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太子有點彎
麵無表情的冷木將四周掃視了一圈,不少偷偷注視著他的女眷,在快被餘光觸碰到時,都嬌羞的低下了頭,其中也有不少的美眸,帶著好奇與驚豔的神色,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偷偷窺視著若悠。
若悠卻全當他們是在看,走在自己前麵的南宮冷木,一麵搖頭惋惜,一麵是思緒橫飛。
可憐的佳人皆皆是癡心錯付,竟都將一片深情付給了這個隻好男風的男子。
不過說到這裏,若悠帶著怪異的表情,也開始隨著那些女子偷偷打量起冷木的背影。
他們小時候相處的時間不長,卻也不短;冷木透露出來的驕傲霸氣,無一不是在昭顯著,他不可侵犯的神聖男子尊嚴。
然而南宮慕蓮也是一傲嬌的主,定是。。。定是不願意被一男人壓在身下承歡的。
那麽問題就來的。
這南宮冷木到底是以小受的心態,愛慕著慕蓮,還是以小攻的心態愛慕著慕蓮?
若悠步態優雅,舉止穩重,那微微顰著的眉硬是叫人想不到,她竟然是在進行如此“深奧”的思索探究;特別是那一臉的認真,與那透露出來的一本正經,更是唬的人不停的將他高檔化。
南宮冷木並不知道身後跟著的莫霄,便是兒時一起有過一些共同歲月的若悠,就自然不知道她現在滿腦子的噴血想法。
這皇宮很大,兩人的步伐也不快,都是不緊不慢的走著,有種言庭信步的感覺,隻是來往的宮人不少,還有很多是番外之人。
凡是認識南宮冷木的,都是停下步子向他鞠躬請安,這樣一來,兩人走的時間就更長了一些,直到夜幕微微下沉時,他們身後一輛罩著沙曼,十來人高舉穩抬,二十來人圍畔伺候的金燦燦的大轎,這才徐徐行來。
“那是長孫殿下,也是當今的太子。”南宮冷木走向一邊讓了道,負手而立並且麵無表情。
轎輦行的極其緩慢,好似深怕因為走快而蕩起的一絲顛簸,而震傷了轎上之人一般;等他們碩大的一群人,緩緩行至南宮冷木身邊時,已經用了很長時間。
一個暗沉嘶啞,帶著輕咳的男子之聲自轎中傳來。
“停轎。”漫紗之後,微微聳肩輕咳輕喘的男子,盡量的壓低了聲音,那肩頭的聳動將四周垂下的,金色刺龍漫紗,以及紫色流蘇也帶得稍稍晃動,然而那些個轎夫卻紋絲不動。
若悠眸光一閃,眼尖的發現,不論是這些身著華麗墨綠長袍的轎夫,還是邊上密密濃濃的圍著的下人,竟然都是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
“太子殿下。”值得稱奇的是,南宮冷木竟隻是微微點了個頭,就算是行了禮。
卻叫若悠有點難堪了,她才入官場,自然是不懂這些禮教之事的,更何況她平時很少跪人,倒是沒想到,入朝為官後卻是處處要跪。
“拜見太子殿下。”反正她現在是南宮冷木的人,他都那麽隨便的點了個頭,若悠也就隨便的拱了拱手,真不是她盲目自大不可一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行禮啊!
“大膽。”拂塵一揮,臉上撲著粉的花公公將蘭花指翹的老高,指著若悠嗬斥道:“見了太子殿下還不速速下跪。”
“李公公,休得放肆。”嘶啞的聲音每次響起,都伴隨著壓抑不下的劇烈咳嗽聲,垂下的曼簾,由一雙蔥玉般修長的指節緩緩挑起,展現出一女子的傾城之美。
她低頭垂眸,不動聲色,將簾子掛在一旁的金鉤上後,又轉身爬到了一具消瘦的身影後麵,慢慢的為那身影撫著背。
身影隱沒在漫紗投下的陰影中,叫人看不清他的輪廓,隻是大概的感覺到他肩寬腰窄,雖然孱弱,卻又透露出一種慵懶閑散的韻味。
他揮揮手,示意擋在他與若悠之間的李公公退下,然後難得一次的沒有咳嗽,並且流利的說完了一句話:“想來這位便是血蓮閣的少主了。”
“在下莫霄,見過太子殿下。”若悠不知道為什麽,總有種想將那暗處之人,看個清楚的欲望,所以她即便是躬身行了拜禮,可她的雙眼卻依舊是直直的盯著暗影中的他。
她有一種直覺,這人她認識,並且認識了很久很久,久得猶如幾個世紀。
這種感覺在慕蓮身上也有過,隻是兩者的不同之處在於,她對慕蓮有的是莫名的依戀與埋怨。
而對麵前這人,有得卻是深深的恨意!
“嗬嗬。”黑影的肩頭聳動,這次卻是因為嘴角溢出的輕柔幽媚的笑意,好似對若悠直視不諱的目光很感興趣,那人幽幽涼的嗓音裏,飄出來自地獄的曼陀羅之香:“閣下可是對本太子起了愛慕之意,不然為何這般炙熱的看著本太子,嗯?”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男子的媚功,絕對不輸與塞仙的南宮慕蓮,隻是他的媚卻是帶毒的。
若悠瞧著身影優雅的抬手托腮,她知道他必定是在凝視著她,在她看不清的地方:“太子殿下說笑了,在下並無龍陽之癖。”
說到龍陽之癖,身邊那人倒是有,隻是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真是叫人看不出他有這種癖好。
“那真是可惜了。”太子隱沒在暗處的頭顱搖了搖:“好不容易有個能瞧上的男子,本想試試這男人的身體有何美妙之處,隻可惜閣下好似不願意了。”
若悠驚得幾乎忘了心跳,也忘了心中那絲莫名的恨意。
媽的!
這是一個太子殿下該說的話麽,是他能說的話麽?
這麽明目張膽的調戲同為男子的她,真的好麽?
若悠不想說話。
不過她倒是想將南宮冷木給推薦出去,也好讓這妖孽的兩兄弟幹柴烈火去,管他誰攻誰受,或是互攻互受,隻要別打她的注意就好。
“太子殿下真會說笑。”若悠嘴角抽抽,幹笑兩聲。
“嗯。”太子用否認的陰沉音調嗯了一聲,微微搖動著精致的頭顱:“本太子說的話,比金子還真了。”
正在若悠鬱悶的真心不想再開口說話時,好在南宮冷木出口解救了他。
“殿下。”南宮冷木淡淡的喊了一聲,久久沒有後文。
若悠卻是有點著急了,快說,快說你好男風,然後和他去幹柴烈火,好解救我等無辜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