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出了事情
為了讓他把路讓開,白楚做了一回好人,用行動,幫著他想起已經被他遺忘的事情。
看到道術與術法接連被白楚施展出來,攔路的家夥,臉馬上就黑了下來。
這一刻,他想起了種種坊間傳聞,記起了白楚被他師父的凶名所籠罩的凶名。
記起了他的厲害,但他並不懼與白楚動手。
修為的差距擺在那裏,使得他對自己有充足的信心。
不懼一戰,但最終還是往旁邊移了兩步,選擇把路給讓開。
交起手來,若是贏了,隻會落得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若是輸了,更是虧得厲害。
不論是輸是贏,對自己都沒有好處,此人自然不願意和白楚動手。
目的達成,已經準備好動手的白楚,隨即收起了自己的手段。
對方退上一步,白楚便能就此了事,不是他脾氣變好了,而是這麽一個他有一定把握能弄死的家夥,實在讓他沒有動手的欲望。
當然了,不對他下手的前提,是這家夥不自尋死路,做一些更加過分的事情。
要是做了,懶得對他下手,白楚也隻能選擇費一番氣力,把他的小命給收了。
把臭蟲給捏死,這種讓自己惡心的事情,輕易沒人想做,可要是臭蟲都咬人了,隻能忍著惡心,把它給捏死。
吃了癟,在白楚眼中,可以成為廢物的代名詞的新刑堂堂主,並沒有伺機報複,臨時讓人給他安排異常困難的任務。
這多少有些古怪的細節,白楚不曾將之忽視,刻意留了幾個心眼。
要說他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白楚是不信的,不然就不會在吃了個小虧之後,一張臉馬上就黑了下來。
一個很明顯是小氣的人,不在緊接著就有報複機會的時候報複,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家夥心中憋著更狠的報複手段。
其實,隻要白楚狠一點,現在就把他殺了,縱他智計無雙,照樣沒有半點作用。
莫須有,這三個字構成的利刃,不知殺了多少修士。
雖說,事後經常發現,隻是誤殺而已,但沒一個能揮動這把刀的修士,無一過得不好。
畢竟,想讓他過得不好的,已經成了刀下亡魂,日子自然沒有過得不好的道理。
白楚如今的實力,已經有了揮動這柄刀的資格。
可惜,這麽好用的刀,白楚卻沒有用,讓這可能會給他帶來更大危險的家夥,還能好好的活著。
接了任務,白楚發了張傳音符給蕭月茹,告知自己去做什麽之後,旋即動身。
沒有被刻意刁難,但這次接得任務,依舊讓白楚感到厭煩。
厭煩的根源,不是這任務有多難,而是此行要去的地方著實有點遠,就算一點不心疼靈晶,全程都使用傳送陣,中轉的路途,都要飛上小半個月。
最快的方法,都需要用這麽長時間,可想而知,禦器飛行或是使用飛舟,究竟需要多長的時間。
需要飛這麽遠,做得事情到一點到不難,隻是殺一個叛出太羲宗的晶變而已。
就是幾道術法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偏得需要奔波好些時日,換做是誰,都會煩得不行。
好在,靈晶,於如今的白楚而言,在一定範圍內,多與少,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不顧忌靈晶消耗的情況下,隻用了一個月,白楚就把任務完成了。
完成任務後的收獲,與白楚在執行任務時的付出而言,完全不成正比。
可他樂意這麽做,有足夠的資源揮霍,誰也無法說些什麽。
回到宗內,將任務一交,白楚便回了自己的洞府。
剛回到洞府,他就撞見了有些日子不見的厲嘯龍與邵萬梓。
兩人一看到他,原本憂愁的臉色,變得不比翻書慢,一下就換成了笑得十分燦爛的臉。
看到了他們表情的迅速變化,白楚心中卻沒有多想。
許久不見,再見上一次,對他們三人來說,算得上一件大喜事。
借著這大喜事,將心中憂愁盡數衝散,合情合理。
“大婚以後,壞事一樁接著一樁,你們兩個總算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今天不喝個痛快,你們兩連站都別想站起來。”
飛到二人麵前落下,白楚臉上掛起了笑,歡喜不已的對著二人說到。
笑容,除了在蕭月茹麵前,白楚已經很久沒有露出來了。
待自己好,或許都超過親生父親的師父走了,重情的白楚,臉上實在很難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
在蕭月茹麵前還能露出笑,那是因為不想影響了她,這才故意擠出來的。
“你的婉兒在哪,可以叫過來,和月茹做個伴。”
“她爺爺去海外了,心裏肯定空落落的,不好對我發牢騷,一直憋在心裏也不是事。”
剛說完要不醉不歸,白楚又提起了蕭月茹。
“好……好……好……”
聽到白楚的話,厲嘯龍臉上本就不自然的笑,陡然變得愈發不自然起來,嘴裏十分勉強的符合著。
越應越小的話音,讓白楚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婉兒出什麽事了?隻要我能幫得上忙,你盡管說。”
聽出不對,白楚把手搭在厲嘯龍肩膀上,十分認真的說到。
“會的……會的……會的……”
自己都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綻,厲嘯龍越發難以偽裝下去,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聲應了一句。
“你這太應付了,你今天必須告訴我,婉兒到底出了什麽事。”
裝得太過明顯,白楚想讓他糊弄過去,都異常困難,隻能從讓他出言,變成直接插手。
白楚言語上的逼迫,讓厲嘯龍不知該怎麽接話好,隻能低下頭去,保持沉默。
把嘴一閉,很多情況下,是逃避給出回答的最佳方法。
“他不想說,那就換你說。”
“你我三人,比親兄弟還親,有事情落到他身上,你我必須幫一把。”
“他最為重要的人出了事,幫著把事情瞞住,而不幫著把事情解決掉,那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
和厲嘯龍對峙了一陣,從他嘴裏得不到任何答案,白楚轉而將突破口放在了邵萬梓身上,將言語逼迫與好言相勸揉合在一起,用言語開始試著撬開他的嘴。
白楚話剛說完,邵萬梓馬上有樣學樣,把頭一低,把嘴一閉,裝成個木頭人。
“你倆……你倆……簡直要氣死我。”
等了好一會兒,見兩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前不久好高興地笑容滿麵的白楚,火冒三丈的開了罵腔。
開罵歸開罵,感情不能傷,指著兩人想了半天,狠話白楚一句都沒說,隻氣憤不已的丟下一句要被他們二人氣死。
“吵吵嚷嚷的幹什麽,現在應該是抓緊時間想辦法,不然等你們大哥回來了……”
白楚這邊剛大聲說完話,洞府內就傳來了罵聲,並且罵聲越變越大,顯然是罵人的人從洞府內走了出來。
等人走到洞府外,還沒說完的話,陡然停了下來。
“大……哥……”
走到洞府外,看到白楚,從裏麵出來的人,與厲嘯龍一般,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到極點的笑,而後語氣發虛的打起了招呼。
“婉兒好好的……”
掃了一眼從洞府內出來的人,再聯係到兩個兄弟的不對勁,白楚心中馬上就有了猜測。
“月茹出了什麽事?”
深深吸了一口氣,白楚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平靜的向三人詢問起來。
厲嘯龍與邵萬梓兩人能聚在自己洞府門前發愁,定然是三人之間,對誰而言,無比重要的人出了事,這才會一起發愁。
不然的話,不論是厲嘯龍還是邵萬梓,在對方遇上難以解決的事情的情況下,臉上不會出現一絲半點的愁容,隻會在幫忙的時候,不餘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