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和我無關
“大家稍安勿躁,我們今天要心平氣和的解決這個問題。”水問這個時候突然間站出來就好像是一個和事佬一樣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他的這一句話似乎好像是起到了什麽作用,應天涯突然間就收斂自己的暴脾氣,然後來了一句,“是我失態了。”
??但是這一句話聽在了賀蘭清休耳朵裏麵,就好像是一個笑話一樣,隻聽他嗬嗬了一聲,但是卻沒有說別的話。
??“我覺得關於這件事情大家還是盡可能的加快速度吧,畢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蘇輕霧所以說這樣的一番話,其實和她之前被懟的經曆有關,之前應天涯的那一句話,還在蘇輕霧的心裏麵耿耿於懷,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便好像是事不關己一樣,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事不關己的態度,再一次的惹怒到了應天涯,不過這一次應天涯卻沒有突然間說什麽話,而是繼續把目標放在了胡言的身上。
??“其實今天我也並不想把局麵弄得太僵,我隻是想說一件事情,那就是關於我的兄弟的死,到底應該誰來負責?”應有恨說著說著便往椅子裏麵一靠,然後拿出了一副大佬的姿態,仿佛在等一個決策一樣。
??然而被這麽赤裸裸威脅的胡言卻是忍不住的笑了笑,然後抬頭看著應有恨接著說道:“其實我倒是希望在座的前輩能夠給我評評理,似乎應天涯老前輩從一進門開始,便沒有給過我好臉色,而且再說視頻的這個問題的時候,從始至終也都在針對我,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麽我也就不沉默了,前輩我就想問一句,應有恨老前輩是在唐家院子裏麵消失的,而且根據你現在手上所掌握的這一份線索,也就是這個視頻的內容來說,老前輩不管是失蹤了還是死亡,應該是和野啞巴有關,那麽這一切,和我胡言有什麽關係呢?”
??他胡言這句話說完之後,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好像是到達了一個新的高潮一般,賀蘭清休容與陸離橦叔蘇輕霧,包括賀蘭缺等人這個時候都突然間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雖然他們的神態並不是很明顯,不過嘴角那微微的一抹上翹,卻已經說明了他們的內心。
??但是這個時候應天涯的表情,就不是那麽的好看了。
??他一開始坐在椅子裏麵,雙手環胸一副等待著結果的模樣,但是沒有想到的事,等來的竟然是胡言這樣的一句話。
??應天涯在一瞬間就感覺好像是熱血衝上腦袋裏麵,整個人都是一陣眩暈,他沒有想到胡言竟然可以無恥到這個程度,當著他的麵直接否決掉這些事情,並且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估計要不是這個椅子設計的比較穩妥的話,這個時候應天涯早就從椅子上麵摔下來了。
??而和應天涯似乎是一個陣營的水問,這個時候要表現的非常的淡定,果不其然,水問作為一個傀儡,從小生活在一個那複雜的環境之下,並且長大之後還能夠翻盤,像他這樣的人,什麽樣的場麵沒有見過,這個時候如果表現出來了不正常的情緒,那才會讓人覺得害怕呢。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應天涯一時之間就好像是被打亂了自己的節奏一樣,這個時候竟然隻能夠發出這樣蒼白的疑問。
??而這樣的疑問在胡言的麵前,可以說是絲毫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所以他也就直接來了一句,“在前輩們的麵前,我哪裏敢有別的意思?我隻是不希望自己隨隨便便就背了一個這樣的黑鍋而已。”
??隻見應天涯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唐太寒這個時候卻突然間向眾人低了低頭,然後緊接著說道:“諸位前輩,容我插一句嘴。”
??其實就算是唐太寒不說這一句話,他也可以說話,畢竟在座的諸位大佬,這個時候都是明哲保身的沒有參與這個話題,就好像是看一出戲一樣,所以他說話根本不用經過他們的同意,隻是估計唐太寒想要在眾人的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吧,不過經曆了這件事情之後,在座的所有人都對唐太寒應該都不會有好的印象了,在此之前他的表現實在是差強人意。
??他缺少一個家族繼承人,應該有的氣質。
??“雖然說應有恨前輩是在我們唐家園子出事的,但是說到底那個園子也僅僅隻是我們家的一個產業而已,我們平日裏並沒有特別的人居住在那個地方,要不是因為這一次臨時有一些事情,那個地方我們也不會安排人。”唐太寒說著說著,胡言就突然間上來來了一句,“你想表達什麽?”然後打斷了唐太寒的話,對於應天涯,胡言姑且礙於長輩的麵子不會直接像這樣打的對方說話,但是這個唐太寒就不一樣了,嚴格意義上來說,唐太寒的身份根本沒有胡言的地位高,在鬥道這樣一個講究這些規矩的地方,胡言完全有身份壓製住唐太寒。
??雖然他們兩個現在看起來年紀相仿,但是地位卻截然不同。
??突然間被胡言打斷了自己的話,唐太寒的心裏麵固然有一些不爽,但是他的表麵上麵全部能表現出來,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說,今天這個場合就不是他應該說話的場合,再加上他現在的身份,可以說是和胡言兩個人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所以胡言打斷他說話就是打斷他說話了,他連怨言都不能有。
??或許在外麵的話,他可以多說兩句,但是這個地方是愚園,是最講究規矩的地方,他可不想在這些大佬麵前失態,畢竟以後大家還是要做生意的。
??所以,唐太寒則是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想說的是,那個地方畢竟是胡先生,你的管轄範圍之內。”
??唐代寒並沒有把他的這一句話給說完全,畢竟有一些話,其實點到即止就可以了,如果說的太過透徹的話,大家就聊不下去了。
??而他的後半句話,胡言心裏邊也大概知道,無非就是唐家院子是在胡言的地盤之上,再加上他們也不怎麽管那個院子,所以那個院子一旦出事情的話,多多少少肯定會和胡言他們有關係。
??再加上這一次出手的是野啞巴,鬥道上麵眾所周知,野啞巴和九十一天兩個人,他們和胡言的關係可以說是非同凡響,當年若不是因為他們,胡言在今天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地位,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又不僅僅的是恩人與被施恩者之間的關係,而是一種類似於合作夥伴或者是朋友之間的關係,畢竟鬥道上麵的人都知道野啞巴和九十一天到底是什麽樣的脾氣,能夠和他們這樣的人作為朋友,可以說是天大的榮幸。
??而且隻要你做為了他們的朋友,那麽鬥道上麵的人,便都會給你兩分麵子,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得罪了野啞巴和九十一天的朋友,那就等於是得罪了他們,而得罪了他們的人,通常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畢竟他們兩個可是喪心病狂二人組,做事情完全不看道理,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給不給你麵子完全看心情。
??而唐太寒雖然也是一個家族的繼承人,但是他那個家族在鬥道上根本排不上名次,所以他自然不敢得罪胡言。
??同樣的,這也是他剛剛的那一句話說了一半的原因,畢竟如果有一些話說出來的話就是不給對方麵子了,但是他今天之所以來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說這些話,當然了,隻是選擇一個比較高端一些方法而已。
??而胡言對於唐代韓這樣的把戲,卻表現的非常的淡定,隻聽他隨即說道:“唐先生,這一句話說的未免也太過偏頗了吧?我手底下管轄的地方也有很多,難道這些地方出了人命官司,都得算到我的頭上嗎?難不成在我管轄的一條街道裏麵有一個小區,那個小區裏邊某個男人的老婆和老王偷情了,這種事情我也要管嗎?”
??胡言的這一句話說的就比較搞笑了,在座的一半人忍不住差點笑了出來,當然了應天涯自然並不算在這個行列之中。
??倒是胡言在這個時候留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水問在這個時候竟然也笑了出來。
??雖然不明白水溫的心裏到底打的是什麽樣的主意,但是此時此刻,她肯定適合應天涯是同一戰線的,這個時候他的笑容略微有些顯得……。
??城府太深。
??“這件事情自然不能和老王偷情,這種事情相提並論,畢竟應有恨前輩也是有身份的人。”唐太寒的這一句話又猛然間把戰火給吸引到了應天涯的身上。
??隻見應天涯在聽完了這一句話之後,便緊接著來了一句,“這個問題糾結起來,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意義,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想要討一個公道,需要一個交代。”
??“既然您需要一個公道一個交代,那麽您就去找野啞巴呀,來找我幹什麽呀?”再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胡言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就好像是很無奈一樣。
??但是這一切落在了應天涯的眼裏麵,就好像是新的挑釁一般,隻見他突然間橫眉冷對抑製不住自己的怒氣,突然間嚴肅的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嚴肅的對待這個問題,就好像是我一樣。”
??出於對於長輩的禮貌,胡言收斂了自己的笑容,然後一本正經地咳嗽了一聲,接著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就實話實說,雖然眾所周知,和野啞巴是朋友也是合作夥伴,但是大家也都應該明白,野啞巴是什麽樣的人,他和九十一天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意,他們做事情我也不能夠插手,雖然他們平日裏對我幫助甚多,但是我們之間也並不全部都是合作關係,我們大部分的時候是像朋友一樣,但是這一段時間因為河圖線索的原因,大家都在各自奔波,我們之間自然也就沒有了生意上的往來,也就是說,現在野啞巴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他自己想做的,和我無關。”
??胡言再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眼神突然間對上了應天涯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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