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問題少年
白靈等千絕離開後，有些好奇道：“禦長史是個啥職位？他為啥這麽不在乎的樣子？”
族長冷哼一聲：“不在乎？他當初為了這個禦長史的位置，親手將同一批的競爭者屠殺了個幹淨，這小子就這樣，心中的想法從來不會寫在臉上。所以別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心中不知道抗拒成什麽樣呢。”
白靈有些驚奇：“等等，你們黑翼族不是很團結嗎？那他殺同胞？”
族長氣道：“那是因為當時整個黑翼族，除了他，竟然找不到第二個八階的了！當時沒辦法，隻能讓他先上任，將功補過，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因為他上任的過程用的手段過於殘忍，等他真正上任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對他有絲毫不敬，反而辦事效率提高了不少。”
“所以這禦長史究竟是幹啥的？”白靈又問了一遍。
族長看了白靈一眼，“怎麽？你也想當？你可當不了，禦長史是要除我以外最強的人，他要去執行所有我發布的命令，再將信息反饋給我的人。”
白靈點頭，這不就是所謂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嘛。
“那拯救者……嗯，就是你兒子，又是怎麽回事？”白靈忽然想到了什麽，“當初我跟拯救者交手的時候，他說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族長神情有些黯淡，“他殺了我妻子，我處死了他。”
“嗯？”白靈一驚，“他殺了自己的親媽？”
“是我第二任的妻子，”族長歎息道：“千涼不想有後媽，也是我沒教育好，才釀成這樣的慘案。”
白靈眨了眨眼睛，沒想到那拯救者還是個重組家庭的問題少年。
“那他為什麽會擁有……初擁的能力？是黑翼族都有這能力嗎？”白靈忽然問道，她想起鍾磊的前女友，顧若依，還有圍繞在拯救者身邊的一群“異能者”。
“初擁？”族長一愣。
白靈解釋道：“就是他能夠讓我們那個世界的人類，或者變成喪屍，或者變成半喪屍的異能者。”
族長眼裏掠過一絲了然，“這不是黑翼族的能力，是我的能力。”
白靈有些警惕道：“我這個所謂的天命者不會也是被你啃一口之後變成黑翼族什麽的吧。”
族長搖頭，“不會，天命者並不需要變成黑翼族。千涼的能力是從我這兒遺傳的，實際上他遺傳的並不徹底，可能因為他隨母親的較多。我們家這個能力，簡單來講是將其感染成本世界的作惡者，並對其進行強化。”
白靈一臉懵逼，“那你現在要是啃了我一口，我會變成啥？”
族長笑了笑，“你啥也不會變，你還是你，還是原來的人類。對於放逐之地來說，人類，才是作惡者。”
哈？她好端端的被抓來，無辜的要死，怎麽就成作惡者了？
白靈不服！
“那天命者究竟是幹什麽的？”白靈問道。
族長微笑道：“什麽也不用做，隻需要好好的呆在這裏就行了。”
這是軟禁啊……白靈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便問道：“那你們尋找了那麽多年天命者的意義在哪裏？”
族長看著白靈，“實不相瞞，當初那本天命者必讀物，在我們被驅趕到放逐之地的時候不慎丟失，又因為長時間沒找到天命者，大多數人都放棄了，所以那本書也沒人願意好好去找。但是你隻要呆在這裏，我們黑翼族的所有人都能安心修煉了，不用再費心去找什麽天命者，去完成老祖宗的心願了。”
白靈似乎明白了什麽，“所以說，我隻要呆在這裏，就相當於鎮定劑的作用？”
族長挑了挑眉：“鎮定劑？那是什麽？不過你隻要好好的呆在這裏，不隨便逃跑，我們就一定會好吃好喝招待你的，不用擔心。”
白靈目光灼灼，“既然他們隻要知道我這個人存在就可以，那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去了？我的朋友還在那邊等我。”
族長有些為難道：“這應該不行。”
白靈目光灰暗下來，問道：“為什麽？我的作用不是安撫人心嗎？那我本人在哪裏其實並不重要吧？”
“……”族長琢磨了下，好像是這個理？畢竟那本天命者必讀物給丟了，白靈呆在這裏除了浪費糧食好像也沒多大作用？最關鍵是放逐之地本來就食物緊缺……好吃好喝招待一個人，對於黑翼族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待客之道了。
為什麽千絕把血魂珠提供給自己兒子讓他這麽生氣？就是因為血魂珠是可以讓一個人的身份完完全全轉換成另一個世界的人，他可以在盡情地那邊吃飯、睡覺、喝水，不用考慮什麽節源的問題，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使用能力。
放逐之地，實在是太貧瘠了。
“這樣，等到10天後，我將全族的人都召回來，然後我把你介紹給他們，然後就放你回去。”族長說道。
白靈眼睛一亮，差點就感動的握著這族長的手說：好人啊！
雖然把她綁來的方式不太好……
忽然白靈想到另一個問題，“你兒子千涼為什麽能控製喪屍啊？”
族長疑惑道：“不能啊，喪屍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作惡者……”忽然族長臉色一變，“不對，千涼可以！在他小時候，我曾經從遺忘之地帶回過兩個人類，讓他們教我們播種之道，結果沒過多久這兩人竟然將我們黑翼族一個好不容易懷孕的女性給毆打至流產，結果我去問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齊齊答道沒印象了！那名女性因為懷孕已是第七個年頭，小孩流掉的時候，她也沒能活下去……”
白靈麵色古怪：“那你怎麽能確定就是千涼幹的呢？”
族長說道：“他們說，他們最後的印象是看到了千涼的眼睛，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所以說，這個千涼的控製“作惡者”的能力，還不是從族長這兒遺傳的？
“那千涼的這個能力，怕是從他母親那兒遺傳來的吧？他母親是怎麽去世的？”白靈心中已經默認拯救者是個死了親媽，然後又因不滿親爸找後媽，所以殺了後媽的問題小孩了。
族長表情有些痛苦，“他母親沒有去世。”
嗯？白靈立刻換了種腦洞，“咋地，你出軌了啊？”
族長趕忙搖頭，“當然不是！我們黑翼族向來講究一夫一妻製度，我作為族長肯定要以身作則的，隻不過他母親的情況有點複雜。”
……怎麽複雜了你倒是說啊！白靈這八卦的熊熊之火燒的正旺呢。
族長看著白靈，艱難的開口道：“能不說嗎？”
白靈平靜道：“那10天後我不來了。”
“？？？”
這你說了可不算！
族長好想這麽說，然而他看著白靈的眼睛，卻愣是沒說出口，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態度對待白靈，如果老祖宗的意思是要讓他們全體以天命者為首什麽的，他現在的態度可決定了以後還能不能做族長的！
“好吧，他母親是曾經見了一位上神之界的老男人，然後他們有過很長時間的單獨交流，然後就……拋下了我們父子！那老男人的歲數都可以當她祖宗了，她竟然就這麽跟他走了！”族長麵露菜色。
白靈恍然大悟，這大概就跟曾經在她的世界裏，兩個小年輕好端端的結婚生子，然後女方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跟另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走了，是一個性質……白靈無比同情地看向了族長的頭頂，似乎那上麵在泛著幽幽的綠光，“那個，千涼知道這事兒嗎？”
族長有些頹唐道：“當時他還小，沒讓他知道這些大人的事。”
“所以在千涼的眼裏，他媽莫名其妙不見了，然後你就帶了他的後媽進了門。”白靈又腦補出了一部大戲。
族長“嗯”了一聲，然後又歎了口氣，“算了，往事不提了，過去都過去了。”
“行……吧。”白靈撇了撇嘴，她又問道：“那在你們這兒怎麽修煉呢？全靠自己修煉嗎？”
族長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們這邊的修煉方式有兩種，一種是自主修煉，一種是靠別人感謝、信仰的力量。你們那兒的喪屍晶石可都是寶貝，可惜千絕不能把晶石帶回來。”
感謝、信仰的力量？白靈眨了眨眼睛，沒太明白。
“比如我這個族長，因為所有人都信服於我的管理，每天都會源源不斷提供給我信仰值，這樣我修煉的速度會比其他人快上很多，禦長史這個位置也是一樣的，所以會那麽多人爭得頭破血流。”族長解釋道。
白靈靈光一閃，忽然又有新問題了：“那跨越兩界的話，千絕不能將我們那個世界的東西帶到你們這個世界？”
“是啊。”
“那他可以將你們這兒的東西，帶到我們世界嗎？”
“可以啊，帶過去可以，但是除了他帶過去的東西，其他東西是不能帶回來的，否則穿不過結界大門的。”
白靈趕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空間……能打開！東西也能拿出來！
嗯？她似乎嗅到了其中的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