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隱藏屬性
可能是因為她已經大概勝券在握了，所以便扭頭和我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隨即就說道“我哪裏懂這種折壽的東西啊，我有一個朋友，叫劉也，他懂這個，以前他是給陳家做防火牆監控的，陳家崩盤之後，我和他還有點聯係”。
??陳家人？陳家人難道不應該對小九恨之入骨麽？應該恨不得把小九給送上西天的才對麽？畢竟在我所聽聞了的一些八卦之中，如果不是因為她，那麽陳家也許還不會落的一個樹倒猢猻散的局麵。
??可能是我疑惑的表情太過明顯了，所以小九就“嘖嘖嘖”了幾聲，隨即說道“還做古玩生意呢，你這心裏有啥全寫臉上了，怪不得你生意不好呢”。
??也是因為小九的這一句話，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是啊，我似乎現在已經很少控製自己的表情了，做我們這一行，很多時候都講究一個“演”字，所以我也是一個老油條，基本上都是心裏一個人表麵上你想我是什麽人我就是什麽人的那一種，但是最近……，算了算了，我又不是神，每天還都活的跟精神分裂一樣，我拿小九當朋友，有什麽表情就做什麽表情，這也不奇怪。
??隻是有一點，我沒有清晰的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和小九做朋友的人，信任小九的人，他們哪一個，有善終了呢？
??和我閑扯幾句之後，電話裏的人似乎又說了幾句什麽，小九就把電話給掛了，隨即示意我坐過去。
??“這一共是三十一個可以看到你鋪子的攝像頭，其中有二十五個，都是不在備案的，也就是說，這二十五個攝像頭，都是那個複印店老板的成果”小九說著說著還指了指電腦屏幕，一台電腦上有二十五個小監控麵，一台電腦上一共有六個監控麵，我在心裏暗自核對了一下，這六個監視有五個我是有記憶的，還有一個距離我比較遠，是建築監控，不算在內。
??而另外一個電腦上的一大堆監控麵，我粗略看了一下，果然是每一個都是對準我鋪子的，並且我還大概和我昨天記下的光點核對了一下，基本上都能對的上。
??“這……”此時此刻，我幾乎已經被震驚的有點說不出來話了，這種事情實在是有點太可怕了吧，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形容詞能夠形容的了的感覺了，這讓我一時間隻感覺我到底是何其有幸。
??而小九卻是很淡定的看了看我，然後說道“你先別忙激動，我已經和劉也說了，讓他試一試反監控，畢竟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隻要有網絡IP，幾乎什麽都幹的出來，對了，還有我已經讓他開始排查這周圍一裏地裏所有的異常監控了，估計要不了一兩天，全能給我整出來，這又不是什麽麻煩事兒”。
??看著小九如此大佬的模樣，我說一句實在話，我感覺真的是打開了新世界，不管是地下也好，地上也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此後的三天裏，我每天都活在一個被支配的世界裏，我感覺我的頭發都開始掉了，並且我的臉色一定和那種便秘了好多天的人一般，就好像是我兩天裏老了十歲。
??因為我是被嚇的。
??沒錯，這兩天三夜裏，我每天都在刷新對自己認知，我感覺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值錢，竟然有人會花這麽大的心思來對付我。
??我，受寵若驚。
??這三天夜裏，他每天都會坐在窗戶樓，一坐坐一夜，還不帶閉眼的那一種，我之所以知道他沒閉眼，是因為我和小九在第二天夜裏做了一個輪番反偵察發現的，似乎這個老板有點厲害，他都不用睡覺的。
??並且，小九告訴我，據她推斷，這老板從來這裏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養成了坐在窗戶口一夜的習慣了，一想到這有人每天都在看你，這種感覺真的是……。
??當時小九覺得這鋪子有問題的時候，其實就是發現了這樣的一個問題，她一開始隻是覺得奇怪，但是後來愚園的事情發生之後，重樓幻戲圖重新回到了我們的手上，小九立馬就開始警覺了起來。
??重樓幻戲圖的價值小九還是很心知肚明的，當年因為這一幅圖，她和野啞巴等許多人，可是沒少下功夫。
??這個人，很有可能也是衝著重樓幻戲圖來的，所以那天小九才“多此一舉”的整了兩個枕頭偽裝了一下，雖然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但是小九說了，這是心理戰術。
??這種戰術我也懂，無非就是虛虛實實以退為進，這兩天裏小九還把窗簾給換了，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的動作，更甚至，我還給商頌放了假，並且連平日裏跑單的生意來了都是以“我家裏來人了，最近不方便，下次一定優惠”的話給人搪塞了回去，基本就是生意不做了，就在小九每天盯著監控吃吃喝喝。
??我們在某種程度上，暴露了自己一點點，那就是我們換了窗簾，目的就是讓對方意識到了，我們察覺到了他，給他一點刺激，讓他自己自亂陣腳，但是我們又還在裝糊塗，沒有再其他一步的動作，就會給他一種“是不是隻是巧合他想換窗簾了”的感覺，讓他自己因為這個事情而開始考慮自己的不足，這屬於攻心的手段。
??隻是因為時間太短，其實沒有什麽功效。
??也有可能是這個人道行太深，這種事情不好說的。
??其實我還給小九提了一個建議，為什麽我們不離開這裏？假裝去什麽地方玩去了，我以前和常仙兒常常這樣的，沒事跑這兒玩一玩，沒事跑那兒玩一玩，隻是小九拒絕了我的建議，她隻是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離開這裏，危險更大”。
??雖然我知道這一句話肯定有深意，但是具體小九沒有再解釋什麽，所以我便沒有再去問。
??人就應該這樣，做人做事，要懂得適可而止。
??我深諳其道。
??第三天的時候，劉也給了小九電話。
??當時我剛剛在二樓把衣服洗好烘幹，雖然已經幹了，但是我還是老古板的把它們給掛在了客廳的窗戶邊，晾一一下，這陽光，多美好啊，地底下可沒有這種待遇。
??剛剛下樓，小九就捧著電腦對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快下來，當我來到了電腦旁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一直移動的監控畫麵，不得不說，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我就忽然開始激動的對著小九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那什麽叫劉也的，真它喵的是一個人才啊。
??“先別激動，這沒有二重網絡保護，隨時都有可能被查殺”小九看我有點太過歡呼雀躍，隨即便潑了我一盆冷水。
??但是我依舊是誇讚不止，這監控的視角可是那老板眼鏡上的視角啊，先不管什麽時候會被查殺，就說目前我們可以看前後各一天的監控內容，這已經足夠讓我驚喜了。
??隨即，我們兩個便家夥快進這監控錄像，一路快進下來，我們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人影，我剛剛想叫“停”，小九就已經按下了暫停鍵。
??我們慢速回放之後，發現了是一個人。
??“這是誰？為什麽在樓梯上麵？這衣服……”據我所知，和據我打聽所知，這複印店的老板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雖然不能說是招人討厭，或者說是與人態度太惡劣，但是他確實是一個挺寡淡的人。
??脾氣比較陰鬱，不怎麽愛說話，雖然你有忙叫他幫他也會幫，但是他還是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
??並且他除了每天和外賣小哥交流之外，還有難得的來了的客人之外，他基本沒有任何的朋友和關係網。
??這一點小九還給我解釋了一下，她以前做這種勾當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也是安排一個沒有什麽存在感的人，這個老板也一樣，他不至於淡漠的讓你覺得難相處，也不至於讓你願意和他再接觸第二次。
??這種人的性格，自帶隱形屬性。
??就好像是一個大眾臉一樣，這種人很難在你的腦海裏形成一個明確的存在感，那些民國的間諜裏，隻有兩種人，一種是長的很好看的，一種是大眾臉，長的很好看的使美人計，大眾臉們也是靠臉吃飯，因為很少有人會注意他們。
??這個老板雖然不至於說是有一張平淡無奇的臉，因為他的臉挺斯文的，所以我才稱呼他為斯文敗類，但是他的性格卻是一種邊緣化的性格，不至於太冷，也不至於太熱，一般人會和他交流，但是卻不會和他深交，這種人被用來做監視這樣的事情，一般情況下，這種任務都能夠被他們給完成的很出色。
??他這種人，看似融入了這周圍，但是卻和任何人都保持著一種本質上的疏離，這是他們的習慣，
??既然是這樣的人，他又怎麽會讓其他的人上他的二樓呢？
??難不成，這個人會是他的同夥？這也不是沒可能，這人看起來搞不好也是誰派來的，就和小九說的一樣，她曾經不是也幹過這樣的事情麽？這人的上頭，說不定也有一個什麽主子。
??我到底是何德何能？竟然讓人這樣費時費力還費錢的來對付我？
??“再往後放”帶著這個一閃而過的疑惑，我讓小九繼續放起了錄像，一路看下來，我和小九又忍不住的感歎了起來。
??這……，這一家複印店裏，一直有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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