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時代真相
事實證明,即便是楊萌萌,在吃這一方麵,也不可能得了吃貨餘蓉。
在兩人打打鬧鬧回到宿舍時,餘蓉那根棒棒糖就已經舔幹淨並且按照她所說的那樣,把塑料棒給咬的滿是牙印了。
“看到沒有,這才是棒棒糖的正確吃法!”餘蓉得意地晃了晃手中像是被狗咬過的塑料棒,一臉得意。
楊萌萌搖頭歎息,餘蓉已經屬於無可救藥了。
陳恩靜看到楊萌萌回來,倒是也鬆了一口氣,從楊萌萌離開到現在,她一直就是提心吊膽的,生怕楊萌萌再出什麽意外。
“萌萌你今天不會真的跟太一出去約會了吧?”吳珍寧放下手中的書,對這個問題也表現出了強烈的興趣。
“怎麽可能!”楊萌萌瞪了一旁掏出第二根棒棒糖來的餘蓉一眼,“今天是真的有事情……對了,有一件事情,嗯,其實和今天也有些關係,我覺得應該是告訴你們的。”
“什麽事情?”三人好奇地看向楊萌萌。
“我說出來你們或許會覺得我在開玩笑,不過接下來我所表現出來的,絕對不是變魔術。”
楊萌萌說著,走到自己的床邊,將左手放在了床沿的護欄上。
“你們過來看。”
陳恩靜三人依言走過去,想看看楊萌萌到底是想幹什麽。
“看好了。”楊萌萌左手微微發力,那護欄就好似是橡皮泥一樣,隨著她手指下壓,逐漸變了形狀。
“臥槽!”餘蓉一個沒忍住,直接來了一個震驚通用語。
陳恩靜和吳珍寧盡管沒有說出口,但她們心中的“臥槽”是一點也不比餘蓉少的。
剛剛她們看到了什麽?
盡管是空心的,但宿舍這裏的床都是鐵製,護欄這樣的鐵管也是接近三毫米的厚度,三毫米厚度的鋼鐵,已經足以用來製作殺傷力巨大的砍刀之類的武器了。
而這種厚度的鋼鐵,竟然就在楊萌萌兩指之間凹陷了下去。
“萌萌,你怎麽辦到的?”餘蓉不敢置信地跳起腳摸了摸護欄的底端,冰涼而堅硬的手感讓她確認這的確是自己熟悉的護欄。
陳恩靜和吳珍寧也看向楊萌萌,她們知道,楊萌萌會給她們一個解釋。
“你們回椅子上坐著,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們可以告訴家人,但除此之外,就一定要保密,聽明白了嗎?就算你們不相信,也不要把它當做一個笑話說給被人聽。”楊萌萌語氣嚴肅而認真,她有這樣的叮囑並非是害怕被人知道,隻是這種事情在大多數人類親自感受之前,最好是不要隨便聲張傳遍的,否則勢必會引起諸多騷亂,引發很多矛盾。
自從人們可以吃飽後,活得真的有些悠閑了,網上的鍵盤俠和各種引戰話題的提出者,就在此列。
他們好像很期待“熱鬧”的發生,甚至根本不分事情大小,他們已經全然忘記了,如果不是安定的社會秩序,他們怎麽可能會有時間蹲在家裏安心地敲擊鍵盤。
三小隻依言坐下,今天楊萌萌的莊重是她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看到她此時模樣,她們心中對楊萌萌接下來的話也多了一些注重。
“前幾天咱們開玩笑時說的靈氣複蘇,或許很快就要降臨了。”楊萌萌用肅穆的語氣說出了一句可以被當做瘋子的話。
“你們三個先聽我說。”楊萌萌不等三小隻做出什麽反應或回答,繼續說道。
“我知道這聽起來和不可思議,但剛剛我的表現你們也看在眼中,那絕對不是什麽魔術,而且,你們看。”
楊萌萌伸出左手,一座玲瓏就小塔憑空出現,她也沒有任何動作,更讓人找不出破綻。
“這、這、這……”餘蓉結結巴巴的“這這”了半天,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倒是那張嘴長大的程度足以塞進三個煮熟了的雞蛋。
“這是我今天剛剛得到的一樣法寶,按照送給我的人的說法,在我實力再強一點之後,是能夠把你們也帶進去的。”楊萌萌說著,小塔便憑空消失。
餘蓉一步上前,抓住楊萌萌的手,又翻又抓,想要找到一些痕跡,但剛剛那小塔都快和500毫升的保溫杯差不多大小了,是根本不可能有地方藏的。
“那萌萌你現在是不是就是修仙者了?”餘蓉檢查一番無果後,轉而興奮問道。
“我隻是處在最基礎的階段。”楊萌萌搖搖頭,“其實所謂的大變動什麽時候到來,我也不清楚,似乎他們僅能感受到那種預兆,但做不到準確判斷。可能就是在明天,也可能是在幾年之後,我今天決定把這件事情提前告訴你們,就是想讓你們提前開始準備。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變或者是特異功能,也讓你們有一點心理準備。”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對於你們該怎麽適應即將到來的變異,或者說有沒有辦法讓你們先一步提前走上這一條特殊的道路,我是拿不出一個方案來的,隻能說,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或許武力要比智力稍微吃香一些。”
楊萌萌沒有繼續說下去,這些信息量已經足夠大,足夠吳珍寧她們消化的了。
楊萌萌登錄lol,很快,宿舍裏麵就隻剩下楊萌萌敲擊鍵盤和鼠標的聲音。
黑漆漆的宿舍裏,今天與往日情況不太相同。
楊萌萌已經睡下,而吳珍寧三人則輾轉反側,始終不能入眠。
無論是今天楊萌萌說的話,還是楊萌萌表現出來的種種神奇,對她們的衝擊真的是太大了。
三觀的破碎與重建,真的不是一句話可以概括的,這中間的過程是相當痛苦的且迷茫的。從理論上來說,自己所在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要比穿越到一個陌生世界更令人難以接受。
“那是什麽!?”還在街上當著夜貓子的人不經意抬頭,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紅色霧氣。
稀疏的紅霧從天而降,悠然自得的飄飄灑灑,並不具目的,相當隨性。
但是被它覆蓋住的一棵景觀樹以及腳下的綠植,卻好似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
“啊!!!”
淒厲而驚恐的慘叫聲在街道上響起,讓正在亢奮或即將亢奮的男男女女們也都清醒了過來。
啪!
男男女女的尖叫一同響徹,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死者身份已經確定,是二中的兩名學生,男生叫步順利,女生叫梅安寧,據和他們一起來的同學稱,昨天是放假周的周六,所以他們一群學生從學校裏出來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網吧,後來了這裏,據他們所說,兩名死者在生前都還算脾氣較為溫和的人,最近也沒有什麽惹上麻煩……”小警察拿著筆記本,將自己剛剛得到並整理的消息一樣不漏地匯報給自己的偶像。
白芨一邊觀察著現場一邊聽著小警察的匯報,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然而今天的這起案子,好像有那麽一丟丟的非比尋常。
“行,你再問問周圍,看看有沒有目擊證人。”
“是,白警官!”小警察屁顛屁顛地跑開了。
“這起案子,有些不對勁兒。”葉青檸走過來,俏麗的臉蛋上有些許凝重。
“的確有些不對勁兒。”白芨從地上站起來,將防指紋的白手套摘下來,指了指地上的應該應該有兩具屍體的位置,“我總有一種感覺,這並不是一起簡單的他殺案件。”
葉青檸看著號稱“白神”的白芨,沒想到這起案子會讓他有這麽大的壓力。
辦案多年的老刑警都會因為長時間積累下來的經驗產生一種叫作“直覺”的東西,作為在青城乃至在整個北方都嶄露頭角的“白神”,他對案件的真相,也會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隻是通常來說,“感覺”二字,若非手段全無,是輕易不會從一名刑警的口中說出來的,辦案,始終是講究證據的一件事情。
“法醫鑒定的死亡時間是在淩晨12點左右,這條街上所有的攝像頭運轉良好,但唯獨就是那十幾秒內受到了幹擾。”白芨眉頭微蹙,摸了摸口袋,出來的倉促,竟然沒有帶煙。
他甩了甩手,繼續說道:“他們的傷口和傷勢也相當奇怪,凶器在從腹部進入他們的身體之後,竟然還連通破壞了其他的內髒組織。更有些詭異的是,他們除了那一處傷口之外,身體沒有其他外傷,但連同心髒和大腦都消失不見……”
“先不說怎麽辦到的,這樣殘忍的手段,究竟是有怎樣的深仇大恨才能想的出來,況且,被害對象還是兩名高中生。”
葉青檸沒有說話,她知道白芨雖然是在發問,但實際上隻是問給他自己聽的,目的是理順線索和思路,這時候旁人除非是有解開謎團的答案,否則最好不要打擾到他。
“怪,怪,怪。”白芨聲音漸小,口中喃喃,開始以兩具屍體為中心,環繞起來。
酒吧,網咖,綠植…他的瞳孔開始緩慢旋轉,一道又一道的波紋在眼中盤旋,而在他的眼中,眼前的所有景物也開始發生變化。
所有的建築物變成了沒有生命氣息的灰色,或站或蹲的人變成了紅色,街邊的柳樹和冬青則呈現綠色…以及,那一點點的紅!
白芨瞳孔微縮,轉而恢複成原本的樣子,“跟我來。”
葉青檸連忙跟上,卻看到白芨徑直走向那棵仍舊嫩綠如夏的柳樹。
“凶器。”白芨抬頭看著柳樹,夜風之勢讓那嫩綠的枝條在空中搖曳,這棵年歲不過十年的柳樹,在今夜長成了十一年的模樣。
隻是除了它自己知道,別人,特別是人類,除非將它砍了鋸了,否則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凶器?”葉青檸聽到白芨的話,就要向前查看,卻被白芨一把給攔了下來。
白芨蹲下身子,從口袋裏拿出手電筒,將光打在冬青那黑綠黑綠的葉子上。
“給我拿一張衛生紙和納物袋來。”
葉青檸翻翻自己的口袋,就拿出了白芨要的兩樣東西。
白芨拿著衛生紙在冬青的葉子上輕輕一抹,葉子累積的灰塵伴著些許濕潤便全都到了白色的衛生紙上。
白芨小心地將衛生紙放進納物袋,接著遞給一旁的葉青檸:“找給人,立刻拿去化驗科化驗,然後比對兩名死者的dna.”
“哦哦,好的。”葉青檸不敢耽誤,拿著納物袋轉身就朝著另一邊的小警察去了。
等她回來,白芨依舊站在柳樹前,就連姿勢也和剛才的一樣。
“今天回去把家裏養的那幾盆盆栽全扔了吧,如果舍不得就放陽台外麵。”白芨說了一句讓葉青檸莫名其妙的話,便轉身驅車離開了。
他已經確定了凶手,接下來要忙活的就不是他了。
葉青檸看著白芨的車子離開,頓時感覺自己這個副手當的好憋屈,還沒用。白芨的那個樣子分明是已經破案了,然而她還是一臉懵逼,現在就連白芨說話都聽不懂了。
他剛剛,是讓自己把家裏的小盆栽扔了吧?是的吧?好像是吧?
葉青檸攥了攥小拳頭,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了啊,現在是話聽不懂,以後可能連聽他說話的機會都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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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電話接通,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老孫,今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案子,那個的到來,恐怕要比咱們預期的要提前了。”白芨的語氣頗為凝重。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接著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正趕往基地。”
“好,我召集他們,詳情麵談。”
白芨將車子停在青雲山地下停車場,走進電梯,此時裏麵空無一人。
白芨沒有按代表層數的一二三四五,而是前後左右全部敲了一下,接著將左邊牆壁上“不孕不育”的廣告底端撕開一角,從中露出一個小小的接近電梯鐵皮顏色的按鈕。
白芨按住按鈕,向上一勾,左邊的整個鐵皮竟然好似是一張卷簾門被他拉起,後麵則是露出一條光亮的通道。
白芨施施然地走進去,身後的鐵皮重新落下,廣告的一角被黏平,電梯門也變得重新可以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