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世事難料
這樣的一番話,聽見在座的人心裏邊之後,他們都對胡言有了一個新的認知,或者應該是說他們此時此刻都對胡言有了一個新的審視。
??並且每個人的想法都不盡相同。
??比如說像賀蘭清休和明宵賀蘭缺這樣的和胡言是同一戰線的人,他們在聽完胡言說的這一句話之後,則是露出了一絲別樣的笑容,當然了,這一次笑容他們並不是表現得特別明顯,畢竟大家還是要照顧一下彼此的情緒的。
??他們這些人心裏此時此刻,其實是對胡言轉移注意力的這種方法比較看好,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正如同胡言剛剛所說的那樣,野啞巴做事是野啞巴的事情,他是一個獨立的人,並且也有自己的生意,想做什麽事情根本就是看他的心情,如果要把野啞巴所做的事情,給安插到胡言身上的話,那未免顯得有些太過強人所難了。
??雖然說鬥道上麵都知道胡言和野啞巴的關係很不錯,但是關係不錯,並不代表對方所做的事情,都應該由另外一個人來承擔,大家都是老瓢把子,做了這麽多年生意,這個道理自然是明白的。
??而另外一人則是保持著一個看戲的心態,譬如說蘇輕霧容與他們這些人,當然了,這其中還包括著那些小輩。
??他們此時此刻的心裏,一邊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邊又是一場好戲的感覺,畢竟這麽多年了,他們很少見過這樣年紀小的和年紀大的老輩互懟的畫麵了,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比較撲朔迷離,所以大家關心起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第三批人的心裏邊可就不如同這兩批人一般的輕鬆了,也就是應天涯和水問,包括唐太寒他們三個人。
??畢竟他們表麵上看起來,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應有恨討一個公道,可是問題是現在這一個公道,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討得回來的,而且最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局麵已經似乎超出了他們的可控範圍之內。
??就好比說應天涯吧,他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就和如喪考妣差不多,連眉毛都恨不得深深地扭在一起,嘴巴抿著,甚至還有一絲發抖的感覺,但是這麽多年的大風大浪,他也不是白闖過來的,所以盡管胡言這一句話將他氣的不輕,但是他依然可以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不過他的這個表情看起來應該是遊離在情緒失控的邊緣了,如果這個時候再來一些小事情刺激他的話,估計這個應天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畢竟他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像他們這樣的人,如果發起火來的話,那真的是絲毫不考慮後果了。
??一旁的唐太寒心裏麵自然也非常的不舒服,畢竟現在的局麵也並不在他的可控範圍之內,或者應該說根本不在他預測範圍之內,以他的這個身份,其實在這樣的場合根本不存在,有可控範圍之內這件事情。
??唐太寒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大家雖然都並不是特別明白,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的利益,應該是和應天涯捆綁在一塊了,現在應天涯儼然一副吃癟的模樣,唐代寒也就不可能有好果子吃了。
??重點是向人家應天涯這樣,是因為地位的原因,所以想表達什麽表情就表達什麽表情,畢竟他的地位在這個地方是明擺著的,就算是這個時候他突然甩臉就走了,大家也並不會追究什麽,最多就是一兩句而已,可是唐太寒就不一樣,他的身份對於在座的人來說,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如果他在這個時候該甩臉子離開的話,那麽以後再走道上他也根本不用混了。
??或者應該換一句話說,他在這個地方根本不可能有甩臉子的機會,因為何雲郅和伏葵的人,是不會任由他如此胡鬧了。
??所以說,就算是現在唐太寒心裏邊不舒服,他也不能夠表現出來,因為他要為自己以後的生意而考慮。
??這個時候心情最複雜,並且最讓人難以琢磨的便是水問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極其善於偽裝自己的人,所以這個時候想要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來一些細枝末節幾乎可以說是不太可能,在這樣的一個緊要關頭,他更不可能會出現任何的差錯,不過這個時候他的心思其實也不難理解,反正就是很不爽,就對了。
??也是,畢竟一開始他們肯定沒有想過,胡言在這個時候會如此的耍無賴,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都應該是不會發生的才對。
??可是俗話說得好,事事難料。
??今天的胡言本來就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理來的,所以這個時候麵子是什麽根本不重要了,隻要能夠控製得住現在的場麵,能夠把這些事情全部給處理完全,把這些全部給甩幹淨的話,丟一點麵子都算什麽事情?
??“既然野啞巴是在十二樓的地盤上做的事情,那麽怎麽說作為十二樓的主人,你也應該有一些了解吧,再說了,那個時候你好像也是身處於十二樓吧,並且據我所知,在十二樓的時候,你似乎是與應前輩都起了爭執……”水問的話雖然沒有說完全,但是已經可以說是非常的露骨了,並且他最後其實並沒有把自己的話給說完,就好像是給了眾人一個想象空間一樣。
??大家心裏邊也都是明白人,所以誰都沒有多說什麽。
??“你知道的還挺多……,嗬嗬,在十二樓的時候,我與應有很前輩確實是發生了一些矛盾,但是在發生這些矛盾之前,我和前輩並沒有任何的過節,如果按照時間線來回憶一下的話,我似乎根本沒有辦法安排這一切。”胡言說著說著也就往椅子裏麵依靠,然後翹了一個二郎腿雙手搭在膝蓋之上,開始分析了起來。
??在胡言見到那七位大佬之前,他其實是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的,更不知道自己會和應有恨產生矛盾,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理論上來說,胡言是不會早早的安排一個計劃專門針對應有恨的。
??因為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胡言是一個盡可能做老好人的存在,雖然如果得罪了他的話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但是胡言是絕對不會主動去對付一些和自己將來的生意的很有可能成為合作夥伴的人的。
??畢竟俗話說得好,利益為上。
??而當時在十二樓裏邊胡言和應有恨之所以發起衝突,也可以說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自己其實都沒有辦法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這屬於突發情況。
??如果是因為大家在十二樓發生了衝突,因為這樣的矛盾的產生,所以胡言想要對付應有恨的話,那麽未免顯得有些太過小題大做了,大家也都是鬥道的老瓢把子,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其實也並不會影響到什麽,就算是今天大家劍拔弩張的吵了一架,明天在生意場上依然可以推杯換盞,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都不會因為自己的心情而一概而論。
??再加上胡言還說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中間有一個時間差。
??在這七位大佬離開了十二樓之後,胡言根本沒有離開過那個地方,並且在接下來他還接到了另外的一些客人,雖然說關於這個事情一時之間沒有人能夠證明,畢竟所有的人證都是十二樓的,雖然明宵也算是一個人正,但是他現在是和胡言為一個陣營的,他的話自然是不能作為參考。
??雖然胡言說自己當時正在忙別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管這些,聽起來似乎是有一些不太可靠,但是那一段時間裏麵胡言確實沒有離開過,包括十二樓裏的一些夥計也沒有離開過太多,雖然說關於這一點依然沒有辦法確定,但是隻要是在做的人想要調查這一點的話,總會是有機會的。
??並且那一段時間裏麵其實也就隻有一個我離開了那個地方,而且我的身份還並不是十二樓的人,就算是後來他們這些人調查起來的話,最多也都會追溯到九十一天的身上,而現在啞巴做的事情都不可能和胡言有任何的關係了,那麽九十一天手底下人做的事情,胡言更不可能會承認。
??而且在他到達了唐家院子之後裏緊接著就發生了一些事情,到最後唐家原子被血洗,所有人都被處理掉之後,胡言和九十一天兩個人都沒有離開過十二樓,並且在這樣的一段時間裏,胡言和九十一天似乎都有許多的事情在處理,雖然所有人沒有辦法去證實這一點,但是他們沒有離開十二樓這件事情是真實存在。
??而且在九十一天和胡言等人到達十二樓之前,他們所掌控的所有消息裏麵都沒有關於野啞巴的消息,也就是說野啞巴這一次並不適合他們一起行動的。
??雖然說這麽多年以來,野啞巴和九十一天兩個人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但是說到底他們兩個也都是有各自的生意,要做,雖然說九十一天現在幾乎是在給野啞巴打下手,但是也不完全,所以他們兩個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這種可能也並不是不存在。
??既然野啞巴和九十一天尚且能夠分開做生意,那麽中間又隔了一層的胡言,又怎麽能夠確定他和啞巴這一次是合作呢?
??“而且如果追溯起來的話,似乎許多年前應有恨前輩應該是和野啞巴他們在廣西的古墓碰過麵,具體那一次碰麵是否愉快,我就不知道了。”胡言依然沒有把話說得太滿,他僅僅隻是透露了一些之後便露出了一種神秘的微笑,看著應天涯。
??關於這個問題,應天涯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確定,因為他知道應有恨確實去過廣西,可是並不知道他在廣西到底遇見了誰,因為他們兩個是兄弟平日裏負責的也不一樣。
??如果說在那個時候應有恨就已經得罪了野啞巴的話,那麽根據啞巴,他們這種人的性格,他們想做什麽就去做了。
??甚至很有可能僅僅隻是因為順路,所以啞巴便將幾年前的恩怨全部給了解。
??雖然這麽聽起來有一些匪夷所思,但是根據他的性格來說,這種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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