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同床共枕夜難眠
蔣一洲怎麽突然改變了態度,難道有什麽事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使得他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再討厭了。
任由她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真是不明白,不明白。
又一次捕捉到蔣一洲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再也沒辦法保持沉默,清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問:“蔣總,您不覺得您今天很奇怪嗎?”
“奇怪?哪裏奇怪?”他隻覺得她奇怪,一點兒也沒發現自己的行為也和平時有很大的差別。
他自己沒發現?
難不成,還要她一一數給他聽嗎?
好吧,數就數吧,蹙眉想了想,那還要從昨天晚上開始。
最匪夷所思的就是他昨天晚上竟然主動的吻她。
呃,怎麽說得出口,算了,說其他的。
“您昨晚為什麽不回家,要睡我的床……”
“昨天太累了,在你床上躺下我就睡著了。”蔣一洲回答得理所當然,一點兒也不覺得因為太累而睡別人家有什麽不妥,更不覺得自己的理由很牽強。
好吧,她暫且接受他這個解釋,葉曉諾又接著問:“您早上睡醒就該離開,不是嗎?”
“不是你熬了粥讓我喝嗎?”
說話的口氣好像是葉曉諾強人所難,他本是不情願的。
他竟然還倒打一耙,又沒逼他喝,自己喝了一碗還要喝二碗,還把她的泡菜吃了那麽多,從來不知道蔣一洲的臉龐也可以那麽厚。
“那你喝了粥就該走了吧?”
“你要我陪你去參加婚禮,怎麽快就忘了?”
他完全是處於被動的狀態,而且今天的事都不是他主動要去做的,歸根結底是葉曉諾的問題。
唔……
確實,是她說的。
葉曉諾無力的撐著頭,哀怨的說:“你為什麽不拒絕呢?”
如果拒絕了,現在也不用兩個人被銬在一起,行動不自由。
從來不知道兩個人同進同出竟然是這麽痛苦的事。
“你以為我很願意嗎?看你那麽難過,怕你想不開,反正我也閑得無聊,就當做好事了。”
也許他真的是太無聊了,才會做這些事,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未及細想到底自己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就聽到葉曉諾嘀嘀咕咕的抱怨。
“誰要你做好事。”
真是煩,她才剛剛下定了決心,不再愛他,要好好的愛自己,要讓自己遠離他,開心快樂的生活,可是,事與願違,竟然和他在一起一整天。
這可是她以前連做夢也不敢想的事,發生了,而且不是發生在夢裏。
說不高興肯定不可能,但她要克製,不能再讓那種狂熱躁動的情緒占據自己的內心。
蔣一洲不值得她愛,更不值得她流淚,她卑微的愛情已經枯萎在了昨天,今天的陽光才是真正的屬於她。
“葉曉諾,也許……我們可以做朋友。”
蔣一洲失笑的搖頭,好事已經做了,現在來說是不是太晚,其實和她在一起也挺輕鬆的,他已經有了蔓凝,心裏再容不下別的女人,做朋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朋友?
默默的念著這兩個字,她是不是該感激涕零,他是高高在上的老板,竟然會放下身段和她做朋友,說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惹人笑話,自嘲的笑,他那麽了不起的人她高攀不起。
葉曉諾默不作聲的關了電視,站起身:“我想睡覺了。”
“嗯。”蔣一洲站起來和葉曉諾一起往臥室走,從來要認床的人卻並不排擠她那張並不算柔軟的床。
葉曉諾為難的看著不大的床,想起昨天晚上險些被擠下去,她一點睡意也沒有。
他睡覺那麽不老實,她想睡個好覺完全不可能。
“愣著幹什麽?”蔣一洲隨手解開襯衫的扣子,脫出一隻手,另一隻手脫套在裏邊,套著就套著,也沒別的辦法,拉了拉葉曉諾,就要往床上躺。
“你睡覺不許踢我。”葉曉諾一轉頭就看到蔣一洲精壯的胸膛,慌忙的移開視線,看不得,看不得,看了要出事。
“盡量。”他可不敢保證,睡著了的事誰說得清楚,蔓凝就從來沒說過他睡著了會踢人,隻是抱怨過他喜歡拿腿壓她,害她睡不好。
兩個人一人占據床的一半,葉曉諾以為自己睡不著,可是閉上眼睛,還未來得及想旁邊躺著的人,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半夜裏,好夢正酣,葉曉諾睡得糊裏糊塗,手突然摸到熱呼呼的東西。
什麽啊?
難道是狗?
就在葉曉諾摸著蔣一洲的臉尋思的時候,蔣一洲的意識漸漸轉醒。
唔……好熱!
他身子扭了扭,一把抓住那闖禍的小手。
“蔓凝……”
蔣一洲閉著眼睛低吟一聲,翻身壓住身旁的女人。
“啊……”突然被重壓,葉曉諾胸口一悶,驚叫一聲,難道是鬼壓床?
小嘴被循著聲音而來的唇死死的封住,葉曉諾驚駭的從睡夢中醒過來,倏然睜大眼睛,卻看不清眼前的人,嘴裏充斥著的都是那熟悉的味道。
半響,葉曉諾才從對鬼的恐懼中醒悟過來,清楚的意識到壓著她的人是蔣一洲。
“唔唔……”她艱難的別開臉,將自己的嘴唇從他激烈的吻中解救出來,喘了口氣,使勁推著他的胸膛,大聲的罵:“混蛋,放開我。”
被葉曉諾一喊蔣一洲也從半夢半醒中恢複了意識,半撐著身子,盯著身下的人,沒開燈,看不清模樣,但是那聲音卻可以肯定不是屬於蔓凝。
“葉曉諾?”他想起來了,那闖禍的小手是屬於葉曉諾的,他和她睡在一張床上,沒有遲疑半秒,立刻從她的身上翻下來,躺回床。
“對不起。”話一出口,蔣一洲就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勁兒。明明是她胡亂摸挑起的事端反倒像受害者似的罵他,而他竟然還向她道歉,真是不可理喻。
“你……”
葉曉諾又羞又惱,盯著黑暗中的人影,咬緊了牙,他怎麽可以趁她睡著了……
她一心要做他的女人的時候他不屑一顧,甚至罵她不知廉恥,現在她不想做他的女人了,他卻又這樣。
真是莫名其妙,虛偽得可笑,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他真實的想法。
“如果你再趁我睡著了對我動手動腳,後果自行負責。”
說完蔣一洲就閉上了眼睛,胯下那漲得發痛的某處還昂揚的挺立著,再難受也不去想,欲望很快就會褪去。
“我對你動手動腳?”葉曉諾驚詫的反問,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她怎麽可能……呃,突然想起了剛才的夢,那根包了布的擀麵杖握在手裏的感覺是那麽的真實。
難道……
啊,羞死人了!
臉立刻紅得像猴子屁股,還好沒開燈,蔣一洲也看不到此時葉曉諾恨不得拔地縫的羞愧表情,不然肯定會嘲笑她。
“別說話,睡覺。”
手銬在一起隻能平躺著,也不能翻身背對她,聽她清脆悅耳的聲音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在欲望的驅使下,頑強的意誌力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釋放其實很簡單,壓抑卻非常的難。
葉曉諾聽話的閉上眼睛,迫使自己不去想剛剛險些擦槍走火的事,他應該也知道她不是故意,她睡得太熟,一個人睡也習慣了,更也不記得床上還有他。
睡不著,越是強迫自己睡覺越是睡不著。
蔣一洲眼睛閉得累了,睜開看看黑洞洞的房間,再看看旁邊同樣睡不著的人。
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她大致的輪廓,一會兒蜷起腿,一會兒朝床沿挪一挪,一會兒撓撓頭,一會兒抓抓臉,雖然製造的聲音都很微弱,可是在靜默的夜裏被放大無數倍,傳入蔣一洲的耳朵更讓他難以入眠。
葉曉諾終於惹得他不耐煩了,蔣一洲說:“不要動行不行?”
被突然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的身子抖了抖,澀澀的問:“吵著你了?”
她明明動作很輕,怎麽也會吵到他。
“是啊,吵得我睡不著。”沒有消褪反而不斷膨脹的欲……望攪得他心神不寧,連說話的聲音也透出他的煩躁。
“哦,不好意思,我盡量不動。”
直挺挺的躺著對於沒睡著的人來說是種煎熬,葉曉諾躺久了就覺得腰酸背痛,又忍不住想活動一下手腳。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腿,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可是蔣一洲還是沒好氣的發話了:“叫你不要動,聽不懂嗎?”
她動一下,他的神經就跟著繃緊,火熱的欲望也跟著抬頭。
明明沒有去想,可是腦海中卻還是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麵。
她平淡無奇的身體在這一刻對他充滿了誘……惑。
他快要瘋了,被欲……望折磨得即將喪失理智,顧不得許多,隻想要身體的釋放。
那麽凶幹什麽,這是她的床啊,她的家啊,怎麽反倒他像是主人。
葉曉諾不服氣的為自己解釋:“我也不想動啊,可是睡不著,躺久了腰和腿都很酸,我有什麽辦法。”
突然,蔣一洲的聲音充滿了邪氣,似乎還在壞壞笑,意味深長的問:“為什麽睡不著?”
“我不知道。”你不也睡不著嗎,管好自己吧!
後麵的話葉曉諾隻敢在心裏想想,她沒說出口,畢竟是老板,還是要給他留點兒麵子,沒大沒小的話盡量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