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法拉利的女上司265
開法拉利的女上司265
還是覺得國內好,還是覺得自己一直生活的城市好,哪怕是看著黑頭髮黃皮膚的陌生人,也覺得親切。連空氣中飄散著的氣息,都覺得親切,這是生我養我的土地,如果未曾出過國,如果一直呆在這片土上,並未感覺它有多麼親切,但是出一趟國回來,似乎一切都變得有所不同了。
義大利再好,法國再好,那都是別人的國土。那裡只適合去旅行,並非說那裡不適合人類居住,而是說那裡不適合我這種有濃厚鄉情的人居住,會不習慣,還是國內好。
回到家,林曦兒說公司有一些事要處理,回家放下包后,她對我一通又親又抱之後就出門去了。
她走後,我開始給郝建他們打電話,連續幾天一直聽的是異國的語言,很想聽聽熟悉的朋友講熟悉的語言,也很想知道他們這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都過得怎麼樣?
我開始一個一個打電話,先是郝建,再是琴姐,郝建知道我是和我的美女上司一起出國旅行的,我也沒必要對他隱瞞,他跟謝鵬不一樣,他嘴巴很緊,不該說的他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上了沒?」郝建在手機那頭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依然明知故問道:「什麼上了沒?」
「我操!你那美女上司啊?!」他在手機那頭叫道。
我笑笑道:「上了。」心中竟然隱隱有些自豪感。
「爽吧?」他道。
我訕笑道:「挺爽的。」
「那就是了,這麼一個出國的大好機會,你不上她,以後哪有機會上他?我告訴你,女人都一樣,你上她之前,她驕傲得像只天鵝,你上了她之後她就是一隻溫柔小鳥了!」郝建在手機那頭又開始散布歪理邪說了。
「言之有理。」我摸鼻子,笑道。
不過,這一點郝建似乎說得沒錯,自從把林曦兒幹了之後,她還真有幾分小鳥依人的感覺。從機場回家的路上,我們儼然是一對從國外度蜜月回國的熱戀情人,她始終挽著胳臂,無論從走路,還是坐在車裡面。直到回到西西里風情的家裡,她才放開了我。
「那當然了,我說的可都是愛情上的金科玉律,你只照做即可,絕對有效!女人操她操得越狠,她就越是能乖乖聽話!」郝建在手機那頭賤笑道。
我點了支煙,吸了一口道:「你這什麼邏輯?!」
「這是定理!」郝建在手機那頭非常自信地說,「女人有時候像馬,只要你征服了她,她以後就心甘情願被你騎了!」
我噴出一口煙霧道:「得得!換個話題!你跟陳淑芬怎麼樣了?你騎上她了嗎?」
「操!八百年就騎上了!哥每次都操得她哭爹叫娘的!你看看!她現在對老子百依百順的!」郝建賤笑道。
我道:「人家是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這次別玩人家了,對愛情認真點兒!你也老大不小」
「認真箇吊!女人都是賤人!你對她好,不如操她好!很多**都是自欺欺人,以為對女人好,女人就是服帖!要讓一個女人服帖,先**她再說!只要操她一次,她就乖了!什麼高貴啊,什麼氣質啊,什麼個性啊,她們全不要了!」郝建在手機里滿口污穢道。
「照你這麼說,那女人要的什麼?」我不屑道。
「要什麼?只求一操唄!只求你天天去操她唄!女人就是這麼賤!懂不懂?」郝建在手機那頭道。
我不想再聽他胡攪蠻纏,言歸正傳道:「其實,我有點困惑,她現在要我做她男朋友,說她愛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我是一時衝動之下把她上了,我承認我也喜歡她,可是說實話,我並沒有愛她的感覺,頂多只是喜歡」
「得得,你不用說我就明白了。」郝建在手機那頭打斷了我的話道。
我摸了下鼻子道:「那我怎麼辦?」
「怎麼辦?有那麼好一個b給你操,你還問怎麼辦?她還是你頂頭上司,多少男人成天想這好事都想不到呢!你小子得了便宜想賣乖?」郝建在手機那頭教訓我道。
我皺了皺眉頭道:「我不是得了便宜想賣乖好不好?我只是覺得內心愧疚,把人家上了,又不愛人家你知道的,男人無法抵抗女人的誘惑!」
「愛?愛情?愛和愛情算個吊啊!」郝建在手機那頭道,「我提醒你一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在原地一直傻傻地等你,你不答應她,她立馬就會找到下一個答應她的男人!你不操她,她就會去找另外一個男人來操她!女人生來就是被男人操的!當然了,呵呵,根據力是相互的物理學原理,你操她的時候,也等於她**你!其實這很公平!」郝建在手機那頭恬不知恥地笑道。
我道:「你也同意我接受她的請求,同意我做她男朋友?」
「廢話!這樣的美差你還等什麼呢?!美女上司,美女加上司,多好啊!她既能給你一個漂亮的b操,還能幫你在事業上一帆風順!mb的!這麼傻的問題以後別再問我!」郝建在手機那頭道。
我道:「滾!不跟你講了!鳥人一個!」
「給哥帶禮物沒有?」郝建在手機那頭呵呵呵笑道。
「給你帶了個充氣娃娃要不?」我擠兌他道。
「要啊!晚上可以玩3p了!」他在手機那頭賤笑道。
「滾!我掛電話了!」我道。
「周末出來喝酒,老長時間不聚了。」郝建在手機那頭道。
「再說吧!最近我在公司出了點狀況,先搞定這事兒再說!」我沉聲道。
………
掛了郝建的電話,我撥通了邢敏的手機號碼,這小妮子以前成天在我面前跳來跳去的,我嫌煩,一段時間不見,還真有些念著她。
「哥!………你回來啦?………」邢敏在手機那頭道。
我笑笑道:「是呀,我出去散了散心。你還好吧?」
「還行。哥去哪散心了?」邢敏在手機那頭問。
我想了想,摸著鼻子道:「沒什麼,回了一趟老家」
邢敏在手機那頭「喔」了一聲說:「哥,你………還會回公司上班么?」
「為什麼不?」我道,把手機換到左手裡,右手去拿煙,「難道敏兒也認為哥真地非禮了李紅艷那**?」
「怎麼會?哥,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而且………而且我們都猜得出是誰在陷害你?………」邢敏在手機那頭說。
我噴出一口煙霧,苦笑一聲道:「是啊!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明知道是誰在陷害栽贓你,你卻無力反抗。很簡單,所有證據都只對他們有利,而所有矛頭都直接指向我!」
「哥,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要回來上班喔,我和謝鵬、琴姐會堅決挺你的!」邢敏在手機那頭說。
這句話讓我心裡一暖,而且我也相信真相會水落石出的,因為真的永遠假不了,假的也永遠真不了!
………
掛了邢敏的電話,我總感覺她的聲音有些怪怪的,語氣裡帶著一些茫然,帶著一些消沉,甚至帶著一些不安,彷彿她跟我講電話的時候,神智是迷失在別處的
我立馬給謝鵬去了電話,謝鵬還是老樣子,樂觀熱情,愛開玩笑。
一通玩笑過後,我問他道:「敏兒最近怎樣?」
手機那頭沉默了半響,我都以為手機那頭沒人在了。
我道:「在嗎?我的意思是說,感覺敏兒說話怪怪,她沒出什麼事兒吧?」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出國這些天,傅德志是不是趁機欺負她了?
「她………意志有些消沉………」謝鵬在手機那頭支吾著道,一談到邢敏,他的語氣也沉了下來。
我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她沒跟我說,我問她,她也不告訴我,而且………而且她最近對我特別冷淡………」謝鵬在手機那頭沉聲道。
我摸了一下鼻子,自言自語似地道:「這樣………她到底遇到什麼事兒了?………」
會不會真被傅德志欺負了?傅德志這王八蛋,是不是以為我離開麗人服飾了,他又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剛才跟她通電話,她對你說什麼了嗎?」謝鵬道。
我道:「什麼也沒說,表面上很正常,我只是覺得她的語氣怪怪的。」
「敏兒她最近言行很古怪,每天早上看見她,都是一副神態疲憊的樣子,感覺她晚上都沒睡好似的。」謝鵬在手機那頭道。
「沒睡好?」我重複道,心中充滿了疑惑。
「你回來就好,敏兒最聽你的話了。明天你找她談談吧,我挺擔心她的。最近她對我很冷漠,以前跟她做普通同事時,她對我都沒這麼冷漠過………」謝鵬在手機那頭很失落地說。
我道:「行!我明天找她聊聊。」
「你還會………回麗人服飾的吧?………」謝鵬在手機那頭道。
怎麼都問這個問題,莫非公司里的人都認為我顧陽已經離開麗人服飾了?
我笑笑道:「當然,為什麼不?」
「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決定要離開服飾了呢?那天的事兒也沒個結論,聽說林總出差了,這些天她都不在公司,等林總出差回來,或許這事兒應該會有個結論了………不過,很可能會對你不利………」謝鵬在手機那頭道。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非禮」李紅艷的事兒,這事兒恐怕在公司里恐怕已經被鬧得沸沸揚揚了吧?還有我「偷」衛生巾的事兒,再加上李紅艷的毀謗,她硬要把我往廁所門事件上拉!既然她是受人指使的,這些天她在公司里,肯定會大肆宣揚我就是那個在廁所里對著她***的變態男人!
我笑笑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不過,這事兒遲早會有個結論的!」
我用力吸了兩口煙,咬了咬牙關,目光透過窗戶,堅定地看著傍晚橙紅色的夕陽
站在窗前吸了兩支煙,我回到床邊開始整理行禮。這次跟林曦兒出國旅行,一開始我們並沒有準備要買什麼紀念品回來,直到在普羅旺斯的最後一天,我才準備了一些禮物。
主要是一些吃的喝的,普羅旺斯的甜點特別有名,比如艾克斯的小杏仁蛋糕、阿普特、呂貝龍;蘇的蜂蜜;carpentras的水果香糖;馬賽的脆餅和聖臘節船形的傳統餅乾;艾格莫爾特的橘花烤餅;allauch和蘇的果仁餅。這些甜點不僅受到當地人的歡迎,也是遊客競相購買的饋贈品。
將這些精緻漂亮的小甜點作為禮物送給女孩子,她們一定會開心得跳起來。
為朋友準備的禮物,那就是白酒。在普羅旺斯可以隨處看見傳統的茴香酒,還有世界聞名的ricard。除了美食之外,普羅旺斯布匹隨處可見,尤其在souleiado和lesolivades兩地的商店裡。
還有賣雕塑和泥人的地方,曦兒買了一對小雕塑,一男一女,是戀人。像雲南有賣的那種龍風鈴一樣,這一對男女雕塑也可以組合在一起,組合在一起是擁吻的姿勢,分開來雖然不是擁吻,姿態卻也十分自然,可愛。
曦兒買下這對小雕塑,一隻給我,一隻她留下,當時她買這對小雕塑的神態是興高采烈的,她大概是由我們自己,聯想了到雕塑,或者由雕塑聯想到了我們自己,她的興高采烈就像孩童們馬下了自己喜歡的一種玩具似的!
而我當時是走神的,我心裡想的卻是夕兒,我在想如果我買一對這麼可愛的小雕塑回去送給她,她會不會也一樣十分開心?她會不會看到這雕塑,聯想到我們在青草湖或者黑龍山的某個場景?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那麼做,原因有兩個,其一是曦兒已經買下了這對小雕塑,她就認得這對小雕塑,如果我偷著再買一對送給夕兒,她一定會發現,她們是親姐妹,她們誰有私藏品,對方總會發現的!
其二,即使我買下了這對小雕塑,我有足夠勇氣去把它送夕兒么?上次精心準備的那束花最後不是被我送給了那清潔工大姐了么?
還有,我還有勇氣面見她么?
艾克斯是普羅旺斯著名的葡萄酒產區,當年梵·高在這兒不僅留下了他的許多不朽作品,還留下了一句至今都被普羅旺斯人引為經典的話:「薰衣草是普羅旺斯美麗的衣衫,而葡萄酒才是普羅旺斯的血液。」
當地出品優質葡萄美酒,其中20%為高級和頂級酒種。由於地中海陽光充足,普羅旺斯的葡萄含有較多的糖分,這些糖轉變為酒精,使普羅旺斯的酒精度比北方的酒高出2度。略帶橙黃色的干桃紅酒最具有特色。常見的紅酒有:cotesdeprovence,coteauxdaixenprovence,bandol。我買了一瓶cotesdeprovence,準備等哪個周末跟郝建、謝鵬一起聚會的時候,拿出來給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薰衣草香精我也買了好幾瓶,準備送給邢敏和琴姐的。
當然,我不會告訴他們,這些禮物是我從普羅旺斯帶回來的,我會說是一個去法國旅行的朋友帶回來的,或者找個別的什麼原因。
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胡思亂想著,我擱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依然是丁銳那首《我要hold住》,可是當我看到那個電話號碼時,我再次沒能hold住
我原想直接摁掉電話,或者乾脆不接這個電話,但是我hold不住,感性無疑在這一刻又戰勝了理性。
我甚至是帶著迫切的情緒,按了接聽鍵,手機那頭傳來她熟悉而動聽的聲音
「你去哪了?陽陽!………我打你很多次電話了,都提示關機,你到底去哪裡了啊?!………」夕兒在手機那頭聲音急切地說,因為她的急切,她的嗓音有些斷斷續續,還帶著一些幽怨,一些怒氣。
我悄悄吁了一口氣,沉聲道:「我出去散心了。」我的語氣顯得很平靜,但我的心緒並不平靜,有點痛苦,有點的思念,有點糾結
「去哪散心了呀?………怎麼都不跟我講一聲?害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擔心你!………每天都打你很多次電話,可總是打不通!………」夕兒在手機那頭道,語氣緩和了一些。
擔心我?會么?
我依舊沉聲道:「我就出去散散心,沒什麼好擔心的。」我的語氣不帶什麼感**彩,甚至有些冷淡。
「怎麼了?陽陽,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夕兒在手機那頭說,聲音又急切起來。
我冷聲道:「沒什麼。」
「真地沒什麼?沒騙我?遇到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知道么?」她在手機那頭說,嗓音有些發顫。
見我沉吟著沒說話,她在手機那頭接著說:「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麻煩了?………你告訴我呀!你知道么?打不通你電話,我有多擔心你么?!………」
擔心?又是擔心?你真地會擔心我么?不見得吧?即使你的確有擔心過我,那也是在你擔心過歐陽澤之餘的時間裡擔心過我吧?
我道:「我真地沒事兒。你就別在問了!」我的語氣有些粗暴,我不想對她這麼說話,但話一出口,語氣就是這樣了。
她在手機那頭愣了兩秒鐘,爾後輕聲說:「你怎麼了?顧陽………告訴我,我現在能為你做什麼?………」
我直接說道:「我現在想安靜一會兒。」
夕兒在手機那頭愣了片刻,爾後柔聲說:「陽陽,我很想你!………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我腦子裡全是你!夢裡也夢到你!我真地很想你!………」
我的心猛地揪扯了一下,我悄悄吁出一口氣,口氣淡淡地道:「是么?謝謝了。」其實我很想對她說,我也很想你!即使我走到異國他鄉,你的笑臉依然和我形影不離!我也很想你!即使是我身在千萬里之外,我依然能感受你的溫柔!我也很想你,即使在我最恨的時候,我也很想你!
因為,你已經在我心裡刻下了愛的痕迹!愛,就會沒有條件地思念!
夕兒在手機再次愣住了,爾後她柔聲說:「旅途會不會很辛苦?剛回到家是么?陽陽」
是的!我的心很辛苦!愛著的心總是那麼辛苦!
「是的。我很辛苦!我需要休息了。」我冷聲道。
她輕聲說:「那好吧。你好好休息,聽到你的聲音,知道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
我道:「謝謝。再見。」我的語氣儼然是跟陌生人說話的語氣。
沒等她再開口,我就直接摁掉了電話。我能想象夕兒在手機那頭愕然的表情,可她不會難過吧?或許那個歐陽澤此刻就在她身邊呢!
摁掉電話后,我扔了手機,把自己丟在床上。
這一刻我挺恨自己的,明明想聽到她的聲音,明明想聽到她關心我的那些話,明明想對她說我也很想她,明明想問她她和歐陽澤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當我終於聽到她的聲音時,當我終於聽到她的關心時,我心裡又有一股無名之火,像泉水一樣不斷往外冒涌,關於實質性的話,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會對著手機愣神嗎?她一定感覺到了我語氣上的變化了吧?她一定會在想我到底怎麼啦?
是啊!我到底怎麼啦?
可到底怎麼啦的那個人,不是我,是她!是她!
如果她不愛我,她怎麼會願意跟我親熱?在黑龍山狩獵場,在青草湖畔,那些親熱的情景,一幕一幕都在眼前
可是,如果她真地愛我,為什麼還會跟那歐陽澤在一起?她同時喜歡倆個男人,她想玩3p嗎?才女張愛玲說每個男人心目中都住著兩個兩女人,一個是白蛇,一個是青蛇。難道女人的心中也住著倆個男人,一個是成熟穩重的男人,一個是年輕有活力的男人?
她把我當什麼?她的情人?還是愛情之餘的調劑品?很顯然,她更熟悉那個叫歐陽澤的中年男子,她也要先於我認識他,那天在地中海灣看到他們在一起的親昵舉動,看到他們對視的眼神,不難想象,他們已經是一對正式的戀人了!
………
次日上班來到公司的我,再次讓眾人跌破一百八十度的眼鏡,比我剛來公司那次被林曦兒直接炒掉,次日再次出現公司里的情景,還要讓人跌破眼鏡!
沒錯了,他們都以為我被林曦兒踢出公司,出了那麼大的事兒,而且證據確鑿,不報警抓人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我竟然還會在消失了差不多一個禮拜后,再次出現在公司里?我竟然還會不要臉地再次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
在他們眼裡,或許我不僅是「變態色魔」,還是一個不知廉恥不懂進退的**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從公司前廳到企劃部辦公室這段路程的,我要穿過公司前廳,穿過外面開放型的大辦公區,然後拐一個小彎,進入企劃部的獨立辦公室。企劃部能擁有獨立的辦公區,跟設計部一樣,同樣是出於工作性質考慮。一家服裝公司恐怕除了設計部,就該是企劃部了,這兩個部門涉及公司的商業機密最多,設計部要推出新的設計方案,肯定要我們企劃部做企劃,雖然廣告創意都得交給專業廣告公司代理,但是一些旁枝末葉還是需要企劃部自己來做的,要不企劃存在的意義何在呢?
也因此,企劃部是最先知道設計部動態的一個部門。
所謂理直氣壯,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之類的俗語,現在對我而言,已經不管用了。穿行在眾人異樣的目光里,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發僵,我不敢迎視他們的目光,彷彿我真是一個賊,真是一個流氓,真是一個變態色魔似的。
現在我得感謝企劃部的獨立性,走進企劃部的獨立辦公室,不像身處外面的開放型大辦公區,所有人只要稍微一起身,就能看到你,你無處可藏。而在獨立辦公室里,能看到你的人都是企劃部的那些人。
而且,除了邢敏、謝鵬、琴姐是堅信我不是那種人的人,其它企劃部男女職員也不太相信我是那種人。在這裡,我一貫與人為善的為人處事原則,還是收到了一定的成效。雖然企劃部也有人拿異樣的目光看我,但他們的目光里似乎沒有其它部門裡的職員眼中所帶的那種嘲笑、憤懣、不安,甚至是惡毒
我來的不早不晚,謝鵬、邢敏和琴姐都已經來了。
謝鵬朝我走過來,學領導似地拍著我的肩膀笑道:「恩!氣色不錯!既然休假回來了,就好好工作吧!」
我臉上繃緊的表情鬆了松,看著他笑笑道:「那當然了。我現在可是像充足了電的發動機,馬力強大,幹勁十足!」
我這是一種挑釁,也是一種宣洩,孫紅兵雖然沒來,但高完已經來了,我這話就是說給高完以及那些不明就裡的同事聽的。
邢敏走了過來,看著我,呡唇一笑說:「哥,怎麼幾天不見,你變得更帥了?膚色也更健康了!」
當然更健康了,這些天一直在外面跑呢!曬的太陽不少,而且俺曬得還是地中海的太陽,是國外的太陽呢!
我笑笑道:「幾天不見,你這妮子也變漂亮了!」
邢敏看起來的確更漂亮了,怎麼說呢?更成熟了吧,穿了身開領黑裙,裙擺還比較高,還化了妝,雖然裙擺不像胡雪嬌那麼高,妝容也沒有胡雪嬌濃,但作為一個一向以素麵對人走活潑可愛陽光路線的邢敏來說,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很大的嘗試了,或者說是改觀吧!
她白皙的脖頸上還戴了一串細銀項鏈,反正怎麼看都比以前更女人了!
變化真地很大!大得讓我吃驚!
琴姐一直笑看著我,我朝她笑著點點頭。從她的目光里,我讀出的是親切,是信任,是溫柔,她一向都是拿這種目光看我的,像個姐姐看著自己弟弟一樣的溫暖目光。
高完除了一見到我時的那種驚愕,之後就再也沒跟我對視,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看,我現在也不想理他,我基本上已經肯定這傢伙肯定參與了傅德志和孫紅兵陷害我的計劃。
以前我一直以為他這人還不錯,沒想到他的確就是一個小人!
非禮李紅艷的事,以及在我柜子里發現衛生巾的事兒一出后,辦公室的氣氛就有些詭異,謝鵬、邢敏和琴姐也不方便多給我說話,我也能理解他們,我知道他們從內心裡都是挺我的!
我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放下包,開了電腦
不一會兒,孫紅兵和胡雪嬌從辦公室門外走了進來,是有說有笑地走進來的。
當我們互相對視時,除了他們驚訝,我也很驚訝。
我驚訝於他們的態度,孫紅兵和胡雪嬌的態度,他們之間的關係貌似變和諧了,這種和諧的情況,至少在我進入公司后,這是頭一次發現。
說實話,以前胡雪嬌對待孫紅兵的態度是很差勁的,要麼是譏笑,要麼是辱罵,一點兒也不給孫紅兵留情面,反正她對待他的態度十分簡單粗暴。有時候粗暴得連我都為孫紅兵感到難過。
可是今天他們竟然是有說有笑地一起走進辦公室,而且很顯然他們的關係不止停留在有說有笑的程度,似乎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改觀。
孫紅兵和胡雪嬌見到我時的驚訝,其原因,和其他同事並沒什麼區別,只是程度更強烈一些。主要是孫紅兵,陷害我的陰謀跟他肯定是直接關係,肯定是他和傅德志一手策劃了陷害我的陰謀詭計。
見到我安然坐在辦公桌後面,孫紅兵的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他立在門口,愣愣地看了我足足有五秒鐘之久。直到胡雪嬌伸手扯他衣服,他才反應過來。
也難怪,我出了那麼大事兒之後,他原本以為徹底把我幹掉了,誰知道我竟然突然出現在辦公室,不僅沒有沮喪絕望的表情,還一副安然自得的表情,甚至是氣色更好,膚色更健康了!對於仇視我的他而言,不瞪出眼珠子才怪呢!
胡雪嬌走過來,經過我桌前時,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帶著媚笑地發嗲,也沒有喊我帥哥朝我熱情招呼,她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就徑直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都說女人變得太快,此話不假,一個禮拜不到的時間,邢敏變了,胡雪嬌也變了。**青年的qq簽名也沒女人變得快啊!
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孫紅兵,仍然擰巴著眉梢,回頭看我。
我不看他,只是扯了下嘴角,冷冷地笑著。我心中似乎還含著一種痛快,不知道傅德志待會見到我后,場面會不會更加富有戲劇性呢?真tmd讓人期待啊!
………
果不其然,當傅德志看見我時,一張老臉都比豬肝色還難看,大概是孫紅兵向他通風報信的吧?他來公司后第一時間就走到大辦公室門口,來驗證我是否真的出現在公司里了吧?!啊哈哈哈
他手裡還拿著他黑色的公文包,顯然還沒來得及回他的經理辦公室。當他看到我怡然自樂地端坐在辦公桌後面時,他一定是肺臟都氣炸了!以前我在文學作品里老見一些作家描寫人物生氣時臉色呈豬肝色,今天終於親眼看見什麼叫豬肝色了!
我猜回頭他肯定會去總經理辦公室去找林曦兒告狀,當然,他找楊萬里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那是他妹夫啊,當然好說話多了!只是他完全沒有料到林曦兒這些天並非去出差了,而是跟我出國「度蜜月」去了!
傅德志想我滾蛋,但我知道林曦兒肯定不會順了他的意願,至於為什麼,林曦兒也不會跟他講的。老傢伙!現在該你丈二摸不著頭腦了吧!有林曦兒擋在中間,你能拿我怎麼辦?氣死你個老東西!
我知道這禿驢老奸巨猾,詭計多端,這次我是肯定走不了。但是,接下來他會不會再對我使什麼陰謀詭計呢?
………
一上午,我無事可做,悠閑得不像是來上班的,而是來度假的!
我手頭上早就沒什麼案子可做,傅德志和孫紅兵老早就架空我的工作了。出了儲物室非禮李紅艷事件之後,我也想開了,反正不管我做不做事,林曦兒都會給按時發工資。沒事可做更好,人生懶得悠閑!
一上午我都在挨時間,翻翻時裝雜誌,看累了,我上網找人聊天。不想聊天了,我就玩連連看,如果辦公室可以玩三國殺,我還準備玩玩三國殺呢!我正好可以享受一下這種特殊待遇,任何事都不用做,工資卻一分不少!
我還故意把玩連連看的聲音放大,我要讓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我無事可做,孫紅兵氣不過,蹦起來走到我面前,聲色俱厲道:「這是辦公室,你要玩遊戲就去網吧玩去,別影響大家心情!」
那是,那是,大家都在努力工作,唯獨我悠閑自得地在玩連連看!
我沒想理孫紅兵,繼續玩遊戲,一邊玩,一邊不慌不忙地回敬他道:「什麼案子都沒有,我不玩遊戲,你想讓我打坐啊?」
「你的事兒還在處理當中,你早晚都得滾蛋!」他瞪視著我,毫不客氣地沖我叫道。
「好啊!我就等著滾蛋呢!我希望能如你的願,只是,恐怕誰也動不了我!孫紅兵,別說我小看你,至少你是動不了我!」我回敬他道,目光依然盯著電腦屏幕上遊戲,手裡還在快速地拆散一對對
「好啊,你等著吧!」孫紅兵惡狠狠地盯著我道,「出了那麼大的事,你以為你還能保住你這份工作嗎?如果不是林總這個禮拜出差去了,沒時間處理你的事兒!否則你早就tmd捲鋪蓋滾蛋了!」
我快速地抬臉看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玩遊戲,冷笑一聲道:「是么?那咱們就等著瞧吧!」
還出差?還拿林曦兒來壓我?實話告訴你,林曦兒出哪門子差?她陪我出國散心去了,我還在巴黎和普羅旺斯把她扒光了,一連兩個晚上,我都不知道幹了她多少次了呢!
「聽見沒?」孫紅兵吼我道,「辦公室不允許玩遊戲,馬上給我關掉!馬上!」他顯然被我的不屑一顧激怒了。
我抬臉看他道:「那孫組長的意思,莫非是想讓我對著電腦發獃啰?莫非你想我立地成佛啰?」
孫紅兵沖我道:「早晚得滾蛋,你現在愛幹嗎幹嗎!但就不是不能在辦公室玩網路遊戲!」
我梗直脖子,盯著他道:「老子偏玩怎麼啦?」
「關掉!我讓你關掉!」他撲過來,伸手硬搶我手中的滑鼠
我一閃手,躲開了,我直視著他道:「警告你!別惹我!我最近脾氣可是不太好!」
「我惹你怎麼啦?」孫紅兵惡狠狠地瞪著我道,「關不關?到底關不關?!」
沒等我關,他就伸手直接關掉了電腦顯示器
我氣血一下子衝上了頭頂,從椅子里蹦起來,怒視著他道:「你是不是非要找麻煩?你以為我真怕你是吧?」
「我惹你怎麼啦?」孫紅兵伸長脖子,瞪著我道,「我今兒個就惹你了!怎麼?你想動武啊?」
眼見倆個人就要在辦公室又幹起來了。
謝鵬和琴姐趕緊奔上來勸架,邢敏在邊上怯懦著,不敢靠近
辦公室其它人都保持旁觀態度,呆在各自位置上靜觀其變。這其中包括了胡雪嬌,她好像見不怪了,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高完也只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彷彿我和孫紅兵之間的爭吵與他隔著十萬八千里似的。
謝鵬拉住孫紅兵,琴姐拉開了我。
謝鵬沖孫紅兵訕笑道:「老大,這何苦呢?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何必為這麼點小事大動干戈呢?」
琴姐將我拉到一邊道:「小顧,你幹嗎呢?冷靜點,好好的跟組長吵什麼架?吵能解決問題么?」
我不理琴姐的勸告,沖孫紅兵道:「我告訴你,別把老子惹火了,我忍你很久了!」
孫紅兵掙脫謝鵬的手,伸手指著我道:「嚇唬誰啊?我就惹你了怎麼了?我惹的就是你!告訴你!我也忍你很久了!」
謝鵬趕緊竄上一步,拽住孫紅兵,討好地笑道:「老大,行了行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再說了,那傢伙馬上就走人了,你還跟他費什麼神兒呀!」
「那傢伙」顯然是指我,我知道謝鵬只是想息事寧人,他的確是一好哥們兒,他知道這樣鬧下去,肯定對我不利,所以只想儘快讓孫紅兵偃旗息鼓。
謝鵬這句話倒是管用,孫紅兵哼聲道:「他只要一天還呆在這辦公室,就甭想在我面前撒野!想撒野我就有權利管教他!」
我剛想回敬孫紅兵,琴姐氣得在我手臂打了一下,故作生氣道:「行了!你要再這麼無理取鬧,我懶得管你了!」
見琴姐生氣了,我只好將衝到喉嚨口的話強行咽回去,咬牙憋住了那口氣。
「去!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兒,去休憩區喝杯咖啡去!」琴姐生氣地看著我說。
我知道琴姐是為我好,我慢慢鬆開了捏緊的拳頭,對她點點頭。
………
我徑直走出了辦公室,走到休憩區,沖了杯速溶咖啡,一**坐在沙發里,點了支香煙,用力吸著,心情鬱郁的
邢敏悄然跟了進來。
站在休憩區門口,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她呡了呡唇,不知道想說什麼。
直到我抬眼看見她時,她才輕聲叫了聲:「哥」
我勉強朝她笑笑。
邢敏輕聲問:「哥,你還好吧?」
「挺好的!」我看她一眼道,伸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邢敏輕手輕腳走了過來。
「哥,我知道你心裡煩,你別跟那些人計較就是了。」她安慰我說。
我知道今天是我脾氣太大了,我在辦公室玩遊戲的確不對,可我當時控制不了我的情緒,估計我心裡早就想跟孫紅兵真槍實彈地干一場了!
不過邢敏的話聽起來挺讓人舒心的,她的話讓我感覺不管我對與錯,她都會支持我,這聽起來不夠客觀,但她這話的確讓人聽了很舒心。
我看她一眼,笑笑道:「謝謝。沒什麼的。」
見她沒說話,又見她神態有些疲倦的樣子,我馬上想起謝鵬昨天在手機里說的那些話,今天見了邢敏,我的確覺得她有很大的變化,跟之前的她相比,這種變化顯得有些古怪了
我看著她道:「敏兒,哥下班后請你去優可樂喝飲料吧?」
邢敏扭捏了一下說:「哥,下次行么?我晚上有事,對不起。」她的眼神在躲閃
我訕訕一笑道:「喔,我只是覺得好些天不見了,跟你聊聊天。」
其實我是想探探邢敏的心思,我想知道她最近是不是真地遇到什麼事兒了?
「我知道。」邢敏很快地抬臉看我一眼,又勾下臉去說,「哥,可我最近真地挺忙的。下次好么?」
我道:「那好吧。」
邢敏站起身,借口說要回去工作,回辦公室去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愣了幾秒鐘,以前如果我請邢敏喝飲料,她總會欣然應允,還會非常開心,可今天似乎不是這樣。她下午下班後會有什麼事兒了?我的確感覺她怪怪的,似乎是在刻意遮掩著什麼,是什麼呢?
算了算了,先不想邢敏的事兒了,先想想自己的事兒吧!
我又點了支香煙輕輕重重地吸了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有兩個疑問困惑住我,其一是我和胡雪嬌的事兒,我和她在賓館的那一夜,並沒有目擊者,孫紅兵事後怎麼會知道呢?胡雪嬌親口告訴他的?我總感覺這事兒有點蹊蹺,我不覺得真地是胡雪嬌親口告訴孫紅兵的,可是除了她,還會有誰知道那晚的事兒呢?
第二件讓我疑惑的事兒,就是李紅艷為什麼會幫助傅德志和孫紅兵一起來對付我陷害我?李紅艷是行政部的,這是企劃部內部矛盾,她憑什麼要為傅德志和孫紅兵冒著風險演這麼一出呢?還有那個高完,之前他不是一直很憎惡孫紅兵的嗎?為什麼這次也參與他們合計來陷害我呢?
如果高完只是個幫凶的話,那麼李紅艷絕對是個主角,她雖然不是罪魁禍首,但她是個執行者,如果她不參與,傅德志和孫紅兵也不可能順利栽贓我!這個臭三八,我一定要教訓教訓她!老子平素就看不慣她,這次她竟然敢利用我的善良加害於我!
等著!三八!你不是誣告我非禮你嗎?老子這次直接強暴你!
tmd!說曹操曹操又到了!
李紅艷突然從休憩區門口奔了進來,臉上還帶著笑意,似乎遇到什麼開心事兒了。
我擰滅香煙,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真巧啊!」我盯向她,話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李大美女!」
我向她一步步逼近
李紅艷肯定沒想到我正在休憩區,她顯然是無意中撞到我了
她扎撒著雙臂,後退兩步,目光有些怯意
「顧陽」她說,「你、你想幹嗎?」
幹嗎?你說老子想幹嗎?老子想干你!乾死你!
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我衝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她嚇得驚叫起來
我怒視著她,厲聲道:「為什麼要陷害我?為什麼?你跟傅德志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快說!」
在我目光如炬的瞪視之下,李紅艷的身體哆嗦了一下
「你、你胡說什麼」她膽怯地看著我說,「什麼勾當你別胡說」
我緊緊攥住她的手臂,死死盯著她,冷笑一聲道:「我看你做賊心虛了吧?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那天就是在這裡,你褻瀆了我的善良,你誘騙我到儲物室,抓住我的手按在你的胸口,然後大喊非禮這些都是你們事先預謀好的吧?說!誰讓你這麼乾的?」
李紅艷臉色煞白,吞吞吐吐地說:「顧、顧陽,你想幹嗎?………放開我,放開我呀!………」
我惡狠狠地盯著她道:「李紅艷!你個臭三八!你還有沒有良心?!說!誰指使你這麼乾的?」
「放、放手!………你不放手,我喊了!………」李紅艷看是被我的架勢嚇倒了,想把她的手從我的鐵鉗似的手掌里掙脫出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李紅艷就扯起嗓門尖叫起來:「非禮啊!………非禮啊!………救命啊!………非禮啊!………」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聽見門外已經傳到雜沓的腳步聲了。
我立馬甩開了她的手臂,心中又氣又惱
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李紅艷似乎不害怕了,向前一步來抓我的手
我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一把推開她
mb的!還想陷害我?!
李紅艷被我一推,將計就計,故意摔倒在地上,掩面「嗚嗚嗚」地委屈傷心地大哭起來
而我竟然愣在她邊上,tmd,這不是一潑婦么?!
這一幕恰好又被聞聲趕來的幾個公司職員瞅了個正著
我又被這潑婦害死了!
「怎麼了?李紅艷?」有人問李紅艷。
從門外奔進來的幾個公司男女職員,看看我,又看看跌坐在地上的李紅艷
李紅艷伸手指著我,嗚嗚嗚地哭訴:「他、他非禮我!………我一反抗,他就暴力傷人………嗚嗚嗚………」
我是又羞又氣,真想找幾個刑滿釋放人員**了這個信口雌黃的潑婦!
大家紛紛把目光射向我,可想而知,我再度引起他們的同仇敵愾
我在儲物室非禮李紅艷的事兒,現在公司里盡人皆知,李紅艷還把我往廁所門事件上牽連,目前公司里無論男**事都認為我就是個變態狂!我早上出現在公司里時他們的驚愕中帶著憤慨的表情足以證明了他們所想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職員伸手指向我,怒道:「操!揍他狗日的!」
另一個怒聲附和道:「對!揍他!這種人就是tmd欠揍!」
幾個男職員將憤怒的目光對向我,向我逼了過來
我退後兩步,看著他們道:「喂!你們別亂來,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那身材魁梧的男職員沖我道:「少給老子裝蒜!你這種變態狂,我見多了!揍他娘的!」
其它幾個紛紛附和道:「對!先揍了再送警察局!」
「喂!李紅艷!」我看向邊上的李紅艷,怒聲道,「趕緊向大家解釋清楚!要不老子不饒你!」
李紅艷已經被兩個女職員從地上扶了起來,那兩個女職員一邊小聲安撫李紅艷,一邊拿目光瞥著我,彷彿我tmd就是一人間瘟疫似的!
「非禮婦女,還敢這麼囂張,老子第一個看不慣你!」那個身材魁梧的男職員沖我怒道,帶頭衝到了我面前
其他幾個也都撲了上來,將我圍了起來
我閃身躲開對方一拳,雙手將他推到了一邊,沖他大聲道:「你們不要這麼衝動好吧?先搞清楚事情真相再動手好吧?」
那人身材很魁梧,被我用四兩撥千斤的技巧一推,竟然一頭蹴在了沙發里,爬起來的他更是惱羞成怒了,很顯然此刻除了為李紅艷抱打不平之外,又多了一項個人仇恨了
休憩區門口的人越積越多,不斷有人聞聲趕過來看熱鬧,有膽小的女職員還不斷發出尖叫聲
他啐了一口,沖對面幾個跳前跳后不敢對我發動實質性進攻的幾個男的吼道:「你們怕什麼啊?!我們好幾個男人,難道還制服不了他嗎?不想當孬種的,都給老子上!」
緊接著他再次帶頭撲了上來,只是他出拳太慢了,對我這種受過專業拳擊訓練的人而言,他出拳的速度跟電視里的慢鏡頭是差不多的,我輕易就能躲過他的拳頭
誰知道這次他使用了一個詭計,揮拳過後,他順勢撲過來抱住了我的腰,他使用蠻力死死樓纏抱住我的腰
我揮拳就要擊打他的肋部,拳頭揮到一半,我就停下來了,我知道對付善於纏
抱的對手,就是要狠狠攻擊他的肋部,他遭到致命打擊后,自然就會鬆手了,纏抱對手是最愚蠢的打法!
但是理智告訴我,我現在不能傷人,這些公司職員並不是我的仇人,也不是我擂台上的對方,說實話,我有點下不來手
其它幾個圍攻我的男職員似乎被帶頭的人的勇氣所激勵,他們互看一眼,然後都叫喊著向我沖了上來
我想退後,但腰被那人抱住,動彈不得,可是如果我不退後,對面幾個人的拳頭就要落在我臉上了,他們絕不會手軟的!因為在他們眼中我的確就是一個變態狂,甚至還是一個帶有嚴重暴力傾向的變態狂!打倒一個變態狂,在公司的女職員中間將會被傳為美談!
我也不躲了,心想,來吧來吧,打死我算了!打死我吧!
一隻拳頭已經落在我的臉上,接著又是一拳,緊接著又是一拳
死死抱住我腰的那傢伙,腳下使了個絆子,將我摔倒在沙發上,其他幾個人,紛紛撲上來將我壓在下面,開始狂揍
就在這個時候,林曦兒出現在了休憩區門外
大家見了她,紛紛避讓,低聲叫著「林總」
「住手!你們想幹什麼?」林曦兒細眉蹙起來,盯著我和那幾個纏抱在一起的,「吃飽了撐的!都給滾回去!滾!」
圍觀的男女職員紛紛轉身離去,壓在我身上的幾個人也都從沙發上爬下來,戰戰兢兢地立在邊上,不敢迎觸林曦兒的目光
林曦兒走過來,掃了我們幾個一眼,怒聲說:「還不滾?統統都給我滾!」
抱我腰的那個身材魁梧的男職員鼓起勇氣向林曦兒解釋說:「林總………這小子非禮李紅艷………」
「閉嘴!」林曦兒將目光射向他,「你當公司是什麼地方?羅馬的角斗場?還不快滾?」
那幾個男職員都低下頭去,紛紛轉身,奔出了休憩區
我掙扎著從沙發上站起來,剛才我被他們壓在沙發最下面,而他們都一個一個摞在我身上,把我壓得差點窒息過去,臉上、頭上、身上都遭到了黑拳的攻擊,嘴角處有血腥味,顯然已經見血了
我也覺得這事兒荒唐,可它卻發生了!莫名其妙地發生了!
想想我現在像什麼樣子,這算自甘墮落嗎?在儲物室非禮李紅艷的事件發生之後,其實我已經墮落了,想想也傷心,懷著遠大夢想,來到麗人服飾,只為遠大前程,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這麼多糗事兒?
現在工作上沒什麼突出成就,甚至現在連手頭上都沒案子可做,還落了一個變態狂的惡名聲。而今天這事兒一出,我不僅就是一個變態狂了,我還是一個有嚴重暴力傾向的變態狂。公司里的人躲著我,嘲笑我,那些漂亮**事更是避我唯恐不及,躲瘟疫似的!
哎!我怎麼就活成這樣了呢?!
我不敢看林曦兒的目光,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躲開林曦兒,低頭向休憩區門口慢慢走去
「站住,」她在我身後叫住我,「誰叫你走了?」
我回頭看她道:「你、你不是讓我們都滾蛋么?」
她蹙起眉頭盯著我,遲疑了兩秒鐘說:「你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那你想我怎麼樣?」我看著她道。
「來我辦公室!」她說。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憩區。
林曦兒說得沒錯,這是公司休憩區,不是羅馬的斗獸場,工作期間怎麼能在這裡大打出手呢?作為任何一家公司的老總,對此,都一定是痛恨有加的吧?!
事情已經發生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沒再多想,低頭跟著林曦兒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敲門進入總經理辦公室。林曦兒已經坐在會客區的桃紅色休閑沙發里,她雙手抱臂,看我一眼道:「坐下!」
我點點頭,乖乖坐在她對面的沙發里
「怎麼回事?給我解釋一下!」她面無表情地盯著我道。
我摸了一下鼻子,看了她一眼,斷斷續續地把方才發生在休憩區的事情經過,向她做了詳細複述。
本來平復下去的情緒,再次被我自己的複述激蕩起來,李紅艷這個臭三八,老子這輩子不幹死你,我就沒臉呆在濱海市了!
「你怎麼那麼沒腦子?」林曦兒生氣地看著我道,「這次分明是你自找的,你明知道李紅艷想加害你,你還故意給她製造機會?!」
我怒道:「誰知道那臭三八那麼陰險!誰知道她會反咬我一口!」
「你還覺得自己有理了是不是?」她盯我一眼說,「不管你有理沒理,在公司里鬧這麼一出,你都得變成沒理!這個道理你不懂么?你平時那麼聰明,這下怎麼就糊塗了?」
見我低頭不語,她又道:「顧陽,你想幹嗎?我原以為你今天來公司,會好好表現,我原以為你會用自己的表現來重新贏得他們的信任,可是,你今天來公司都幹了些什麼?上班期間,在辦公室玩遊戲,還跟孫紅兵大鬧一場」
我抬臉看她,驚道:「你都知道了?」
林曦兒沒好氣地白我一眼說:「這是我的公司,公司里發生什麼事兒,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信不信,不管你在辦公室做什麼事,不出半個小時,我這裡就全知道了。你在休憩區跟他們群毆,幸虧我及時趕到,否則還不知道現場會變得有多糟糕!」
我道:「林總!是他們群毆我!」
「你還有理了對吧?」林曦兒蹙起眉頭,盯著我說,「你長點心好不好?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更應該好好表現懂嗎?」
我道:「是他們陷害我」
「我知道,我知道,」林曦兒看著我,有些不耐煩地說,「我知道是他們陷害你,可是,現在找不出他們陷害你的證據,我總不能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們全部開除掉吧?公司的人事關係,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明白么?」
見我低頭不語,她繼續說:「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耐住性子,不要上了別人的圈套,你現在在公司一鬧,只會給你造成更負面的輿論評價,同時,你也給我造成了壓力!」
說到這裡,林曦兒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注視著我,輕輕嘆口氣
我很少見她嘆氣,看來她現在的確有些為難了。想想她應該是承受了壓力,我猜楊萬里或者傅德志一定不止一次向她進諫要將我踢出公司,我之所以還在公司,應該就是林曦兒在其中周旋,但,很顯然,她也承受著來自各方面的壓力
我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已經是人人慾誅之,理所當然要被公司踢走,甚至還要交給警察局調查處理,林曦兒一定在其中力保過我
想到這裡,我有點過意不去,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林總」
林曦兒白我一眼說:「說對不起有什麼用?接下來你不能再鬧事了,聽見了么?」
她的語氣忽然變得柔和起來
我點頭道:「好的,我會沉住氣的。」
她點了點頭,對我笑了一下。
「還疼么?」她注視著我,起身,走到我旁邊坐下,「你看看你,不是說你練過拳擊的么?怎麼被人打成這樣?」
她兩彎細眉微微蹙著,看上去似乎有些心疼我。
我心裡一熱,摸了一下鼻子道:「我、我忍住沒動手」
「那也不能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那裡等別人來打你呀,」她嗔罵我說,「你不會跑呀?傻乎乎的!」
我訕訕一笑道:「臨陣脫逃多丟人呀!」
她白我一眼說:「你嘴巴被人打破了就不丟人了?」
我們的目光對在一起,竟然互相都忍不住笑起來
她先收住了笑意,抬手在我嘴角處輕輕撫摸著,喃聲說:「真地不疼了么?」
我看著她笑了一下說:「真不疼了,這點小傷算什麼?以前打擂台賽的時,有一次我的牙齦連帶牙齒都被打飛了!就那樣我還堅持打完了整場比賽呢!」
林曦兒皺了皺眉,伸出食指在我額頭上一點說:「你還真能耐呢!」
我嘿嘿一笑道:「那是的!」
她用濕巾仔細地替我擦乾淨嘴角的血跡,然後又為我倒了一杯咖啡,還將那精美的骨瓷咖啡杯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杯子,看著她笑道:「又是那個什麼蘇門答臘島的麝香貓咖啡?」
她微笑地注視著我,點點頭說:「嗯!我讓小曼親手煮的。」
我笑看著她道:「為我煮的?」
她橫我一眼,笑說:「你以為呢?明知故問!」
我笑著喝了一小口,沒錯,的確是那種極品咖啡,麝香貓的排泄物,我愛死這味道!
擱下杯子,我笑看著她道:「謝謝你」
她笑一下,香腮微微地紅了:「別謝我,只要你以後乖乖的,我天天煮這咖啡給你喝,我親手為你煮」
我笑道:「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是說謝謝你的咖啡!沒說要謝你!哈哈哈」
她伸手掐我一下,慍怒地說:「討厭鬼!」
誰知她正好掐在了我的受傷的地方,我痛得「哎喲」一聲叫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她急切地看著我問。
我忍住疼,訕笑道:「林總,你中獎了!哪兒受傷,你掐了哪裡?」
她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伸了伸小香舌說:「對不起,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這妖女竟然還會害羞,乖乖,我嘴裡的咖啡差點噴出來
是不是再驕傲的女子,一旦好起來,是不是也會變得肉麻呀?
我笑看著她道:「林總!你變了!」
「叫我林總幹嗎?!討厭!」她臉紅紅地看著我說。
我愣住,摸了一下鼻子道:「那、那叫你什麼?」
她遲疑了兩秒鐘,柔聲說:「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親愛的」
一排烏鴉「呱呱呱」地叫著,從我頭頂一路飛過
mb的!你能不能變回從前的你?有必要肉麻得我喝咖啡的心情都沒有了么?
我摸鼻子,看她一眼,訕笑道:「必須要這麼叫么?」
她綳起臉,點頭說:「這是命令!」
我摸著鼻子,看著她,訕笑道:「這樣很肉麻耶!」
「顧陽!你什麼意思?想抗旨不成?」她瞪著我一眼說,「你、你到底想不想叫嘛?」
噢!老天!這才是她的廬山真面目啊!就像郝建所言,女人的氣質分為八大類型那也都是天生的呀,裝是不裝出來的,裝得了一時淑女,裝不了一世淑女!
我摸著鼻子,訕笑道:「叫,叫,你別生氣」叫就叫吧!反正又不死人!
她轉怒為喜,身子靠我更近了,揚臉看著我說:「那你先叫一聲聽聽」
妖女!你放我一馬能死啊?!
我訕笑道:「有什麼獎勵?」
她注視著我說:「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你離我遠一點!算了算了,叫就叫吧!
我穩了穩情緒,很快地叫了一聲說:「親愛的」
「噯!」她誇張地應了一聲,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我日!這女人肉麻起來,比誰都要肉麻!
正當我無語之際,她忽然湊過來,將她紅潤的雙唇印在了我的嘴角處,那正是我剛才流血的地方
她移開雙唇,呡唇笑看著我說:「這是給你的獎勵,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沒那麼疼了?」
我偏著腦袋,作體驗狀,然後訕笑道:「恩!管用!的確沒剛才那麼疼了。」
她得意地笑了:「那當然,本小姐的吻可是包治百病的!」
我訕笑道:「這麼神?那你去懸壺濟世吧!我想很多疑難雜症患者,都急需你去解救他們呢!哈哈哈」
她收住笑,瞪我說:「你!過分!我能隨便吻別人嗎?吻是高貴的東西,只能吻所愛之人,怎麼可以隨處施捨呢?」
我摸了一下鼻子道:「我只是覺得如果你的吻能拯救廣大患者朋友們,那你的吻就更上了一個層次了!」見她余怒未消,我又笑著解釋道:「得!我只是那麼一說,我也不忍心見你去吻那麼多男人呢!」
林曦兒這才撅撅嘴,笑了,她笑說:「這還差不多,看來你蠻在乎我的。這樣吧,回家以後本小姐再重重賞你!現在乖乖回辦公室上班,要聽姐姐的話哦!」她一臉嬉笑地看著我
………
我出了總經理辦公室,在走去企劃部辦公室的一路上,想著林曦兒裝小女孩乖巧裝淑女溫柔體貼的樣子,我就有些忍俊不禁
一路上都不斷有人向我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有人還躲得我遠遠的,生怕我像個躁狂症瘋子一樣,突然對ta發動致命攻擊似的,所有人都在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
在他們看來,我應該是被林曦兒叫到辦公室狠批了,誰知道我竟然面帶笑意悠閑自得地從總經理辦公室大模大樣地走出來,完全找不出一絲被上司狠批的痕迹!
莫名其妙就對了,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呢!
我懶得理他們,心裡還想著林曦兒,現在看來,那妖女一點都不可惡,還很可愛,她今天的表現甚至讓我感動。誠實地說,這種感覺很不錯,其實這妖女的內心很單純,很可愛,而且從她跟盧克斯的異國戀情來看,她骨子裡其實是一個愛情至上的女孩。
當然,也可以說,她是一個用情很深的女孩。前提是她必須要真心愛上一個人,換言之,她性格里所有好的一面,都只向她中意的男人敞開,而別的任何男人都沒機會欣賞到她溫柔的一面!
我開始懷疑在巴黎那個她睡床我睡沙發的夜裡她所說的夢話,或許她那兩句夢話,不是對盧克斯說的,而是對我說的吧?!
可是如果是對我說的,她為什麼提到「原諒我欺騙你」,那她又欺騙了我什麼呢?
………
下午下班后,邢敏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個,就急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她也沒跟謝鵬打招呼。我注意到謝鵬一直在關注她,但邢敏對此視而不見,她走得很急,彷彿前面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她去做似的。
我收拾好辦公用品,拿起包包向謝鵬走過去。
我道:「敏兒怎麼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了?」
謝鵬搖搖頭,無奈地笑笑道:「你剛回公司上班,所以你才發現,她好多天都是這樣了呢!下班回家時不但不跟我打招呼,連我向她打招呼都不理睬!所以我才說她最近十分古怪!現在你信了吧?」
我道:「我早信了。今天我約她了,我說要和她去優可樂喝杯飲料聊聊天,但她沒答應,說晚上還有重要事兒要做。」
謝鵬有些失落,怨聲說:「以前我和她一起下班,我會和她一起走出公司,一起慢慢向巴士站走去,直看到她上了巴士車離去后,我才捨得離開。現在她簡直不讓我靠近她,前天下午我堅持要和她一起走,她竟然生氣了,沖我發火。顧陽,你知道她對我說什麼嗎?」
我道:「她對你說什麼?」
謝鵬道:「她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煩人,拜託你以後不要再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我了好吧?就當我求求你好吧?』顧陽,你說敏兒這到底是怎麼了?她以前從來都不會這麼說話的,即使她真地很討厭某個人,她也不會說這種話的!」
我伸手搭在謝鵬肩膀上,安慰似地拍了拍道:「我知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謝鵬,你也別亂想,也許敏兒最近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所以對你的態度惡劣了一點。等她的煩心事解決了,她自然會再找你的。」
「但願如此吧!」謝鵬嘆聲道。
其實見謝鵬難過,我自己也挺難過的,不只是因為好朋友難過而難過,而是,邢敏在酒吧買醉那晚,她跟我說得很清楚,她根本不喜歡謝鵬!而謝鵬卻完全陷入到了邢敏的愛情里不可自拔了。這是一份無望的愛,結局早已註定,最終傷心離去的肯定是謝鵬
而且,我還有些愧疚,在邢敏住處那幾次曖昧事件,讓我感覺有些對不起謝鵬,做為哥們,明知道他很喜歡邢敏,而我卻看了她的身子!
說白了,我現在兩頭不是人,邢敏心裡會怪我,怪我把她往謝鵬懷裡送,而謝鵬如果知道我和邢敏之間發生了什麼,如果他知道邢敏喜歡的人是我,他會怎麼看我呢?他會不會恨我?朋友妻不可欺,他會不會認為我就是一個偽君子?
雖然我很擔心會出現那樣的局面,但如今我依然沒有勇氣挑明事實,我沒有勇氣告訴謝鵬,其實邢敏壓根兒就對他沒一點那種愛的感覺!
由邢敏和謝鵬,我聯想到了我和夕兒,我和夕兒之間的愛情,恐怕最終傷心離去也是我吧?
………
從公司出來,在樓下跟謝鵬分手后,我徑直去了巴士站。謝鵬跟我住的地方方向不同,他得從街對面巴士站坐車。
我點了支煙,站在街邊等巴士,夕陽的餘輝在遠處的摩天樓上灑落下一片橙紅的色調,天邊是熊熊燃燒的火燒雲
這個時候我再次看到了那個臭三八李紅艷!
她正從街道斜對面的「優可樂」冷飲店裡走出來
她背對著我,面朝著優可樂門口,像是等人,估計她是跟人一起去喝飲料的,那人或許去了衛生間
「mb的!欺負我呢!不想見到你,你還老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我瞄著那個可惡的身影,丟掉香煙,用腳用力碾壓
我立馬作出了反應,我心想在公司里我不敢動你,現在外面我還不敢動你么?
這樣一想,我就拔腿走了出去,街上車水馬龍,我躲避著來往的車輛,想穿過街道去揪住李紅艷,其實我並沒想清楚,我揪住她之後要說什麼要做什麼,或許我什麼都不想,直接摑她一記大嘴巴子!
我躲過極速行駛的車輛,穿過街道,快步向優可樂門口走去
可當我走到離優可樂一百米的樣子,我猛地頓住了腳步,因為我看見了傅德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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