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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有人騷擾

  秦阮看上去一如既往的瘦弱美麗,說來也神奇,大家都在說她精神狀態不穩定,可這一點都不影響她外表的美麗。


  一件瘦而貼身的米色大衣襯托出她高挑曼妙的身材,往路邊一站,立即有膽子大的男生路過朝她吹了聲流氓哨。


  秦阮似乎對於別人的追捧還挺得意,高傲地揚起纖細的下巴:“可算是找到你了,溫柔。”


  溫柔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看著她問道:“有什麽事嗎?”


  之前她傷到脖子,別以為不知道是秦阮這邊幹的好事。


  她有些防備,一隻手悄悄伸進包裏,那裏有許俊成給她準備的噴霧。


  秦阮站著沒動,隻是平視著他語氣非常堅定的問道:“你現在和許俊成在一起,是不是?”


  溫柔覺得有些好笑:“我的私事有必要跟你交代嗎?”


  秦阮一臉冰冷的看著她:“我隻是想來看看俊成會愛上什麽樣的女人。是何方神聖能把他從我的身邊搶走?”


  她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裏,論身材論樣貌論家世,她哪點比眼前這個女人差了?

  “秦小姐,據我所知您和許俊成連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都算不上,不存在搶不搶的吧?”


  說的好像她溫柔是小三上位一樣,這麽一大頂黑鍋他可不背。


  她這一句“不算男女朋友”差點沒把秦阮給氣死,原本看上去還挺美麗的一張麵孔,立即變得扭曲起來。


  她忽然上前兩步,抬手就要掐住溫柔的脖子。


  溫柔在這大半年時間裏,每天堅持不懈健身鍛煉,可不是為了站在這裏等著挨打的,見她動手,立即一抬手掐住了她的手腕:“你幹什麽?少在這裏發瘋。”


  送秦阮過來的那輛車,駕駛位的車門忽然打開,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下來,急忙朝她們跑過來。


  可笑的是,這男人第一時間不是拉住秦阮,而是將溫柔的手用力掰開,隨即將秦阮護在身後,冷冷的問她:“你做什麽?”


  溫柔都要氣笑了,也不跟他們廢話,從包裏拿出手機就報警,跟警察哥哥說,有人半道上攔住她尋釁滋事,請求警方幫助。


  大學城附近就有執勤的巡警,很快就照著溫柔給出的位置,騎著摩托車趕了過來。


  秦阮被那男人扶著,一臉恨意的站在車邊就是不肯上車離開,靠在男人身邊和他低聲說著話。


  溫柔見警察過來,急忙跑上前,委屈巴巴的跟那警察大哥簡單交代情況。


  警察大哥聽著聽著就明白過來,神情古怪的看了秦阮一眼:“就算你們談過戀愛,分手後,你也不能要求人家男方不和別的女孩子談戀愛吧?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呀小姑娘。”


  秦阮的表情看上去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對勁的樣子,直愣愣的瞪著溫柔,恨聲說道:“是她,是她搶走了俊成。為什麽要和我搶?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溫柔無可奈何,眼見和她無法溝通,就轉頭去看那個男人:“你是他們家什麽人?”


  男人麵無表情:“他叔叔的秘書。”


  “那你應該知道,許俊成從來沒有喜歡過秦阮,她的病也該每天按時吃藥,接受治療。你這樣把人帶到這邊來,刺激她,是在害她,你不知道嗎?”


  男人板著臉沒說話,他當然知道,隻是壓根攔不住秦阮,也根本頂不住她的哀求。


  “這是她的意願,我拒絕不了。”


  溫柔苦笑,恰巧這時候許俊成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她想了想,當著秦阮的麵接通了。


  許俊成在那一端立即露出大大的笑臉,聲音溫柔的問她:“大寶貝,幹什麽呢?”


  溫柔將鏡頭切換對準了秦阮:“剛出校門,被秦小姐遇到了,停下來說幾句話。”


  許俊成臉色一變,立即沉聲說道:“你不要理她,趕緊回家就行。”


  “有些話還是當麵說清楚比較好。”


  溫柔並沒有掛斷電話,走到秦阮麵前,朗聲說道,“秦小姐,不管你和許俊成之間到底有什麽糾葛,我和他認識的時候,彼此都是清清爽爽的單身,不存在是誰從你手裏把他搶走。你如果執意要恨我,我也沒辦法。但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世上不是任何人都有義務讓著你。上次的事情,由司機自己認罪頂包,牽扯不到你頭上。但你不要以為,我真的就那麽好欺負。還請你自重,不要再來招惹我了。”


  “你憑什麽?你到底憑什麽這麽跟我說話?你是個什麽東西?”秦阮看上去瘋瘋癲癲的,翻來覆去都是些無用的話語。


  溫柔笑了笑:“就憑現在是社會主義,人人平等。你不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小姐,我也不是下九流的賤民任你欺負。”


  說完,她轉頭看著那個司機:“還請你看好你們家小姐,不要再隨隨便便跑到別人家校門口攔人,真的很跌份。”


  司機臉色鐵青低頭看著她,如果不是警察在邊上,溫柔都懷疑這男人要動手打她了。


  是因為把秦阮氣哭了嗎?


  溫柔說完舉著手機又說了句:“先這樣,回家再聊。”


  掛斷之後,就跟警察這邊做好了記錄,警察大哥教育了秦阮和司機兩句,又跟溫柔說:“如果再有糾纏,及時打電話報警就行。”


  “好,謝謝警察哥哥。”


  溫柔目送著警察離開,也沒有和秦阮他們再廢話的心思。


  那司機拉著秦阮,好說歹說,講她哄上車了。


  秦阮還對著溫柔的背影見叫兩聲,聽著毫無意義。


  溫柔心情不太好,也不想直接回家,就在附近刷卡解鎖了一輛共享單車,騎著單車打算圍繞著大學城走一圈,再鍛煉鍛煉。


  夜晚的大學城,不像商業街那麽繁華熱鬧,路燈下隻有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而行。


  她順著馬路慢悠悠的騎著,拐過兩個路口,到了一條稍微偏僻的馬路。


  不遠處的樹蔭下,一輛小車正在晃晃悠悠。


  她急忙捏了刹車,盯著那車看了半天,眼看著那輛車劇烈晃動幾下就停了下來。


  她犯了難。


  回頭繞路的話,回家就有點遠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她生怕車裏的人沒發現外麵有人靠近,還好心好意的打了兩下車鈴。


  汽車駕駛座的門果然隨即被打開。


  溫柔悶頭往前走,也不敢抬頭去看車裏的情況。車子剛剛騎到車門邊,副駕的車門也打開了,一個女人走下來,淩亂的發絲擋住了大半張臉,看見溫柔立即倒抽一口氣驚叫起來:“呀。”


  溫柔驚訝的扭頭看了一眼,立即也受到了驚嚇。


  是劉梅。


  劉梅和吳駿晚上突然來了興致,又跑到這邊沒什麽人的馬路邊廝混。


  誰能想到,會有人騎自行車騎到這條小路來?

  這個騎自行車的人,居然還是吳駿的前妻!

  三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愣住了。


  突然,吳駿大踏步的朝溫柔這邊走來,一隻大手死死地拉住車把:“你在跟蹤我們?”


  這荒郊野外大半夜的,溫柔心裏多少是有些害怕,卻還是忍不住問:“我吃飽了撐的嗎?”


  “那你怎麽會來這邊?”


  溫柔哭笑不得:“我隻是想晚上騎騎自行車鍛煉一下,而已。”


  吳駿臉色鐵青盯著溫柔看了看又悄悄看了看4周的情況。


  溫柔一看他這鬼鬼祟祟的神情也嚇到了這貨不會想在這裏殺人滅口吧至於嗎

  趁著無菌發展之前突然拿著手機對著兩人拍了幾張照片,趁著吳駿來奪他手機的時候迅速點了發送鍵。


  吳駿將手機搶過去,發現手機已經鎖了屏,氣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惡聲惡氣的說:“你發給誰了?”


  “別不管我發給誰,反正別人知道我現在是和你倆在一塊,你可別動歪腦筋。”


  吳駿被他這一鬧隻覺得酒醒了一大半。


  他剛才惡向膽邊生,腦子裏的確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現在被溫柔一句話點破,瞬間就慫了。


  “你瞎說什麽我動什麽歪腦筋了”


  “沒有最好。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啊”


  說完他一蹬自行車就要接著往前走,吳駿卻死死地擋住他的車輪:“先別走。”


  溫柔也有些慌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溫柔扭頭去看劉梅。


  劉梅尷尬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就朝吳駿招了招手:“你讓她走吧,我們倆的事情,她早就知道,沒有往外說。”


  要是吳駿再接著胡攪蠻纏,可就不敢保證,溫柔會不會去跟別人說了。


  溫柔眼神暗含警告瞪了吳駿一眼:“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可不想摻和,我就當做什麽也沒看見,回家睡一覺,明天什麽都會不記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比較好,你覺得呢?”


  吳駿還能怎麽覺得?


  他隻覺得他所有的倒黴時刻好像都能遇到溫柔。


  洪香蘭有一句話說的不假,溫柔的確是他們家的喪門星。


  他不情不願的挪開了身子。


  溫柔立即腳上用力,騎著自行車跑遠了。


  吳駿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地看著溫柔的背影,煩躁的掏了根煙點著,鑽回車裏吞雲吐霧。


  劉梅被熏得受不了,就開著副駕駛的門,抱怨的看他:“你最近煙癮怎麽這麽大?”


  “心煩的時候,抽兩根,能放鬆一些。”


  劉梅壓根不在乎肚子裏有個孩子不能聞太多二手煙,她隻關心吳駿的身體:“少一點吧,注意自己的身體。”


  吳駿聽她溫言軟語的勸,也就把剩下的半根煙扔了,伸腳去踩滅了。


  劉梅又問:“培訓班開班了嗎?”


  “嗯,以前的一些學生家長衝著學費便宜,把孩子送過來補習了。前期基本掙不到錢!”


  吳駿說到這裏才想起一件可笑的事情,早上洪香蘭問他補習班的事情,他隻說了一句前期需要投入可能暫時還掙不到錢,吳衛國一聽,就在家裏把他好一頓損。


  父子倆爭吵了幾句,差點沒打起來。


  洪香蘭幫誰也不是,就在家裏撒潑打滾的哭。樓上樓下鄰居都知道他家雞飛狗跳,平時在小區裏看到他,也是指指點點。


  這樣的日子真是越過越沒意思。


  “送我回去吧?”劉梅穿好了衣服,下意識撫了撫肚子。大概是因為剛才她情緒比較激動,肚子裏的孩子一直在亂動。


  吳駿看著她輕撫肚子的動作,心情不由得更加不好了:“這孩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生出來?”


  “年後呢,你先別急好不好。老頭子答應要給我買輛車,我總要先哄著他把承諾先兌現了。我們的事情慢慢來吧。”


  吳駿沒有吭聲,低頭發動了車子,慢悠悠的往前走。


  沒幾分鍾,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騎著自行車,拐進大學城附近房價最貴的那個小區。


  他忍不住就踩了一腳刹車,車子突然被踩熄火了。


  劉梅在副駕被閃了一下,驚訝的扭頭看他:“怎麽了?”


  他板著臉手忙腳亂的重新發動車子,隻是意味不明的說了句:“沒什麽。”


  將劉梅送到小區外,沒敢靠近大門,在路邊將劉梅放了下來。


  大晚上的,劉梅還戴著墨鏡,將孕婦裝的帽子拉起來戴上,擋住大半張臉,才低著頭慢悠悠的朝小區走。


  ……


  溫柔騎著車回到家樓下,下了車,才想起來這是共享單車,隻好又推著慢悠悠到小區門口去還車。


  還完了車子,這才拖著疲憊的腳步回了家。


  溫梁剛洗完澡出來,見她進門這麽晚,忍不住問:“你去哪裏了?許俊成不是去美國了嗎?”


  “去實驗室辦了點事。”


  溫梁點點頭,熱了兩杯牛奶留了一杯給她,自己拿著筆記本電腦回臥室去了。


  溫柔又忍不住瞎操心說了一句:“別玩電腦玩到那麽晚,早點睡覺。”


  “要你管。”溫梁麵對她的時候一如既往的淡漠又毒舌。


  溫柔拿他沒轍,先去大臥室那邊看了一眼林苗和寶寶,見她們都睡熟了,就輕手輕腳的退出來,自行洗漱去。


  洗澡剛洗到一半,放在浴室洗手台上的手機,忽然響起刺耳的電話鈴聲。


  她頂著一身的泡沫,打開玻璃門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個不認識的號碼,就直接將手機開了靜音不再理會。


  等到洗完澡出來吹頭發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上已經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好奇之下撥了回去,聽筒裏卻傳來提示音“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什麽鬼?


  她懷疑的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號碼,沒錯啊,她是直接回撥的。


  怎麽又是空號了呢?


  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正要放下手機,屏幕亮起來,又是同一個號碼打來電話,這回她立即接通,聽筒裏卻是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溫柔這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有人用了呼叫軟件專門來騷擾他了,是要將手機直接打到沒電,讓別人的電話和消息全都進不來嗎?


  拿著手機就趕緊跑出去找溫梁,敲了半天門,臭小子才慢悠悠的打開,頂著一張臭臉在門後瞪她:“幹嘛?幾點了還不睡?”


  “專家,來活了啊。”


  她將仍然在顯示來電界麵的手機屏幕,在他麵前晃了晃:“有人在騷擾我。”


  溫梁將手機接過去,拿著數據線接通了電腦,開始在那裏鼓搗,嘴上淡淡的說:“暫時弄不好,你睡覺去吧。”


  溫柔隻好回屋,拿筆記本電腦登陸聊天賬號,給幾個平常聯係最親密的人發了消息,隻說手機壞了暫時不能聯係。


  第一時間回複的居然是趙陽:“手機摔壞啦?”


  “暫時不能用,我明天再去買個新的辦個新號。”


  “考完試記得來健身房鍛煉。”


  溫柔剛回複完他,許俊成就將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她直接在電腦上接通,許俊成正在晨跑,呼哧帶喘的問她:“手機怎麽了?”


  “沒什麽,明天買個新的就好。”


  許俊成手裏的手機忽然對準了頭頂,不到一分鍾,就看到兩人的聊天界麵跳出一個轉賬對話框,他動作麻利的轉了一萬塊錢過來。


  溫柔不解:“給我轉錢做什麽?”


  “給你買新手機的錢。”


  “我又不缺錢。”


  “知道你不缺,我就是想給你錢花,你不肯花我的錢讓我心裏很難受。”


  溫柔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不要。”


  “收著嘛,我可是你正兒八經的男朋友,給你買個手機應該的吧?”


  溫柔忽然有點詞窮,感覺自己說不過他。


  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許俊成趁熱打鐵的說:“收著嘛!明天買完手機記得找我啊。你那邊現在都十一點多了,快點睡覺吧。”


  溫柔嗯了一聲,正要掛斷。


  許俊成又開始磨人,指了指自己的臉:“該做什麽?”


  溫柔對著屏幕親了一口,不等許俊成得意的笑,趕緊掛斷了。


  接下來幾天,再也沒有遇到什麽糟心的事情。


  溫梁反向追蹤到用軟件騷擾她的人,轉過頭也用呼叫軟件撥打那人的電話,不到一天功夫,再打過去,那人就徹底停機了。


  溫柔一聽說對方的真實IP歸屬地在上海,就猜到是誰,她實在無心跟一個精神病人一般見識,這件事也就拋在腦後沒再理會。


  接下來每一天她都早出晚歸的工作學習,閑暇之餘,偷偷摸摸的跟許俊成打電話或者發消息聊天,始終沒敢讓林苗知道。


  終於迎來了正式考試的這一天。


  大學城裏各家大學都封校,教學樓被征用做考場,溫柔要報考的是蘇城大學,考場也就在本校。


  拿著準考證身份證和筆袋進了考場,就開始低頭削鉛筆,教室裏陸陸續續有考生進來坐下。


  溫柔正低頭專心致誌的削鉛筆,背後的課桌忽然猛的一動,將她整個人往前頂了一下。


  手裏的小刀突然就滑了下去,剛削好的鉛筆芯應聲而斷。


  溫柔氣得仰天長歎一聲,才扭頭去瞪身後的人。


  高高大大的男生像一座塔一樣立在她麵前,那張臉還挺熟悉。


  李長林看見她也是一愣,隨即樂的咧嘴笑起來:“唉呀,又是你。”


  溫柔心裏默默哀歎:唉,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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