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樣的生活還不錯,但是她總覺得安靜得有些不正常。
“霽月,下來吃早飯了。”張媽在門口喊道。
“霽月?”張媽見房內久久沒有動靜,打開房門就看見女子蜷縮成一團,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霽月,你怎麽了?”張媽走進問道。
“我感覺好像不太舒服,就不下去了。”她說道。
這幾天因為太大強度的訓練,她為了可以趕上他們的這種生活,所以一直都在訓練自己,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因此她沒日沒夜地訓練自己,在今早的時候她終於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吃不消,頭也暈乎乎的。
張媽知道她這幾天辛苦,要不是真的有事,不會找借口不去下麵吃早飯,“霽月。”
“張媽,我就是太累了,睡一會兒就好了。”她不想要張媽擔心,含糊地說了一句。
不一會兒又有腳步聲接近,“我沒事的,睡一會就好了。”她重複著這麽一句好。
“都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低沉的聲音逐漸接近,她這才意識到是秦曜辰來了,於是馬上睜開眼睛,強忍著要坐起來。
“快躺著,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怎麽會累成這個樣子?”秦曜辰探了探她的腦袋,發現沒有發燒,這才放寬了了心。
“我說了沒事啦。”
“還是這麽倔,等下讓醫生給你來看一看。”
“我哪裏有這麽較弱。”蘇霽月用手扶住床沿,卻發現手上沒有一點力氣。
“霽月,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所以不要這麽為難自己,看著你這樣……”
“我也會心疼。”秦曜辰在心中說道,他在下麵吃早飯,一聽說她身體不太舒服,心中就慌了起來,馬上上來看她,幸好她沒有事。
“你去忙吧,我沒事的。”蘇霽月推了推他的手。
她知道他這幾天很忙,嘴巴周邊都長了一圈青色的胡渣,但是看在她的眼中依舊是那麽的帥氣。
“你要是能不出什麽事,那就是萬事大吉了。”秦曜辰親了親她的額頭,“那我走了,記得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金色的眼光透過層層簾子照到床上留下斑駁的影子,蘇霽月伸手去觸摸,她以前所認為的觸摸不到的幸福,現在就在她的眼前,那麽近,那溫暖,暖的她都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誰能相信前不久還在和自己扯著脖子大吼,對自己挑刺的秦曜辰,成為了會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大男孩。
她又是有多麽地幸運,能夠得到他的青睞。
隨意她現在一點都不覺得苦,還覺得時間過得非常充實,能夠為自己所愛的人做一些事,是她如今最想做的事情。
“咻!”突然金色的陽光被一樣事物割舍成幾段,又重新拚湊起來,成為一開始耀眼的模樣。
她好奇地走下床發現床的旁邊安安靜靜地停著一隻紙飛機。
她笑出了聲,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但是還是用手小心地將它捧了起來。
坐在床上,她發現這是一張信紙。
“不會是裏麵有什麽秘密吧?”她心中想著,於是就像是打開最心愛的事物一般,她將它小心地打開。
裏麵確實寫了字,隻是不是秦曜辰的筆記,是一行娟秀的字跡,看得出來是一個女人寫得。
她的眉毛不由地皺了起來。
“你的身世之謎。”
這幾個大字看得她的心一顫一顫的,“要是你忘了,就把它飛下去,要是你還有良心,就往後麵看。”
她的手開始顫抖,有多久了,她從馬爾代夫回來就已經忘記了這件事,因為對秦曜辰的無條件相信,所以她也相信了他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
她的父親已經死了,但是眼下,這又是什麽情形,這是在跟她開玩笑嘛?還是誰想出來的惡作劇?
但是她覺得沒有人會無聊到和自己開這種玩笑,而且這裏是秦家,誰可以在這裏做出這種事情來?
唯一可以懷疑的人就是夏邈邈,隻有她曾經和自己提過這方麵的事,但是眼下她舊事重提是為了什麽?
這幾天她就一直覺得奇怪,她安靜的可怕,就想著是在謀劃什麽,如今證據就在手中。
她卻心中發虛,明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將手中的紙飛機按照原路返回,她怎麽可以不相信曜辰說的那些話,他們之間的信任去哪裏啦?
但是她發現自己攥著飛機的手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她的腳步已經到了窗口,可是就是沒有勇氣將手中的這一顆定時炸彈飛出去。
“蘇霽月,扔掉它,扔掉它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一個聲音說道。
“可是你忘記了嗎,就在當時,他的行為就很可疑,他為什麽要把你關在秦家,不讓你去你出生的地方。”
心變得越來越糾結,直到她的手將那張紙捏的已經變了形。
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懷疑,信任之橋就會產生裂縫,而現在蘇霽月對秦曜辰就是這樣,她一直在說服自己去相信他,但是她的內心根本就做不到。
“我就看一眼,就算其中有對他不利的,但是我自己也會判斷的,不是嗎?”蘇霽月在心中對自己說著。
手又下意識地將指頭翻了過來,還是那樣娟秀的筆跡,但是看得她心中一顫,寫著大字的黃色的卡紙從她的手中飄落,直直地停留在地上,仿若被遺棄一般。
她不可置信地望著前方。
“是秦曜辰殺了你父親,殺了你父親。”她的腦海中就停留著這麽幾個字。
慢慢蹲下身子,她鬼使神差就拿來了打火機將卡紙燒成灰燼,然後坐在床上,神色平靜。
她現在思緒很亂,所以反倒沒有了什麽情緒,連日來的訓練讓她已經做到了臨危不亂的地步,可是這樣又如何。
那張卡紙給她的訊息太大,她根本就判斷不出來那是真是假,它沒有拿出證據,就這麽短短的一句話。
也就是這句話就足以擾亂她的心智,身子的疲倦慢慢湧了上來,她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秦曜辰,你到底有沒有騙我?”她喃喃自語,隻是眼神中已經有了絕望的神色。
“霽月?”她感到有人在推她,但是在就是走不出夢境,好像在這個時候隻有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而她一旦醒來就會萬劫不複。
“她這是怎麽了!”男子的聲音充滿了暴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