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用實際行動發泄
聽到我們的字眼，母親節外生枝，發來了感歎。“那你們幾個沒有的，幾個分的？”
“肖啟迪，李東浩，趙榮波，三個領導都有，而我們幾個，一個蘋果也沒有見呢！”
“哎，”聽完我的訴說，母親倒是也有點憤憤不平了，“我說你這校長，真是小氣。你說，一袋子蘋果，能值幾個錢呢？要是我呀，要分都分，要不分，一個都不給。”
“是呀！”聽著母親的解釋，我打心眼裏還是挺佩服的。雖然我的母親僅是一個布衣平民，但她的心還是挺公正的。
“好了！”看我還是心中憋氣的樣子，母親感歎，“兒子，蘋果咱不缺，前幾日我不是集市上買了許多嗎！咱不要得了！”
“可不是那麽回事！”我當然心裏還是不服。
聽這，母親順著我了。“兒子，明兒的時候，我給你洗上幾個大蘋果，拿到學校裏，給每個人分分，別讓你的校長以為咱饞那個蘋果，咱要證明，咱有很多！”聽這，顯然母親也是表達她內心的情緒吧。
“哎！”聽後，我一搖頭。“媽媽。我的校長還以為這事他做的很嚴密呢。”
“那這樣說，他還心裏不知道呀？”
“當然了。”
我解釋，“媽媽，是我們的總務主任，以為買蘋果的時候，有我們的。可沒有想到，去了，買了，就沒有我們的份了。而是，校長買了幾箱要送人，順便給他們兩位小領導一人買了一水泥袋。當然了，送人的買的是大的，給小領導的是小的。”
“哎，一水泥袋？還有大有小？”母親睜大眼睛，張大嘴巴，頭腦中勾勒著這一水泥袋子的含義。我趁機把話說個明白的，“就是，媽媽，我可是看見了，趙榮波回家的時候，兩腿之間夾的滿滿的，少說也有四五十斤！”
“哎，這麽多。”母親感歎了。“這樣說來，你們的校長也著實太不像話了。按說，他當領導，多一點，而你們呢，也不能白了，不會少給一點嗎？”
“就是！”聽這，我倒是說來我心底僅有的奢望了。“媽媽，我也是這樣想的。他們領導多分一點，我們幾個少一點，他們一水泥袋，我們一食品袋也行啊！”
“就是！”聽後，母親深有同感，也是抱怨連三，“真的沒有想到，你的校長竟是這麽摳門。他不是一個大老爺們嗎？”
“是呀！”
“這樣的人呀，真是少見！”說完，母親嘴巴一怒，“兒子，明兒的時候，我給你洗上，你就捎著，班空的時候，你分分，也給你校長一個。讓他心裏想想，咱不說別的！”
“嗬嗬！”我心裏樂了。佩服母親的高招，我說，“好呀，明兒的時候，我捎上幾個，班空的時候，我吃！”
“對，就是這樣。”說著，母親又在設想我明兒的模樣。“兒子呀，明兒的時候，你不說別的，守著你的校長啃蘋果就是了。”
“對！”我說，“當然了！”發泄一下憤懣，逼急了，有可能我也會這樣做的。
到了晚上，我睡了。可這夜，睡眠的質量很差勁，翻來覆去，我的肚子總是脹得鼓鼓的。特別是到了半夜的時候，我起來了。摸著肚子，我急忙跑去廁所。
頓時，稀裏嘩啦，排泄完了，我的肚子可疼了。趕緊捂著，我疼得嘴裏吆喝。“哎呦，哎喲！”
“怎麽了？”這時，媽媽倒是半夜起來小便，聽到了。
我蹲著身子，捂著肚子，臉上還躺著汗珠子。
見這樣，母親喊，“怎麽了？兒子，我陪你趕緊去醫院看看！”
“不，不用。”我揮舞著手臂，嘴裏勉勉強強擠出這幾個字。
蹲了一下，我突然又想著上廁所了。趕緊的，我褲子一褪，又是稀裏嘩啦。
等這結束，我皺著眉頭，緊捂肚子，趕回屋裏。這時，母親湊了過來，端著一碗薑湯，“兒子，是不是吃涼了。喝點，熱乎熱乎。”
我接過，一仰脖，心裏溫暖了。我說，“媽媽，你去睡吧！”
“怎麽，現在好點了嗎？”
“好點了。”我說。
“要是不行，幹脆去醫院看看，紮上一針！”
“沒事了！”聽著母親的關切，我催促了，“媽媽，你去睡吧！”
“真的沒事了？”
“真的！”
“那好，我先睡去。要是有事，難受了，我陪你去。”
“好的。”說著，我也走入臥室。這時，看看老婆孩子，二人相伴相依，還在夢裏。
到了明兒，母親倒是早早起床，走了過來，“怎麽，好點了嗎？”
“什麽呀？”聽到母親這樣，老婆梅雨婷不明其意，當然問哩。
我說。聽完了，梅雨婷感歎了，“哎，不就是沒有分到蘋果，至於嗎？”
“你不知道！”提起這事，我心裏更是來氣。頓時，腸胃縮成一團，我心口又是緊緊的。
這時，母親催促了，“今個你不是還要去上班嗎？”
“我不去了！”脫口而出，我真的心裏很不舒服。
見此，母親和梅雨亭婷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依著我了。
我又躺下，摸來手機，想著，我該怎麽請個假呢？
突然，一絲閃念從我頭腦溜過。哎，我不會發條短信嗎。對，就是這樣。想好了。我開始編寫了。
肖老師，你好！
我是曉輝。今夜忽感肚子疼，至今掛著吊瓶在院中。請個假，今兒去不了了。望準許，謝謝啦！
寫完之後，我又念了一遍，等感覺可以，一點發送，我就給肖啟迪送了過去。此時，我倒是身躺床上，想象著肖啟迪讀這短信的樣子。
哎，他的心裏應該有那一絲顫動吧。
我之所以這樣做，實際我們也是早已商量好的。我們不是不重要嗎？那好了，我和米仁貴、徐美娥還有艾曉魯，昨天放學之前，我們就商量好了，明兒的時候咱都不要來了。
聽後，米仁貴倒是很會說，“明兒的時候，我就是想著不來。我這幾日，胃裏難受，我想著去醫院檢查一下。”
聽後，我也讚成。“這幾日，我也是腰酸背疼，想著休息一下。”
“哎，得了！就是。”徐美娥說，“領導都吃了蘋果，那這活讓他們都自個幹吧！”
艾曉魯也是隨聲附和。他說，“想想這當領導的，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你說，簡直，咋就好意思呢？哎，我真是想不明白。”
聽一家人這樣說，當時我的心裏可痛快了。哎，我心底自歎，沒有辦法，肖啟迪呀，你這是逼著我們造反呀！
就這樣，在家裏窩憋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二日，我才慢條斯理，騎著摩托來到學校裏。
189、很尷尬
在家休息了一天，再來學校的感覺，我可被動了。慢條斯理，極不情願，我把摩托車停到校園的一個角落，我走進了辦公室。
這時，其他的老師也都來了。當然，這也包括校長肖啟迪。
辦公室內空氣靜靜悄悄，我走了進來，坐到自己的位上。剛一坐定，趙榮波抬眼看了我一下。
“曉輝，好點了嗎？”
“好點了。”我淺淺一笑，趙榮波怕是也知我這病的緣故。
這時，米仁貴插來一嘴，“哎，昨個的時候，可難受了。我去做了一個胃鏡，好幾天恢複不過來。”
我感歎，“就是，就是。”這胃裏難受的滋味，我昨夜可是飽嚐過了。哎，至今，臣服於這種氛圍，我的胃裏還是滿滿的。
沒過多久，上課鈴聲響了。夾著課本，我們走了出來。在去教室的路上，我問起了艾曉魯，“艾老師，昨個你來了嗎？”
拐過教室一角，等肖啟迪看不到了。艾曉魯說，“哎，可別提了。我本想著不來，可肖啟迪不是又給我打電話嗎！真是！”
說著，我們各自走進了教室。
倒是上課沒有多久，趙榮波講完課，又晃蕩在了我的教室門前。見此，我走了出來。
趙榮波感歎，“哎，這個鬼地方，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誰知道！”我也是愁容滿麵，心裏哀歎。
過了幾日，邱澤民還愣是來到了我的眼前。
那一日，我們按部就班上著課的時候，校園的大門又響了。
多次養成的慣性，我又隔窗朝外偷 窺。隻見，是邱澤民領著一路人馬走了進來。
我心中一緊，檢查，肯定檢查。查吧，事到如今，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檢查結果愛啥樣就啥樣。
肖啟迪把邱澤民等引進辦公室。寒暄一陣，喝過茶，吸過煙。他們就走了出來。
誰知，這時，邱澤民竟站在了我的教室門前。見此，我走出。
此時，邱澤民的臉色表情可不是那麽舒服。看我幾眼，他低聲說，“嶽老師，你那事你表哥跟你說了嗎？”
“說了。”
“奧。那這樣說來，這事你也知道了。合校先暫時告一段落。不過也不會太久了。這幾日，不是別的省份出了一些校園安全事故，所以。”
“奧！”聽著邱澤民的解釋，我再次歎道。
邱澤民看我一眼，頓時一股羞赧浮現於他的臉上。邱澤民說，“哎，我今次走的急，你那錢忘了給你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