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身體不舒服
現在隻希望季昀奕不要再惦記她,和他的小女朋友快活去,最好把她忘得死死的。
打不開門,外麵的人折騰了片刻便走了,童彥婉懸著的心也跟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落了地,躺在沙發上直喘粗氣。
後來,服務生來喊童彥婉,說趙桓禹喝醉了,讓她過去看看,她才打開門出去。
趙桓禹已被人送上了樓,童彥婉到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床上大醉不醒。
滿屋子的酒氣,熏得人喘不過氣。
他在臥室熟睡,她便坐在外麵的沙發上等,如果他睡一夜,她就隻能等一夜。
服務生送來了醒酒湯,趙桓禹喝過之後便吐了,床上地上,全是猩紅的酒。
幾個服務生手忙腳亂的收拾,童彥婉受不了那股不斷往鼻子裏鑽的惡臭,走出了房間。
酒店十五樓有個巨大的空中花園,她打算去那裏透透氣。
電梯下降到二十樓的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人,童彥婉沒抬頭,聽到非常熟悉的聲音在說:“好巧,又見麵了!”
毫無疑問是季昀奕!
童彥婉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緩緩的抬頭,不帶一絲感情的說:“是很巧,但我不想見你!”
“童彥婉……哦,不對,現在應該叫你韓太太!”季昀奕譏諷的笑著,他喊她“韓太太”的時候,聲音很怪異,讓她全身跳起了雞皮疙瘩。
“沒錯,我現在是趙桓禹的妻子,請你和我保持距離,謝謝!”
季昀奕就近在咫尺,她卻要違心的拉開和他的距離,真的好想撲入他的懷中,好好的哭一場,告訴他她所受的委屈。
低埋著頭,眼底氤氳了一層薄霧。
心底有個聲音在說,告訴季昀奕又能怎樣,不過是讓他看了笑話而已。
再多的委屈,也隻能往自己肚子裏吞。
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趙桓禹喝醉了,陪不了你,今晚,很寂寞吧,我正好沒事,可以勉為其難陪陪你!”季昀奕輕佻的話語讓童彥婉倍感陌生,什麽時候開始,他也徹徹底底的變了,變得她不認識,不再熟悉。
強忍著心痛,童彥婉微微淺笑:“不用了,我不需要任何人陪!”
季昀奕微眯著眼睛,戲謔道:“又有了新歡?”
她想說沒有,可脫口而出的卻是:“不管你的事!”
“你可真是喜新厭舊!”季昀奕諷刺道。
說話間,電梯就到了十五樓,童彥婉迫不及待的邁出大步,卻不想,拉扯了傷口,痛得她連忙縮回了步子,小心翼翼的邁出一小步。
十五樓的空中花園有茶水供應。
童彥婉坐在燈光最亮的地方,點了一杯蜂蜜柚子茶,而季昀奕厚著臉皮坐到了她的旁邊,也要了杯蜂蜜柚子茶。
服務生一走,她就急急的求他離開。
季昀奕一臉的無辜,環視花園:“這裏難道不是公共場所嗎,你可以來,為什麽我不可以來?”
“你可以來,但請你不要和我坐一起好嗎。”
童彥婉咬了咬下唇,幾近哀求的看著他:“如果……桓禹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會不高興,我……不希望他不高興!”
“嗬,他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不可能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而且這裏是花園,不是客房,你隻是和我坐一起,又不是和我睡一起,沒關係!”
季昀奕漫不經心的說著,挑了挑眉:“看來你很在意他的感受嘛,怎麽以前你從來不在意我的感受?”
“拜托,不要再提以前好嗎,我隻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被趙桓禹懲罰之後,她真的怕了,他的狠,季昀奕拍馬難及,說不定惹惱了他,他真的話殺了她,把她拋屍大海,就說是溺水身亡。
這個念頭一進入腦海,童彥婉突然想起趙桓禹才去世不久的妻子,裸死在家中的浴室,至今沒有抓到凶手。
天,童彥婉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
連忙抱著頭,閉上眼睛,把那些不好的念頭統統趕出腦海。
想太多了想太多了,她被謀殺的時候,趙桓禹在國內,根本沒有出境。
季昀奕不走,童彥婉隻能自己去另外一桌坐。
他跟過來,不過沒再坐她旁邊,而是坐她的身後,與她背對背。
“聽說你這幾天感冒了在家養病,身體恢複了吧?”雖然看不見季昀奕的臉,但他的聲音,能恰到好處的傳入她的耳朵。
是趙桓禹向外宣稱她感冒了嗎?
嗬,他想得可真周全!
童彥婉冷笑著應:“恢複了!”
“泡了冷水感冒也在所難免,不過我還好,身體沒出什麽問題。”
躊躇了片刻,童彥婉輕喚:“季昀奕……”
“嗯?”他回過頭頭,專注的看著她。
“你帶我和小宇走,好不好?”深深的與季昀奕,童彥婉痛苦的看著他:“我想離開這裏。”
短暫的錯愕之後季昀奕不甚在意的笑了起來:“你和趙桓禹吵架了?”
比吵架更嚴重!
童彥婉沒吱聲,垂下眼簾,算是默認。
“和他吵架之後才想起我?”
“不是,不是,不是……”她拚命的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
她的話還沒說完,季昀奕就急不可待的打斷:“現在說對不起已經太晚了,童彥婉,你以為我還會像過去那樣愛你嗎,別做夢了,免費睡你還可以!”
季昀奕的話殘忍的撕裂了童彥婉的心,她膛目結舌的看著他,眼淚洶湧的溢出。
“別用眼淚來哄我,抱歉,我不吃這一套!”季昀奕緊蹙著眉,厭惡的看著她:“怎麽,是不是又想被我睡了,我現在就去開房間,你過來就行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童彥婉真的不會相信,這些話出自季昀奕的口。
留在這裏,隻是繼續丟人現眼。
她捂著滿是淚痕的臉,快步往外走。
走得太快,腹部很痛,可心更痛,逃也似的奔進電梯,電梯門即將闔上的那一刻,季昀奕猛的閃身進來,抱住她的肩。
“哭什麽哭,讓人心煩!”
童彥婉使勁掰開他的手:“放手,求你了,趙桓禹不會放過我!”
“趙桓禹對你怎麽樣了?”季昀奕焦急的把她扳過去,麵對他。
她怎麽開的了口,隻能拚命的搖頭。
季昀奕捧著童彥婉的臉,吼了出來:“他是不是打你了?”
“不是……”她咬著下唇,淒楚的說:“他沒有打我。”
“那他是怎麽不放過你?”季昀奕猛然想起了什麽,手探向了她的腹部。
他突然的碰觸讓童彥婉失聲驚叫了出來:“啊……別碰……痛……”
“好痛,別碰……”
在童彥婉的痛喊聲中,季昀奕的手還是扣在了她的腹部上,隔著薄薄的晚禮服,手指輕柔的在她的腰間廝磨。
她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哭喪著臉,哀求的看著他:“不要碰,真的好痛!”
他的手臂肌肉緊繃,臉上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趙桓禹可真夠瘋狂!”季昀奕挑了挑眉,手指的力度突然加大了幾分,童彥婉痛得直冒冷汗。
退了又退,背抵在電梯的牆上。
沒了退路,咬緊牙關等著電梯的門打開。
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栗起來,撕心裂肺的痛在季昀奕的指尖纏繞。
他的動作,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童彥婉的額頭滲出,她的頭暈乎乎的發痛。
被趙桓禹淋了冷水之後頭就一直痛,到現在,已經是極致。
“季昀奕,放手……”一張口,童彥婉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這般的沙啞,好似耗盡了身體所有的力氣。
痛,痛,痛……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喊痛。
童彥婉的指甲鑲入了季昀奕的皮肉。
電梯一直在下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在直直的往下墜,即便是死死的抓住季昀奕,也不能支撐起這沉重的軀殼。
在季昀奕陰冷的逼視下,眼前驀地一黑,腳步趔趄,一頭栽倒在季昀奕的身上,她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從一個好長好長的夢中醒來,睜開眼,是酒店的客房。
童彥婉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腹部傳來的陣痛,讓她憶起了暈倒前的那些事。
季昀奕在哪裏?
艱難的撐起身子,四下一望,浴室開著燈,有嘩嘩的水聲傳來。
童彥婉正打算悄悄的離開,可腳一剛剛觸地,浴室的門就開了,季昀奕赤……身……裸……體的走了出來。
“想走?”他大步流星的衝到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孱弱的身體,再也經不起他的摧殘,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低低的哀求:“讓我走吧,求你了!”
“嗯?”季昀奕一手勾起我的下巴,冷冷的盯著童彥婉說:“剛才是誰說要我帶她走,是不是你?”
咬著下唇,她低垂眼瞼。
要諷刺就諷刺吧,要嘲笑盡管嘲笑吧,話已經說出了口,想收也收不回來。
“我可以帶你走,但是……”他咬著牙,頓了頓,又說:“你必須讓我高興,知道怎麽讓我高興嗎?”
“不用了!”童彥婉有氣無力的搖搖頭:“不用你帶我走,讓一讓好嗎,我要去找趙桓禹。”
“他醉得人事不醒,你找到他,也做不了你喜歡的事,不如就在這裏陪我,陪高興了,我明天就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