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白澤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床上的那兩個人到底在幹什麽,換句話說,他壓根兒就沒注意床上的事情。
自己找了凳子坐下,然後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大口喝了起來。
“噗!你倆沒羞沒臊的,在我床上做什麽啊!”
他終於發現了這個令人尷尬至極的事情,剛入口的茶水從口中噴了出來。
本來以為他二人會在魏宅門口等他,白澤繞著魏宅幾圈,都沒尋到二人的蹤跡,然後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到了客棧。
他又哪能知道,二人哪兒都沒去,就去了他的房間!麵對白澤赤裸裸地質問聲,柳朔風昂首挺胸地站了出來,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丟人之感。
“咳咳,小孩子轉過頭去,少兒不宜。”
白澤一臉鄙夷,小孩子?你能比我大多少?少兒不宜,我看你是精蟲上腦吧。
“按你要這麽說的話,那是我的錯咯?”
“然也!”
“這可是我的房間誒!”
“那又如何?”
“……”
話題就這樣莫名跑偏了主題,二人居然聊起了一些完全不著調的事情。
“這位就是你的朋友?”
就在這時,天芸芸打斷了二人的掐話,她現在腦子裏很亂,昨日爺爺在家大壽,大擺宴席,卻因千幻的到來而變成了一場喪門宴,不僅讓天家丟淨了臉麵更是將其徹底淪為三流家族。
那個時候,兔麵人出現了,不僅將千幻的千幻坊攪的天翻地覆,甚至差點將千幻重創。今天,天家劫難在即,兔麵人居然又出現了,還幫自己驅散了那些魑魅魍魎。
兔麵人的存在,仿佛是上天特地派來拯救天家的一樣,跟重要 的是,他居然跟自己的窩囊廢老公認識,就按照剛才那個情形來看,似乎關係還不一般。
這種高度的人,天家是不可能籠絡的,然後這樣的人,居然會是她窩囊廢老公的朋友?難道兔麵人的出現,完全是因為柳朔風在天家嗎?
如果是,那這個事情就太令人難以接受了,所以她必須問清楚。
“朋友?嗯……太淡了,算不上吧。”
白澤拖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跟柳朔風的交際其實並不算多,朋友還算不上的。
“沒錯,隻能說是淡淡如水,湊巧認識罷了。”
柳朔風聽了天芸芸的問題,也同時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也許他是有意與白澤做朋友,但是人家也未明確表明態度,但是二人也有些臭味相投,最多也隻能算是萍水之逢,君子之交罷了。
他們回答地很明確,二人並非朋友,隻是認識而已。可在天芸芸眼中,這個回答的意義全然不同。
隻是簡單的認識?那你倆怎麽認識的?算不得朋友的話,剛才你倆互相掐話的樣子,誰信呢?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朔風,那我能看下你朋友麵具下的樣子嗎?”
天芸芸有些帶有懇求意願的樣子對著柳朔風撒嬌道。像極了一個好奇寶寶。
柳朔風也就隻有夢中才幻象過天芸芸能夠這樣跟他講話,骨頭都差點酥了,有些寵溺地對著天芸芸說道:“隻要你想看,就是他不同意,我也會強行把他的麵具從臉上扒下來的。”
“天家的大小姐想看,自然是沒問題!”白澤笑道。
他緩緩地走了過來,走到了天芸芸床前,將臉伸了過來,他的麵具幾乎要將貼住天芸芸的臉了。
忽然之間天芸芸發現周圍溫度低了好多,一股寒意從心中湧出,她想要推開眼前的兔麵人,然而她卻做不到了。
因為她的雙手已經被束縛住了!
她知道按住自己雙手的人究竟是誰,心中暗叫不好,他們要對自己不利,轉過頭怒聲嗬斥道:
“柳朔風,你想要做什麽?我可是你的妻子啊!”
隻見柳朔風麵帶黑色,太陽穴上跳動青筋明確表露著他此刻的心情是很不高興的。他沒有正麵回應她的回答,隻是瞪著她。
“沒錯,天家大小姐想看,自然是沒問題,可若是長生宗的人想看的話嘛……”,白澤笑著對天芸芸說道。
“你是如何發現的?”天芸芸聽後突然一改聲調,雖然聲音一樣,但是口氣與神態截然不同,明顯是另外一個人,不過這個人似乎並不驚慌,反而對他們問道。
“沒有什麽能逃過我的眼睛,而且你也太心急了點。”
白澤有些誇張的指了指腦袋。
“那你呢?你是怎麽發現的?難道你也見過?”
“天芸芸”對著柳朔風問道。
“因為她是我的妻子。”
柳朔風的回答很簡單,也是最有力度的。
“你真是個弱智,天家老太爺剛過世,他的孫女是出了名的孝順,怎麽會先在乎我的相貌而不問她爺爺是否安好呢?”白澤大笑著嘲諷道,“你連最基本的邏輯都沒有,居然學人家玩兒潛伏?好好回去磨煉下演技吧。”
白澤說罷,右手呈劍指,指尖凝結出淡的有些發青的光芒,直直點入天芸芸的後頂穴,天芸芸應聲吃痛,一口鮮血隨即噴射出來。
見天芸芸吐血,白澤緩緩將手指向後移開,隻不過指尖多了一條白色的肉蟲,瘋狂的在他的指尖狂舞扭動,無數細小的小足晃得人有些頭皮發麻。
那口吐出的鮮血落地便成了黑水,發出“滋滋”的聲音。
“居然有劇毒!”
柳朔風大驚,他感到自己的後頸有些發涼,好可怕的生物!
“多麽令人熟悉的場麵啊。”
白澤感慨到,這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與雪凰兒相見時的那個場麵,他不也是為她取出那條惡心的白色大肉蟲子嗎?
“此為何物?”
柳朔風對白澤問道。
“南疆蠱後!”
白澤淡淡地回答道。
“你可說得是那個被號稱天下八大奇蠱之一的南疆蠱後?!”
柳朔風吃驚,這是何手筆,居然為了見一個的真麵目,不惜犧牲一個用精血培養的南疆蠱後?
天芸芸不如雪凰兒那般體質特殊,南疆蠱後被取出後,身體瞬間虛弱了很多,臉色發白身體發冷,如重病在床的病人一樣,那般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