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是夢啊
眼看著也問不出什麽,高裕修無奈起來,在調酒師那邊結了賬,將裴詩言扶起,任由那一身酒氣的家夥倚靠著自己,撐著出了酒吧門口。
既然已經撞見了,現在也隻能先把她送回家了。
沒等高裕修帶她回到自己車上,半路就被一個人截下了。
“高總是吧,你好,我是紀雲卿紀總的秘書小羅,”小羅笑的客氣,指了指他手邊的女人,開口道,“紀總吩咐我照顧裴小姐,現在請你把她交給我就好。”
高裕修手中一緊,麵上很快釋然,略一點頭,笑著開口:“既然有人來幫忙,那再好不過,她就交給你了。”
紀雲卿,他現在惹不起!
小羅接過裴詩言,有點心虛。
要不是她今晚順路出來應約到了公司最近的一家酒吧,還真撞不到裴詩言。如果裴詩言今晚被高裕修帶走了,隻要消息傳到紀雲卿耳中……
秉承著敬業的精神,小羅費力的將裴詩言帶回了紀公館,剛放下人,轉頭就去和紀雲卿告小狀。
紀雲卿知道後,當機立斷的聯係了一同跟來在美方的私人飛機,勒令用最快的速度回去。兩位駕駛員看到他陰沉的臉色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不敢有任何怠慢,用最快的速度趕回D城。
紀公館。
裴詩言昏昏沉沉,醒來睜眼看東西還有些模糊不清,困意還在侵占著意識。
她撐起身子,環顧了一圈周圍,才發現自己在紀公館主臥。
她是怎麽回來的?好像是遇到了高裕修?
裴詩言費力回憶,腦袋有些刺痛,幹脆停著不再想了,軟軟的癱在床上,蹭了蹭枕頭,覺得枕頭的溫度有些低,蹭著舒服,幹脆將整張臉都貼在上麵,舒服的歎一口氣。
沒一會兒,額頭就探上了一隻手,冰冰的,有些舒服。
伴隨著一同響起的,是熟悉的聲音:“看來是好多了。”
裴詩言忍著困意,費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那一雙熟悉的深邃深瞳。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閉眼,突然懵了。
紀雲卿?可他說去美國出差了,怎麽可能一晚上就回來?
肯定是她喝了那麽多,做夢了!
夢裏的男人將她身上的被子蓋緊了,聲音中的情緒分辨不清:“以後我不在不要隨便出去喝酒。”
裴詩言眯起眼睛,腦中就多了幾個場麵,那些夏芷絢發來的照片,在這個時候被回憶起,讓她分外煩躁。
沒等她壓下情緒,唇上就傳來一陣覆力。男人正在向她索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和侵占,與現實無異。
裴詩言一怔,垂下眼眸,猶豫了一瞬,隨後雙手稍稍上抬,壓住男人的後腦,乖巧回應著。
紀雲卿愣了一下,繼而將她拉入懷中,一麵加深這個吻,手在腰側遊走。
裴詩言有些不耐煩,主動坐上他的腿,手上忙亂的解開他的襯衫,眼中有些焦慮。
夢裏的紀雲卿這套衣服,和照片裏的一模一樣。
紀雲卿被她難得的主動給驚了驚,看她因為掙紮而不整的衣服,圓潤白皙的皮膚透著一些微紅,那一張小巧精致的臉分外耐看,唇因為他剛才的索取加深了唇色,看上去分外誘人。
他自覺自己是個標準的男人,按耐住喉嚨的幹渴,順從著解開襯衫,握著裴詩言的手腕轉身壓下,帶領著她往另外一種感覺領域走。
翌日。
裴詩言再醒來的時候,牆上的鬧鍾指向了11,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夜狂歡後的酸痛在她清醒後全數反饋到大腦中,裴詩言後知後覺不對勁。
她撐著身子坐起,無意間低頭,卻看到自己腰側留下的一個咬痕,遲鈍的腦回路在一刹那迅速清醒了,一切都變得清晰了然。
昨天夢裏的一切在她腦中一點點回放,提醒她昨晚做了什麽。
裴詩言倒抽一口氣,下意識環顧了一圈周圍,卻沒發現一點紀雲卿的存在痕跡,就在她掙紮著要下床的時候,才看到了床邊櫃子上的紙條留言。
“我回美國了,陳媽給你備了醒酒湯。”
一行字簡潔易懂的交代了全部,是紀雲卿的風格。
裴詩言手足無措的掐了掐自己的臉,這才反應過來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她定定的看著紙條好一會兒,猛地一頭栽進枕頭裏,臉上飛快的漲紅,一把拉過被子蓋住頭,在床上縮成了一團。
如果,如果昨晚不是夢,那她不是就……
等裴詩言起來後,已經是快十二點了。
她不清楚紀雲卿什麽時候回去的,隻能捉摸著時差,撥個電話問問。
電話沒響多久,很快就被接起,但從對麵傳來的卻是一道女音,帶著七分耳熟。
“喂?”
裴詩言微微眯眼,反問道:“夏芷絢?”
夏芷絢冷笑一聲,語氣不善:“耳力倒是不錯,怎麽,知道我能接雲卿電話,現在打電話要和我聊聊?”
這種語氣還暗藏了一點炫耀的意味,被裴詩言抓的清清楚楚。
裴詩言沒多廢話,二話不說掛斷了。
為什麽這個時候夏芷絢能接紀雲卿的電話,她想不出任何一個合理的可能性。
剛才還知道紀雲卿回來這件事的忐忑和期待消失的一幹二淨,隻留下一個棘手的尖銳心態。
美國,這個時間正接近夜晚十二點。
夏芷絢翹著腿在外麵等待,手中是紀雲卿的手機,臉上寫滿了得意。
一同來陪美國合作方來的伴友和她坐在一起,開口交談:“紀先生真信任你呢,連去開會都要把換手機給你管。”
這一誇,夏芷絢就有些得意了,她抬抬下巴,眼中寫滿了傲慢和理所當然。
“是啊,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在中國,這次就把我一起帶來了,現在還讓我給他看手機,真是的,一點都不懂得討女孩子歡心。”
那位美國女人有些詫異,驚呼了一聲:“紀總真是個好男人。”
夏芷絢心高氣傲:“當然。”
還沒說完,美國女人被一旁的夥伴拉走了她,離夏芷絢遠了幾米,開口小聲訴說。
“這個中國女人和那個男人可能不是情侶關係。”
“不可能吧,看她都幫著拿手機接電話,不是情侶關係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