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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悵然若失

  屋簷下,慕蓮與若悠的距離足有一米之遙,他低頭垂眸,睫羽的煽動下似乎閃著隱隱的淚華,他的解釋,他的保證,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消不了她臉上的那一抹厭惡。


  這麽多年來,萬事都不曾入過他的眼,而他唯一執著不放的事情,便是用自己那顆炙熱的心去暖她的冰心,結果卻發現。。。


  一顆心若是冰做的,你去溫暖她,不僅會凍傷自己更會毀了那顆心,隻因冰心遇見炙熱,唯一的下場就是融化,然後鏟跡銷聲,煙消雲散,一無所有。


  他有理由相信,此時的若悠就是沒有心的。


  她若是有心,在被他占了身子後為何會如此的雲淡風輕,她若是有心,為何不哭不鬧,她不是討厭他麽,她不是心有所屬守身如玉麽;為何會這番的淡然若泰,淡然到甚至是不屑一顧,最多也隻是扯著一抹厭惡,離他稍遠,不讓他近身。


  他倒是希望她能哭能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將他視為空氣;不對,在她眼裏他甚至空氣都不如。


  若悠冷著一旁的慕蓮,執手看著她的經書,腦海裏努力搜索著當初莫測清風明月般俊朗的聲音,心卻滴著血,肮髒的此身,還配不配被他擁入懷?

  慕蓮也是默不作聲的微微抬高頭顱,受傷的眸光癡癡的凝視著她,細細的遊走在她身上的每一處,將她每一個動作、表情都深深刻在心田。


  可是,當幽媚的眸光觸及到她脖間的那一絲紅時,慕蓮的呼吸卻猛然一窒,心頭靜謐的美好,霎時變成無法言語的激動亢奮,那一朵盛開在雪白間的嫩紅是他的傑作,模糊中他還憶的起那日月色下的粗狂,那感覺是那麽妙不可言那般美好,好到他甘願傾其一生的幸福,換那一刻的銷魂迷離,然後將那銷魂永刻心尖,再也,再也不忘。


  他淩亂不齊的呼吸,和著放肆炙熱的目光,傳到了若悠的耳裏眼裏;她眉眼一沉,曆曆的喝了聲:“出去!”


  他不知不覺中想要踏近若悠的步子猛然一頓,這才慌亂的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脹紅的俊臉含血欲滴,手足無措間他隻能丟盔棄甲倉惶逃跑。


  門外,他靠著門框粗喘,暗暗憂傷,側目回頭間還能看見若悠冷冽的背影,他的一顆心躁動不安,對她來說他的欲總是太多太滿太隱忍。


  “慕蓮。”還在他黯然傷神時,南宮隆的聲音在對麵遠處響起,他掛著慕蓮當日帶回來卻沒送出去的那壺美酒,淺淺的啄著:“你們這是怎麽了,還從沒見過小悠兒對你生這麽大的氣。”


  慕蓮偏頭,抿嘴不語。


  南宮隆眉頭一擰,似乎察覺到了不妙,慕蓮與若悠之間的相處很是微妙的,若是兩人對一件事同時閉口不言,那麽隻能說明出問題了。


  “到底怎麽了。”他把酒壺的瓶塞塞上,飛身下樹,迎向朝他走來的慕蓮,嚴肅的追問著;在南宮隆心裏早把若悠當成了親身閨女,他可不想這一雙兒女之間生出什麽隔閡與誤會來。


  “爹。。。”慕蓮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


  “快說。”


  “我。。。”慕蓮唇瓣輕顫:“我。。。我占了她的身子。”


  “啪”的一聲脆響,慕蓮被重重的扇偏了頭,嘴角還掛著一絲鮮紅的血跡。


  南宮隆氣得身子直打顫;有人說過,嫁女兒就好像農民伯伯辛辛苦苦養了一年的白菜,被豬給拱了,是件叫人惆悵鬱悶的事;而娶兒媳婦則像是自己辛辛苦苦養的豬,終於會拱別人家的白菜了,是很叫人高興得意的;可是南宮隆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辛辛苦苦還沒養熟的白菜,竟然被自家的豬給拱了,簡直是怒不可遏,氣血上湧啊。


  “你。。。你個畜生。”他氣得打顫的手指指著慕蓮:“她眼下不過十五的年華,還未及笄,你就。。。你就。。。”


  南宮隆說不下去,又是一巴掌打在慕蓮的臉上,而慕蓮卻也不躲,好似知道自己確實該打,愣愣的簇眉站在原地,等待著身上每一處的疼痛警醒自己。


  等南宮隆打累了,他俯身屈膝的喘氣,一雙怒目卻依舊是狠狠的盯著慕蓮;而慕蓮卻是掛著血跡硬挺的站著,紋絲不動,等待著南宮隆歇完了繼續來打。


  怎知南宮隆竟隻是摔了摔袖不再理他,反而是敲響了若悠的房門,掛著殷切愧疚的笑臉走了進去。


  “小悠兒啊。”他在自己的老臉上撓了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南宮叔叔。”若悠放下手中的書,甜甜一笑;她向來恩怨分明,明辨是非,不會將慕蓮犯的錯遷怒到他人身上。


  南宮隆懸著的心微微落下一節,好在小悠兒還是理他的,於是舔著臉尷尬的說的:“你和慕蓮哥哥的事,他。。。他給我說了。”


  若悠的笑意微微一凝,低頭箴言不語;她的眼中有萬縷青絲結著愁緒,她已經猜到了南宮隆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叔叔準備。。。準備做主替你們把婚事給辦了。”他說得結結巴巴,小心翼翼,因為他們都知道,若悠心裏另有他人。


  在這種時候,若悠實在沒臉再拿莫測出來當借口,她蒼白的扯出一絲笑意,回道:“可是叔叔,婚姻大事,媒妁之言,若悠的娘親和姐姐尚不在此,未曾同意,若悠不敢做出私定終身此等大不孝之事。”


  “不礙事,不礙事。”南宮隆忙擺手:“等你們完婚,叔叔便叫那忤逆子陪你回去找娘親和姐姐,到時候叔叔來像她們解釋,她們若是責怪,叔叔去求她們原諒。”


  若悠的嘴角輕抿,有點小小的委屈,被強占了身子不說,還要與那人三拜高堂麽,好不甘心。


  不可以的,她不可以與他拜堂,被他困在身邊一輩子,她還有仇未報,心願未了;多年還專心習武念書,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快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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