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備受折磨
季昀奕一把抓住童彥婉身上晚禮服的肩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扒了個精光。
疼痛讓她全身無力,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流再多的眼淚也是徒勞,根本沒辦法軟化季昀奕堅硬的心。
她哭著喊著,求他放過她,可他充耳不聞。
“我受了傷,很痛,真的很痛,不能做……”被季昀奕推倒在床,童彥婉捂著臉,無助的哭泣。
聞言,季昀奕抓著童彥婉的手似乎輕了一些,可他還是強行拉開了她的衣服。
衣服被拉開的一刹那,拉扯了傷口,童彥婉痛得全身一抖,眼淚流得更洶湧了。
死死的捂住臉,為著屈辱的時刻,給自己留下最後的一點尊嚴。
“嗤……”她聽到季昀奕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咬著咒罵:“趙桓禹這個混蛋!”
聽到他罵趙桓禹,童彥婉再也難以抑製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趙桓禹是混蛋,季昀奕也同樣是混蛋,兩個男人,讓她身體心靈,都受盡了傷。
季昀奕的手指輕柔的拂過童彥婉受傷的部位,很輕很柔,皮膚表層有酥酥麻麻的癢,把她的痛楚,帶走了許多。
“季昀奕,求你,別摸了……”
她反手抹去眼淚,睜開眼睛,看著他,神情是那樣的專注,聚攏的眉峰,似乎透出了心痛和不忍。
他真的心痛嗎?他真的不忍嗎?
她是否想太多了。
童彥婉死死盯著天花板,盡量忽略季昀奕的手指帶給她的酥麻感,幽幽的說:“其實我這幾天不是感冒了,是這傷,到醫院縫了三針,然後就一直臥床休息。”
再休息幾天,等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她就帶小宇走,遠離季昀奕和趙桓禹,他們兩個,根本就是惡魔,都以折磨她為樂。
季昀奕猛的捏著童彥婉的下巴,把她的臉扳過去麵對他。
咬著牙,他狠狠的問:“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她確實很後悔,為自己感到羞愧。
三年前看不清季昀奕和趙桓禹的真麵目,三年後還是看不清,她這雙眼睛長來根本就是擺設,連身邊的惡魔也認不出來。
從過去到現在,她似乎就是季昀奕和趙桓禹爭奪的戰利品,他們要的根本不是她這個人,而是打敗對方的勝利感。
很不幸,她成了炮灰,被踐踏被折磨,也是活該。
突然間認清了自己存在的價值,她倍感悲涼。
笑自己三十歲了還這麽天真,太容易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在這個不該相信愛情的年紀,卻又執著的以為愛情就在眼前。
被愛的感覺,不過是虛情假意,虛與委蛇。
一朝夢醒,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承認。
鼓起勇氣,與季昀奕陰冷的目光對視,童彥婉心痛如絞,低低的問:“你有真心愛過我嗎?”
“我有沒有真心愛過你,難道你不知道嗎?”他冷聲嗤笑,讓她不寒而栗。
“唉……”幽幽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根本沒有愛過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和趙桓禹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隻要是你的女人,他都要搶……”
“童彥婉,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很可笑嗎?”
季昀奕鐵青著一張臉,捏著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幾乎要把她下巴的骨頭捏碎:“你為什麽不說,是你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去勾搭趙桓禹,才惹出這些事端。”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去勾搭過他……”
不白之冤,百口莫辯。
回想當初和趙桓禹的交際,一直是他窮追猛打,而她,始終處於被動的狀態,拒絕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依然不放棄,在她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向她伸出援手。
本以為他是救她出苦海,卻不想,推她入另一個更深的火坑。
離開獅城,離開趙桓禹,離開季昀奕,離開他們的爭鬥,她隻想過平靜的生活。
也許,她該帶著小宇回到媽媽的身邊,在伍叔叔的地盤,應該沒人有膽量再肆無忌憚的傷害她。
“幾天不見,你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見長了啊!”
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季昀奕對童彥婉的恨,也許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心底紮了根。
傷害她的時候,才能那麽狠,不為她考慮,也沒有絲毫的憐惜。
哀,莫大於心死。
童彥婉的解釋在季昀奕看來都是掩飾,掩飾她曾經的背叛。
吸氣呼氣,調整情緒,童彥婉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對他說:“現在我的身體就是這個樣子,你如果有興趣就動作快點兒,完事以後記得送我去醫院,如果你沒興趣,就讓我走,趙桓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知道又會怎麽虐待我,不過無所謂了,隻要不弄死我,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童彥婉迫切的希望,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前的人和物,已經完全不一樣。
季昀奕沒再說話,隻是拿起被他亂扔在床上的底?,慢慢的給她穿上,再幫她穿上內……衣,扣上搭扣。
玫紅色的晚禮服穿上身,她感覺自己很淒慘。
就算外表再光鮮,也無濟於事。
身體和心靈,皆已經殘破不堪。
拖著異常疲憊的身體回到趙桓禹的房間,已經是半夜。
房門緊閉,童彥婉沒有房卡。
趙桓禹在熟睡,肯定不願被人打擾,不知道該找誰開門,她隻能坐在走廊邊的沙發上。
一坐便是一夜。
她太累了,坐著也能入睡。
有退房的客人拖著皮箱從童彥婉身旁走過,她才從夢中驚醒。
頭昏沉沉的,站起身,兩腿發軟,緊緊抓住沙發扶手,才沒有摔倒。
慢吞吞走到趙桓禹房間的門口,試著敲了敲。
沒人開門,她又回到走廊邊坐下,繼續等。
這一夜,童彥婉在夢中都在盤算帶小宇離開的事。
首先要從趙桓禹那裏把身份證和戶口本拿回來,然後訂飛機票回德川。
想起來很容易,但真正要付諸行動才知道難。
如果趙桓禹不還她身份證戶口本,她就帶著小宇坐火車,就算十幾個小時也沒關係,隻要火車能載著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過了許久,服務生打開了趙桓禹房間的門,準備例行清潔。
童彥婉跟著服務生進去,趙桓禹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滿屋子的酒氣在打開門窗之後慢慢的消散。
服務生開窗的聲音吵醒了趙桓禹,他翻了個身,用手擋住照射在他眼睛上的陽光。
“唔……”趙桓禹伸了伸腿腳,緩緩的坐了起來,看到童彥婉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啞著嗓子問:“幾點了?”
“八點四十五!”童彥婉進房間以前看了眼掛在客廳的大鍾,抱了個大致的時間。
“呼……頭好痛……”趙桓禹扭了扭脖子下床朝童彥婉走去,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後問:“在這裏坐了一夜?”
她搖了搖頭:“不是!”
“去哪裏了?”他嘴角含笑,微眯著眼睛,伸出手。
心頭一凜,童彥婉下意識的後退。
她背抵在沙發靠背上,瞪大眼睛,看著趙桓禹把她晚禮服的肩帶往上拉了拉。
深吸一口氣,她打算坦白從寬。
“昨晚你睡著以後我就出去走了走,在電梯裏遇到季昀奕,和他爭執之後我就暈倒了,醒來的時候在他開的房間,不過他沒對我做什麽。”
隨著童彥婉的訴說,趙桓禹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笑容幾乎消失不見。
不等趙桓禹開口,她急急的說:“他真的沒對我做什麽,我現在身體這個樣子,也不可能會發生什麽。”
“哼!”趙桓禹勾勾嘴角:“如果你身體沒問題,是不是就會發生什麽?”
她拚命的搖頭:“不會,我絕對不會讓他再碰我,如果他強迫我,我就……跳樓!”
“跳樓?”趙桓禹的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我怎麽舍得你跳,以後隨身帶把刀,把季昀奕給閹了,正當防衛,不犯法!”
“好!”
果然是絕妙的好主意!
也隻有趙桓禹才想得出來,她還真沒那個本事。
趙桓禹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呼……”童彥婉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全身緊繃的神經得以鬆弛。
司機把童彥婉送回了趙桓禹的住處,兩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人一直跟著她。
她進了屋,他們就守在門口。
不用問也知道,趙桓禹派來監視她的。
沒有人身自由,哪裏也去不了,童彥婉痛苦不堪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步子還不敢邁得太大,就怕扯裂了傷口。
卸妝洗澡,然後換上睡袍。
童彥婉躺在床上,沒穿衣服給傷處上藥。
酒精消毒的時候痛得她呲牙咧嘴,眼眶瞬間就紅了。
藥膏慢慢的抹上去,童彥婉咬牙堅持。
不容易上完藥,她已經痛得快要虛脫了。
頭捂著被子,又嚶嚶的哭了一場。
趙桓禹真是個變態,比季昀奕還要變態。
掀被子下床,童彥婉慢慢的走到落窗邊,四十八樓的高度,俯瞰全城,如果從這裏跳下去,恐怕沒摔死,就已經先嚇死了!
冽冽的寒風從打開的窗戶吹進來,舞動她的長發。
風好冷,可不及她的心冷。
陽光明明很燦爛,卻照射不到她陰暗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