆馬上商量一下，待會把名報上，教管辦裏還等著要名單呢！”
“好的！”有氣無力的答應著，我倆走向各自的教室了。
這節課，咋上呀？我心裏老是嘀咕著這事。我心裏規劃，看來這次貌似動真格的。八成是邱澤民出謀策劃，想了個鬼點子吧。收了人家的錢，事兒不給人家辦，多少也是心虛，有點六神不安。肯定，今次呀，邱澤民借此微調，讓我倆有個回去的。
這時，我腦子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聽，乓乓乓，門響。
我扭頭一望，是趙榮波。見此，我疾步走到教室門口，趙榮波說，“曉輝，咱倆都把名報上吧！”
“不是一個嗎？”剛才艾曉魯的宣讀，我心裏記得很清楚。
“是呀。”看我一眼。趙榮波又發來了感歎。“我看這次，是鎮上效仿市裏的辦法。”
聽這，我急了。“趙老師，肯定的。你說，邱澤民收的咱的錢，事兒未辦，多少也是心裏不安。想必就是這樣，想著來個調動，我們就回去了！”
“可是名額一個。哎，要是兩個，可就好了。”
“是呀，誰說不是！”聽到趙榮波的解釋，我愁的何嚐不是如此？名額一個，拐彎抹角我和趙榮波還是沾著親帶著故的。哎，現在咋辦呢？
看過我，趙榮波說，“要是這樣，市裏的方法行不通。這鎮上未必行不通。先這樣，我倆把名都報上，管他的！”
“好的。”我說。返回教室，我倆心裏又在各自規劃著。
沒過多久，鈴聲一響。我們返回辦公室裏。這時，趙榮波湊近肖啟迪，他說，“肖老師，把我們的名字報上吧！”
“誰呀？”把頭扭過，肖啟迪看著我和趙榮波，他還以為我倆心裏商量好了。
等趙榮波說，“肖老師，我們倆個。”聽這，肖啟迪急了，“不行，不行。名額隻有一個。”說著，肖啟迪又生怕看錯了，又把文件讀了一下。
這下咋辦呢？我看看趙榮波，趙榮波看看我。
這時，肖啟迪又問了，“你倆再商量一下，商量好了，一個名額！”
聽肖啟迪這麽一說，頓時，空氣又是沉默。
我心裏七上八下，咚咚咚，咋就敲起鼓了。
見此，肖啟迪支招了，我看這樣吧，“要是確定不下來，你倆抓鬮吧。”
“哎，不必了。”聽這，我正話反說，來個推脫，“趙老師，你回去吧！”
“那哪行？”守著辦公室裏的老師，趙榮波明是有這個意思，他也不會答應的。可是趙榮波卻不敢說，“曉輝呀，你回去吧！”他呀，生怕，我一答應。他就完了。
我倆就這樣，相互寒暄，僵持著。最終，肖啟迪說，“幹脆，抓鬮，這樣公道。”
聽這，我倆也沒招了。隻能聽天由命，碰碰自己的運氣了。
僅是一會兒，肖啟迪就把鬮兒做好了。肖啟迪說，“抓吧，你倆誰先來？”
“曉輝，你吧！”聽這，趙榮波推脫了。
可我不傻。我想，趙老師呀，你不就是想著先送個人情，還想著讓我一下抓著不去吧。那時，你可是萬事大吉，得意了。
對此，我也不抓。“趙老師，你，你先來！”
“你小！”趙榮波聰明機智，心眼可是不少。聽我這樣說，他又找來理由推卻了。
我還是堅持自己的主見。身子就是不見動彈。
這時，趙榮波站了起來，拉著我，“曉輝，你，你小，哥哥咋不能讓著弟弟呢？”
聽這，眾人開脫，“哎，抓吧，你倆誰都一樣。今年你先回去，再一個學期，另一個也能回去。”
“趙老師，你的？”我垂死掙紮，繼續推辭了。
可趙榮波人高馬大，我鬥不過他。最終，二選一的結果，還是我先下手了。
心口砰砰直跳，看著肖啟迪手心的兩個鬮兒，我思念許久，該抓哪一個好呢？
一家人，此時倒是屏息凝神，給本來就很緊張的空氣，倒是又增添了幾份鬱悶。
此時，肖啟迪忍不住了。他催促，“嶽老師，抓吧，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不要猶豫了。”
哎，聽這一說，我心頭一橫，抓，一切聽天由命得了。
把鬮兒從肖啟迪的手裏拿起來。一家人眼神可是跟著看過來。
此時，我的心中更是猶如懷揣小兔，砰砰直跳。
慢慢撚開，我一看，激動地跳起來，“去！”
嗬嗬，我高興了。拿著領條，我給了領導。
“去”，肖啟迪說，“那我把你的名字報上了！”
這時，我返回位上，抬頭瞟了趙榮波一下，他陰沉著臉色，可是啥話也不說了。
回到家裏，我可是把這一好消息告訴了家裏。聽後，母親高興的連連點頭，“好，回來就好，總算花出的那錢，沒有白花，好歹要有個結果了。”
聽後，我倒是叮囑母親，“媽媽，一切事兒，咱可別高興的太早了。等事兒穩妥了，我回了嶺南小學，不說人家也知道了。”
“這我知道！”聽後，我的母親笑笑說。
這幾日，我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看看天空，也比以前明淨了。看看孩子，也比以前可愛了。我是心裏數著盼著，很快，我就返回村裏，去那嶺南小學了。
與我的高興相比，這幾日，嶺南小學可不咋地。
接到鎮上教管辦的通知，說是要從此校調出兩名教師。頓時，一家人又緊張了。
林浩仁先是召集學校的小領導開過小會，可是一家人說來道去，也沒有拿出什麽很好的方案。最終，還是老調重彈——抓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