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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愛如潮水

  明鐸抱著靜語哭了大半日,劉公公送水送茶可明鐸是一口都不進,眼淚哭幹了嗓子嚎啞了,可仍然止不住的傷心。靜語隻抱著明鐸安撫著,可其實心裏還是愧疚的,用腹中孩子的安危換一次心中順遂到底不是什麽好事兒,心中愧疚萬分,已經下了決心要在春禧殿的裏屋請上一尊佛像,日日跪拜燒香為自己贖罪才行。


  已經是深夜裏,外頭的夜十分寂靜,隻聽得院子裏的鳥叫還依稀,明鐸哭累了緩了好一會兒抓著靜語的手紅著眼眶說:“言兒,我想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我想把大清的萬裏河山都給他,是你我的孩子,我就要給他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和最疼的愛。太子不立朝中早已議論紛紛,隻因我在等咱們的孩子,所以不能讓他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明鐸凝目看著靜語,“言兒就圓了六郎的夢吧。萬人之上孤苦得很,每天要顧全太多太多的事情,這無人之巔最想要此生鍾情的女子來陪伴,後繼江山也最想要真正愛的結晶,咱們這裏頭的人背負了太多的利益糾葛,我也想過能不能純粹的活一次,有這麽一個人。”


  靜語噙淚,“我懂六郎其實心裏難過得很,隻是萬人之上哪裏還能像布衣百姓一般輕易表露,皇上有如此心結臣妾是知道的。昔日石橋一見已是定了終身,臣妾是認定了六郎的。”


  明鐸聽得心裏溫暖,但隨後苦笑歎氣說:“可我知道,言兒認定了的是六郎,是石橋一見的明六,卻不是站在萬人之巔的帝王,言兒是浪漫的,我常常躺在床上想,一把把你拽進宮裏來陪我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過於自私?你哪裏過得慣這樣的日子?成日裏你爭我鬥沒有個消停,是我苦了你~”


  靜語淡笑,看著明鐸說:“不管六郎明六還是皇上,臣妾愛的都是那個翩翩少年郎,隻要和那個翩翩少年在一起別說是深宮後院就是刀山火海十八層地獄我也是去得的。言兒把這個一生都賭上了,賭帝王家的真心情愛,賭此生不相離的承諾。我知道在這兒談愛在別人眼裏可笑得很,可既然是遇見了,遇見了想要托付終身的人便忍不住充滿了幻想和希冀。”


  明鐸抓著靜語的手無力的笑著說:“有言兒這句話,六郎做什麽都是值得的。今日之事我雖處罰了烏蘇氏,可你也知道她父親在朝中近來得勢得很,她又深得太後喜愛且腹中懷有龍胎,隻要來日誕下皇子翻身之時便指日可待。我知道你心裏記恨著,也不忍心讓你多體會我的難處,可宮裏這許多的紛爭你還是多多保全自己的好,無論前朝怎樣,後宮如何?都要你記住六郎心裏都是言兒,見她得勢自己拗不過,便多多忍讓一些,我明麵兒不好說話可暗地裏一定護著你。”


  靜語看著明鐸的眼睛,點頭說:“言兒信皇上,皇上在一日便會護言兒一日。”


  如此兩人說了許久的話,天蒙蒙亮時才睡了一會兒,卻又起來上早朝去了。


  靜語醒來就讓藥柔在小廚房煲了蓮子羹,等皇上下朝之後送到養心殿去。


  正提著食盒挺大肚子去養心殿又在拐角處碰見了奕親王,迎著明媚的陽光,走過去笑著問:“十三爺今兒怎麽沒和純純一起出來?”

  隻見知允隻是緊張的看著靜語瞧見仍舊挺著肚子且氣色尚好才輕吐一口氣說:“昨天知道在慈寧宮出了那樣的事,我回去就罵了她一頓。如何能胡亂吃藥?她又不是什麽大夫?就這麽大的膽子,還好沒出什麽大事兒,若是出了事兒可叫我心裏愧疚一輩子。娘娘現下可安好了?”


  靜語微微低頭,可看得出來心情是好的隻是有些著急的說:“十三爺切莫要怪純純,這些事兒都是預料之外的,何況這保胎藥也是我要喝的,不怨咱們,那髒東西從何處來就埋怨到何處去,怎麽推到咱們自己人身上叫咱們心裏難受呢?”


  知允聽靜語的話,心情平靜許多可還是有些生氣,“依我之見,王爺回去還是跟純純道個歉好些,慈寧宮發生的事情是我們幾個女人之間的,王爺還是不要管的好,王爺知道純純是一片真心,怎麽還是如此不解風情?純純做十件事兒有九件都是為王爺著想,可反過來看,王爺就~”


  靜語搖搖頭就要進養心殿去,知允楞在原地傻站了一會兒對著靜語的背影低喃喃道:“是我不該凶純純,可也是一片真心待啊~卻沒有人~唉~”


  “皇上一天一夜水米未進想來是累極了,臣妾讓小廚房煲了蓮子羹趁熱送過來,皇上多少進一些才是。”


  明鐸正在九龍案前批閱奏折聽見靜語的聲音就不自覺的笑了,滿眼溫柔抬起頭來說:“怎麽還親自拿過來了?懷有身孕走這樣長的路定是極累,快快坐下歇歇。”


  明鐸說著就要把靜語拉到身後帝王專座要她坐下,靜語推辭說:“既是宮中臣妾就要守宮裏的規矩,落人口舌多了把柄在別人手裏可不好受。”


  明鐸溫柔的看著靜語,“難為你過的這樣小心,現下無人也不坐嗎?”


  靜語搖頭隻坐在了一旁的放著精繡軟墊的椅子上笑著看明鐸端起碗來喝,滿眼笑意的說:“皇上若是餓了臣妾在讓人去禦膳房叫膳來,用過膳之後再批奏折也不遲,當心身體要緊。”


  明鐸已經喝完了擱下碗跟靜語說了幾句話就忙去了,讓靜語自己一個人待著。


  太醫說過有身孕的人要常常走動為妙,在椅子上坐的煩悶就站起來四處走走看看,卻不想在養心殿的一張桌子上瞧見了一個食盒兒,心裏好奇就伸出纖纖玉手撥弄開了蓋子看見裏麵原來是還有一些食物殘渣的碟子碗,心生疑惑就叫來劉公公問:“剛才誰來過了?”


  劉公公是在韓雨後被發配永巷之後頂替他位子的人,據說是伺候過先帝爺的人,十分有眼力見兒也十分老道,是太後舉薦來的。雖然靜語知道皇上一直反感太後把控可也疑惑為什麽要把韓雨後和小楠子輕易丟棄遭萬人鄙夷,但卻猜到了眼前的劉公公是長久不了的,。這宮裏韓雨後和小楠子向來是和春禧殿交好的,把他們兩個撈出來這事兒得細細謀劃才行。

  劉公公堆笑在臉上說:“皇上下了朝後和奕親王爺說了會兒話,再之後就隻有娘娘一人來了。”


  “哦?靜語抬眉,她十分討厭劉公公用這樣的官腔跟她說話,最是厭惡人家敷衍她。


  “那這食盒是誰送來的?你且交代清楚。”


  劉公公瞟了一眼桌上的食盒又說:“回娘娘的話,這是鹹福宮饒嬪娘娘送來的,是在皇上上朝時並未見著人。”


  “那方才問你怎麽不說?慣用這樣的伎倆來打發別人,在本宮跟前也要耍小聰明,日後可要放鬆一點,不是誰都能糊弄。”


  靜語說完就慢悠悠的回了春禧殿,卻見蘇純純在院子裏站著和鈴兒說話,過去問:“我剛才還在養心殿前見著十三爺呢,你怎麽不好生再重新來院裏待著,倒來我這兒了?”


  蘇純純委屈至極,眼淚在眼眶裏打滾兒,卻使勁兒的忍著說:“王爺訓斥我,我氣不過就出來了,可又實在沒地方去,隻能來這兒了。我在這偌大的皇宮裏舉目無親,除了王爺是至親的人,不來你這兒,還去哪兒呀?”


  靜語笑,“你瞧你,雖說這事兒是王爺不對,你可以跟他解釋清楚來龍去脈呀,剛才我瞧見他我知道你沒跟他說真相,我也就沒敢說,這事兒還要你來說。”


  “可~,那樣的話,王爺會不會~”


  “你想的多了,她那樣的人外頭的人不知道,你們兩個常在宮中走動如何不清楚是怎樣的脾性?跟十三爺說了定然能理解,你怎麽不放心把心交給他?夫妻一體就要沒有這樣的秘密。”


  蘇純純眼裏含著淚花點頭,拉住靜語說:“我總是什麽都不懂,還得你來告訴我。確實是招人煩的很,王爺說的沒錯我以後還是少來為妙。”


  靜語輕輕推她的小鼻子說:“你這小腦袋瓜裏成天都在想什麽呀?別說你隔三差五的來一趟,就是住在我這兒我也不嫌你煩,你別嫌我顧不上你才好。”


  歲月靜好可總有人看不過眼,時間飛逝秋去冬來又是大雪紛飛生火爐的時候了,如今已經十一月二十多太醫預測春禧殿薏妃和景陽宮的烏蘇答應生產都在這兩天,全宮上下都十分緊張,篤定了這兩胎都是皇子,滿宮上下沒有一個人敢懈怠半分的。


  春禧殿裏屋生了兩個大火爐十分暖和,絲毫感受不到外頭的寒冷,像是被冬天拋棄了一般。


  靜語躺在床上看著站在身旁的楊婉笑,“姐姐高興嗎?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


  楊婉簡直合不攏嘴,“自然是高興的,你見我哪裏有半分不高興的樣子?”


  靜語又問:“景陽宮的也是這兩天嗎?”


  “她的胎是章太醫負責,也放出話來就是這一兩天,景陽宮管生產的婆子宮女兒也都備得齊全,雖然不複從前,可太後也是極為重視。但你放心,她的孩子如何跟你的孩子比?”

  “那太後今兒是說了什麽嗎?”


  楊婉遲疑,輕歎一口氣說:“也不是哪個長舌婦這話都傳到你耳朵來了,哪有什麽大事兒?不過是今兒白天太後說若是她生下皇子來,就讓皇上給她恢複位份。可你想想就是她恢複了位分離你也還早著呢。何況她的兒子哪裏能和咱們的孩子比?我不讓他們說不過是擔心你,過兩天自然會告訴你,你如今知道了,索性都說了才好省得你自己瞎琢摩。”


  靜語笑,“姐姐向來為我思慮周全,可如今我已不在乎這些,她願意是答應就是答應,是嬪就是嬪,就是成了皇後我都管不著。不過是想知道知道情況,知己知彼,才百戰不殆,人家有太後撐腰胳膊擰不過大腿,我湊什麽熱鬧?最後掙紮的問詢一下罷了。”


  楊婉不管她說的這些,正要說什麽就瞧見靜語開始流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發絲直往下滾,疼了起來,楊婉趕緊衝出去到院子裏叫早早侯著的蘇睿笙來和住在春禧殿的生養嬤嬤,這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皇上本來在養心殿批折子聽聞消息坐著龍輦來,半路直拍嫌棄實在太慢,連跑帶顛的奔著春禧殿來了,在這兒深冬臘月裏急得滿頭大汗在雪地裏直跺腳。


  正等著就見景陽宮的素典跑來說烏蘇答應也要生了。


  【小劇場之高佳曦愨番外二】


  果不其然皇上看在我們家的麵子上對我連連誇獎讚不絕口,漸漸地京城中總是傳出王爺十分寵愛我的事兒哇噻覺得這樣十分有失體麵,可心裏是暗自得意的,我就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王爺待我是最好的。


  王府裏新來的好東西王爺都要分一大半到我屋裏去,我更加得意了,以為全世界王爺眼裏隻有我,可是我錯了而且實在是大錯特錯,王府裏有了馬佳月媱和馬爾泰雪饒,雖說他們遠遠不及我這個側福晉隻是格格,可馬佳氏生得十分妖豔美麗讓一度自信十足的我都淡然失色自我懷疑起來,王爺去馬佳房裏的日子漸漸的多了起來,後來甚至把我比了下去,我十分生氣鬧到阿瑪那裏又鬧到了明妃娘娘眼跟前兒去,明妃待我是極好的,我聽阿瑪說是因為王爺想要登上皇位畢竟少不了我們高佳一族的支持。


  明妃攥著我的手跟我保證,後來王爺被叫到宮裏很久很久直到夜裏才回府來,我以為他又要去馬佳氏的房裏,但他卻徑直來到我屋裏,我心裏自然是十分高興的,我仗著王爺的寵愛在王府裏招搖過市,甚至連鈕祜祿嫡福晉的麵子都要駁,就連阿瑪都說我活的過於招搖,遲早有我的苦頭吃,可我不聽,王爺最最喜歡我,說我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子,我怎麽會有苦頭吃?

  可後來我發現王爺進宮的時間越來越長,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再後來,我就聽說王爺在乾清宮門口跪了兩天要求皇上賜婚,竟然和柔妃的侄女富察儒曜兩情相悅不顧皇上太後明妃柔妃的阻止,執意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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