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惡人惡報
原來徐氏夫婦是兩具傀儡？
“你用什麽控製他們？”白芨不慌不忙，開口問道。
“這個時候你還有閑情好奇？”說話的卻是金光散人，“告訴你也無妨，雪兒……”
素雪應了一聲，便將手中的肉餅扔在了地上。一抹黑煙逃竄出來，化為一隻黑色的小蟲，被素雪拿出的瓷瓶收了起來。
“看到了吧？”素雪張狂著說道。
“看到了，”白芨語氣平淡，“控魂蠱！”
這種蠱蟲是用侍養者的精血養起來的，對主人唯命是從。一旦種在特定的目標身上，蠱蟲便會操縱著那個人，效忠於主人。
“嗬嗬，倒是個見多識廣的，”金光散人獰笑著說道，“可惜，今日你若不能做了我的傀儡，便隻能喪命於此了。”
“仗著人多就想殺了我？”白芨的聲音平穩如舊：“誰生誰亡還不一定呢！”
說話間，已經從儲物袋裏掏出乾坤球。一陣風過，兩個精壯的男人，憑空顯現。
金光散人愣了一瞬，隨即打量了一眼那兩個突然出現的男子。隻見其中一人同他一樣，為金丹期的修為，而另一人，他卻看不透。
“怎麽樣？你還要不要打？”陸離嗬嗬笑著，黝黑的皮膚上，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金光散人朝徐氏夫妻一瞪眼，發令道：“上！”
徐氏二人便同時朝陸離舉起手中的法器。
他們也是劍修，功法乃是陰陽相合的雙劍合璧。雖然修為僅在築基期，但合二為一之後，哪怕金丹期的陸離也無法小覷。
金光散人明顯感覺千辰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便想找稍微好捏一點兒的白芨。然而這頭鹿妖卻及時擋在了她前麵，沒辦法，隻能和他打。
“就剩你和我了，”白芨朝素雪走了幾步。
“我投降！”素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白芨：“……”
好吧，正好她帶了鎮邪使專用的鎖鏈，隨手一招，那鏈子自動纏在了素雪的身上。
“不要殺我！”素雪被鏈子纏住，滿麵驚恐。
“不殺你可以，”白芨蹲在她麵前，“把那老頭兒的事兒告訴我。”
她承認，做鎮邪使沒幾天，就已經愛犯職業病了。直覺告訴她，這師徒二人手上的人命應該不少。
“我，我是被我師父拐來的，”她說完這句話，便已經可憐巴巴的流了兩行淚。“我六歲的時候，就被他抱走了，現在連我爹娘長什麽樣都忘記了。他對我非打即罵，還讓我做他的爐鼎。求求仙子，放過我吧，我還想去找我爹娘呢。”
白芨冷眼看著她：“還有嗎？”
“啊？還有什麽？”
白芨隻好提醒道：“鬼氣這種東西你們都敢用，你這個師父此生肯定是作惡多端的，他還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素雪偷偷看了正在纏鬥中的師父一眼，見他應付起對手來，頗為吃力，便鼓起了勇氣道：“他經常在烏城內行坑蒙拐騙之事，由於隱藏的好，又攀附了幾個手握實權的金吾派弟子。所以，才一直相安無事。”
原來這金光散人所謂的頗有名氣，也隻是些惡名？
“那傀儡夫妻是怎麽回事兒？”
“哦，他們是上個月才來烏城的，”素雪如實答道，“師父與他們結識後，就請他們吃了頓飯，趁機把控魂蠱摻在了他們的食物裏。”
控魂蠱的好處在於，進入宿主體內後，會對宿主帶來潛移默化的影響。連宿主自己都感覺不到異樣，旁人更發現了不了。所以，表麵看起來，徐氏夫妻與常人無異。
但他們無形中會分外親近蠱主，對蠱主唯命是從。
金光散人得了這對夫妻傀儡，便是多了一份勞力，砍伐返魂樹獲得的靈石，全部收入了他的口袋。而他隻需供養這兩人吃喝即可。
“他一共煉製了多少控魂蠱，又用這蠱蟲操縱了多少人？”
由於控魂蠱需要侍養者的精血喂養，而且成蟲不易，以金光散人金丹期的修為，所操控的人應該不會很多。
“沒有其他人了，”素雪答道，“他雖然喂養控魂蠱十幾年，但成蟲的，也僅有三隻而已。”
白芨點點頭，那第三隻，差點兒就被她吃了。
問話的功夫，陸離率先結束了戰鬥，徐氏夫婦被他揍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
這家夥打架打的興奮了，往往十分殘忍暴力。在旁人沒有絲毫反抗力的情況下，還隨手抱起一塊巨石，高舉過頭頂，朝著徐氏夫婦砸下。兩人嘴裏吐出一口鮮血，歪著脖子斷了氣。
白芨往巨石下壓著年輕夫妻看了一眼，不忍直視。
他們兩個金光散人暗算，也是夠可憐的，罪不至死。不過，熊將軍陸離的殘暴惡名，可是天下共知的。他在白芨麵前已經夠收斂了，也不能指望他一時半會兒改了這臭毛病。
知道白芨肯定又要於心不忍了，他嘿嘿笑了兩聲：“失手了，失手了，千萬別向君上告狀哈，我一定下不為例。”
她還能說什麽？
這邊，千辰的彎刀已經在金光散人的身上削下了第五塊肉了，且都恰到好處的避開了重要器官。這家夥流了不少血，可就是不死，活受罪。
“你看，”陸離不滿的指著一旁的刀光劍影，“千辰比我都殘忍，趕緊給他一刀，割了喉嚨得了。”
白芨卻冷眼看著麵前的戰況，這金光散人做的壞事不少，淩遲之刑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不過，要割滿一千刀太麻煩了，他們還要趕路，需趕快結束戰鬥。
於是，第六刀的時候，彎刀直直的從金光散人的眉心劈下。
看著自己的師父和徐氏夫婦死亡的慘象，素雪被嚇得臉色發白，渾身哆嗦。白芨扭頭看了她一眼，更是讓她縮緊了脖子。
“這個就別殺了，”她歎息一聲道，“說起來也是個可憐的姑娘。不過，你們兩個出來怎麽不戴假麵？這姑娘出去後若告給了當地門派，又是一樁麻煩事。”
千辰笑嘻嘻的走過來：“那就把她殺了，一了百了。”
剛才白芨說不殺她的時候，她突然充滿希望的睜大了眼，後來一聽麵前的男子還是要殺了她，頓時轉為驚恐。
麵前這些人談論她的生死，猶如談論貨物一樣，再次讓她認識到了自己生命的卑賤。
“你的記憶消除術，還是沒有長進？”
白芨試著努力保留這姑娘的性命。若以千辰的功力還是無法抹去一個低階修士的記憶，也就隻能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