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雪凰兒怎麽死的?就是被長生宗害死的!有朝一日我定要將長生宗從神洲大陸上除名!而你,是我複仇的第一步!
“百戰槍訣——密跡!”
白澤雙手握槍,轉眼之間分身數個,各個與白澤本人無異,他們用同樣的姿勢舞動揮槍,眼花繚亂。
“哼!雕蟲小技!”
貓咪人已經有些緩過了神,冷哼一聲,充滿了鄙夷。隻要自己釋放靈魂之力,在靈魂感知之下任何欺騙視覺的存在都將露出真相。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全部是真身?”
在靈魂感知之下,貓咪人不禁嚇了一跳,按道理來說幻象分身能夠用靈魂感知直接感知到,為何這次的感知居然全是真身?
我今天是遇見幽靈了嗎?
“你不明白的事情還多著呢!”
白澤的分身讓貓咪人無從下手,陣法之上根本無法捕捉到白澤的真身究竟為哪個,自然無法正常發動。
這次白澤槍頭上不帶有任何玄氣,可給他的感覺卻更強於玄氣的威力。濃烈的殺意終於讓他有所顫抖,來自靈魂深處的抗拒,將這十二把槍放大了數倍,自己仿佛赤身裸體站毫無防備的站在戰場之上,麵對著千軍萬馬的踐踏。
“斬!”
“嗤!”
一隻冒著寒氣的長槍貫穿了貓咪人的腦袋,他的麵具隨之碎裂成兩半,掉落地麵,露出了一張極為平凡的臉。
“真厲害啊。”
聽著貓咪人的誇讚,白澤一臉迷惑,快速閃退幾步,將長槍留在他的腦袋上並未拔出。
不對!
觸感不對,但確實有感覺,這是怎麽回事!
一個被貫穿腦袋的人,居然還能神誌清醒地對他講話,這是什麽情況?難道又是幻術?但是沒理由啊,我這會看的很真切!
“別害怕,可你用帶有魂力的槍頭貫穿了我的眉心,打碎了我留在這個軀殼力的靈魂印記。現在的我確實沒有能力繼續操縱這堆臭肉了。”
那人淡淡地說道,雖然口氣上不以為然,但心中卻充滿了無限的恥辱。
“傀儡嗎?哼,畏畏縮縮地鼠輩。”白澤也不甘心,搞了半天弄死的居然是個附身的傀儡,白瞎老子時間,早知道直接跟柳朔風他們跑了就啥事兒也沒有了。
“隨你怎麽講,但是我還是想問你個問題,你是如何從那裏幸存下來的,是不是還有人跟你一樣,依然活著?是藏在何處了嗎?為何十年未曾尋到你們!”貓咪人鄭重地問道,白澤的回答對他很重要,所以他一定要問,無論對方會作何解釋。
“那你聽好了!”
白澤指著貓咪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你說。”貓咪人點了點頭,認真地如同乖寶寶一般,用求知的眼神看著他,期望能夠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難道你的老師,父母從小都沒教過你嗎?在問別人問題的前提是要先報自己名字的!這叫禮貌!好嗎?禮貌,你懂嗎?”白澤開始了侃侃而談,一種批判性的教育又開始了。
“……”
貓咪人呆滯了,世上怎會有如此欠揍之人?奈何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力量控製這具軀殼了。
於是伸出了右手,握拳,彈出了一根中指,腦袋上一縷黑氣消散,那人終於倒下了。
“真是一個無禮的家夥,下次抓到他,定要好好與他說教說教。”白澤太累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地說著那個人。
“哢嚓!”
一道小小的碎裂聲從白澤口中發出。
“呸!”
白澤一口吐了出來,原來是那個小石子碎了。
哎,這個東西好用是好用,可惜其儲存的量也太少了些吧,還沒用兩次就不夠用了呢。白澤搖了搖頭,心裏有些肉疼,多方便的工具呀,說壞就壞了,你說氣不氣人?
“這個銘文陣法頗為麻煩,憑我現在的靈魂之力還不足以清理這些,還是等過段時間再來處理吧。”白澤稍一喘氣,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走出了魏宅。
臨走前,他在魏宅大門口烙印下了一些銘文符號。
……
“朔風,這裏是哪裏?”
天芸芸此刻躺在一張床上,過了許久才有些清醒過來。現在柳朔風正在用一條幹毛巾為她擦去頭上的因雷雨而淋濕的水漬。
這次天芸芸並沒有反感柳朔風的這些動作,也並不介意他的觸碰,反倒是有些享受這種被人嗬護的感覺,其實柳朔風平常也這麽做,隻是外頭的風聲太大,蓋過了他的這些細小行為。
如今天家沒落,這些優點自然就被放大了。
“這裏是我一個朋友暫住的客棧。”柳朔風笑著回答道,這次能讓我碰你,你不厭煩了呀,哈哈,也算是個進步吧。
“你的朋友?你怎麽會有朋友的?”
回過神之後的天芸芸心中產生了疑問,小嘴上嘟囔著,她覺得柳朔風是外地人,來到南晏城後也是直接與自己成了婚,婚後更是與自己形影不離,他哪裏來的時間交朋友的。
不過這句話說出來有些歧義,很不禮貌,所以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是的,我這樣的人也是有朋友的。”柳朔風並不反感,反而笑著回答她,他覺得隻要天芸芸能跟自己講話,那什麽都是對的。
他認真的將她的頭發擦幹,然後取來一套嶄新的衣裳與一個幹爽的毛巾,將它們放在她的床前。
“芸芸,剩下的你自己弄吧,我就在門外呆著。嘿嘿。”柳朔風笑道,甚至有些嫻熟的站起身,眼看就要出門了。
“我身子有些虛,要不你幫幫我?”天芸芸講這話的時候,兩頰通紅,羞澀無比。
柳朔風心裏自己滿是歡喜啦,他做夢都想與他的妻子有一些親密的舉動,現在機會來了,他自己不會拒絕。
“吱嘎~”
在半推半就之間,眼看柳朔風就要“得手”了。
房門被打開了!
一張帶著白兔麵具的男子拖著一杆長槍走了進來,然後把門關上,隨手將那杆破長槍丟在了一旁。
此時空氣一瞬間凝結了,二人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呆呆的保持著原狀,有些打愣。
這個壞事的家夥,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