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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我和河馬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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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會變成美好的明天——”一個手拿著話筒的人跪在一塊破布上,上麵詳細地寫了她是如何被騙,如何可憐地孤身一人逃出大山,現在又是如何急迫地相貌路費回家。


  她黑眸流轉著狡黠的光澤,掃視一番在場眾人。


  不時有人從她那經過,對她指指點點,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因為我是用近乎繞開的方式走過她的,我從地下通道而過,地下通道是去建設銀行的必經之路,但是也是我最討厭的一段路程。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一個人有手有腳,在這裏乞討,可能會有說說是因為回家的心情太急切了,沒有時間去賺錢。但是拋開真假不說,就算是這樣,我也覺得可恨。


  在高考後的那個長長的暑假裏,我看到一個沒有手的男人,來網吧上網,他正好在我的旁邊坐下,我不經意間轉頭,看著他一臉聚精會神地用鍵盤敲擊著聊天。


  我也看過一些新聞,他們有的沒有手的人用腳來參加高考,並考出比我們這些正常人還要高的分數。


  他們中有的人天生矮小,因為一些緣故停止發育,但是他們有帥氣的另一半,有一個可愛的兒子。乞討,不過是心裏貧瘠的人才做的事。


  我寧願多給收廁所費的老爺爺多些錢,我也不願意多看一眼這種有手有腳上街乞討的人。


  我想著,很快就到了建設銀行,我看著陳舊的機器“卡——卡——””地運作著。由九十秒到六十秒到二十秒的等待。


  “刷——”機子下麵的擋板翻轉著,一杳紅色的毛爺爺整齊地出現在裏麵。


  我拿過錢,正準備走。隻見,張開那小子牽著一個女人的手從馬路那邊走過。那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紗裙,修長的小腿在紗裙中顯得格外誘惑。她眉如畫,朱唇塗紅,鵝蛋般的小臉,瘦削而豐滿的嬌軀,


  這不是蘇琪琪嗎?

  我看著曾經跟我每天膩歪在一起的女人這時候被另外一個人拉著,我很是憤怒。但是轉念一想,我去找蘇琪琪的那天,她親口說出她要跟我分手,她已經喜歡張開之類得到話。我就覺得難受,是啊,我已經沒有資格再牽著她了。


  “張開,你把我的手拉疼了。”蘇琪琪一把甩開張的手。


  張開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小麥色的肌膚,挺直的鼻梁,鮮明的五官,還有一雙深邃的黑色雙眸。那種深不可測的顏色,和不可捉摸的光澤。


  張開一路拉著蘇琪琪的手,直到來到自家車前,他一把把蘇琪琪塞進去。說“好了,蘇琪琪,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點耐心。如果你還是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我就把視頻公布於眾。”張開威脅著蘇琪琪。


  “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張開得不到的。”說著,張開把門一關,自己走向主駕駛。


  我靜默地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車漸行漸遠,

  A城的秋晴象脆梨般的爽利,連空中的灰塵都閃動出金光。


  “浩子。”河馬的聲音從前方來。他一身筆挺的墨藍色警服,手裏拿著警帽,站在不遠的花樹下,靜靜地看著他我。


  我把取出來的錢一部分從包裏拿了出來。“河馬,先給你這麽多,事成之後還有。”我故作深沉地對他說。


  突然間,天空中有烏雲滾過,像是映的水波昏暗,一浪一浪的衝來。沒多久,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我一把拉過河馬,我們倆就這樣在銀行自動取款機前的台階上躲雨。因為有一陣,雨越下越大,那雨水湧落,猛烈到什麽都見不著。這雨簡直就不是雨注兒,而是天國打開閘門,把天河的暴洪傾注到了人間。


  我們不知道等了多久,我拿出煙盒子,從中拿出一根煙,給河馬。河馬說,


  “不了,我這還有。”語氣裏全是客套和生疏。


  雨下了許久,好不容易停了,天還是陰陰的,遠處的高樓大廈在白霧中冒出一點頂兒。


  “我該走了。我這事解決了,我會來好好感謝浩子你。”河馬輕聲說道。我說話辦事的感覺,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西瓜,圓滑得很。但是他這種平靜的語氣,又給我一種不再以前那麽討厭的感覺。


  “我給你點他的資料。”


  其實吧,說是資料,其實是我從網上搜集到的,和去張開單位了解到的。


  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A4紙,上麵不是黑白的印刷體。而是我自己一筆一劃寫上去的。


  張開,一張西裝革履的證件照,這是我從他們公司前台那表上強行取下來的,上麵的張開,寬寬的額頭,嘴巴稍闊,眼睛靈活、明亮而有神彩。整體上看起來帥氣十足,“他是A市旭光日用品集團的高管,專業的推銷員,在白天,是大家眼中精明能幹的同事或者領導。在天黑了之後,他就是花花公子,穿梭於西園酒吧和緣來夜總會之間,喜歡玩弄女人的感情。是一個情場高手。”


  河馬愣愣地看著,因為才下過雨,霧氣很重,我看不起離我一米多遠的他此時的麵目表情。


  隻聽見河馬歎了一聲氣,說。


  “兄弟,這小子有點難搞啊。”


  看來,原來不是我一個人想要教訓他,之間可能也有人找過河馬,要他幫忙找人做這種事吧。


  看來河馬並沒有王思夢,說的,混地不是很好。他可能也就本職工作做得很不走心罷了。


  “我知道的,隻能麻煩河馬你了。”


  我客氣地說道。河馬從一旁拿起他的帽子,他一個人走進細雨裏。


  “張哥,你要我找的那小子,我找到了。”河馬打著電話。


  “哦,說說看,是A大的學生吧。”


  “是的,說你搶了的兩任女朋友。錯不了的。”


  “那,就是他了。我正準備叫人把他打廢了。這下他的小女朋友就可以全心全意地跟我在一起了。”


  “張哥,這樣不好吧。你找人教訓他一下就好,何必把事情做的這麽絕呢。”


  “這還輪不到你管。”張開的語氣中帶著厭煩,他掛斷了電話。他早就厭煩了這些人,他們是社會底層的混混,如果能不是幫他點自己不想親自動手做的事,那他一定會拒絕跟這些人來往。


  河馬和張開其實很久之前就認識,那時候河馬和一些同事跟著一個警察去街頭巡邏,張開那時候正在調戲一個女大學生,那大學生長得特別清純,隻見張開一手勾著女大學生的脖子,那女大學生把頭一甩。那人著著白色的襯衫,和日式的圓頭皮鞋。顯得她格外的學生氣。


  “你幹什麽呢。”河馬那時才剛進入社會不久,看到這種事情總是愛打抱不平。特別是看到一個美麗而清純的女大學生。燃起了英雄救美的念頭,

  “我小女朋友在和我玩欲擒故縱,小警官你識相的話,就快點走開。”張開憤憤地說。


  “我看你是放著自家的媳婦不要,隻想著和女大學生滾床單。”


  “你這口氣很大啊,才進入社會吧。你信不信我幾句話,你明天就可以不用來上班了。”張開惡狠狠地說。


  “哎呀,我好怕。”說著,他一拳頭就打上了張開的胸膛,他其實不是不在乎他的這份工作,隻是本來他一個新來的,不會說話,家裏又沒有什麽背景,上級每次都把自己說的話當做沒有聽一樣,又加上他的性格原因,在同事裏,他也被當成了小透明。


  河馬又一掃腿,把一臉吃驚表情的張開掃到了地上。


  “我呸,你有權有勢就可以囂張啊?!”身邊路過的人這時都停了下來,有的拍照,有的在錄視頻,旁邊一起出來巡邏的同事。這時突然叫好起來。


  “好!好!”


  大家都給河馬鼓起了掌。河馬這時很得意,但是這隻是長期被張開這種人壓迫後的人群心裏壓抑的釋放,至於明天,大家還是該幹嘛幹嘛,社會的規則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力量發生巨大的改變。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河馬的上級領導就請河馬來喝茶。


  “我看到了網上的視頻,我知道你這種見義勇為的行為特別的好,隻是這對我們單位的影響很大,有正麵,當然也有正麵的。所以,不好意思,你明天還是去找份新的工作吧。”他委婉地說著。


  “嗯。我知道了。”河馬說。


  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他沒有任何力量反抗。


  他一個人在簡陋的“辦公室”收拾著東西,旁邊的一起目睹了他見義勇為的行為的人,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他說一句好話。


  “我之後又能去哪。”他一個人低著頭,走到大街上。


  他沒有回家,買了一瓶啤酒,邊走邊喝,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


  “喂?張哥,那小子我已經讓他滾蛋了,你以後要是有什麽事情隻管吩咐。”河馬的上級領導,在電話裏說著,就像那種得了主人便宜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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