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不是個東西
沒錯，監控錄像明確的和我們顯示了一個問題，這一家鋪子裏，不僅僅隻有一個人。
??並且是一直都是不隻有一個人。
??要不是這監控錄像是那個老板眼鏡邊上兒的，我還真的不相信那一家鋪子裏還有一個人。
??畢竟不管是在我的認知裏，還是在其他人的眼裏，都以為這鋪子裏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這老板，對這第二人，我和之前被我打聽過消息的人，都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而當我們又看了一段之後，我和小九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靠”的驚歎，來表達此時此刻我們兩個的心情。
??這錄像足夠清晰，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是我們兩個人看花眼了，這一個鋪子裏，有兩個老板。
??之所以說是兩個老板，是因為錄像裏，我們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麵容，他和老板長的一模一樣，不管是衣服鞋子還是發型眼鏡，都一模一樣。
??而小九在鋪子門口見過那個老板，雖然隻是隔著馬路的一眼，但是此時此刻眉眼卻是完全對的上。
??“雙胞胎？”我感慨了一句之後，心裏便想著，這似乎就可以解釋了為什麽之前發現的，那個老板為什的可以坐在那裏監控我一夜，我以為這老板是一個重度失眠症患者，但是現在看起來，這結局竟然是一個更扯的雙胞胎梗。
??不過，為什麽要兩個人？有監控不就好了麽？為什麽需要兩個人一個黑夜一個白天的監視我？
??沒錯，白天的時候，這老板也沒有什麽娛樂，就是隻有盯著我鋪子這一個工作。
??而且，他的手機似乎除了用來定外賣，就沒有任何的軟件了，什麽QQ微信全部都沒有，包括其中有一次他沒有從app上定外賣，而是打電話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通訊欄裏隻有一個電話，就是那個買賣。
??這人，似乎是與世隔絕的。
??我和小九看完了這眼鏡裏的所有視頻之後，我們兩個都沉默的開始思考，這老板，到底是何許人也。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一模一樣的眼鏡，不知道他的眼鏡上有沒有監控，並且，這三天的監控裏，他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有過通訊往來，電腦是最初始的頁麵，隻有一個工作的文件夾，這三天裏隻有一個路過的學生來複印了身份證，所以那個文檔裏我也看清楚了，除了和複印打印有關的辦公軟件和郵箱，就沒有任何的東西了。
??他們自己也未曾看過任何的錄像，，甚至他們除了吃喝都沒有任何的交流，隻有無休止的盯著我的鋪子。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鋪子裏，我和小九麵麵相覷。
??沒錯，我們沒有任何的頭緒，隻感覺這是一道無解題。
??他或許是對重樓幻戲圖有目的，或許是對我有什麽想法，但是他如果不采取下一步措施，或者是我們接下來遇見點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們的目的我們很有可能還是猜不出來。
??小九把電腦往前麵一推，就癱在了小沙發裏，我記得她第一天來我這裏的時候，也是坐在這個位置的，隻是當時她的脊背崩的筆直，和現在完全是判若兩人。
??不知道為什麽，我從小九這一個隨意的動作裏，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安慰。
??這可能就是朋友吧。
??我是一個幾乎沒有朋友的人，或許說，我的朋友很多，但是那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或者是酒肉朋友，而常仙兒算我的發小，他給予的幫助最大，但是他卻很少陪在我身邊，他也很忙，天南海北的替別人牽線，俗稱，蓑翁。
??這蓑翁的意思呢，在古代，大部分都是什麽百曉生之類的人設，但是在鬥道這一行中，他就好像是一個鐵筷子一樣，負責夾喇叭的聯係，隻是他的地位沒有鐵筷子高，但是他們卻是路子最廣的人。
??天南海北有什麽風吹草動的想要找人夾喇嘛，或者是有什麽隊伍缺什麽人，他們總是第一個知道的，雖然他們的地位比較低，不是鐵筷子那樣能說的動話又能鎮場子的。
??但是他們沒有架子，靈活度高，小道消息最多，有許多你意想不到的人脈，所以像常仙兒這樣做蓑翁，其實也是挺厲害的人，四海八方都吃得開，雖然隻是小人物，但是活在最底層的小人物能夠有常仙兒這樣“成就”的，可是不多。
??而我，一個比常仙兒這一個底層還底層的存在，竟然和鬥道上的九十一天成為了朋友？我自己想想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到正癱在我對麵的小九，這種奇妙的感覺就非常的真實。
??“再等等，劉也說了，他努力替我聯係上野啞巴，等我問過野啞巴的意見，我們再決定轉移不轉移的事情，這人估摸著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什麽舉動，我們就再陪他玩兩天的心理戰術，如果過兩天還沒有野啞巴的消息，我來安排你們的轉移”小九一邊點著手機一邊無所謂的說著，聽著她恍若諜戰片一樣的台詞，我感覺我不是在南京，而是在北平。
??沒錯，就是北平，抗日那會兒的時候。
??“不是，你們，們？”我對於小九的話有些不能理解，你們？難不成除了我還有誰？商頌？那小子不算是人啊，不對，不能這麽說，那小子帶他幹嘛？他輟學之後離家出走，來了南京修電腦，無意間有一次我找他工作的店修電腦，隨口我們兩個就聊上了。
??後來他覺得在我這裏工作輕鬆自由又能打遊戲，所以就來了，我尋思著來了一個員工還能修電腦，最重要的還是有人陪我吃飯了並且兼帶看店，我也就開了一份工資，反正花不了幾個錢。
??這小子估計應該並不像和我們走，就是我前兩天給他放假他都戀戀不舍的，大概是我前台的電腦配置比較高吧……。
??而小九見我出神，隨即丟了一個蘋果給我，然後繼續說道“我是說你和重樓幻戲圖，重樓幻戲圖是重點，你有可能是他們的目標，也有可能是被卷進來這件事情的，我這個人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事已至此，順帶你也無妨”。
??嗬嗬……，我是順帶啊……。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那商頌以前是修電腦的是吧”小九恍若無意間和我提了一下商頌，我雖然不知道她有啥意思，但是我卻還是下意識的回答了她。
??隻是這小九又似乎很不關心的把這個話題給帶過去了，然後捧著手機忽然說道“呦嗬，這沈夜又來南京了！”。
??“嗯？他來幹什麽？九章玉牌追回來了？”想到沈夜來南京，我隻能想到一點，就是他們沈家和愚園買的九章玉牌應該是有下落了，不然的話看沈夜不對付小九的那陣仗，估摸著打死他他沒事都不會來南京的。
??除非小九沒在南京。
??但是那天小九跟我回南京的決定，可是到當著沈夜的麵說的。
??他不會忘事這麽快吧？
??而小九卻是對於我的疑惑給了一個解釋，我也不知道她是在和誰聊天，這人似乎很了解沈夜的動向，小九說，沈夜這一次來到南京，目的雖然是九章玉牌，其實還有一部分的目的，是衝著小九來的。
??“嗬嗬，衝著你來？沒有什麽好事情吧？”我這一句嘲諷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其中到底發生過多麽複雜的事情，但是那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話，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至於那麽的別扭疏離。
??而小九也是一副習慣了的模樣，她告訴我說“你不知道，那小子之所以這麽討厭我，都是因為沈娮卿那個女人從中作梗，嗬，那個弟控”。
??啥玩意兒？啥叫弟控？
??小九剛剛說罷，我的第一反應是打開了百度，然後百度了一下“弟控”這一個關鍵詞，我大致看了看，除了許多我看不懂的小年輕術語之外，大概可以概括一句，意指對弟弟懷有“喜歡，溺愛，保護”情結的人，這似乎沒什麽毛病啊，我還以為是沈娮卿對沈夜有那個啥的思想呢，看來是我對這詞語解讀的太過了，算是又學到了一個東西。
??緊接著，小九又大概和我說了一下，之前關於沈夜和小九他們為什麽有交集，已經交代過了，而這個時候小九和我說的，就是當時她直接帶過了的關於沈娮卿的事情。
??“沈娮卿真他娘的不是一個好人，野啞巴和偃惹都說她不是個東西，你應該明白了吧？”對於小九的話，我隻能說是除了點頭啥也不能說，偃惹都是死人了，野啞巴現在還不知道身在何方，他們有沒有說過沈娮卿是不是東西，還不是任憑小九說了算？所以我接連點頭，抱著聽八卦的心繼續聽了下去。
??在小九的敘述裏，沈娮卿是一個典型的新時代女性，獨立，自主，美麗，有主見，有事業，同時，她又是一個心狠手辣城府極深的女人，她利用尋孶闌，表麵上做著好人但是背地裏卻是對著段家落井下石，在段家失去的當家的和繼承人之後，沈娮卿看似是主持大局，事實上卻是在漁翁得利。
??她用了兩年的時間，架空了整個洛陽段家。
??兩年後她正式回歸沈家，她的野心便不再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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