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攻心為上
不且提城內，倩娘在得知周壯實行竊被抓之後，心情是如何的焦急不安。
軍營，王燭和邱思明，正麵對著餘建一係的拷問，這一關是一個巨大的危機。
成功了，自然能夠得到他們應該有的果實，失敗了，就會遭受對方的打壓。
對於對方的這種汙蔑行為，王燭是十分看不上的。
作為軍人，哪怕有派係之爭，也應當有自己的準則，遵守軍營的規矩，憑實力來競爭。
像這種陰謀詭計，大部分時候確實有用，但卻損傷內部的和諧與穩定，哪怕成功了也弊大於利。
如果有朝一日軍營內外崩塌，哪怕丁長遠他們得到的再多，擁有的也會變成一團灰土，甚至於連生命都保不住。
這種舍本逐末的行為，真的隻能是利令智昏。
當然，王燭也懶得提這些，這種行為，他見的太多了。曆史給人的教訓就是，人從未從曆史中吸取任何教訓，因為大部分人不看曆史，看了也不反思。
王燭瞥了一眼丁長遠，轉頭對程陽道:“做事要講規矩，辦案要講證據，不能聽信於口頭的辭。
既然某些人認為自己做了那麽多事情，堅信自己做的，也能為自己的負責，有資格得到自己的回報。
那麽，你們敢把自己的那些，都白紙黑字的寫下來嗎？
丁長遠副百夫？！
我怕你這時候敢咬我們，過段時間事情真相大白，你又會裝作無辜的樣子，當成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既然要辦案子，那麽，流程就走得明明白白，不要稀裏糊塗的做，又稀裏糊塗的結尾。
同樣，要審，也別窩在這麽一個帳篷裏，到練武場，光明正大的審，我們不怕，就是不知道你們怕不怕。”
“叮！屬性點＋15”
“叮！屬性點＋15”
……
帳篷內餘建一係，因為王燭的話心緒波動，因為這正戳中他們的痛處。
假的就是假的，陰謀詭計最怕的就是光明正大，把一切都扒開放在陽光下。
程陽丁長遠等人對視，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今這件事要麽不辦，要麽釘死，就在這帳篷裏，把假的做成真的。
不能留不利的證據，不能把自己拖下水，不能讓王燭等人聲張，不能讓他們求助。
這樣一個閉鎖的環境，才是有利於他們的。
邱思明腦子轉的飛快，當然知道王燭的意思，對方既然想做這件事情，自己就必須逼他們下成本。
否則，他們哪怕洗刷了清白，對方也沒有付出任何成本，那不是便宜對方了？
他道：“你們沒有文書流程，不光明正大的處理這件事，我們不會認同你們的行為。”
丁長遠麵無表情道：“剛才上官還你們寡廉鮮恥，現在就在反攻我們，想著推卸責任不擔罪責。
你們這種人，呆在軍營就是對我們的侮辱。”
邱思明險些氣的跳腳，王燭倒是覺著可惜，又一個人滑向了極端，為了非義之利扭曲自己的言行與思想，時間長了恐怕連自己都狠的下心騙。
王燭站了出來，道：“我們來到軍營，一是為報效大周，二是為保護百姓，三是建功立業。
你們要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在軍營若是遵守軍營的規矩，就還是袍澤戰友，能夠同生共死，在戰場值得依靠。
若是因為非義之利，爭奪不屬於自己的利益，舍棄道德、軍紀，而陷害袍澤，那麽就是敵人。
我們拒狼軍，為何能在邊關打下偌大軍功，擁有如此名聲？就在於共同抗敵。
若是失去了這個基礎，拒狼軍就會潰散，這是大義！那種情形不僅我們不願看到，你們也不會。
而你們現在在做什麽？
成了，軍功不過是從我們這裏轉移到你們手上，但因為你們的陰謀詭計，我們心中必然憤恨，必然離心離德，甚至報複。
你們是想軍營分裂，想被我們日後在背後砍一刀呢，還是想要一群同生共死的袍澤呢？”
程陽等人，聽著王燭的話，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暗思量。
因為這些話，不隻是站在對方立場，也考慮了他們的利益。
王燭的質問，如同洪鍾大呂打在他們心頭。
不做，似乎沒損失，畢竟戰功是對方打下來的。
做了，自己得了好處，但是踏破底線，軍營會進一步潰散，在內部爭鬥起來。
降低軍營的戰力，這種事他們暫時懶得考慮，哪兒有對方的那麽嚴重。
不過，如果把隱形的內部分歧，直接轉到明處，那麽別是可以依靠的袍澤，恐怕直接就成敵人了，日後不插一刀就算好的了。
預料到未來的麻煩，他們也很頭疼，那確實是個大問題，帶來的風險和危害，今這點蠅頭利遠遠不值得。
伍百夫長程陽心中暗道：今這件事，還真是我們考慮不周，不該做的。聽信了丁長遠的一麵之詞，如今才進退兩難。
盡管，他不願意承認，他們一眼就看得出丁長遠等人的辭有許多漏洞，但立場和利益，讓他們自動忽略了這些。
“叮！屬性點＋0”
“叮！屬性點＋18”
“叮！屬性點＋19”
……
他們的情緒波動很大，王燭已經感受到了，自然知道應當乘熱打鐵。
“今這件事，還沒幾個人知道，隻要你們否認，恐怕就真的就這麽過去了。
畢竟沒有實質性證據，也沒有鬧大。
但真要鬧起來，我們兩人的一點蠅頭利不算什麽，軍營恐怕要迎來一場動蕩。
我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攛掇，但想來這人目光短淺，為了點蠅頭利不顧以後，是個壞事的種子。
這種人，不僅我們要防範，你們也要防範。”
這話，是王燭給程陽等人聽的，畢竟軍功爭端，根本涉及不到他們這個層次，和他們個人，半毛錢關係沒有。
丁長遠盯著王燭，那是恨的咬牙切齒。
這個畜生，竟然這麽侮辱他，自己定要弄死他！
王燭見幾位上官猶豫不決，知道應當趁熱打鐵。
“親兄弟明算賬，軍營裏的利益，自然也要按規矩來，這樣既保證了大利大義，也維護著袍澤之間的情誼。
我們雖然有立場分歧，有利益衝突，可團結一體後，所創造的價值，遠不是這些個人利益能比的。
所謂合則兩利，就是如此。
和和氣氣，遠比撕破臉皮動刀動槍的好，不是嗎？”
王燭給丁長遠使了個眼色，兩人就準備開溜了。
現在對方還下不定決心，左右動搖著，那麽對於兩人是去是留都不在意，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抉擇。
王燭他們決定幫他們下，當然這個決定也有利於自己。
兩人退身而去，軍卒們見上官失神猶豫，也不知道該不該攔，攔了也被兩人一拱就拱開了。
丁長遠見兩人要走，心裏急的不行，哪裏肯放人。
可王燭和邱思明到了門口後也沒遲疑，兩個跳躍，人都十幾米外了，他追出去也無可奈何。
“唉！這兩人一張嘴，當真是會！”丁長遠憤恨歸憤恨，也不得不感歎王燭的心機心計。
離去的王燭和邱思明長出了一口氣，剛才那情形，對他們確實不利。
因為那是一個封閉的環境，如果那十幾人動武，他們兩人大概率是討不了好的，且軍紀中有不可冒犯上官這一條。
現在出來了，這事也算告於段落。
那些人還算有些底線，也算有些腦子，不然真鬧起來，對雙方都沒好處。
邱思明手心全是汗，他拍了拍王燭肩頭：“今多虧你了，不然能不能全須全尾出來，還真不準。”
他到現在都驚歎，王燭腦子現在怎麽那麽好使？
之前帳篷裏的那些話，他聽的頭頭是道，讓他，肯定是不出來的，甚至現在都捋不清。
“急中生智啊，不然真成庸中之鱉了。”王燭搖頭。
要是有足夠的實力，他哪兒有閑心扯淡，嘴強王者不如用拳頭話直接，也沒拳頭來的爽快。
不過看了看屬性點，在軍營裏這一場對峙，他倒是收獲了兩百多點屬性點，也算沒白費口舌。
但今這一件事，給他帶來的壓力卻不，如果真有直接衝突，他也會遇到危險。
這種不可掌控的感受，他是十分討厭的。
他需要更強的力量！
有朝一日再遇瘋狗，一腳踢死才算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