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相互滲透
孫梅望著婆婆抱著孩子走出去的身影，此時她的心裏也好似打了五味瓶。
到了夜裏，孫梅和莊大海兩人躺在床上，就商量起了此事。可結局還是心有預料，莊大海就是死活不同意。
見此，孫梅把頭扭過，哎，你說我該咋辦呢？
聽後，莊大海可是沒有心生一點憐憫之心，你說咋辦？要是你去了，那孩子呢？
把頭回過，孫梅又看向莊大海了，哎，我也是愁這個！
那你知道就行！
可我不去，這鬮我還抓到了。你說叫我如何是好？到現在，我可是進退兩難。
鬮抓到了算什麽，不去就是了！聽著老婆為難，莊大海可是話來簡單。
聽此，孫梅又是哀歎一聲，把身側過。可黑夜之中，她的眼睛就是閉不上呀。僅過一會兒，孫梅又把身子翻了過來，看著身邊熟睡的兒子，孫梅輕輕撫摸著他那胖乎乎的臉蛋，把雙唇靠近，親了幾口。隨後，孫梅的眼神又落在了莊大海的身上。
心舒一口，呼不完的憂愁。孫梅來了一聲咳嗽，試探著開口了，大海，要不我讓咱媽和寶寶一塊跟著？
什麽？一聽，莊大海可是火氣來了。
我也是逼不得已，跟你先商量！孫梅聽著莊大海的咆哮，她也隻能把頭搖了又搖。
沒門！莊大海聲色俱厲。
你嚷啥？可要嚇著孩子了！見莊大海心懷怒氣，沒有商量的餘地，孫梅低頭不語，假裝睡了。
到了明兒，夫妻二人還是把孩子托付給母親，各自上班去了。
到了晚上，莊大海回家，就給孫梅帶來了好消息。
此時，莊大海的母親正在客廳裏逗著小孫子。而孫梅早已步入廚房，準備做晚飯去了。
見這樣，莊大海把上班提著的公文包隨手一放，走近母親身旁，把兒子抱起，喊著兒子的乳名，莊大海先是笑笑，隨後嘴唇貼近兒子稚嫩的小臉，猛然使勁親了幾口。隨後，他才步入了廚房，向孫梅這邊走來。
孫梅，我今個托人打聽到市教育局局長潘曙光的手機號了！
什麽？莊大海這麽一說，孫梅當然知道他心中的算盤了。
停下手中的活計，孫梅看過莊大海一眼，有點吃驚，更有點不可思議。朝著莊大海，她試探而問，那這樣說來，你給潘曙光打過手機了？
沒！莊大海一臉的坦然，感覺希望就在眼前。老婆，我沒跟你說，我能打嗎？
哎！聽過，孫梅心內的憂慮還是拋來了，大海，你說這樣合適嗎？
怎麽不合適？
這是市教育局的部署。我怕不去，惹得劉佳亮不樂意？
他不樂意？我還更不樂意呢！聽孫梅這麽一說，莊大海倒是感覺孫梅更是有點不可思議了。老婆，你不是說了，你去問過劉佳亮，他說這是市教育局的計劃安排，那咱找他沒用。為了孩子，咱隻能去找市教育局局長了！
哎！一聲長歎，孫梅的怒氣排也排不完。事到如今，自己的事兒，莊大海可是比她都急。想想也是，設想孫梅以後離開莊大海的孤單日子，作為一個男人，莊大海哪能不心急呢？
156、拜訪
吃過晚飯，莊大海的母親又照看孩子去了。孫梅也端著殘羹剩菜，走入廚房。
這時，莊大海則返身走進了臥室。掏出手機，思索了一陣兒，莊大海還是不由自主把問來的手機號碼給撥了出去。
喂，你好！是潘主任嗎？
你好！請問，你是？手機裏傳來潘曙光的聲音。
聽此，莊大海趕緊解釋，潘主任，我是莊大海。請問潘主任現在在家嗎？
奧！琢磨莊大海的話語，潘曙光心裏頓然有數了。肯定問者又是衝著自己的官職來的。
分析這樣的情況，潘曙光找來了推脫的伎倆，你有事嗎？
有！莊大海脫口而說，可一細琢磨，稍縱即逝，莊大海立馬改口，潘主任，也無大事。要是潘主任現在在家，有空，我想過去拜訪一下！
奧！不必了。要是有事，明兒去局裏說吧！說完，潘曙光就把接聽的手機給扣了。
這時，孫梅洗刷碗碟的工作也做好了。她剛入臥室，見莊大海手裏還拿著手機。
孫梅問，怎麽，剛才你是跟潘主任打電話了？
是呀！伴隨著回答脫口而出，莊大海還又是使勁把頭一點。
見莊大海表情這麽果斷，孫梅繼續問道，那怎麽樣？
沒去我怎麽知道？
在家嗎？
聽著孫梅的話語，很顯然她也漸漸讚成莊大海去給自己活動活動了。
也許是明了孫梅的心思，還是莊大海想著趁熱打鐵。隻見，莊大海又把西裝穿來，對著孫梅說，聽潘曙光的意思，現在他肯定在家。事兒要辦，咱要趁早，先下手為強。你去看著孩子，我去潘主任家走趟！
門你知道？
望著莊大海急急匆匆，眼看快要離去的背影。孫梅擔心而問。
站在門口，莊大海把身子回過，哎，我早打聽好了。不知道，我能去嗎？說完，莊大海把房門一帶，走了。
雖說莊大海和潘曙光同在一座城市，相隔並不遙遠。但由於平時並沒有什麽往來的緣故。莊大海還是小心翼翼。按照打聽來的消息，莊大海站在了潘曙光的樓下。
盯著樓號，莊大海又是來了一番仔細核對。等確認準了，莊大海又數著單元，想著樓層，記著門號，走了上來。
站在潘曙光的家門口。莊大海少時喘息，才把門鈴輕輕按了下去。
這時，透過貓兒眼一束目光射了出來。
隨即，門開了。隻見，一位身材魁梧，體態中庸的男人顯了出來。
莊大海趕緊笑臉迎合，他知道這是潘曙光了。跟著走進，莊大海隨手把門輕輕一關。
157、相互滲透
按著心中的計劃，莊大海在敲門之前，早已把買來的價值不菲的購物卡放到了他提著的這箱奶上。
跟著潘曙光走進客廳，莊大海把奶往茶幾旁邊一靠。
潘曙光眼神朝這偷偷瞟了一下。隨即，稍縱即逝，他又把目光轉向莊大海了。
這時，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著電視的潘曙光的老婆丁小麗站了起來。
你好，請坐。渴了嗎？我給你們沏茶去！
聽到這樣的寒暄，莊大海趕緊站起，笑臉相迎，丁老師，不必了。不渴，你快坐下吧！
可是此時莊大海拋來的寒暄卻是沒有殺傷力的。隻見，丁小麗還是急急忙忙站起身,帶著滿腔的熱情好客，一會兒的工夫，她就提著茶壺，拿著茶杯走了過來。
一一沏上。丁小麗又麵帶微笑把善解人意的話語送了過來，你們聊，我去幹點別的！
好的，好的！莊大海站起，笑臉又迎了過去。
見此，丁小麗更是回眸一笑，朝著莊大海說，你請坐，客氣啥！你們聊！說著，丁小麗走進隔壁書房去了。
見丁小麗離開，莊大海此時的心情漸漸穩定下來。看過潘曙光，莊大海把早已想好的話語直接給端了出來。
聽後，潘曙光麵來一絲憂愁，低歎一聲。他也是先把莊大海的臉色一一掃過。隨後，他慢慢開口而說。
你們的難處我能理解，都是為人父母，再說孩子還這麽小，麵對這種情況，我能感同身受。
一聽潘曙光這樣嘮叨，莊大海倒是心頭偷偷笑了。他心想，看來事情肯定能有轉機，有希望嘍。
咳嗽一聲，潘曙光言語另辟蹊徑，今次城鄉對調，市裏也是響應上級的號召。我們下去，到各個鄉鎮走訪調研的時候，這農村的教育，我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論起硬件和軟件還是跟城裏有很大差距的。為此，為了提高全市教育的整體水平，體現教育的公正，市裏才結合實際，響應號召，做出了城鄉老師對調的決定。
是呀，是呀！聽著潘曙光擺來理由，莊大海更是一個勁地點頭。
見這樣，潘曙光倒是又朝著莊大海細細盤問了一番。這東川市實驗小學對調的老師名額是怎麽確定的，你知道嗎？
實話實說，莊大海眼神掃向潘曙光，充滿了激情與渴望，潘主任，他們是抓鬮確定的！
奧！聽此，潘曙光好似略有所思，眉頭一陣緊蹙。看看茶幾上沏好的茶水，潘曙光言語轉折，朝著莊大海說，來，要不茶涼了，咱先喝口！
158、欲拒還迎
聽著潘曙光的催促，莊大海把茶杯端了起來。嘴唇湊近杯口，莊大海還是見縫插針，趁著喝著茶水的間隙，他的眼神朝著潘曙光瞄了過去。
這時的潘曙光左手托著茶杯，右手拿著杯蓋，輕輕撩動著杯裏的水麵。隻見，此時本來平靜的茶水，在潘曙光的撥動下，起了層層漣漪。
見此，莊大海的心裏也是江水蕩漾，滿肚子充滿了困惑和憂傷。他想，難道這保全老婆孫梅工作調離之事還要泡了湯？不可能。短暫猶豫，莊大海的心裏立即又來了迅速的自我否定。混在職場多年，根據莊大海的以往經驗，這點芝麻小事，他倒是感覺有點小兒科。隻要自己價格出位到了，問題應該能夠迎刃而解。
茶水喝過，莊大海把茶杯放回了茶幾上。此時潘曙光給人的表情卻是讓人不由自主聯想到了另外一種憂傷，猶如他端著的那杯茶水特別特別的滾燙。隻見這時他還是一個勁地輕輕地朝著那杯中撩動著，好讓那‘火熱’的溫度立馬降下來。
等過了一會兒，茶水沒有了溫度，潘曙光才分了幾口把那茶水慢慢品過。
杯子放回茶幾，潘曙光的眼神也朝著莊大海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