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毒牙 下
“喂，你這人，別人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怎麽發呆呢？太沒有禮貌了。”
小女孩再次不滿地叫了起來，好像一邊跟秦攸寧說著話，她一邊真正找回了作為小女孩的感覺。
“哦，不好意思。”
秦攸寧真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段時間，已經足夠我殺你四五次了。雖然你的實力比我強，但論殺人，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小女孩突然說道，她說得理直氣壯，看著像是個小孩子在向別人炫耀她的新玩具一樣。
“那你為什麽不動手？”
“因為你是好人啊，我向來隻殺壞人。”
小女孩再次得意地笑了，這是她五歲以來笑得最多的一個晚上。
“哦！”
秦攸寧沒有回答，因為他又不知道怎麽回答了，人人談之色變的毒牙居然說她不殺好人，隻殺壞人，聽著好像這個超級殺手是在行俠仗義一樣。
“喂！你不會不相信吧？”
看到秦攸寧一副敷衍的表情，小女孩接著道：“難道你不知道，這半年以來，毒牙已經很少接殺人任務，就算有，也隻殺惡人？”
“那個，我好像還真的不知道。”
說實話，秦攸寧確實不知道，他以前對地下勢力根本就沒任何了解，這次要不是被逼無奈，也不會掉到這個漩渦裏麵來。而且，他還在想著另一件事。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今晚為什麽會出手殺周虎吧？”
這個話題秦攸寧本來一直避著不談，因為他不想談。這也是他猶豫的地方，一旦開始談這個話題，那便代表著雙方將再次變成對立的關係，他不想。
“你這人，想法怎麽那麽多，而且盡瞎想。”
看到秦攸寧不說話，小女孩不樂意了：“我跟你說，今晚我之所以對周虎出手，是故意的，我之所以被你抓住，也是故意的。現在你明白了吧？如果有疑問你就直接問嗎，這樣猜來猜去地累不累啊！”
“為什麽？”
秦攸寧不解。
“因為我曾經碰到過一個自稱會算命的白衣服老騙子，他說他跟我有緣，硬要幫我算命。本來我想著揍他一頓的，但是後來發現好像打不過他。
你別問我為什麽，反正我就是感覺打不過他。所以隻能聽他的了。
他說我十四歲生日的那一天，如果我出手對付周虎，我便會遇到我生命中的貴人。
本來我也是不信的，但越是不信，我就越想試試，所以我就試了。
結果，我不就在這裏了。”
小女孩翻了翻白眼，露出了一副可愛的樣子。
“這麽說，我就是你的貴人？”
秦攸寧突然興奮地跳了起來。
“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得到，起碼你是個好人。”
小女孩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兩隻小腳在那裏晃呀晃。不知道為什麽，跟秦攸寧在一起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這種感覺讓她很享受。
“如果，我說如果，我做你的哥哥，你願不願意。”
秦攸寧試探地問道。
小女孩說到白衣老騙子的時候，他立刻想到了白衣老者。那個老騙子，他能感覺到小女孩沒有說謊，那麽既然是那個死老頭的安排，自己便放心了。
“不要！”
沒想到小女孩居然撅著嘴道。
“那你能不能留在我的身邊，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幫你想想辦法，治好你身上的傷。”秦攸寧一邊說著，一邊還好像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我發誓，不管刀山火海，我一定要找到辦法，治好你身上的傷，我發誓。”
“哇——”
聽到秦攸寧這番話，一直表現平靜的小女孩，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哇——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是個好人！”
小女孩一邊哭著，還一邊說話。
“這……”
秦攸寧愣住了，他很少看見女孩子哭，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起來，主要是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我決定了。”
小女孩雙手一撐，突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影子。我會成為你最鋒利的劍，為你劈開擋在你前進道路上的荊棘。”
小女孩自言自語，似乎對自己的這個決定很滿意，竟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啊？”
秦攸寧再次呆住了。
“喂，別發呆了，我叫青靈，你可以叫我靈兒，以後隻要你喊一聲，我便會出現在你的身邊。”
一邊說著，小女好竟然就這麽在秦攸寧眼皮底下消失了。是的，就這麽當著秦攸寧的麵，憑空消失了。
“我說靈兒，你以後真的就這麽跟著我？”
雖然麵前已經空無一物，但是秦攸寧還是很自然地問了一句，仿佛青靈真的就在眼前。
“是啊！”
小女孩的聲音果然響了起來，但是那個聲音非常縹緲，就連秦攸寧都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從什麽位置發出來的。
“不會吧，天天被人這麽盯著很嚇人的。”
秦攸寧苦笑。
“隻要你不做虧心事不就好了。”
“那我要上廁所怎麽辦？”
“……”
“萬一我要是需要點私生活呢？”
“叮——”
突然空中響起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緊接著，秦攸寧便看到一個金色的扣子朝著自己飛過來。
秦攸寧抬手輕輕一抓，便把那個金色的扣子握在手裏。
“這是一個微型對講機，你把它訂到衣服上或放在口袋裏，如果你不方便讓我跟著的時候，你便說一聲，我自然便會遠遠地等著。”房間裏再次響起青靈縹緲的聲音。
“這個好！”
秦攸寧嘻嘻一笑，便把這個扣子小心地放到了上衣的口袋裏：“哦，對了，你剛才昏迷的時候，我已經把毒牙幫收編了，改名為聖盟的螣蛇堂。”
“好啊，我明天會回毒牙幫一趟，讓他們以後都聽你的安排，然後我會回來找你的。”
“靈兒，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秦攸寧認真地道，她說的是，青靈根本就不用這麽暗中保護自己。
“我喜歡。”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