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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蘇純純王府情恩重明鐸恍然大悟知所以

  用過膳後蘇純純就回到縹緲閣去,飄渺閣的裝潢還是她剛來時的一樣,京城裏的大家閨秀就是這樣的,自己雖沒見過,可在宮中也是聽過的。


  紅樓和綠窗,一個富貴一個貧寒,注定是兩種不同的人生,突然又想起自己,自己何德何能被薏嬪看中,又當了自己一直仰慕的男子的侍妾,還是這王府裏唯二的主子之一,除了王爺,誰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自己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主要感謝兩個人,一個是萬花叢中把自己選中薏嬪,一個就是給她後生依靠和溫暖的王爺。


  正坐著,沒想到有人推門進來,抬頭一看卻是王爺,趕忙站起來:“王爺~”


  便要行禮,沒想到知允一口攔住,:“在王府裏不用行禮,哪皇兄皇嫂他們來了才用行禮,全府上下也隻有我能得你卑躬屈膝的福分,可如今這也不要了,你就好好的,高興樂嗬的跟城中貴婦們話,下下棋什麽的,你沒什麽朋友,可別把自己憋悶壞了。”


  蘇純純心裏偷樂,輕輕咬著下唇:“王爺掛念妾身,是妾身的福分。”


  知允一擺手慌亂的坐下:“誰掛念了?不過是怕你從宮中來了王府一下子不適應罷了,以後莫要再這樣冠冕堂皇的話,爺不愛聽。”


  “可尊卑有別妾身哪裏敢?”


  “哪裏有尊卑之分?你也真是的,整個王府就你一個女主人,你把自己當成福晉不行?”


  蘇純純嚇著了趕忙撲跪在地上,“王爺折煞妾身了,妾身萬萬不敢以嫡福晉自視。”


  “是我高估你了,你哪裏有這樣的心?莫要慌忙,爺的意思是這幾年來也不會立福晉的,沒有附近的時候,你便要管理著王府上下,就是自居福晉也沒什麽,本文話不會陰陽怪氣,的全是字麵意思,你隻管放心大膽的理解便好,不要過多揣摩。”


  看著王爺似笑非笑,蘇純純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想著王爺日日同她放下尊卑,也就大著膽子起身坐到一旁,:“妾身在宮裏低三下四慣了,就是沒進宮前,妾身家裏貧寒對誰都是一副奴顏媚骨的樣子,從前也是恨透了自己如此,可現實無奈不這樣就活不下去,慢慢的倒忘了以前是什麽樣子?若不是遇見薏嬪娘娘和王爺,妾身怕是還在教月琴呢!”


  完又起身到知允跟前後退了兩步,張開雙臂跪下伏身,行了個大大的禮,“王爺既不讓妾身日日行禮,那這是妾身最後一次向王爺行如此大禮,謝王爺重生再造之恩,若無王爺,也無妾身今日。”


  倒是無師自通,自己就起來重新坐回凳子上。


  這下心情也明亮起來,喜笑顏開的看著知允,知允還沉浸在剛剛她一係列的舉動之中,沒回過神來呢。


  自顧自的搖搖頭:“爺都讓你弄糊塗了,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爺回去了。”


  蘇純純點點頭乖乖的往前走,送王爺出去。


  王爺剛走,袖袖就進來了,她整日都是無憂無慮,無牽無掛的樣子,每臉上都是笑容沾染的別人心情也高興幾分。

  “格格剛剛怎麽不留王爺過夜呢?格格才進府裏不趁著郎情妾意如膠似漆嗎?袖袖瞧著你倒是歡歡喜喜的把夫君送走了,半分見不得留戀。”


  蘇純純頓住,一時語塞,雙頰微紅嘟囔著:“王爺溫文爾雅,我哪裏能如此呢?”


  袖袖什麽也不懂什麽也不在乎,張口就:“格格是這王府裏第一個王爺的女人,咱們誰也不知道王爺對福晉侍妾是什麽樣的?許著王爺就喜歡那樣呢?格格沒聽過戲文裏的嗎?哪對才子佳人不是半推半就就促成了一段好姻緣。”


  蘇純純本也沒想這麽多,可聽袖袖一番話,自己也覺得有些許道理,心裏咕噥了一會歡歡喜喜的就睡覺去了。


  夜裏蘇純純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心裏有事歡喜的擾的她腦子清醒無比,怎麽也睡不著覺?

  屋裏一盞蠟燭都沒放了,隻有些月光還照進來,屋子裏也不那麽黑的嚇人了。


  像家碧玉一般,像待嫁深閨的女子一般,歡喜的想著夫君的事情。


  “袖袖王爺也許就喜歡投懷送抱的。”


  “可看起來王爺不是那樣的呀。”


  “世間的男子有哪個不是這樣?”


  “王爺難道沒有喜歡的女子嗎?這麽多年王爺就是自己一個人生活?”


  “王爺喜不喜歡自己呀?眉宇間看不出歡喜,可王爺對自己是真真的好。”


  “這王府裏就自己一個人算得上是王爺的女人,那林閱綺神氣什麽呀?自己才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她還要欺負到我頭上,哼~若是日她再敢設計陷害我,定要讓她好看。”


  想著想著便想到了自己來王府的第二便給自己氣受,還要讓自己惹得王爺不高心林閱綺。


  由此一來歡喜變成了氣憤,倒是睡得快,一轉頭的功夫還沒來得及想怎麽收拾她就已經和周公下棋去了。


  第二日早上起來洗臉梳妝換衣裳,趁著陽光明媚,自己心情也好,推開窗戶就往外瞧。


  “王爺!今日不進宮哪~”


  知允正在水雲居前那塊大的空地上舞劍,突然聽得不遠處上方有人叫他,抬頭一看噗嗤就笑出了聲,“是呀,今日不用進宮!你下來!”


  京城中的大家閨秀哪裏會推開窗戶朝外大喊呢?也隻有蘇純純做的出這樣的事情,可不知為什麽,知允今看見並無一絲厭惡,也不覺得丟人,隻覺得十分可愛歡喜,心情也好,便大喊著叫她下來一起。


  蘇純純歡喜的走著跳著就來了,知允停了手中的劍,:“想來你也無事,不如爺教你舞劍,一來~”


  蘇純純一下子打斷他:“管它有什麽用呢?隻要爺教的妾身都喜歡,妾身都學。”


  迎著陽光咧著嘴笑。


  知允也笑。


  “那好,你先看著,爺給你舞一遍。”


  罷左手提劍轉身跳過去就開始舞起來,起勢、揮劍、跳躍、成風,手中的劍揮舞斬風劈塵空氣中咻咻的聲音不絕於耳,知允身姿矯健又是一身的白綠衣裳遠看近看都是一副絕美的畫景。

  蘇純純在一旁尖叫手舞足蹈,“啊~!王爺太棒了,妾身第一次見這麽厲害的舞劍呢!”


  知允收劍笑著轉身,看蘇純純朗聲:“你來試試吧。”


  著把手中的劍遞給蘇純純,蘇純純隻伸了一隻手去接,她沒想到這把劍的重量一下子壓垮了,嬌的身子要側的倒在地上了,知允瞧見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所以二人都個張開一隻手臂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立在那裏。


  “王爺~”


  聽得是嬌媚酥軟的一聲王爺,他們趕趕緊站好,原來是林閱綺。


  林閱綺一身紅衣在這滿是翠綠植被的王府中顯得十分奪目,一下子就把蘇純純的光芒蓋過去了,好像隻要她一出場別的女子再無風頭可出。


  蘇純純見是她來了,不自覺的就挺胸直背給自己加油打氣,“原來是林姑娘呀,今日不彈琴了?有空來院子裏走走。”


  林閱綺不動聲色地白了她一眼,一笑百媚生,酥軟的嗓子又:“本來還是想彈琴的,可被水雲居前王爺舞劍的瀟灑身姿吸引過來。”


  “林姑娘……”


  沒等蘇純純什麽,知允就:“昨日你父親來信了,去飄渺閣看純純忘了告訴你,他催著你回去和當地知府的三公子定了親事,等你回去完婚呢。”


  此話一出,猶如晴霹靂,把她的美夢和驕傲一下子打碎在地,刺痛皮膚扯著傷口給別人看。


  林閱綺跟著當時還是奕郡王的知允隻身來到京城,舉目無親無依無靠,也是想拿著美貌和身段搏一搏,看能不能搏一個皇親國戚朝廷命婦來?


  誰知前方浴血奮戰,後方卻早已撤退,父親不相信自己,調虎離山結下了這門親事,他必是知道,若是自己在斷然是不會嫁給這等紈絝子弟。


  想著想著自己心中就來了幾份悲傷,看著眼前王爺和別的女子成雙入對好不傷心,自己就更加傷心了,原本氣勢囂張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裏,麵色平平強忍著委屈給王爺行了個禮,就回青青苑了。


  蘇純純這下子可是麵上歡喜心裏也歡喜了,自己在王府裏唯一惹得傷心的就是這千裏做客的林閱綺,如今她要回去成親,便是什麽威脅都沒有了,莫名覺得她還有些可憐,要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見她走遠了才回過神來,看身旁的王爺,突然回過味王爺剛才叫自己純純,實在是太高興了,原來我在王爺心裏這麽重要,王爺竟然叫我純純。


  如此高心不知所措,想著她的美夢成真,能讓王爺對她有幾分喜愛。


  後宮

  明鐸早早的就被叫起來,方芊玉還在睡夢中,如此吵鬧竟也沒有醒。


  明鐸穿好衣服一看,原來是永壽宮的念珠,念珠神色慌張急急忙忙的:“皇上,春禧殿薏嬪娘娘動了胎氣腹痛難忍,還請皇上過去看一看。”

  明鐸一下子慌了神,麵上毫無帝王威嚴,出來匆忙其實襪子也沒穿,就這樣赤著腳穿鞋直奔春禧殿去,一路上快走著也覺著慢,竟然在宮廊上奮力地跑起來,如此一來,那條路上的所有宮女太監有幸一飽眼福這世間的少有帝王不顧形象的在奔跑。


  他們多多少少也都聽了,是春禧殿的薏嬪淩晨胎動腹痛難忍,拍爛了太醫院的門,兩位醫術高超的太醫整治了兩個時辰也不見效,還是永壽宮的淑妃去延禧宮把皇上請來的。


  明鐸一隻腳踏進春禧殿的門檻,另一隻腳就直奔屋裏去了,早忘了身上還帶著清晨的涼意。


  他神色慌張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一進屋裏便直看向床榻,見言兒在那裏顧不得判斷就撲過去,聲音微顫:“言兒不怕,六郎在這兒陪著你,言兒不怕~”


  靜語早就昏過去了,如今意識微存,隻在恍惚中聽得六郎喚她的名字,嘴角喃喃的回應:“言兒在~言~”


  明鐸本來隻是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靜語才了一個字,明鐸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了出來了,吧嗒吧嗒的滴在靜語的手上。


  “六郎在,六郎一直陪著言兒,六郎絕不會讓言兒有事的。”


  隨後扭過頭來對太醫:“如何?言兒若是傷著半根毫毛,朕要你們太醫院好看!”


  帝王發怒老都要震上三震,嚇得那兩個太醫跪在地上撲騰著,不敢抬頭,嘴裏嚷嚷:“臣一定竭盡全力。”


  明鐸還嫌他們二人不夠,索性叫太醫院凡是有經驗有醫術的太醫都來了,除了慈寧宮別的宮的請安脈一律免了,讓太醫們直接來春禧殿。


  十幾個太醫一齊堆在春禧殿的外屋,嘰嘰喳喳的議論著討論薏嬪的胎。


  還是情深大膽如蘇睿笙,畢竟靜語曾經幫過他,在眾人都不敢話進言之時邁步走向皇上:“依微臣看,薏嬪娘娘此胎危險,平日飲食多食寒涼辛辣刺激之物,再加之娘娘近來憂心忡忡,這都是對胎兒不利的,娘娘此胎怕是不保。”


  明鐸大怒一下子扔了手邊的杯子,又一下子嚇著怕言兒被吵到,臉色鐵青的:“是你之前口口聲聲和朕言兒和腹中的胎兒都十分健康為何如今又虛弱至此此胎不保了?”


  蘇睿笙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賭上了,“導致娘娘與腹中龍嗣虛弱的是娘娘的心病,娘娘近一個月來夜夜不能安枕,白日裏吃不好睡不好,雖然是虛弱的,為了吃得下飯,娘娘就大膽吃些辛辣寒涼的食物,加之這些才有了今日。”


  明鐸怔住,言兒有心事自己怎麽不知道?言兒是從不會對自己隱瞞的,到底是什麽事情害得言兒成了這樣?


  楊婉一直在廚房親自煎藥,就是皇上來了也分身不暇,沒去請安,正端著藥往屋裏走,明鐸看見:“婉兒,你可知言兒為何事憂心重重,以至夜不安枕?”


  楊婉輕輕地:“言兒的藥別人喂臣妾放不下心,皇上等臣妾把藥喂了再來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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