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凶殺
因為事關重大,他們也隻好稟報上去。
擒風接到消息天還沒亮,他顧不得千寒徹月的默許,立刻請了禦醫過去。而另一邊,掠影也已經開始調查那個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女人到底是誰。
他趕過去的時候,現場氣氛異常凝重,就連千寒徹月也來了,地上的屍體已經被移走了。雅姨被綠意扶著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恍惚。
“主上。”
“先去給雅姨看看。”
“是。”
擒風慢慢靠近掠影,“怎麽回事?”
怎麽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雖然清憐被行刺這事很嚴重,可也不用勞煩千寒徹月親臨才對。
“死的人是雲心小姐。”
“什麽!這到底怎麽回事?”
掠影看了擒風一眼,示意他先出來。
剛離開屋裏,擒風就按捺不住了,他我有些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清憐遇刺,怎麽還和雲心扯上關係,而且她不是應該在落雲院受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一件很簡單的事,怎麽的就變得那麽的撲朔迷離。
“雲心被人用極其陰毒的方法殺氣,以我所見,是采補容顏之術。”
“什麽?”
此術因為太過陰毒殘忍,已經被禁止使用了。就連在魔界,也沒有人敢輕易提起此術,更別說會使用的。
“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主上也看過,似乎就是那麽回事。”
“難道是清憐?”
“不可能。”掠影一下否認,“眾所周知施行此術需得法力高強,畢竟是強取豪奪之術,稍有不慎,定會被反噬。清憐隨是仙子,可卻沒有那般高深的法力。”
“那會是誰?”
“侍衛們闖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
“誰?”
“那人身著紅色火鳳錦邊廣袖流彩裙。”
“!!!”
“除了那一位,恐怕沒人有那個資格穿這衣服了。”
“魔後傾顏。”
“不錯。”
“主上也知道了?”
“不然你以為就憑那兩個人,能讓主上大駕光臨?”
“看來事情是越來越不簡單了,依你所見,真是她嗎?。”
“不知道。”也不知是不知如何回答,還是真的不知道,“不過不管是誰,既然主上來了,此事恐怕不可能那麽簡單結束。”
“我知道了,這幾日會小心的。”
本來千寒徹月便是為了傾顏之事諸多反常,如今竟然還出了這樣的事,恐怕涉及之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了。
一開始還不太確定的,可是等追人出去的衛隊回來稟報,那人一出房間便不見蹤影。他們追出宮外,甚至在陵城之都全城搜捕,也沒有找到那個人的時候,幾乎有百分之七十的人相信了。
清憐醒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她一看到千寒徹月便不管不顧的撲了上來,也不管其他人怎麽看,就哭了起來。本來他們是對清憐所說的半信半疑,可她在說道那個紅色人影的時候目光閃躲,支支吾吾的,倒是讓他們更加確信了。
清憐是愛著千寒徹月的,所以不管她做了什麽過分的事,那都是出於愛慕他的心。所以這樣一個為了愛情放低身段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被所愛之人誤會。
所以即便她看到了那個人,也不會說的。
千寒徹月並未擁住清憐,可也未曾推開她。這般態度,倒是讓在場的人越發摸不清頭腦。
究竟這主上對那清憐仙子到底是喜愛還是厭惡呢?
“喲,魔尊大人這美人在抱,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本就清冷的語氣冷了幾度,讓在場的人一驚。掠影本能的擋在千寒徹月麵前,卻讓她多了幾分怒氣。
在人界也一年多了,小狐的傷好了很久,最近禁不住那孩子的遊說,她才決定回來看看。雖然這時間乃魔界而言也不過才一天多而已,想來也不會怎麽樣的。
可誰知她回來遍尋不到千寒徹月,正準備離開才聽說他在清憐這兒。想著看看那人的臉怎麽了,傾顏才過來了。
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兩人溫情相擁,她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周圍便有不知道多少的兵器指著她。便是在怎麽淡定的,突然被這麽莫名其妙的對待,也都有火氣了。
上一次發怒毀了血牢,就不知道這次還會不小心弄壞什麽了。
“退下。”
“主上……”
“小掠影,我又不是毒蛇猛獸,你怎麽那麽害怕呢?”
帶著甜膩輕浮的語調,配合嘴角一揚,當真是一副調戲人的樣子。
掠影一愣,隨後惹了個大紅臉,收劍有些慌亂。然後一聲不響的退到了離傾顏足夠遠的位置。
千寒徹月不知何時推開了清憐,好看的眉頭一皺,臉色不悅的瞪了掠影一眼。害的他本就平複的小心肝又不要命的狂跳。
“咳咳……”
不得不說,擒風現在正在看戲來著。
“咦,小掠影怎麽突然離得那麽遠?還是小風風好,笑的那麽燦爛。”
“咚咚咚……”
更加慌亂的聲音傳來,隨後擒風已經和掠影站在同一位置。很不幸的是,後者似乎頗受千寒徹月的注目。
“你還回來做什麽?”
“你又沒說我不能回來。”看了看依舊貌美的清憐,她微微皺眉,隨後沒事人一樣看著她,“清憐仙子是越來越美豔動人了,就連我們魔尊大人都對仙子青睞有加啊。”
不知為何,想到那兩人貼在一起的樣子,傾顏覺得很是刺眼。
“你,你……不要過來!”
“本尊對誰青睞有加,與你何幹。”
傾顏突然一陣劇烈頭疼,這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特別是最近,在人界的時候她已經接連三天疼暈過去。這也是她把小狐和玉彩留下一個人回來的緣故,按理說這樣的情況應該沒有的。
連她自己都檢查不出來到底出了什麽事,那就一定是大事了。
她打算回來解決了青煙的囑托,隨後便回神宮。或許師父回來了可以解釋她這反常是因為什麽。
若非確定自己沒有什麽隱疾,絕症的,傾顏真要以為她是病了。
“的確無關。”穩了穩心神,她怎麽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暈倒,“此番前來,當為兩件事,一是將一物交還於你,二是尋仇。”
說到“尋仇”二字,目光掃過清憐,引得那人一陣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