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 傷了腦子
冉子驥話音一落,便大步朝著外頭走去。
廖陽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將他攔下。
“你攔著我幹什麽?”冉子驥心底有些火氣,連帶著語氣也十分的衝。
他廖陽麵色也不大好看,跟隨長孫景淮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自家主子這般模樣。
隻是此時他卻是不能讓冉子驥就這般去尋了安寧郡主。
廖陽看了眼床榻上緊蹙這眉頭的人,眼底有心疼。
開口道:“你不能去,主子不會想讓安寧郡主看見他那般模樣的。”
雖然他也想知道自家主子究竟出了什麽事,但相比之下,他更想護住自家主子的尊嚴。
他的主子,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會願意在他人麵前示弱。
冉子驥聞言也冷靜下來些。
確實,依著老九的驕傲,是如何也不會像在人前露出這般軟弱的一麵的,尤其那個人還是自己心儀的女子。
他看了眼榻上意識不清還死死抱著酒壇子的人,又生氣又心疼。
“那酒壇子莫不是沈煜寧送的?”他眼底有些疑惑。
若非如此怎的這人都沒意識了,還將一個破酒壇子護的這般緊。
廖陽搖搖頭,他並不記得安寧郡主給自家主子送過酒。
皺眉思索片刻,才道:“這好像是主子從宮裏偷……拿回來的……”
冉子驥聞言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老九給去宮裏偷東西了?就偷了這麽個破玩意!?”
廖陽也搞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聞言隻能低聲反駁道:“是拿不是偷……”
冉子驥看著榻上的人嘖嘖了幾聲,也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眼底滿是同情。
這老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為了報複鳳卿岩居然跑去宮裏偷幾壇子酒。
“沒出息。”他重重歎口氣。轉頭朝著廖陽道:“讓開。”
廖陽見他還不肯放棄,正謀劃著要不將人打暈算了?
“我不去找沈煜寧。”
冉子驥語氣不善道:“你說的對,老九夠可憐了,我不能讓他連麵子也丟了……”
廖陽:“……………”
他什麽時候說自家主子可憐了,雖然這想法確實在他心底存在過那麽一瞬間……
隻是如今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如今該糾結的是他能不能信冉子驥?
要不還是幹脆將人打暈算了?
冉子驥見著他那懷疑的眼神,心底越發煩躁。
怒道:“我去給老九配副醒酒藥。喝了那麽多酒,真當自己是酒仙啊……”
“你列個方子,讓下麵的人去抓藥。”
想到冉子驥那不著調的性子,為避免他惹出麻煩來。廖陽覺得還是將人放在眼皮子低下安全些。
冉子驥一看廖陽像防賊一樣的防著他,頓時怒不可遏。
“你這是什麽意思?這藥還必須得我親自去抓才成!”
“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主子還未醒,我又不懂醫,還得你在旁邊看著才成。”
冉子驥聞言神情才算好看些,捋了捋頭發,開口道:“現在知道小爺我的重要性了吧。”
廖陽無語凝咽,卻還是硬著頭皮附和的點點頭。
冉子驥麵上得意,甩甩頭發,嘚瑟道:“可這藥還真得我親自去抓才成。
“這醒酒藥方子簡單,配法也五花八門。有些藥材不一定有,我得親自去看看找些替換的藥材才行。”
廖陽認真打量他一眼,神情也不似作假,這才放他出了門。
臨走時囑咐他順道去看看那被長孫景淮誤傷了的暗衛的傷勢。
要是有什麽需要的藥材,也方便一次買回來。
冉子驥自然不會拒絕,再怎麽說那暗衛也是被老九打傷的,理應好好補償。
出了屋門便先去了那暗衛了屋裏,看了傷勢後,便大步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說來也巧,還沒到大門處,便遇上了剛從外頭回來的沈煜寧一行人。
沈睿與冉子驥關係不錯,老遠的見著他便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若是平時,冉子驥大約也會熱情回應。
可如今長孫景淮還醉酒在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實在讓他生氣又憂心,也沒心情同沈睿多寒磣。
看到他熱情的與他打招呼,也隻勉強扯出些笑意回應了一聲。
沈睿沒覺察出他的不對勁,待幾人離的近了朝著他開口道:“子驥有事要出去麽?
“我買了些好酒,一會來我院中喝酒啊,我們不醉不歸。”
冉子驥一聽喝酒,下意識的便看向沈睿身側的沈煜寧。
見她麵色平靜,隱約還帶著幾分笑意,一時怒從心中起。
麵上也沒了什麽好臉色,在他看來長孫景淮為了沈煜寧半夜買醉。
如今還沒恢複意識。可沈煜寧倒好,跟個沒事人一樣,竟是還有心思出門逛街。
冉子驥越想越氣,連帶著對她身旁的沈睿也有幾分遷怒。
“在下趕著出門抓藥,隻怕是無福消受阿睿的好酒了。”
冉子驥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心底想著廖陽的話,到底沒將長孫景淮醉酒一事道出。
隻陰陽怪氣道:“有人如今還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等著我的藥救命呢。”
他故意將事情往大裏說,沈睿幾人聞言皆是震驚不已。
沈睿連忙開口問道:“怎麽回事,是誰生病了?這般嚴重麽?”
沈煜寧微微蹙起眉,也抬頭看向他。
“可不是,病的可不輕。”冉子驥抬眼用餘光瞟了她一眼,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道:“這出了問題可不好治,如今人還沒醒呢。”
“昏迷不醒?怎會這般嚴重?”沈睿聞言也有驚訝:“莫不是太子殿下?”
“這頭疼可不是小毛病,子驥不是要出門抓藥麽可需我陪你一同前往。”
“不必了。”冉子驥一直注意著沈煜寧的神色。
見她聞言麵色變了變,心底越發篤定這兩人之間定是出了什麽問題。
看到她的神色有異,知曉她對長孫景淮並非無情,冉子驥心底也好受些。
方才那一肚子鬱氣也散了些,知道此時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便朝著沈睿道:“不是太子,是殿下身邊一個親近的暗衛,不小心受了傷。
“阿睿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著吧。我還趕著去抓藥,便先行告辭了。”
沈睿聽聞不是長孫景淮生了病,也放下心來,隨即不再多言,隻朝他抱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