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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顏兮撅著嘴怪秋慈:“幹嘛給他錢,明明就是他的錯。”


  項秋慈放開她的身子,不再調笑:“顏兮,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下次別再來了。”


  “我是要回去啊。”顏兮瞥見他身後的綿寶,趕緊招招手喊:“綿寶!我在這兒!~”


  “我正找你呢,你自己能回去麽?剛才另一家pub的酒保打給我說林梔杪喝醉了要我去接。今天什麽日子啊,怎麽醉酒的人那麽多。”她看了眼一旁的項秋慈,咦,怎麽那麽眼熟,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靈光一閃,照片!這不是那…那誰嗎?!她驚訝地叫出聲:“項…項秋慈?!”


  秋慈奇怪地問:“你認識我?”


  “啊,沒…沒有,隻是見過照片。”還是很久以前的學生照,綿寶碰碰一旁的顏兮,“天呐,看來你真沒喝醉,他真的是項秋慈啊。”


  顏兮怕她亂說話,趕緊推她:“你還不快走,林梔秒等著你呢。”


  “喔,那我過去了,你別自己回去,讓項秋慈送你啊。”說著給項秋慈使了個眼色。


  項秋慈好笑地看著她,顏兮身邊,果然都是單純的人啊。


  綿寶一走,顏兮覺得氣氛又尷尬下來。遠處項秋慈的朋友喊他過去,他就示意顏兮一起過去。


  “抱歉,要先走一步。單已經買過了,大家好好玩。”


  “Jion,這妹妹是誰啊,怎麽瞅著有點眼熟。”一個朋友調侃說。


  “你的搭訕方式什麽時候那麽俗了。走了啊,下次再聚。”項秋慈說著就輕推著顏兮往外麵走,不想他們看清她的臉。


  顏兮陪著他去取車,忍不住問:“你喝酒了還開車?”


  “一點點啤酒。上車吧。”項秋慈看她不情願地拉過安全帶,倏地湊到她眼前,“怎麽,我看起來像喝多的樣子?坐我的車就那麽不樂意?”


  “不是…”顏兮貼著椅背一動不敢動,“現在嚴打酒駕,被查到了罰的不輕。”


  他安坐回去,不再逗她:“放心吧,一滴沒沾。倒是晚上的檸檬水喝撐了。”又撇過頭看了她一眼,問她,“你怎麽在那兒?眼睛那麽紅,剛才哭過了?”


  顏兮深吸一口氣,假裝不在意地說:“是啊,心情不好去發泄一下。”


  “葉永安呢?他不知道?”


  “我讓他回去了。我不用什麽事都告訴他吧。”顏兮反問他,“你來這兒high,花翹知道?”


  “嗬。”項秋慈輕笑一聲,“顏兮,你好像變了。”他打了左轉向燈,一連超了幾輛車,不經意地問:“你哭該不是為了那副畫吧。”陳述的語氣似乎連自己都不相信。


  “畫?我送你的畫?其實我都不太記得了。”顏兮看著窗外飛馳向後的街景,又想到剛才綿寶說的,“你和花翹訂婚後,你的就是她的,你還需要送她什麽嗎…”


  項秋慈感覺胸口有股氣堵著,其實他送給花翹的那副真的不是顏兮畫的,花翹纏著他要,他隻能熬夜臨摹了顏兮的向日葵然後把自己的這幅送給她。不懂畫的人根本看不出有什麽區別。


  他看顏兮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本就驕傲的性子更放不下架子向她解釋,就嘲諷說:“是啊,一副小破畫,也就隻有不懂畫的人才欣賞。最近有什麽大作麽,送我幾副裝飾一下公司也許不錯。”


  顏兮轉過頭看他,滿臉是笑,卻笑的那麽假:“‘大作’談不上,你和她訂婚那天,我可以考慮著送你一副啊,還是向日葵好了,我看花翹挺喜歡的。”


  “記得畫大一點,花盤都畫成紅的才喜慶。”


  顏兮聽了不再回他,自顧自的偏過頭閉眼睡覺。項秋慈看她疲倦的樣子,伸手把車載CD的音樂調輕了一些。顏兮聽著纏綿的女聲,恍若置身在夢裏,愈發睜不開眼。


  項秋慈不確定她後來有沒有搬家過,輕聲問了句:“顏兮,你還住在老地方?”


  “嗯。”顏兮無意識地回他,側了個身繼續窩著睡,每次喝過酒她好像就特別困。


  他不再看她,一腳踩了油門,開得飛快。似乎,她呆的越久,車裏她的氣息就更難消散開。


  進了小區大門,車速才緩下來。項秋慈隻知道顏兮住在這個小區,但不知道具體的門牌號。繞著小區中心的小花園慢慢開了十幾圈,直到門衛保安拿手電朝這邊照,他才停了下來。


  顏兮依舊閉著眼,朝著他的方向。項秋慈盯著她看,似乎想要看穿她眼皮下閃動的眼睛,她卻一直閉著,睫毛也絲毫不閃。他靠近她,打量她的臉,兩頰紅撲撲的卻比打了腮紅更透晰。他的呼吸也和她的挨在一起,他小心地呼氣,不敢驚擾她。視線向下,是她小巧的唇,唇色略有些蒼白,看來她的內虛還沒調理好。項秋慈的手正要撫上她的唇,顏兮的眼瞼顫了顫,他趕忙正身坐好。


  “到了?怎麽不叫我,差點要睡過去。”顏兮鬆開安全帶就下車,別的什麽話也沒有。


  項秋慈目送她走進中間那幢樓,樓道的燈光明明滅滅最後暗在4樓,他敲打方向盤的食指這才停下。


  顏兮,為什麽你一出現,我的計劃就全亂了。他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內心,本就是淡淡的情愫卻偏要掙紮地向上,向上,向上…衝進一層薄霧裏。他想起她小時候的樣子,早上梳的好好的馬尾,一到放學就全亂了,披頭散發地和一群男生打打鬧鬧。他有一次還傻傻地跟著,看她什麽時候回家,過了7點她才回去,還有心地在小區門口的廣告牌前透過玻璃紮好了頭發。他遠遠的看著,微微笑了笑。她身上一直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靈氣,教她畫畫的時候,她雖安靜,眼眸卻透著光。


  項秋慈把車開到高架上,兩邊的車窗全都被搖下來,風撲撲撲的直往裏鑽。她的氣息明明那麽淡,濃濃的酒味卻一直縈繞在他周圍。他深吸一口,便舍不得再呼出去。真想就那麽醉了,人們還道清醒的人才明是非,其實醉了才更能看清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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