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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筆錢白緊一分沒要,全部給了白青鬆,白青鬆就拿著這筆錢回去跟白聞天說,這是自己做投資賺來的。


  短短的幾個月,白青鬆就賺到了四千萬,百分之二十的回報,白聞天大喜。於是便確定了白青鬆將來繼承權的地位。


  因為他隱瞞了這些事,白聞天自然對葉向東這號人不太了解,而且他又帶著一個如此標致的女孩子,白聞天便在心裏認定葉向東屬於那種公子哥。


  在外麵,葉向東和小富婆要了兩杯茶,兩個人坐在那裏慢慢地喝。董小飛道:“你說白緊她爹會要柳海答應他三個什麽樣的條件?”


  葉向東喝著茶水,淡淡地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他的要求無外乎離不開金錢,地位,權力!”


  董小飛眨了眨眼睛,露出一臉可愛,“你就不想到他的要求隻是要柳海對白緊好一點?”


  葉向東笑了,“你把別人看得太高尚了,如果有,這也隻能是白聞天老婆的想法!”


  果然,在裏麵的包廂裏,白聞天象盯犯人一要盯著柳海,看了半天,也沒叫兩人坐,隻是沉聲問道:“白緊,你真準備跟他走了?”


  白緊拉了拉柳海的手,堅定地道:“爸,媽,你們就原諒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吧。女兒這輩子就認定他了。”


  一向堅強,勇敢,很有主見的白緊,此時也露出了小女兒形態,拉著柳海的手,怎麽了不肯放鬆。


  柳海抬起頭,正視著白聞天,“伯父,伯母,請相信我,一定能讓白緊幸福!”


  白聞天老婆正要說話,白聞天就哼了一聲,“幸福?你憑什麽能給她幸福?是你的身份?地位?還是你的家勢?”


  說白了,他就是看不起一個開車的。以他白家堂堂顯赫的家勢,找一個沒幾塊錢的機關司機,他當然不願意。而且他白聞天就這麽一個女兒,文武雙全,你柳海有什麽?

  柳海不說話了,默默地看著白聞天,過了好久他才咬牙道:“雖然我們現在一無所有,但是我會努力的。”


  白聞天冷笑了一聲,“有些事不是光努力就可以辦到的。天底下努力的人多了,真正成功的有幾個?”


  這時白緊道:“爸,你們現在沒收了我的銀行卡和所有家族給的東西,現在我也是一無所有,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和柳海嗎?不管以後窮富與否,我都情願跟他在一起。”


  白聞天看了眼這個沒用的東西,怎麽白家就出了你這個不孝女?白聞天的老婆哭了,悄悄地抹了把眼淚,“聞天!你有什麽就直說吧,也不要折磨這孩子了。”


  白聞天瞪了老婆一眼,心道: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否則今天怎麽會出了這麽丟人的事。白聞天看著柳海,冷冷道:“如果你是個男人,如果你真的喜歡白緊,如果你一心為了她的話,我也不要你什麽承諾,我隻要你證明給我看。用你的行動告訴我,你是個男人!”


  “還是那句話,你能滿足我三個條件,我現在就讓白緊跟你走,從此不再幹涉你們的事。”白聞天站起來,踱到了柳海的身邊。


  柳海立刻感覺到一股人的氣勢,隱隱中帶著殺伐之氣,他倒是聽說過,白聞天以前混過黑道,身手不錯,否則他的兩個兒女,也不會有如此了得的本事。

  莫非他要武考自己?柳海暗自猜測。


  “你說吧,不要說是三個,就算是三百個,三萬個,我也答應你!”柳海挺了挺胸。


  白聞天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小夥子在自己麵前,居然麵不改色心不跳,平靜如水。自己這麽懾人的氣勢,難道他感覺不到?

  不可能!白聞天不驚再次打量了柳海一眼,更加應征了他想以武懾人的心理。哼!我倒要瞧瞧,你有什麽本事。


  練武的人,都有這種通病,就象學文的人一樣,總想拿兩個刁鑽的問題為難一下人家。白聞天有這種想法,自然就不足為怪了,兩個兒女都是他調教出來的人,白聞天自然也不簡單。


  但柳海站在那裏巍然不動,仿佛有如泰山般沉穩,對於白聞天暴發出來的氣勢,他置若罔聞。白聞天道:“第一,在我們白家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如果你想娶白緊的話,必須接我三拳。當然,有本事的話你可以閃開。”


  “爸——”白緊一聽,立刻就慌亂起來,在京城一戰,柳海受了內傷,到現在並沒有痊愈,萬萬經不起老爸一拳的。而白緊一叫,白聞天就越發肯定,柳海估計沒什麽底子,隻不過當過兵而己。因此,他更加肯定,自己完全可以嚇退柳海。


  隻是,這回他恐怕要失望了。


  白聞天老婆也不禁有些擔心,自家男人是什麽樣的角色,她哪能不清楚?要是把人打壞了,這可怎麽辦?就算不願意把女人嫁給人家,也不要搞得這麽僵。畢竟是婦人,心腸比男人軟,她看到白緊如此依戀柳海,心裏就想著,實在不行招柳海上門不就得了?反正白家的產業幾輩子也吃不完,一家人快快活活,平平淡淡豈不是很好?


  也許,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


  白聞天冷笑了一聲,“如果害怕了,你可以現在就走。從此遠離白緊!”


  柳海推開白緊,“放心吧,我沒事!”白緊患得患失走開幾步,心事憂憂地看著兩人。


  幸好這包廂夠大,柳海往中間一站,“來吧!”


  白聞天冷笑了一聲,心道這小子可不知死活,我可給過你活路了,是你自己不上道。他本意是想嚇走柳海的。白聞天是個自負的人,但他沒想到自己在江南的名氣,並不咋的。


  要是白聞天在東北說這樣的話,十個有九個人早就跑了,剩下一個不跑的,估計是被嚇得尿了褲子,兩腿發軟跑不動罷了。


  他看到柳海居然一付風輕雲淡,不當自己回事的樣子,不由心裏有氣。白聞天臉色一暗,用了五成的力氣一拳打過去。


  這一拳之力,已經不是尋常之人能受得起了,打出這一拳的時候,白聞天就發出一聲冷笑。想象著柳海必定摔出好幾步遠,然後一付痛不欲生的後悔模樣。


  “呼——”


  誰知道,柳海的身子顫了顫,肩膀微微一沉,咬咬牙挺住了。


  他連閃都沒有閃一下,隻是沉身卸去了部份勁勢。白聞天愣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這小子居然挺住了!怎麽可能?

  他重新打量了柳海一番,發現柳海還是那付風輕雲淡,不怎麽在意的模樣,白聞天有些惱怒。這小子居然跟自己裝B!我靠!

  好久不曾罵人的白聞天,終於發怒了。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白聞天的老婆微微錯愕之後,卻有些欣喜,原來這小夥子還不錯,居然經受了白聞天這強老頭子一拳,還好端端地站在那裏,白緊眼光似乎很不錯的。


  但是白聞天的心境完全不一樣,狠聲叫了兩句,好。好!


  然後又是一拳,轟——這一次他沒有手下留情,而且全力施為。這一拳好重,打在柳海肩膀上,痛得他咬牙切齒的,卻哼都沒有哼一聲。還好他微微閃了下,否則這膀子算是廢了。


  該死的白老頭,看來尋心想-退自己,柳海自然知道他的心思。隻是柳海也是個強性子人,自己既然喜歡上了白緊,就算天打五雷轟,他也認了。你這兩拳頭算什麽?

  到底自己受了傷沒有完全康複,否則接白聞天兩拳也不是什麽難事。這一拳,把柳海的五髒六腑都震動了。但他咬咬牙,硬挺著沒有後退半步。


  白聞天徹底震驚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居然在自己全力之下,居然還能硬挺住,自己倒是走眼了,沒看出來他有什麽過人之處。


  在震驚的同時,他也覺得自己好沒麵子,竟然對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無可奈何,難道他的身手還在自己之上?


  一直站在旁邊的白青鬆越發感覺到了父親的怒意,不由暗暗心驚,也替柳海擔心,他是否還能接下父親的下一拳。


  白緊看得仔細,她發現了柳海承受了第二拳之後,嘴角邊溢出了一絲血跡,隻有柳海微微動了下嘴,把血跡給舔幹淨了。


  他明明可以閃的,為什麽不躲開?幹嘛這麽傻?

  白緊擔心,柳海的身子再也經不過折騰,便有些警惕地看著白聞天的手。看他下一步到底想幹嘛?要是白聞天繼續施暴,白緊想自己該不該出手?

  白聞天還真是個死性子,臉色越來越沉,身上的怒意連白緊媽都能感受到,她暗叫不好!這是白老頭發瘋之前的征兆。


  “呼——”


  又一拳襲來,氣勢凶猛,怒意襲人。白聞天尋心把柳海嚇退,沒想到這小子強得象牛一樣,不知死活。而且又掃了他的麵子,因此,這一次比剛才更加凶猛。


  白緊大叫一聲,“爸,不要——”


  一道身影閃過,白緊撲到了柳海的前麵,葉向東開雙手喊道:“爸,不要——”


  “白緊,小心!”白青鬆叫了一聲,糟了。可惜,他叫得遲了些。


  白聞天那一拳已經打到白緊的麵前,氣勢如虹,怒意奔騰。


  “啊——”白夫人一聲大叫,捂住了雙眼。


  柳海萬萬沒有想到,白緊會如此不顧一切拯救自己,心急之下,隻是想推開她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一場慘劇即將發生的時候,突然包廂裏變得靜悄悄的,一點聲息都沒有。白聞天的拳頭嘎然而止,硬生生地停在白緊胸前幾公分之處。

  籲——白青鬆鬆了口氣,暗自抹了把汗。


  白聞天臉色鐵青,緩緩收回拳頭。柳海拍拍嚇壞了的白緊,淡淡地道:“伯父好功底,收發自如。”


  白聞天丟了一個算你小子狠的眼神,甩了甩衣袖。白夫人立刻站起來,拉著他坐下,“算了,算了,小柳也受了你兩拳,你氣也出了,這一關算是過去。你還有什麽要求,一並說了得了。”


  白聞天平息了怒意,慢慢地掏了支煙出來,白青鬆立刻給他點上了火。白緊嚇得兩腿都軟了,柳海朝她微微一笑,輕聲道:“沒事的。”


  白緊還是有些擔心,便說出了真相,“爸,他重傷未愈,這一拳就留到以後再打吧!”


  還以後呢?老子今天就想折撒你們!

  隻是白聞天聽到女兒說柳海重傷未愈,便再次打量了他一眼。難怪這小子臉色不怎麽好看,原來是受了傷。這麽說來,自己還是占了他的便宜。


  從內心上講,白聞天開始有點欣賞這小子了,真正的漢子。自己兩拳之下,還能屺立不倒,這便是英雄本色。其實他完全可以避開的,隻是過為了尊重自己,他硬生生地接下了。


  對於白聞天來說,欣賞一個人,並不等於就可以把女兒放心地交給他。白聞天還是提出了第二個條件,“你聽好了,第一個條件就算你通過了。但我白家一向講究門當戶對,第二個條件就是,給你三個月時間,擁有百萬身價。我不想白緊跟著你吃苦。”


  三個月擁有百萬身價,說話跟唱歌一樣的。一個普通的工薪族,不要說是三個月,就是三十年,也賺不到百萬身價。白聞天說穿了,就是不想讓柳海帶走白緊。


  看到柳海沒有回答,白聞天道:“還有一個條件,做為一個男人,光有膽量還不行,得養家糊口。你不是說要照顧白緊,給她幸福嗎?男人一生不能在商場中立足,就必須在官場中有所作為。要是你在三年之內,能爬到正處級,我也認了。我白某的女兒,不可能無緣無故跟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人就這樣走了。否則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我?”


  白聞天的要求,果然離不開錢與權。他知道柳海是一個機關裏開車的司機,一個司機怎麽可能爬到正處級?

  說白了,還是門戶之見。


  柳海沒有說話,一直在等著白聞天把話說完,白聞天道:“如果兩個條件,你滿足其中一個,我就白緊跟你走。否則你自便吧!”


  白聞天說完了,語氣中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他看著柳海,臉上泛起了冷酷的笑。柳海如果能拿出一百萬,那他就不是柳海了。白聞天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給一個市縣級領導開車的司機,沒權沒錢的,能拿有百萬的家底。


  白青鬆暗自搖搖頭,我幫不了你。


  白夫人卻歎了口氣,看來白老頭子還是不想放過他們兩個。所謂知女莫若母,她最了解白緊了,以白緊的性子,隻怕又要鬧出什麽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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