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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遊湖(一)

  我沒有去送雲溪他們,隻是讓臘月帶著朔回去她們住的客棧,慕言一定會哭的吧,一定會埋怨我說話不作數。正想著,朔回就回來了,還帶了一包桂花糕,卻不給我吃,還振振有詞:“快到午時了,你現今吃了桂花糕,一會就吃不了飯了,看你瘦瘦小小的,若是不好好吃飯,什麽時候才能長大一些。”


  我一推桌子,索性耍起了小脾氣:“那你便不要買就好,何苦還要大老遠跑來饞我。”


  朔回笑著揉揉我的頭:“隻是雲溪說你沒有小女孩家的樣子,少年老成,活像一個老妖精。”


  我撇撇嘴,可不算是老妖精麽,嘴上卻說著:“趁我不在,都威風了,什麽話都敢說了。”


  臘月笑著端上來一碗涼茶,說道:“可不是嗎,慕言小公子跟你一般的大小,性格反差卻這樣大。”


  說著,看了一眼朔回,像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朔回看到我懷疑的眼神,也不藏著掖著,就說:“慕言被我送去神月穀了,不用受多大的罪,又能使他學到好些東西,還能保持他的心智。”


  我點點頭:“朔回想的真周到。”朔回求誇樣子終於滿足,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我才問他:“神月穀是什麽地方?”


  “神月穀裏可滿是隱士的神醫,其中不乏慕家的舊部,不過不問世事,慕言去了,想必也是會好好對他的。”


  臘月沒有眼看朔回這副哈巴狗的樣子,她記著今早帶著二少爺去客棧的時候,二少爺就看慕言不順眼。


  慕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就要見一次蒹葭姐姐,把雲溪小姐心疼的呀,就被二少爺不由分說綁了送到馬車上,揚言要賣了他。


  慕言被綁著,吸溜了一下鼻涕,天真地問道:“賣給蒹葭姐姐麽?”


  二少爺的臉一下子黑的像鍋底,一記手刀打暈了之後就像托著麻袋一樣扔到了馬車上,事事親力親為,嘴裏還嘟囔著:“蒹葭知道一定會很開心。”卻不許臘月給蒹葭說出細節。


  雲溪和柳武都是好打發的,給足了盤纏,雲溪要走西域東山再起,柳武要去蠻夷白手起家,都是最亂的地方,也都是最能出英雄的地方。


  聽到朔回這麽說,我總了一口氣:“有沒有派人保護他們?”


  朔回開口說道:“雲溪是個姑娘家,我給她分派了兩個女婢,護她周全,柳武說他用不著護送,慕言我給他分配了一個與他年齡差不多大的照顧他起居。”


  看著他渾身冒泡泡的樣子,我知道又該誇誇他了:“朔回哥哥最貼心了。”


  後來我才知道,朔回就是個大尾巴狼,韓蒼本來今日就回來了,卻被朔回半路攔截分派到慕言身邊,兩個小兔崽子時時刻刻看對方都不順眼,每日都要打上一架才甘心。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朔回現在還在為自己的英明神武一下子鏟除了兩個情敵沾沾自喜。


  慕言那邊流著眼淚委屈巴巴看著韓蒼:“你放開我好不好?”


  韓蒼看他一眼不說話,慕言更委屈了:“我想去見姐姐,就一麵,就見最後一麵。”


  韓蒼終於有了疑似動容:“你有姐姐?”


  慕言的鼻涕都快流到了嘴裏,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點點頭:“蒹葭姐姐沒有見到我,一定很擔心。”


  韓蒼好容易動容的臉又冷了下來,警告性地吐出兩個字:“做夢。”


  接下來,無論慕言怎麽哭喊,韓蒼都不帶搭理他的,韓蒼現在也很委屈啊,讓他去接近蒹葭的是魏朔回,不讓他見蒹葭的也是魏朔回,半個月的事情他精簡到幾天就做完,累的跟孫子似的就想早點回來保護蒹葭,結果又被朔回給截了胡。


  兩人在馬車上一個哭哭啼啼不成樣子,一個冷著小臉皺眉歎氣。就隻有朔回,在我這裏親親抱抱差點就舉高高了。


  看著臘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我抿了一口茶,沒有想象中的苦味,反而帶了一絲甜膩的滋味:“今日的涼茶倒是不苦。”


  臘月笑嘻嘻說道:“鶯歡姐姐加了一些梨汁,還放了些蜂蜜進去,小姐不愛吃苦,想著小姐一定喜歡。”


  我點點頭,朔回也誇讚道:“這妮子倒是有心。”


  正巧被端著果盤的鶯歡聽到,瞬間就紅了臉:“少爺謬讚了。”朔回笑笑不說話,給我喂了一塊桂花糕:“今日京都的小姐少爺都去遊湖,沈家未給你下帖子麽?”


  我咬了一小塊,清甜的香氣立馬在口中蔓延:“臘月,給我下帖子了麽?”


  臘月苦著臉說道:“小姐的記性怎麽這樣不好,昨日下了帖子,我跟您說,您都沒搭理我。”


  想著是有這麽回事,隻不過注意力不在那上麵罷了,我沉思一會說道:“沈子寧不過八九歲的年紀,就搞這些勞什子事情,也不嫌麻煩。”


  鶯歡噗嗤一下笑了:“就許小姐你自己少年老成,還不許其他人提早懂些事情了。這京都的小姐少爺們,經常要搞一些子活動,互相之間多走動走動,以來是提高自己的名氣,讓自己日後有個依仗,二來也是官家之間的聯絡,讓子女替代更含蓄一些。”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朔回想也沒想吃掉我剩下的半塊桂花糕:“蒹葭應該去見見世麵,許是會碰到十分有趣的事情,要知道魏蓁蓁可是京都雙絕啊。”


  這名頭可真不小:“雙絕?是哪絕了?”


  臘月皺著眉回答說:“絕色,絕藝。”


  我若有所思點點頭:“這麽說,父親大人將她培養的很不錯了?那我便一定要見識見識,我魏家出了個這麽大的人物,我竟然從來不知曉。”


  臘月歡呼一聲就要下去收拾,鶯歡卻是猶豫不決,我便對她說:“我也是剛回府,你也是知禮懂規矩的,你且將我院裏的丫頭都調教著,免得壞了規矩平白讓人鑽了空子,臘月與我一同去就好了。”


  鶯歡點點頭,隻小聲說了句:“謝謝小姐。”


  就看見魏盈盈探頭探腦地進來:“四姐姐。”


  我看見她跟兔子似的眼睛還有些紅腫,微笑著招招手:“今日怎的想起來尋我了?”


  魏盈盈對著小指頭,猶豫了好半天才開口說話:“我也想去遊湖,三姐姐和嫻姐姐都去了,都不帶我一同前去,,說我年歲還太小,四姐姐能不能帶我一同前去啊。”


  我笑著揉亂了她的發髻,果然還是亂蓬蓬的樣子最適合小毛孩了:“盈盈年歲還太小,等長大一些,過了八歲四姐姐哪裏都帶你去。”


  魏盈盈還算聽話,也不多糾纏,隻是眼睛晶亮地盯著桌上的桂花糕:“那四姐姐,我能吃你桌上的桂花糕麽?”


  看見那貪吃的小模樣,我笑著遞給她一塊:“先嚐嚐,看好吃麽?”


  “好吃。”魏盈盈直接囫圇吞棗似的都塞進了嘴裏,還時不時噴出點糕點沫子:“我都許久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糕點了。”鶯歡蹲下身給魏盈盈擦了擦嘴巴。


  我見狀,便說道:“那盈盈現在四姐姐這邊用糕點,一會午飯來了再吃些,我回來看看有什麽好吃的東西再給你帶些,你且先去鶯歡玩著。”魏盈盈顧不上說話,就隻知道點頭。


  臘月拿了一堆衣物過來讓我挑選,我著實吃了一驚:“怎的這麽多衣服,我記著昨日衣櫃還是空的。”


  臘月將衣物放在繡床上,說道:“昨日二少爺就差人送了許多,老管家也送來了,我這隻拿了二少爺送的幾件。”


  看見朔回滿意的神色,臘月這丫頭還挺會見風使舵,朔回看了我一眼:“就穿那件紫色的吧。”


  我看著朔回,朔回不明所以看著我:“怎麽了,不好看麽?”說著還摸摸他自己的臉。我有些無奈:“我要更衣,哥哥還要在這呆下去麽?”


  朔回這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吩咐院裏的韓風:“去把昨日下的帖子找出來。”


  韓風隱約嘟囔了幾句:“昨日還說著不去,今日又要我去找……”話說到一辦,突然就噤了聲。


  鶯歡將我攆在妝台上說道:“今日我來給小姐打扮,定不輸雙絕。”


  我輕聲笑了笑,銅鏡中的臉還未長開,還有了點嬰兒的肥嫩,也隱約能看見日後的風采,在現代,十歲的娃娃,才上小學吧。


  “小姐在想什麽呢?”鶯歡問我,我搖搖頭:“沒有,就是我害怕我出了什麽差錯,平白丟了魏府的臉麵。”


  鶯歡將我額前的發向後梳去,又捋順了我後腦勺的長發,木梳與頭頂的觸感顯得格外舒服:“小姐莫要擔心,此前我也見到過這些公子小姐們出遊,皆是三五成群,小姐的身份放在那,自有許多上門的人來討好。”


  我假裝憂心忡忡地樣子,說道:“自是這樣,我才擔心。”


  臘月將捧了一盒子首飾過來,也跟著附和:“小姐哪裏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這樣的場麵,在小姐看來,還不是小孩子玩鬧一般的。”


  我左手支著腦袋,嗔她一眼:“你又知道。”


  臘月卻是呆呆地看著我,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小姐可真好看。”


  我隻當她是開玩笑,便沒有理會她。


  鶯歡的手藝是極好的,梳的發髻好看,妝容也好看,與臘月出去的時候,朔回已經等候多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朔回總能與我穿到同樣款式,同樣顏色的衣服,在現代的社會,便是上等的情侶裝吧。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


  看見我,他粲然一笑:“走吧。”便伸出手等我搭上,陽光甚好,他的指尖在太陽光下是瑩白的光澤,圓潤的指甲都像是閃著光。


  將手搭在他的手上時,是一股不膩人的溫熱,像是掌心裏握的久的羊脂玉,手感正好。


  路程也不願,加上轎夫也利索,很快就到了地方,裙擺有些長,隻好是被朔回抱下去的,還沒站穩,懷裏就撲進來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子:“神女姐姐,你這段時日都去哪裏了,也不來尋我。”


  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她推開,才看清楚是沈子寧那個丫頭,今日穿著火紅色的短衫,一身勁裝,襯得眉眼都帶著一股子英姿颯爽。此刻眼睛四處在我身後瞅著:“韓蒼呢,那小子怎的沒有來?神女姐姐你沒有帶她麽?”


  感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朔回搶了話茬子道:“你就是韓蒼經常提到的沈家的小丫頭吧?我看啊,不如韓蒼說的那樣好。”


  聽見朔回說韓蒼說她好,沈子寧立馬追著朔回問道:“韓蒼真的說我的好了麽?他是怎樣說的,都與你說什麽了?”


  朔回皺著眉,想了想,編瞎話也是需要時間的,朔回也是不經常給誇人的人,怎麽樣都想不出來什麽好詞,我哪裏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思,隻見他看著我說道:“他說啊,你是十分可愛的,遇見你,像是黑夜裏猛地點燃了一把火,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一個牽掛,明知不可得,卻不願放手。”


  我是有點不相信韓蒼會說出來那樣的話的,可看見朔回認真的眼睛,臉上卻無端有點羞臊,不像是韓蒼說給沈子寧的,倒像是韓蒼說給我的。


  沈子寧才不想那麽多,臉色因為激動微微泛紅,睜著一雙大眼睛問道:“真的?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朔回仔細端詳了一會沈子寧,說道:“我看啊,沒她說的那樣好。”


  沈子寧瞥他一眼,出奇地沒有反駁,身邊都是粉紅色的小泡泡。


  “四妹妹,你來了。”


  魏蓁蓁突然出聲,嚇了我一大跳,她身邊的魏嫻嫻見到我,立馬過來拉著我的手:“蒹葭你可來了,還以為今日等不到你了呢,遲到了,該罰。”


  我對著魏蓁蓁頷首,卻沒有理她,看見魏嫻嫻眼裏的親近,也沒去掙開魏嫻嫻的手:“要怎樣罰將我呢?”


  魏嫻嫻看了看我,又看看朔回,才說道:“魏家的二少爺在這,我可不敢罰你。”像是故意說給魏蓁蓁聽的,人群裏有人說道:“聽說魏府的四小姐才剛剛回來,而魏蓁蓁才是與魏朔回一同長大的,關係還沒有他倆好麽?”


  魏蓁蓁顯然也是聽到了,咬著下唇湊到朔回跟前,狀似小女孩的撒嬌,一臉的欲語還休,有些無奈,還有些你難過:“朔回哥哥。”


  一般大家族裏隻稱兄長,連名稱呼卻是最親密不過的關係了,此刻如果說是朔回答應了,那些傳言便是不攻自破,稱了魏蓁蓁的心意,若是不答應,傳言坐實,魏蓁蓁便有機會說我從中挑撥離間,失了他們兄妹二人的情分。


  朔回看她一眼,才緩緩開口:“妹妹以後莫要喚我了,妹妹既是永安王的未婚妻子,身份上便比我高了許多,若是還要這樣叫,便是陷我於不義了。”


  魏蓁蓁看了件人群裏無比耀眼的永安王,嬌羞一笑:“兄長,蓁蓁知道了。”


  人群裏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今兒這船是別想上去了,立刻有人咬耳朵說道:“你說魏蓁蓁以前叫做魏蒹葭,是相府的嫡女,如今正主回來了,魏蓁蓁還能配得上永安王麽?”


  “對啊,我可是隻聽說,魏丞相夫人啊,隻生過魏蒹葭一個女兒呢?那魏蓁蓁不就是庶女嘍?”


  雖然說是咬耳朵,但是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在人群裏都能聽到,魏蓁蓁哪裏受過這樣的閑氣,她突然想到昨日夜裏,她還賴在娘親懷裏撒嬌,父親就一臉凝重地走過來。


  父親一直都是特別疼寵她的,哪怕不是親生女兒,父親卻是特別喜歡她的乖巧玲瓏,甚至不惜重金,請了京都最好的老師們教她禮儀技藝,一向也是最向著她的。


  可是魏蒹葭一回來,父親就經常擺著這樣的臉上,對她,也沒有從前那樣親近了。


  她剛為父親倒好一杯熱茶,父親就瞪著她說道:“以後莫在於蒹葭爭鬥,平白丟了我魏家的臉麵。”


  魏蓁蓁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他還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來訓斥過自己,自己可一直都是魏府的榮耀啊,誰人不知道魏府的魏蒹葭是京城的雙絕,可自己做的這一切,卻是為了別人做嫁衣。


  不僅嫡女的身份沒了不說,連疼寵,都要被魏蒹葭盡數占去。魏蓁蓁嬌弱地看著父親,眼裏淚光閃現,平常這時候,父親早已經過為她動容,可如今,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之前的事跟你們逃不了幹係,都給我省點事!明日郊遊將你們的身份與眾人都解釋清楚,我可不想因為你們的身份再丟了魏府的名聲”


  說罷,連茶都沒喝就走了,而自己央求母親為自己報仇,母親卻不敢不顧父親的麵子,隻讓她照著父親說的話去做。


  她今日來告知這些權貴的子弟時,一聽說她不是嫡女了,好多世家的嫡小姐都不願意與她親近了,如今,連這些小門小戶出來的,都敢公然嘲笑於她。


  她淒然望了望遠處站立的永安王,想著永安王定會為她出這一口惡氣,眼裏的淚光更甚,沒打動永安王,倒是打動了永安王身邊的黃衣男子。一身亮黃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一張看著明媚的臉上此刻怒氣衝衝,眼裏的挑釁一下子就對準了我,我淡淡地望了過去,這是要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麽?

  果然,黃衣少年幾步走到我跟前,比我高處一個頭,此刻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薄唇裏吐出一句:“毒婦。”


  我這才看見他鞋上金絲縫製的四爪蟒龍,原來是太子,怪不得永安王隻被封王,原來也不是那麽得寵嘛。


  我對著他粲然一笑:“多謝殿下誇讚,臣女受之有愧。”


  黃衣男子氣急,想要撒火卻礙於身份。永安王看自己的太子弟弟吃了癟,也走過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歎息道:“你的這張嘴,還是這樣伶俐,何時你也這樣有趣了。”


  不知道是對太子說,還是對我說。永安王眼底的幽深讓魏蓁蓁吃了一驚,幾乎是一種本能,她覺得自己的未婚夫也要被魏蒹葭搶走。


  便連忙過來說道:“太子殿下,此事不是四妹妹的錯,隻是蓁蓁搶占了四妹妹的身份,一切都是蓁蓁的過錯。”


  魏嫻嫻輕笑一聲,沒有說話,沈子寧則是對著太子說道:“太子殿下好沒道理,明明是三小姐的過錯卻要說神女姐姐是毒婦。”


  朔回冷冷地看著太子說道:“道歉。”


  太子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冷哼一聲說道:“敢如此跟本宮說話,魏家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朔回還是同樣的兩個字:“道歉。”


  我扯了扯朔回的袖子:“何必跟個沒斷奶的孩子計較,失了身份。


  朔回這才笑的如沐春風,胡亂揉了揉我的頭發。


  “有趣,真有趣。”


  船上晃晃悠悠走下來一粉麵小生,穿著一席紫衣,一張臉生的極美,桃花眼向上揚起,一顰一笑皆是風情:“早聽聞相府的四小姐回來,卻被朔回兄藏著掖著,今日一見,果真是個妙人,你說是吧少言。”


  說罷,拿胳膊肘碰了碰身邊叫做少言的人,魏嫻嫻見二人出現,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


  底下又有人竊竊私語:“今日真的是奇了怪了,不但魏府的二少爺來了,連永安王和穆府的兩位少爺都來了。”


  “對啊,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能擇此良婿,便是死而無憾了。”


  又有人歎氣道:“可以啊,永安王與那魏蓁蓁有了婚約,而穆少爺卻鍾情於魏嫻嫻,剩穆少雲還有魏朔回兩位少爺,雖是頂尖上的人物,卻是不近女色的。”


  這個朝代的民風還真是開放,可以如此議論自己心儀的男子,朔回沒有理會穿紫衣的男子,隻是俯下身在我耳邊說道:“這些年,我為妹妹守身如玉,可是辛苦地緊呢。”


  我沒好氣瞥他一眼,這也算驕傲麽?


  紫衣男子見朔回不理他,也像是習慣了一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著眾人說道:“今日不是要遊湖麽?船都靠岸了怎的都在岸邊站著,辜負了這良辰美景豈不可惜?”


  穆少爺不屑地哼了一句:“騷包。”


  便來接魏嫻嫻,留下穆少雲在後麵喊著:“你怎的可以這樣說我?你可是我兄長啊。”


  慕少言不以為意,一雙眼睛一刻不離地膠在魏嫻嫻身上:“你可喚過我兄長?”


  穆少雲大言不慚地說道:“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喚過。”


  換來慕少言高冷地一瞥。


  一行人簇擁著上船,丫鬟小廝都留在了岸上,船上有專門的人手伺候,丫鬟們就留下來也相護認識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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