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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牛愛武落網,朱誌方也知道他不能活著出來,因為那渾蛋這麽多,隨便揪幾個出來,他就是個死罪。但他沒有想到,上麵會為了保全大局,居然作出如此驚人之舉。
賓州,算是方係在黑川一顆很重要的棋子,因此,方係的人絕對不允許賓州再落入別人的掌握之中。上麵這麽做,與朱誌方的做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個棄車保帥,一個棄卒保車。
牛愛武的十幾個中間,有幾個是單位上班的工作人員,也有銀行的職員。這些人很容易取證,而且她們也無處可逃。因此,紀委的人很快就收集到了他很多不利的證據。
葉向東還在路上的時候,柳海打來電話,“哥,我到省城了。”
“這麽快?白緊呢?”葉向東聽說柳海回來,便掂記著他的身體。這次柳海大顯身手,因此,他很關心柳海的身體,畢竟那場惡戰之後,一般人哪裏吃得消?
柳海似乎很高興,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與平時有些不同。葉向東就猜到白緊應該跟著他一起來了。果然,柳海笑笑道:“她在我身邊呢!”
“那你們先到我家裏坐坐吧!小飛在的。”葉向東安排了一下,便想著給柳海聯係一家最好的醫院療養。柳海提前回來,估計是在京城呆不住了。
下午趕到家裏的時候,柳海和白緊坐在沙發上,白緊正給他削水果。
董小飛就坐在一邊,笑嘻嘻地看著兩人。
看到葉向東回來,三人就立刻起身,柳海叫了聲哥。白緊立刻放下手中的水果,靦腆地喊了句,“向東哥!”
葉向東笑笑著在小富婆身邊坐下,開玩笑道:“是不是看到他們兩個羨慕了?”
董小飛微笑道:“他們兩個挺好的,白小姐是東北人?”
白緊點點頭,“嗯。”
董小飛就讚了一個,“難怪身材這麽好,有一米七五吧!”
葉向東看到白緊扭捏的樣子,不由笑道:“白大俠也在害羞的時候?這可跟你的性格不符哦!”在葉向東心目中,白緊是那種穩重的女孩子。
“柳海,你身體怎麽樣了?明天再去醫院看下,我給你找家醫院,養養身子再回去。”
柳海就急了,“不要不要。我身子好著呢!”
葉向東就瞪了一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不是這樣的,向東哥。他……”白緊正要解釋,柳海就拉了他一下,“白緊!”白緊很聽話,立刻就閉上嘴巴不說了。
葉向東覺得有些奇怪,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正要問他,白緊的電話響了起來。白緊掏出來一看,臉色立時就白了,“我是哥!”
然後她朝三人抱歉地笑了下,來到陽台上接電話去了。
五分鍾後,白緊一臉憂鬱慢吞吞地走出來,葉向東問道:“出什麽事了?”
白緊來到柳海的身邊,握住了柳海的手,喃喃道:“我爸和我哥來找我了,他們好象知道我在這裏。”
一定是白青鬆!
除了他別人不知道柳海與葉向東的關係。
“他們說什麽?”葉向東問道。
“他們要我去見麵,估計又要我回去。”
葉向東不說話了,人家老爸追到黑川來了,難道擋著他們不要見麵?他看著柳海,這事也隻有他能出麵好說話一點。
柳海立刻就站起來,拉著白緊的手道:“見就見,怕什麽?”
葉向東點點頭,這小子不錯,有膽量。
不過這個事情,自己也應該出個麵吧!他叫了董小飛,“我們一起出去,白緊老爸來了,好歹也算是我們的客人,大家一起吃個飯吧!”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葉向東突然想起一件事,“柳海,你等一下。”
柳海就愣在那裏,隻見葉向東從包裏拿出一支票。“這是你的,收下吧!”
葉向東突然給柳海支票,把董小飛和白緊都搞懵了。不過董小飛從來不管葉向東在經濟上的事情,柳海正要說這支票自己不能收,無間中瞟見上麵竟然寫著一千萬!
天啦!一千萬???
他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眼,還是葉向東一千萬的支票。葉向東見他驚訝的樣子,不由微笑道:“這是你應得的,收下吧!”
看到柳海古怪的樣子,白緊也覺得奇怪,她瞧了一眼,天啦!一千萬的支票!
“哥,這我不給要!”柳海一臉尷尬,把支票還給葉向東。
葉向東瞪了一眼,“象什麽話?拿著,這原本就是屬於你的。”
白緊在醫院問過柳海,是怎麽受傷的,但是柳海死活不說,白緊也沒有辦法。看到這葉向東千萬的支票,白緊心裏五味俱全。
自己被家裏沒收了銀行卡和所有的錢,她還是從一個朋友那裏借來了機票錢跑出來的,本來一無所有的兩人,突然多了一筆飛來的橫財,白緊一下子從一個身價過億的大小姐,變為了一個窮光蛋。誰知道沒幾天,她和柳海又多了一筆千萬橫財,因此她的心情挺複雜的。
葉向東把支票給了他,“走吧,一起去見見你未來的嶽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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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來到華天閣大酒店,白緊越發有些緊張。因為白聞天在東北,可是黑白兩道聞名的人物。年少的時候混過黑道,現在隻做正行生意,盡管這樣,黑白兩道很少沒有人敢不賣他麵子。
令白聞天咽不下這口氣的事,自己堂堂這麽大一個家族,居然管不了女兒的婚事。那個叫什麽柳海的小子算什麽鳥人?敢搶自己的女兒?
哼,老子當年可是搶過壓寨夫人的主,他倒好,打起我白聞天女兒的主意了。
白聞天是地道的東北漢子,長相比較粗獷,胡子一大茬,兩道濃密的眉毛豎起來,那模樣不怒自威,的確令一般的人望而生畏。
葉向東怎麽也想不透,象白聞天這樣粗獷的長相,怎麽生出白緊這麽標致的女兒來,說不定白緊遺傳了她媽媽的優秀基因,這麽說來,白聞天的夫人應該挺漂亮才對。
迎接四人的是白青鬆,他看到葉向東後,立刻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對白緊道:“媽也來了,你們自己說話小心點!”
果然,酒店預定好的包廂裏,有一個近五十歲的婦人。端莊而高雅,雖然眼角邊掛著幾許皺紋,但是臉上的皮膚保持得很好。如果不是根據白緊兄妹的年齡推測,一般人會認為她隻有四十來歲。
想必白聞天從白青鬆兄妹口中聽說過葉向東這號人物,兒子在外麵能認識官場上這些精英,這對他以後接替白家繼承權,為發展白家基業有很大的幫助。但是,當他看到四人進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微微錯愕。
白青鬆很靈機,發現老爸心中的疑慮,生怕引起誤會,他立刻就介紹道:“爸,媽,這位就是黑川最年輕的市長葉向東大哥,這位是他的妻子董小姐。”
白聞天微微皺了皺眉,心道這小子不會忽悠我吧?最年輕的市長,我看也就是他們那一類公子哥罷了。隨便扯過來人想蒙我?老子眼不花,心不盲,這種雕蟲小技也拿出來騙人。
於是,白聞天臉色不怎麽好,看了葉向東夫婦倆一眼,目光就轉向還牽著柳海手的白緊。白緊立刻低下了頭,避開老爹威嚴的目光。手上抽了一下,卻被柳海拉得更緊,更用力。
柳海的堅定,讓白緊心裏一暖,漸漸又招起了頭,正視著白聞天夫婦。低低叫了聲,“爸,媽!”
看著女兒這幾天消瘦了許多,白緊媽眼圈一紅,便有些心軟了。“白緊,你過來!”
白緊扯了柳海一下,柳海繃緊的臉勉強擠出絲笑容,“伯父,伯母。”
白聞天擺擺手,“先不要這樣叫,你和白緊的事,我是不會輕易答應的,除非你滿足我的三個條件,否則你永遠不在踏進我白家半步,而我就當沒生過她這個女兒。”
葉向東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便打起了圓場,“白先生,不如這樣吧,幾位老大遠趕過來,先點菜,邊吃邊談。”
白聞天認定了葉向東就是那些公子哥,因為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實在太漂亮了,於是他就執固地認為,白青鬆和白緊聯合起來騙自己。
柳海是什麽人?穿著一身二百塊錢的衣服,聽說給人當司機的,他能認識什麽大人物?象白聞天這種級別的人,對一般的小官員自然就看不上眼了,不要說那種成天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
沒想到白聞天一點也不給麵子,他揚了揚手,“吃飯就不用了,我還約了一個黑川的朋友。”
白聞天的表情,就差沒有趕葉向東兩人走了。葉向東在心裏一陣惱火,隻不過為了柳海的愛情,還有白緊的麵子,葉向東硬是沒有作發。
隻是不露聲色地說了句,“那你們先談,我和小飛在外麵等著。”
兩人出來之後,董小飛就說了句,白緊她爹很凶!
“別理他,有錢人都是這個鳥樣!”葉向東牽著小富婆的手,沒想到董小飛突然停下了,歪著脖子看著他,“你說什麽?”
葉向東啞然失笑,“對不起,我可沒敢說吳姨。”
白青鬆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便在白聞天耳邊說了句,“爸,你怎麽可以這樣對葉向東市長!”
白聞天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隻差沒有明說,你們這點小把戲也騙得了我?白聞天是個強性子,他認定的事,火車匹也拉不回。
誰叫白青鬆沒把兩兄妹賺了四千萬的事告訴他,上次在葉向東幕資的時候,白氏兄弟二個億的資金,得了四千萬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