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暴發
王燭和邱思明出來的時候,四毛等人在外麵也沒等多久,一行人快速離開,也不想在這裏呆著。
今這事,邱思明是定要和直屬上官講述的,因為盡管對方在王燭的一張嘴下,最終沒有動手,可也屬於十分過份的一種行為。
日後大將軍一係,恐怕真的會更加的警惕,雙方的間隙,也會因為這件事而加大。當然也會控製在一定程度內,遠比撕破臉皮好。
王燭回了軍營,心情很是一般,他隻想成為什長,得到自己想要的功法,增強實力以傍身。
午飯一吃,就到了下午。
吱吱呀呀的車輪聲中,軍糧就從城池運到了軍營,一車車的軍糧,就將是近五千人下一個月,一家老的口糧了。
不多,吃不飽餓不死的程度而已。
大夥排著隊領著糧食,每個百人什為一組,王燭這一組由丁長遠等餘建一係把控著。
因為隻有他們,能從軍需官那裏領來糧食。
王燭等人排著隊,一個個人走過,然後抗著一兩袋糧食走人。
大多數人是先開心後皺眉。
因為軍糧和軍餉發放,這個月照例又扣了一半,這個照例,恐怕延續了很多年了。
他們心中憤怒,又無可奈何,還不能得罪丁長遠等發放糧餉的上官,所以心情常常很複雜。
四毛從王燭身邊走過:“比上個月還少發了些,恐怕他們覺著,咱們這回賺了軍功,收獲比軍餉多了,所以這軍餉多扣些也不影響咱們死活吧。”
不久,二狗又從王燭身邊走過:“米的質量不行啊,這個月換成了陳米,丁長遠這群狗,又不知道吃進去了多少。”
這讓王燭上午就不好的心情,越發的不好了。
上午是半帶著對自己實力不足的不滿,因為實力不夠,才需要在那種情形下虛以委蛇。
而現在,純粹是被丁長遠給惡心的。
什麽屬於自己什麽不屬於自己,什麽該拿什麽不該馬,什麽能拿什麽不能拿。
這些人,心裏半點數也沒有。
又貪心又自私又愚蠢又,這三樣都占的人,王燭通常都會十分厭惡,不管這種人有沒有能力。
看著丁長遠,以及對方不斷挑釁的目光,王燭心裏老大的不爽。
跳梁醜還不自知,純粹膈應人的癩蛤蟆一隻。
丁長遠身邊站著好幾個壯漢,他一邊發糧食,一邊嘴裏胡八道:
“糧食拿好,軍營裏包你們吃住,日子多舒坦,還發糧餉,你們要知足。
這些糧餉,都是餘建將軍手裏出來的,沒有餘建將軍,你們什麽都別想領到。
要記著將軍的恩情,要知足。”
等見到王燭過來,他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喲,這不是大黑牛嘛,你那麽威風,不還是要來我這裏領糧餉。
我以為你骨氣的很,看不上我手裏的這點糧食呢。”
這,他把早就準備好的糧食袋以及五錢銀子,砰的一聲扔在地上。
“這是爺的賞賜,拿好了,要就要,不要就滾蛋。”
王燭掂量了糧食袋的重量,不足應發的一半,解開糧食口袋,都是陳米的袋底糧食,又潮又黴。加上該發的二兩銀子隻剩五錢。
丁長遠的挑釁與侮辱之一,已經不言而喻了。
王燭指了指這些,高聲道:“這些,就是我應發的糧餉嗎?”
對上午事件老大不爽的丁長遠罵罵咧咧的:“這些就是你的!領完趕緊滾蛋!”
他一個副百度,用得著給一個大頭兵臉麵?給他大黑牛十個膽,他也不敢動自己,也打不過自己。
王燭臉上卻露出的笑容,自己又不是真的縮頭烏龜,也不是怕事,用不著忍著。
事有不公,當鳴。
他笑眯眯的點頭:“給我發這麽爛的糧食,才給我五錢銀子,丁老狗你膽子很大。”
“你老母的敢罵我,我……”
丁長遠還沒下去,一個碗口大的拳頭,就壓了下來,讓他的眼前一黑。
咚!
王燭的拳頭來的又快又猛,還打了個丁長遠猝不及防。
原本實力就比丁長遠高了一大截的王燭真要出手,他丁長遠哪裏是對手。
直接挨了一拳的丁長遠,直愣愣的向後倒,人都給打暈乎了,可體質畢竟很出色,還沒摔倒在地就又清醒了過來。
但王燭那正義的鐵拳,如同瓢潑大雨般下來了,隻聽的咚咚咚的響聲,丁長遠挨著毒打。
王燭一邊發泄著心中的怒火,一邊罵道:“你個狗東西,我二兩的銀子,你敢貪成五錢,二百斤的糧食,敢貪成九十斤的爛米。
不知道貪汙是重罪嗎?敢瞞著大將軍和餘建將軍貪汙,這明顯就是撈自己的好處,給兩位將軍頭上扣黑鍋!”
王燭的聲音洪亮的很,傳個幾百米遠完全沒問題,眾人聽的有些迷糊,但還是為他暴打丁長遠這個狗東西而喝彩。
“叮!屬性點+1”
“叮!屬性點+”
“叮!屬性點+1”
……
才三五個呼吸的時間,成百上千的軍卒湊熱鬧下,一臉震驚的給王宣貢獻了七八百點屬性點。
這種又解氣又新奇亢奮的事情,其他的士卒是極其樂意看到的,紛紛圍了上來,給王燭喝彩著。
打了百八十拳,丁長遠人都浮腫了,不過倒是沒傷根骨。
王燭停了手,他就立即站了起來。
“大黑牛,你敢偷襲我,敢毆打上官,你!”
丁長遠失了麵子又被激怒,他認為如果不是沒有料到,王燭回突然出手,自信是可以壓著王燭打了。
自己現在起身了,自然可以馬上打回來。
他拳腳揮舞,向著王燭攻去。
王燭一邊閃躲一邊大聲罵:“當兵吃糧,那些糧餉可是我們士卒該得的,也是養家的東西。
你這個貪心的蠢貨,居然貪墨了四分之三,當真是不把我們當人了。”
他偶爾挨上無關痛癢的兩拳,讓大夥看到,這丁長遠現在健康著呢,也動手打了他。
如此,他才不會失了道理和證據。
“別躲別逃,大黑牛我告訴你,今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就不姓丁!”
丁長遠積蓄著怒火。
看著差不多了,王燭也不想再戲耍對方了。
他忽然扇出一巴掌,直接甩在丁長遠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疼倒是很一般,可丁長遠感覺都要塌了,當眾被人打臉,他的麵子怎麽掛的住!
丁長遠愣在當場,剛才王燭那一巴掌,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看見了,可就是沒躲過去。
這一巴掌,把他的自尊和軍營裏的顏麵,全打的跌進了泥土裏。
被自己下屬的下屬這麽教訓、侮辱,他還有何顏麵在軍營裏混了?!
丁長遠怒不可遏,王燭又甩了一巴掌出來,他照樣避無可避。
啪!
丁長遠臉色漲紅,再傻也知道,王燭的實力遠高於他,之前都在扮豬吃老虎罷了。
“你!你!”他氣到肺都要炸了,可拿王燭一點辦法都沒有。
卻見王燭把一袋米全倒了出來,圍觀的士卒一看,全都一臉鄙夷的看著丁長遠。
這些些爛米,人家不打你,都對不起地良心!
活該!
王燭指著又潮又黴的米,道:“這是給人吃的嗎?是給豬吃的吧?!
丁長遠,今你要是當著大夥的麵,把這些米都給吃了,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丁長遠目瞪口呆:讓我吃這米,他居然什麽不追究?我還想追究他的責任呢。
可最終,還沒等到他吃這些米,這裏的混亂就引來了上官處理。
不過這裏的事情,已經傳播、發酵起來了,成了全軍的熱鬧。
影響一大,就得顧全大局了。
最終丁長遠期待的場麵沒有發生,因為王燭算計的太準了,沒有留下什麽首尾。
且王燭占了道理。
在這種情況下,王燭屬於怒而鳴不平,是先受害的一方,他丁長遠挨打活該,在軍營打不贏被打更是活該。
王燭行為也在可以容納的範圍:沒傷人,沒影響上官,衝突控製在兩個人的範疇。
正是這一點,餘建一係為了顧全大局,也沒功夫給丁長遠撐腰。
最終,這一場衝突,他丁長遠不僅挨了打,失了麵子,還因為糧餉的事,損傷了餘建將軍的麵子。
而王燭,不僅出了口惡氣,還得了完整的二百斤糧食和二兩銀子,是被“安撫”的一方。
看了看不斷收獲的屬性點,王燭心情很是不錯,這一場熱鬧,讓他收獲了接近千點的屬性點。
這種收獲,已經非常大了。
而他什長的任命通知,也在傍晚下來了,這更讓他心情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