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何去何從
離開王宮，憑借禮笑言的身份，他們很快就出了城。
??“我們去夜明寺，”哲虞千說道，“我現在有聖女的身份，名義上那裏都歸我管。”
??很快禮笑言就明白了了什麽叫“歸她管”的意思，哲虞千找到大祭司烏拉娜，以大妃的名義，讓她陪同大先知前往王宮。而自己則以聖女的身份住進了烏拉娜的居所。
??烏拉娜不疑有它，便匆匆離去。
??“這幾天大妃都不可能離開王宮，更不可能派人來抓我們。”哲虞千小聲的說道。
??凜風感到奇怪：“為什麽要抓我們，難道我們那裏得罪了她嗎？”
??哲虞千白了他一眼，又瞅了一眼禮笑言：“有沒有得罪大妃，那就要問某人了。”
??禮笑言咳嗽了一聲，卻指著凜風問哲虞千：“他知道你是誰嗎？”
??哲虞千冷哼一聲，卻沒有回答。
??凜風接過話道：“你是說她就是秋綰嗎？要不是她說昨晚我們玩了三遍，差點崩盤的事，我還真沒法信。”
??“有什麽不好信的，”哲虞千道，“你不是一直都覺得這是個遊戲麽，難道你就不能理解遊戲回檔的機製麽？”
??凜風搖搖頭：“不是那麽回事。以前我以為我一直在玩一款前所未有的超體感生存遊戲，還一玩就是十幾年，可當我遇到他的時候，我就明白了我不能沉浸在這種遊戲幻想裏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這不是個遊戲，沒有哪家的遊戲會是這樣真實的世界。於是我接受了老禮同學的說法，我們是穿越了。”
??“說穿越也沒錯，”哲虞千嗅了嗅鼻子，似乎聞到了什麽氣味，然後她擺擺手，示意兩人不要說話。
??凜風也很快就發現了外麵的不速之客——柏藍沁，隻是他有些佩服。
??“這有什麽，”哲虞千不忘糗禮笑言一把，“他的鼻子更靈，隻是他隻顧著享受不說出來罷了。”
??禮笑言哭喪著臉，他是真沒聞到什麽氣味，可是現在他說什麽都是沒用了。
??“讓她進來吧。”
??哲虞千瞅了一眼凜風，她現在儼然是三人之間的老大，根本不跟他們倆客氣。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隻有她擁有更完整的記憶呢？
??……
??柏藍沁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禮笑言，這讓她感到跟高興，至於為什麽禮笑言他們三人會出現在這裏，她倒沒有多想。
??“你有什麽事嗎？”哲虞千的問話就像是某些四五十歲左右的單位幹部打發來訪的毛頭青年的前奏。
??柏藍沁明顯被哲虞千這份超脫年齡的氣度有些驚到了，好一會才皺著眉道：“我來找大祭司的，她人呢？”
??“她去王宮了，你有什麽要緊事跟我說也是一樣。”哲虞千冷冷的說道，顯然她和禮笑言不一樣，麵對這樣的美女，心裏並不覺得開心。
??“我要去北城，”雖然不滿意哲虞千的語氣和態度，柏藍沁還是屈從這種不平等的對待，“我父親和族人都在那邊。而且聖女儀式已經結束，我該回去了。但是守衛說需要大祭司的同意才行。”
??哲虞千張了張嘴本想拒絕，但是看了一眼禮笑言，又皺眉道：“嗯，你的確該回去，待在這裏不安全。”
??禮笑言咳嗽一聲，搶道：“你父親來見你了嗎？”
??柏藍沁搖搖頭：“沒有，怎麽了？”
??禮笑言想起柏羅狐說過要過來看女兒，實際上就是來接女兒去北城的，畢竟那邊有塗雁部自己的族人保護，更安心一些。可他比自己先出門這麽久，卻沒有到夜明寺來，還真是讓人意外。
??“估計是跟大妃吵了一架，”禮笑言心想，當時自己隻顧著跑，沒有仔細去想為什麽柏羅狐看到自己一點表情也沒有。柏羅狐雖然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可每次看到自己都會有不同的表現，而一點表情都沒有，隻怕是在強裝鎮定。
??“大妃不在，那我還是等一等吧，”柏藍沁皺了皺眉，轉身離去，而轉身之際卻偷偷的瞅了一眼禮笑言。
??“你們倆要是沒有奸情，月神都不信。”哲虞千冷冷的說道，“不過這跟我沒關係，你要解釋就去跟昏迷的秋綰解釋。”
??禮笑言有些羞愧的低下頭，現在他怕的是哲虞千將他跟大妃舌吻的事情說出來——那樣的話隻怕凜風也要對他有意見了。
??好在凜風的關注點不在此：“秋綰會一直昏迷嗎？我的意思是你們倆的關係讓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
??“這很好解釋，”哲虞千道，“你這麽理解就行了，秋綰是我的分身，隻不過見了我本尊就隻能昏迷了。”
??見凜風和禮笑言都感到驚訝，她又笑了起來：“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們還當真了。不過按照數據理論，她有我的記憶，的確也算得上是我的分身，隻不過碰巧她昏迷了。”
??“我記得她應該是死了的，”凜風狐疑道，“她怎麽又活了過來，你之前跟我解釋說是這是因為神徒在自我毀滅之前釋放出來的力量導致的，我還是不太明白。”
??“這你都不明白嗎？”哲虞千道，“很簡單啊，我能讓數據回檔兩次，最終導致神徒被服務器抹殺，而神徒在死前也明白這一切的原因是在我身上，所以也想回檔，隻是這個步驟出了問題，僅僅恢複了一小部分數據，也就是秋綰死而複生。可是秋綰的記憶卻已經被服務器收走，並沒有釋放回來，所以隻能昏迷。”
??“啊？”凜風搖搖頭，“這麽複雜，完全不能理解。”
??禮笑言卻問道：“如果當時秋綰沒有死的話呢？”
??哲虞千笑道：“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如果秋綰沒有死，那麽我和她實際的記憶數據ID是一致的，那麽就會導致記憶重合。嗯，也就是內存地址是一樣的，所以她能夠讀取我的記憶，而我也能讀取她的記憶。”
??禮笑言卻被繞糊塗了，但是凜風卻一拍腦袋：“我明白了，就是你一個人操縱兩個角色，是這樣嗎？”
??“你真聰明，”哲虞千笑到，“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自己是一位moba類遊戲的玩王者玩家，還想去打職業比賽呢。”
??凜風嘿嘿的笑著摸了摸後腦勺：“你別說，昨晚我還真夢到了過去不少事，我以前玩過很多遊戲呢，不過這個遊戲是我玩的最有趣的遊戲。”
??“嗯，”哲虞千點點頭，“這就是我特意找你們倆來一起討論的最重要的問題。”
??禮笑言皺了皺眉：“討論什麽？”
??“當然是我們何去何從了？”哲虞千咳嗽了一聲，“我跟你說過，也跟凜風單獨說過，咱們現在有三個選擇……”
??凜風搖頭道：“等死的選擇我打死都不會選，我們實際就是兩條路。”
??哲虞千點點頭：“是的，沒錯，一條就是我們一直向往的回家之路，那樣的話我們就要離開這裏去尋找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找到一條可行的路線。”
??“你不是說要去月泠池嗎？”禮笑言狐疑的問道。
??“無論哪一條路，月泠池肯定都要去，”哲虞千道，“隻不過我們不用急，下一次神徒降世的時間還很遙遠。最重要的是如果沒有真正的聖女，我們也找不到月泠池。可你們知道，即使是夜月熾也沒有真正的聖女之力。”
??“其實，”凜風忽然說道，“我覺得我們繼續呆在這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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