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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針鋒相對

  “無名公子,是你!”這時一個甜甜的女聲傳來,甜膩中帶著一絲驚喜。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無巧不成書。你越不想遇到的人,總會不期而至。遇到對的人是故事,反之則為事故。易凡正與白清雅走進包廂的時候,看到了迎麵而來的殷馨。


  “殷姑娘,好巧啊。”易凡苦澀一笑,心道:一切巧合到跟約好似的。


  “公子不也是在這酒樓下榻?我問了掌櫃好多次了,說你出去了。”殷馨表情楚楚可憐,聲音中還帶著淡淡的委屈幽怨。殷馨轉眼看了看與易凡並肩聯袂的白清雅,美眸微挑,意味深長。


  易凡突然感到腰間傳來一陣疼痛,白清雅悄悄地伸出纖手使勁掐著,一雙美眸笑吟吟地道:“師兄,這位殷姑娘可真美,也不介紹給小妹認識認識。”


  話雖如此,白清雅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心道:你這小子可以啊!家中嬌妻好幾位,還有兩個曖昧不清的小美人長伴身邊。隨便去吃個飯都能遇上個相識的絕色美人,真不知道你金屋藏嬌的美人還有多少。花心大蘿卜!下流胚子!……白清雅心中暗罵不已,他來到這個世界才不過十六年啊,就惹上這麽多風流債,還真是豔福齊天呢!

  “無名公子!我可找到你了,你還記得我嗎?”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又一個女子叫出了易凡的化名。不同的是那女子身旁還有一個粗獷的中年男子,他身後還站著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來人正是薛菲父女與薛家莊的管家,薛菲耗費了不少唇舌才說服了自己的父親嚐試向名滿江湖的無名尋求幫助,助薛家走出困境。


  易凡麵露苦澀,心道:還真是禍不單行。這時一直掐著自己的白清雅,忍不住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易凡忍著痛,笑道:“薛姑娘,找我有事?”


  薛菲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因劍結識,本是萍水相逢。這個丫頭還帶著她父親一起,估計是有什麽事要找自己。


  “這……”薛菲看到易凡身邊的兩個美人,一個賽一個的美麗。她要談的是正事,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不得。故而麵露為難之色,今日前來有事相求,本就有所冒昧。


  易凡見薛菲欲言又止,知道這不是說正事的地,說道:“你先找地方坐下,稍後在下事了就過去。”


  目送薛菲幾人離開,易凡想著怎麽處理眼下的事。沒想到又有新的麻煩找上門來,出門看看黃曆還是非常有必要的。這不,麻煩事接二連三的找上來。


  “在下萬雲鵬,敢問二位姑娘芳名。”白清雅、殷馨、薛菲的相繼出現,整個酒樓騷動不已。這時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年輕人不請自來,來到白清雅與殷馨二女麵前便自報家門。萬雲鵬自認見過不少絕色美人,從沒見過出色如白清雅與殷馨二女這般的人間絕色。


  易凡見有人敢在自己麵前這麽放肆,上來就問美人的芳名,完全無視本公子的存在。是可忍,孰不可忍。被白清雅欺負也就算了,你這小子也來生事,活得不耐煩了!

  “我是你祖宗!識相的就滾!”易凡明擺著要找人出氣,今天實在鬱悶。身邊這丫頭惹不得,送上門的受氣包,無論如何得好好用用。


  “小子放肆!”萬雲鵬身後的護衛怒不可遏,膽敢自稱是萬馬堡少主的祖宗,膽子夠肥的。


  萬雲鵬一言不發,其實他早就怒火中燒,礙於在美人跟前。他有必要表現出謙謙公子的氣度,不能掉了身份。


  “你放肆!主人沒發話,做狗的就敢亂吠。把本公子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滾!”易凡一向平淡,即便發火也沒表現出來。對於這樣的人,沒必要真動肝火,這個世上還真沒幾件事值得自己動真火。


  萬雲鵬再也不能坐視不理,沉著臉,冷哼道:“閣下過分了!他們即便是狗,也是我萬馬堡的狗,輪不著旁人教訓。”


  “俗話說,物隨主人緣。什麽樣的狗就有什麽樣的主人,狗不識相,主人更不識相。”易凡對這群人連鄙視、蔑視都欠奉。既然是萬馬堡的少主,既然你無事生非,本公子就把事鬧大些,讓你萬馬堡雞犬不寧。


  “師兄你真壞,居然欺負狗。”白清雅看了易凡一眼,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天真無邪。殷馨雖然對白清雅沒什麽好感,聽到她這句話也忍俊不禁。


  “對!小師妹教訓得是,狗多聽話啊,這些狗都不如的東西真不是東西。”易凡瞪了白清雅一眼,既然她想看熱鬧,那總得配合給她演出直到落幕不是。


  “上!殺了這個小子!那兩個美人給我留著!”萬雲鵬忍無可忍,他與一眾護衛齊刷刷地亮出了寶劍。


  白清雅微微低著小腦袋躲在易凡身後,一副怕極了的模樣,隻是她眼中的怪笑壞了她害怕的模樣,這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嘛。應馨雖然早就看這個什麽萬馬堡的少主不順眼,既然有人出頭,她也樂見其成。也與白清雅一般,閃到一旁看熱鬧去。應馨回想剛才他說過的話,雪山派的大小姐白清雅是他的小師妹?據她所知,白清雅根本就沒拜過師傅。江湖誰都知道雪山派大小姐從未下過山,一直幽居不出。應馨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他與白清雅確實關係匪淺。深居簡出的雪山派大小姐,何以跟一個少年以師兄妹相稱?著實費解。


  萬雲鵬也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武功高強,年輕一輩難逢敵手。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即便武功不弱也難敵他們這麽多人,沒想到自己和一幹護衛在他手下跟紙糊的沒什麽區別。通通被這個少年一一製服並順著手扔到樓下,一個個慘叫不已,萬雲鵬何曾遭受過這樣的侮辱。仍舊硬著頭皮,喊道:“本公子是萬馬堡的少主!我看你敢。”


  將萬雲鵬一行人放倒,易凡飄然落地,將萬雲鵬摁在地上一腳踩著他。萬雲鵬居然忍著手臂的劇痛,死撐著再次搬出了萬馬堡。這是典型的打不過就搬老子搬家世背景,易凡最看不慣的便是這些東西。若是在前世各種規則盛行的時代,易凡肯定非常忌憚。紈絝子弟或許不學無術,他們的老子和後台肯定杠杠的,普通人根本不敢惹。誰叫人家投胎有技術,一出生便擁有尋常人奮鬥數十輩子也無法擁有的東西。在這個武力盛行的時代,易凡無須忍氣吞聲,以如今的自己完全可以快意恩仇。沒有那麽多有形無形的東西束縛,放開手幹便是了。


  “萬……萬公子,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骨頭硬。”易凡再一用力,本就脫臼的萬雲鵬慘叫不已,豆大的汗珠直冒,麵容痛苦到扭曲。


  “你到底是誰!”萬雲鵬忍著痛苦問道。他真不知道這個小子到底什麽來曆,自己不止一次亮出身份根本對他不起作用,反而讓這小子變本加厲。


  “小子,真不長記性,我沒說過?”對於這些紈絝子弟,易凡一劍殺掉他們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最好的方式還是以貓捉老鼠的玩法整死他們,那才叫真過癮。


  “閣下武功高強,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教訓。閣下當適可而止,得饒人處且饒人。”對於易凡的所作所為,總有人看不過眼,隻是敢跳出來管這閑事的人太少了而已。太少,總歸還是有,總有人閑來無事插上一杠子。一直在喝酒閑聊的逍遙郎跳了出來,左少柏雖然沒說什麽,也隨後而來。白秋易依舊坐在一旁看熱鬧,對於這個與自己姐姐曖昧不清的男子,他心中非常好奇。以自己姐姐的本事,怎麽唯獨對他另眼相看,到底有何過人之處,倒是想看看。


  易凡偏過頭淡淡地看了一眼挺身而出的年輕人,冷淡地說道:“年輕人,江湖中的事情,遠不是你眼見的這麽簡單。”


  眼見、耳聞,都是多數人受到欺騙的根源。很多事情遠遠超出了這兩個詞所概括的含義,太過單純、簡單的人往往被眼見為實這句話束縛住了。天下之事,紛繁詭譎,如萬重迷霧籠罩,又有幾個人能看得清。


  易凡對這兩個熱血單純又有些正義感的年輕人,好言提醒。世事紛繁複雜,江湖之事更是詭譎無比,他們的不成熟會讓他們陷入萬丈深淵。


  “在下還是勸兄台放過他,畢竟他隻是一時衝動。”逍遙郎見這個比自己還小少年,居然故作深沉地對他說教,並未真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易凡並未理會他,叫了一聲:“掌櫃的!他們這番打鬧,你算算看損失了多少。”


  錢掌櫃小跑著過來,說道:“這位公子,算了吧,也沒損失多少。也就區區一百兩,算不得什麽。”


  “萬大公子,你可聽清楚了,一萬兩黃金!趕緊寫欠條!”易凡再一用力,腳下的萬雲鵬手臂的劇痛再次襲來,連呼求饒。


  “這位掌櫃的明明就說損失一百兩,何來的損失一萬兩,而且還是黃金。”逍遙郎聽得一清二楚,這個霸道的少年還真敢要人家這麽多,他實在看不過眼了,氣憤道。


  易凡瞪了這個愣頭青一眼,你聽對了就有理啦,真不知道這個家夥長著那麽一雙大眼睛是用來幹嘛用的。沒看出來,本公子就是以力壓人故意找茬的呀。易凡用力一腳踢在萬雲鵬的丹田處,沉聲道:“萬大公子,是多少兩啊。”


  萬雲鵬被易凡一腳踢得跪倒在地,嘴角滲出一縷血絲。生怕說錯話,這個喜怒無常的少年指不定會怎麽整他。連忙忍著疼痛高聲呼道:“是……一萬兩黃金,欠條我這就寫。”


  易凡用鼻子發出的聲音應了一聲,繼而說道:“我說你寫,吾:無故損壞渭風古寓,財物無數,累計黃金萬兩。今日願立下字句,三日後親自奉上既定金額,如有違約,願額外追加每日半成利息。凡持此字據者皆可向萬馬堡追收約定的本金及利息。簽字!畫押!”


  萬雲鵬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這明擺著是強盜行徑,字據一旦按他說的簽下,他萬馬堡尋遍江湖也找不到說理的地方去。這可是白紙黑字記載得一清二楚,上麵還有他的簽字畫押,容不得他萬馬堡抵賴。萬雲鵬一臉怨毒,雙眼都要噴出火來。心道:小子你等著,這筆賬遲早要跟你算清楚!

  “萬公子,你可記得還錢,別跟本公子耍什麽花樣。滾蛋!”萬雲鵬聽到這話他才如蒙大赦,帶著眾護衛逃也似地離開。易凡冷冷地看了這個小子一眼,他又豈會輕易認賬,乖乖地奉上黃金萬兩。易凡微笑著將欠條交給錢掌櫃,說道:“錢掌櫃,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三日後這個小子不把錢如數送來,煩請您將這欠條交給萬馬堡的死對頭。”


  “你就是無名?你滿手鮮血,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今日我逍遙郎便替天行道,誅殺你這個魔頭!”逍遙郎行走江湖多年,霸道的人他見多了,如此狠辣的人他還是首次遇上。既然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那他無名為了一個武林魔女大開殺戒,他身為俠義之士,理應替天行道。他隻見這個少年輕蔑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說完,逍遙郎提劍便直刺而來,招式厚重且具威力。在他距離自己還有數寸的時候,易凡一伸手便夾住了他的劍。換作以往,易凡定不會饒了這個小子。念他單純得傻乎乎的,易凡並不與他過多計較,踹了他一腳將他踢出渭風古寓。


  逍遙郎掙紮著爬了起來,氣憤道:“別以為你武功高強便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自古邪不勝正。你今天打倒了我逍遙郎,來日還會有無數個逍遙郎殺了你。”


  易凡聽到他這麽義正嚴辭,聲色俱厲,長歎不已。當初還以為他單純到有點傻,現在真覺得這個家夥是個愚昧無知的白癡。人為什麽要等到碰得頭破血流才長記性,很多東西隻要不是固執己見、偏激狹隘,靜下心來把事情的始末一捋就什麽都清楚了。算了,朽木不堪雕琢,路是他的,誰也不能代替他走下一步。


  “敢問閣下便是錢掌櫃,在下神兵閣的,這是我們閣主讓送來的,還請錢掌櫃的收下。”這時,神兵閣的夥計捧著一個長長的木匣子交到渭風古寓的錢掌櫃手上,略施一禮便告退了。錢掌櫃看了易凡一眼,易凡示意他將匣子交給白秋易。


  “白公子,這是無名公子送你的。”錢掌櫃將匣子放下,很自然地退了下去。白秋易打開一看,從他第一眼看到這把問情劍,就喜歡上了。拿在手中上下端詳,滿心歡喜。


  “辦事挺利索的嘛。”白清雅看到自己弟弟喜笑顏開,淡淡地看了一眼易凡說道。進到酒樓也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易凡輕笑著對白清雅說道:“你先到包廂用餐,我還有事。”


  好好的吃飯時間,硬是給這些無聊瑣事給耽擱了。轉眼看了一眼殷馨,見她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易凡看了一眼二女,這兩個人間的天之嬌女果然不對付,也許就在自己忙著處理那些瑣事的時候她們暗中也在進行一場眼神的較量。


  “殷姑娘,你自行安排吧。”看到白清雅的白眼,易凡可不敢在此多作糾纏,簡單地說了一句便向著薛剛父女所在的包廂走了過去。


  易凡推開房門,看到坐著有點局促不安的薛剛父女,易凡歉聲道:“瑣事纏身,讓二位久等了。”


  “無妨,今日有緣見識到名滿天下的無名公子,是我父女二人的榮幸。”薛剛起身恭迎道。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都密切關注,眼前這個少年果然如傳言,非比尋常。萬馬堡放眼西北也是一大家族,這個神秘的少年明知的情況下依舊沒把它放在眼裏。薛剛心道:看來自己今天是來對了。看向女兒薛菲的目光,滿是讚許。


  “薛莊主此番前來,不知所謂何事。”易凡沒等薛剛邀請,徑自坐了下來。看得出薛剛是個爽快耿直的漢子,易凡單刀直入,幹脆利落。


  “實不相瞞,在下確實有事相求,還請公子施以援手,日後定有厚報。”薛剛麵露苦澀,這些求人的話他生平極少說,臉上有些不是很自然。他確實是有事相求不假,他說到許諾回報的時候顯然底氣不足。這個謎一般的少年,自己實在拿不出什麽像樣的東西作為請人相助的厚禮。


  薛菲見父親一時語塞,她也不拐彎抹角,柔聲道:“公子可聽說過王者劍?”


  薛菲見過易凡兩次,就她所知,放眼整個天下能讓他動心的東西還真不多。但願傳說中的王者之劍能打動他,薛菲也不矯情做作,薛家麵臨的危機已容不得繼續拖延。這幾天薛家上下已經開始著手鑄劍,倘若王者之劍能夠鑄成,距離劍成之日已不足兩個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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