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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梁上風奴

  “不怕。”若悠搖搖頭,帶著一絲笑意的責備回道:“從來都是我把心安在你們身上,你們的心卻不知道飛去那家公子身上嘍!”


  “嗬嗬。”軟香玉抬袖掩麵一聲嬌笑,剛走出兩步卻發現自己的“床伴”還噤聲噤氣的跪在那裏,眼珠一轉她調笑道:“你這狗東西怎麽還不出去?可是也想將咱家少主收了去做床伴啊?也是,咱家少主的身段確實不比奴家差,可惜 的是身為了男兒家,那胸膛上總感覺少了點什麽。。。”


  說著話,她還開始細細的打量起若悠,說實話雖然著了一身男兒裝,可若悠那風情那身段卻不比名震京華的女子差;也不知道那麵具之下是何麵容,若要是配了一張妖豔的臉,那豈不是要勾得這天下兒女都神魂顛倒了?


  那人一驚,少主是怎樣的存在啊?像他這種人是連直視都不敢直視的,又怎麽敢說做床伴了?

  他嚇得連忙伏地叩拜:“屬下不敢,屬下該死,屬下有眼不識泰山,屬下。。。”


  “好了好了。”若悠出聲打斷道:“別聽香玉瞎嚷嚷,出去吧。”


  “是,屬下這就出去。”那人連自己的衣服都不敢去撿,服著身子顫顫巍巍的退了出去。


  “呸,瞧把你嚇的。”軟香玉朝門啐了一口,就又走了過來,身子一歪再次倒進了若悠的懷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臉上劃著,還是不死心的想找機會摘下那麵具:“少主此次過來,可是有什麽要事吩咐屬下?”


  若悠端起酒杯:“冷蓮閣那邊可是出什麽事了?”


  “冷蓮閣?”軟香玉鄒眉:“那倒是沒有,不過之前傳來消息,說是朝廷裏出了些問題,怕是要冷蓮閣出麵解決了。”


  “什麽問題?”若悠嗅了嗅酒杯裏的酒,若不是大事朝廷一般不會請冷蓮閣出麵,南宮叔叔也不會那番著急。


  “說是六十萬件兵器與盔甲不翼而飛,怕是被叛亂之人謀了去,發動暴亂。”


  軟香玉也似乎憂了心,眼下局勢混亂,自十幾年前邪嬰一說開始盛傳,天下就開始動蕩不安,外有憂內有患,雖說這南宮一族的天下還未分化,卻離分化也不遠了;所以這失蹤的六十萬兵器,無疑是他們頭上懸著的一把利刃。


  “六十萬?”若悠手一頓:“那可不是小數目啊。”


  “是啊。”軟香玉也收了手,嚴肅起來:“對了少主,屬下始終有一事不明。”


  “何事?”


  “那冷蓮閣和我血蓮閣可有何關聯?”軟香玉心下迷惑,冷蓮閣與血蓮閣聽來就一字之差,江湖人都誤以為它們實屬一個組織,可是她知道並非如此。


  冷蓮閣多半是為朝廷效力,行事幹淨利落,紀律極強;而她們血蓮閣卻廣收天下豪傑,不問姓名不問來路,唯一的紀律便是沒有紀律;這和前者差別那麽大,怎麽可能是一個組織?

  若悠笑了笑:“你覺得呢?”


  “屬下覺得我血蓮與那冷蓮行事風格有天壤之別,必定是毫無瓜葛。”軟香玉思量著搖了搖頭:“若硬要說有,便是名字相似而已。”


  若悠折扇一豎,將漂亮的下巴擱在了上麵,含笑的望著她卻是不置可否。


  “少主?”軟香玉被看的過意不去,含著嬌羞喊了一聲。


  “難得啊,咱們香玉閣主也有嬌羞的時候。”若悠調笑道,她生來就愛看美人含羞,更愛調侃美人;隻可惜現在不是時候:“說吧,為何突然問我這個?”


  軟香玉耳根一紅,撇過了頭,收起了一身的風流勁與那玩世不恭,不論是眼底還是臉上都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濃烈哀傷:“那六十萬兵器。。。是慕容家看守,也是在他們手上弄丟的。”


  “慕容家?”若悠神色無異的端視著軟香玉,這其中的故事她知道:“那你意欲何為?”


  軟香玉眸光閃碩,幾番掙紮,纖細的柔荑幾乎要將衣角扯破,一滴淚水含在眸子裏倔強的不肯落下,咬緊的下唇欲言又止。


  若悠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脊。


  想來,每一個沒心沒肺的人,都曾被傷得撕心裂肺,那軟香玉也不外乎如此吧。


  “你想如何便如何吧,冷蓮閣要殺的人,也就隻有血蓮閣敢收了。”若悠放下環在她腰肢上的手,滿了杯酒,揚揚酒杯道:“雖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卻也愁的恰得其所,來一杯?”


  “謝謝少主。”軟香玉抹了抹眼匡,將接過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跪地俯身:“少主的大恩大德軟香玉今生沒齒難忘,誓必隨少主出生入死,肝膽塗地也在所不辭。”


  “嚴重了。”若悠扶起她,對上那貞執的眸光,淺淺的笑了;她要的便是那重情重義之人,操縱起來才更為得心應手。


  打第一次見到這軟香玉,若悠就知道她必定是性情中人,那裝出來的風情萬種,不過是對自我的摧殘,總會在夜深人靜時變成一片癡怨,那放浪不羈的癲狂笑聲,也不過是脆弱的武裝,總是裹著最苦澀的淚水,一遍一遍的刺痛傷口。


  然而,這叫她又癡又怨,又愛又恨的人卻是出自那慕容世家!

  “少主。”軟香玉喊了一聲,眼裏有點迷茫:“我是不是很傻?他們那樣對我,我卻還想著求他。”


  若悠坐在椅子上,俯視著這個被江湖人稱為萬夫玉的女子,莫名的有了一絲憐惜。


  軟香玉跪坐在狐皮織的地毯上,淚眼埋在自己的肘窩,又匐在若悠膝頭,纖細的胳膊哭得一抽一抽的。


  “世間多少癡兒女,情到深處無怨尤。”若悠撫著她順滑的發,低聲吟了出來:“怪不得你,隻是一個情關難過罷了。”


  軟香玉抬起朦朧的淚眼,突然問了一句:“那麽少主,你可有情?”


  “我?”若悠一愣:“自然是有的,若是沒情,怎能算人?”


  “那少主情歸何處?”


  “我。。。”若悠遲疑一會,便將話鋒一轉:“你準備如何去救那慕容一家?”


  軟香玉知道她是在扯開話題,癟了癟嘴:“我會命人傳話出去,說我血蓮敢與冷蓮抗衡,那慕蓮一家現在都是朝廷侵犯,若是聰明便會尋來求助,若是不聰明。。。死了便死了,正好解我一樁心病。”


  後麵那句話隻不過是賭氣而為,氣不過之前慕容一家對她的所做所為,更氣的是自己那不悔的癡心,竟然還在為那負心漢著想。


  若悠又怎麽會不知道,卻又忍不住的挖苦道:“是了,竟然是美人的一樁心病,不如我下個血煞令替美人解了這心病如何?”


  軟香玉心下一慌,血蓮閣的血煞令出言必行,次次奪命,無一例外的,是除那冷蓮閣的冷殺令以外,最叫人聞風喪膽的指令了。


  “少主不可。”心慌則亂,心亂則盲,任憑她軟香玉再聰明絕頂,一遇到這個情字,也就變成了失神的傻瓜,還當真以為若悠會去下這血煞令,追殺慕容一家:“少主這是在要香玉的命啊。”


  “傻瓜。”若悠的折扇在她額頭點了點:“去把下麵的人喚來吧,這許久不見,我還真怕失了他們的心。”


  “他們敢!”軟香玉扶額,指腹輕輕摩擦著被點過的地方,愣神的望著若悠藏在麵具下的璀璨笑臉,不禁猜想,若是當初先遇到的是這樣一個男子,芳心必定是會飛到他的身上,而那些淒苦的故事,也必定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吧!

  就在軟香玉起身準備出屋的時候,門外傳來一眾女子的嬉笑打鬧聲,好似有點迫不及待的敲門喊道:“香玉姐姐,我們可以進來了嗎?”


  軟香玉與若悠相視一笑,心下都知道門外的一群丫頭,是聽說若悠來了,急著進來獻媚了,打著和軟香玉之前一樣的算盤,企圖摘下若悠神秘的麵具,一睹她的真顏。


  “進來吧。”軟香玉微微後仰著脖子喊了一聲。


  ——嘩啦一聲。


  頓時湧進了一群的鶯鶯燕燕,呱噪的不得了。


  若悠早料到了會是這幅局麵,淺淺的笑著並沒有出聲喝止,反而是軟香玉壓著嗓子喊了一聲:“少主麵前不得放肆!”


  這話一出,便有人不樂意了:“香玉姐姐,你和少主兩人獨處溫存了那麽久,妹妹們這才進來你就吃醋了不成?”


  軟香玉嗤鼻一笑,蘭花指微翹,抬起那薄紗袖擺輕掩嘴角,這少主可是整個血蓮閣裏少女的夢中情人啊,她們現在所處的,還不過是一個小小據點而已,這醋味竟就這番酸了。


  “我那敢啊,我若是碰了少主一根頭發,回頭你們還不得生吞了我?”


  若悠在此頗為憐香惜玉,偏又生性風流,而那大多女子都曾受過她的恩惠,皆是吵著嚷著要以身相許,隻是可惜她沒有那能讓人“性”福的玩意兒,也隻能謝絕眾美人的好意,替她們抹抹癡怨的淚珠兒了。


  “何止生吞啊,還得先活剝了才真真是大快人心了。”人群中走出一俏臉女子,用餘光瞟了眼軟香玉後,徑直的走到若悠麵前,將她的手拉過來環在自己腰身上,然後軟若無骨的窩進若悠懷裏,捶打著若悠那墊著東西的胸膛,哀怨的說道:“若是風娘方才沒有看錯,少主是這樣摟著香玉姐姐的吧?”


  軟香玉一愣,若悠卻是用折扇敲打著懷中人的頭,含著笑意訓斥道:“就知道那伏在屋頂偷聽的人是你。”


  那女子抱頭,扭了扭水蛇腰嬌嗔道:“人家也是想看看香玉姐姐是用什麽本領,竟然可以叫那些個男人都欲罷不能嘛,好學來用在少主身上,叫少主也快活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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