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較高下 下
要是真的如此，那李老師的實力恐怕就並非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了。能操控別人的情緒，這是開掛的表現吧，再加上控製一日之久，這豈不是妖孽了些？同樣是對人的領悟，為何李老師會如此優秀？一連串的問號不禁油然而生。
李老師似笑非笑地說：“瞎想什麽呢，我可沒那麽厲害，就是借助了教學樓的力量，還記得一樓的那麵瓷磚嗎？”
“記得。莫非這一切的力量都來源於那麵瓷磚？”我問道。同時，不由得對李老師的讀心術感到佩服，自己剛才的所思所想竟然完全暴露在他眼裏，僅憑一雙眼睛就能洞察自己內心世界，真的非常人所能及也。
“嗯，我昨天就跟校長和你的張老師打過招呼了，今天啟動這個方案也是在意料之中，隻不過我都沒想到效果會這麽明顯。”李老師說。
“嗯？”我不解道。
“你難道不猜猜我們為什麽這麽做嗎？我還以為以你的性子會耐不住問這個問題，看來低估你小子了。”李老師笑著手指直指自己微微晃動著。
“額，李老師我這正想問，這不被你給搶先說了嘛。那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我問。
“嗬嗬，因為你這個小王八蛋。不這麽做你在沒有經過練習的情況下私自用靈魂之力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別提上次，那隻是僥幸，否則你張老師會那麽生氣嗎。”李老師見我欲言又止，先說道。
“那據老師所言，我從家門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在你的意料之中了，是嗎？”我問。
“不完全是吧，你之前沒猜錯，從你家到校門外一路上行人的麵帶喜色確實因為他們自己心中有喜事，並非我刻意控製的，當時我還奇怪，為什麽會跟今天的主題不謀而合了。”
“主題？”我撓了撓頭。
“昨天我跟校長和張老師商量關於你參加全國賽的事，最終決定趁熱打鐵幫你熟悉熟悉自己的能力，同時想看看你在這方麵的潛力有多大，”李老師手臂交叉在胸前，靠在椅子上繼續道，“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隻不過教學樓瓷磚的擴散力有些強，使得原有準備的校長和張老師也紛紛陷入了幻境中，之後就是你進校門後看到的一幕幕了。”
“那這麽說，李老師你們做都是為了我？”
“可以這麽說，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全當認為我們在測驗這麵瓷磚的威力吧。”李老師故作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朝一旁看去。
隻聽見“唰”的一聲，我直直地站起身，麵對著李老師深深鞠了一個躬，以表示內心的感激之情，當然我也不會忘了甘當做試驗品的校長和張老師。原來自己能否進入預選賽老師們心中早已有個數，而他們抽出一天時間陪自己演了這麽一出戲，卻是為了全國賽而準備的。眼眶不禁一濕，感覺有淚珠在上麵打著轉。
原先定的時間是九個小時，九小時後效果將會逐漸消失，待到那時，美術老師、校長以及其他的老師和同學們將會從快樂的幻境中蘇醒過來，除了知道內幕的幾個人之外，其他人則會像正常的一天似的繼續著正在做的事，且不會對先前的一切有任何懷疑。這就是對靈魂掌控的妙處所在，一旦控製不好，輕則弄得對方失憶，重則導致對方癡呆。
果不其然，在即將放學之際，張老師渾身像是電擊般抽搐了幾下，隨後猛得倒在地上。過了幾秒，他又如鬼魂附體般“嗖”得站起身，隨後轉向我們，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又過了幾秒，他才逐漸晃了晃頭，瞳孔由空洞轉為有神，眼前一切才豁然清晰起來。幸虧剛才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埋著頭欲完成今天放學前的課堂作業，並沒有發現張老師的異樣，當那聲“嘭”得倒地時也僅有個別好奇地抬起頭，發現張老師此時正注視著窗外，這才沒氣什麽疑心。
這時，李老師突然喊了句：“同學們下課了，記得收拾好東西回家吧。”
可能由於之前過度專注，也可能是回家心切，他們並沒發覺開口的不是張老師，而是坐在自己身邊的李老師。一會的功夫，教室裏的人便紛紛散盡，徒留下空蕩的偌大教室和裏麵的我跟兩位老師。
回過神後的張老師二話不說便查台下走來，帶著詢問似的目光看了眼李老師，待到李老師會心一笑，他才像是鬆了口氣般癱軟就近的一個位置上。
“你小子總算沒給我們丟臉，這麽複雜的情況最終竟然推出來了，佩服佩服。”說著，張老師不禁鼓起掌，這讓原本沉默對自己不禁低下頭，輕咳著。
“估計王叔也等不及知道結果了。”李老師笑著道。
“王叔？”我問。
“就是校長，全名王輝。”李老師回道。
“哦。”
一旁的張老師看我們聊的話題既無味又無聊，於是插嘴道：“既然淩樂已經掌握了靈魂之力，那不如我們去街邊吃些烤串慶祝慶祝吧。”
“烤串？”我問。
“嗯，就是永安街跟青木街拐角的那個露天燒烤，之前我去過幾次，味道還不錯，怎麽樣浩子？”張老師說著，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李老師。
“行啊，隻要你請客，我一定去。”
“我去，你這家夥過不過分，你說說，每次我喊你去吃飯，你就說不請不去，這還是以前的哥們嗎？”張老師吐槽道。
“這不最近事情比較多嘛，本來不去的，這不看在你請客的麵子上勉為其難地答應嘛。”李老師調侃道。
“哎呦喂，還勉為其難，瞧你這話說的。行，你別去了，淩樂，老師帶你去吃串。”張老師將目光轉向我。
“啊？”
“你也不去嗎？都不去那我自己去。”張老師有些不屑道。
“你可不能帶壞小樂啊，人家才五年級，還小。”李老師突然說道。
“行，就你高尚行了吧，你們愛去不去，待會我自己去，吃個痛快，哈哈。”張老師陰鬱的臉上難得露出無拘無束的笑容。
“小樂，待會老師請你去吃，至於你父母那邊我會跟他們提前說好。”李老師對著我說道。
“呸，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君子，之前還一本正經地說會帶壞孩子，這轉臉就帶他去擼串，你說你怎麽這麽缺德啊。”張老師一臉嫌棄地看著李老師道。
“誰說是我帶他去了，我隻是作為代理監護人好嗎，待會我聯係若彤過來，讓她帶著小樂去，我陪在一邊。”李老師義正言辭地說。
“咳咳咳，行，你厲害，這又是護短又是秀恩愛的，我服你。不說了，我先回去收拾收拾，換身涼快的。”說著，張老師踏出教室。
“走吧，小樂，咱們去麵館找你若彤姐，她可饞了，要是知道我們去吃串不帶她，恐怕又少不了一頓狂風暴雨啊。”李老師悻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