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想問什麽？”在冥想室內，李零看著唯一一個要求自己親自指引的人，她是那個啞女，第三小隊的隊長。
??由於李零開放了幾乎全部的武學功法，當初被征召的新兵們恨不得將自己的積分換好幾種功法來修煉，或者換取那神乎其技的丹藥，甚至學習強大得沒譜的異能戰技，因而，到也沒人願意用積分要謀求總教官的指引。
??總教官放出的武學功法詳盡得無以複加，心得體會盡在其中，也根本沒必要來谘詢，當然，最主要原因是找他的谘詢費很貴很貴，他很忙的。
??“哦，你說不了話。”李零反應過來，他並未對啞女有過關注，倒是忘記了她是個啞巴。
??“我想，變得和你一樣！”李零的識海內突兀的響起話語。
??精神力？李零稍感詫異。想不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這普普通通的啞女竟然是神念者！“你是神念者？”他也傳出精神力，將自己的話語映射到她的識海之中。
??“我，我，不是，我隻是太想說話了……”啞女皺著眉頭，“也是最近才有了這樣的天賦。”
??自然覺醒者，李零心裏有了底。啞女一看就沒有專門的訓練過，卻能神念傳音，說明她精神力方麵的天賦十分強大。
??“對於精神力，我教不了你，因為我自己也是在摸索，我也沒修煉精神力的法門。”李零傳出神念。
??“總教官，我想變得和你一樣，強大。”啞女神念傳音。
??“我稍微感知了一下你的體質，你五行主水，是水靈根，根骨算是上佳，在這群新兵裏麵，屬於百裏挑一的天賦，我建議你，專精異能。”
??啞女兀自搖頭：“我想變得和你一樣！”
??“你的精神力竟自然覺醒了，如果有合適的修煉法門，前途不可限量，我可向軍方推薦，為你尋得神念者良師。”
??“我想變得和你一樣！”啞女似乎很堅持。
??“說句實話，你的體質並不適合練武，由於你水靈根的天賦，你的身體過於柔媚，不夠剛強，在戰場上，這是短板。”
??“我想變得和你一樣！”
??“無論你修習異能，還是修煉修煉精神力，你都會有極高的成就，武者，並不適合你。”
??“我想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李零的話語裏帶著深深的嘲弄。“這過去兩年，你應該已經發現，自己習武的進度遠遠落在其他人的後麵，這不是你不夠努力，而是你的天賦不在於此。”
??李零看著啞女，她的雙手因為握得太過用力而發白。顯然，自己的話說中了她的軟肋。
??“我，一開始就走煉氣士，也就是異能者的道路，但是後麵，這條路被我越走越窄，直至我再無法走下去，你知道那樣的感覺麽？十餘年心血毀於一旦，那是絕望。”李零做出解釋。
??“幸好，我從小也沒忘記打熬自己的身體，我從小就在習武，所以，我能夠及時走上武者這條路來。武者的艱辛，超乎想象。
??而你，你才剛開始習武，你已經過了身體塑造最佳的那段年齡，你走上這條路，即便一開始會有所進步，但最終也會如我一樣，越走越窄，直至麵臨無法逾越的障礙，你好好想想吧。”
??啞女沉默了，她眼中閃過迷茫，李零在她心裏已經留給她無比強大，不可戰勝的形象，這段時間來的提升也遠遠超過過往她自己的努力，她現在已經六階初期圓滿，即將步入六階中期，精進速度快得無法形容，但是，她身邊和她同樣的人都已六階中期，或者六階後期，甚至是，七階……
??李零也沒說話，他在等待啞女的決定，剛才他查閱了啞女的訊息，啞女到目前為止還未有修煉任何武術，也沒有兌換任何的丹藥，她的積分才剛剛夠得著讓自己親自指點一次，顯然，她兩年之前就做出了決定。有感於她的堅韌，哪怕已經指點完成，李零還是在等待啞女的決定。
??“我想要變的和你一樣！”啞女的目光堅定，再次傳出神念。
??“為什麽？”李零平靜的說，他也不意外啞女的堅持。
??“因為，總教官，你說唯一一個能聽見我說話的人。”
??“他們都聽不見？”李零好奇了，隨即恍然，自己的識海龐大，精度極高，因此能聽出來，但別人的精神力沒他這麽強。
??“他們不行，你也是唯一一個能和我這樣說話的人。”啞女重複了一遍。
??“不，不會是唯一，我的幾個副官，她們也會聽到。九階之上的人，都沒問題，隻有你去說。我想要知道，在聽完我的解釋後，你為什麽還堅持著？”
??“因為，你選中了我！”
??“我選中了你？”李零疑惑的問。
??“你從一千人中，選中了我，並讓我成為隊長，所以，我想變得和你一樣！”
??“那隻是我的無心之舉，站立著的四個，因為都沒有發出噪聲，你又洽洽是不會說話的那個，所以就這樣簡單。”
??“也許對你來說，隻是無心之舉，但對我而言，意義非凡。我因為一直不會說話，從來都飽受欺辱，也從未有人正眼瞧過我，我甚至被迫參了軍，因為我不會說話，無法反對。我也接受了，因為不這樣，我可能一輩子都那樣了。
??是你，讓我站著的，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立誌要成為你那樣的人！”
??“成為我這樣的人！”李零冷笑一聲。“你知道我經曆了什麽嘛？也許，你在他人的欺辱長大而感覺委屈，但你知道我的經曆嗎？
??走上我這條路，手上血跡斑斑，腳下屍山血海。我的心，堅如磐石，我的血，冷如寒冰。我害死了自己的親人，兄弟，愛人；害死了數以億計的人。我被命運所詛咒，我為天道所不容，你確定要變成我這樣的人？”
??在啞女眼中，李零搖身一變成為了冰冷的劊子手，屠夫，魔鬼，死神！她甚至感受到李零身上散發出來冰冷的寒意，以及凜冽的殺意。甚至也聞到了濃厚的血腥氣息，聽見了無數冤魂的哀嚎，這讓她恐懼，讓她害怕，她想要逃離，所以她轉身跑了。
??李零收斂了身上的煞氣，他剛才故意放出了自己原本的氣息。果然，啞女被嚇跑了。
??“應該走了！”李零喃喃自語，站立起身，準備開啟新的航程，卻看見折返回來的啞女，她雙腿打顫，心裏的恐懼不言而喻。
??“你，不怕我？”李零一步一步走向了啞女。他的步伐每一次都踩到啞女的心跳上，一步一步，讓啞女心中的恐懼更甚。
??心髒似乎都要從胸膛中跳出來，而且啞女還切身的感覺到，如果教官停止腳步，自己的心髒也將永遠停止跳動。
??死神越來越近，啞女甚至連逃離的勇氣都失去了，她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癱倒在地，用力的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倒下！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李零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
??李零第一次正眼打量著這個堅毅的女孩，她的個性有點像自己，不撞南牆不回頭。“你真想要變成我這樣嗎？”
??啞女感到身上的壓力一鬆，她貪婪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的點頭。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李零右手食指輕輕點向她的額心，太神決的前三層修煉法決傳入到她的識海之中，李零也不擔心泄露自己的底牌。
??“如果你能修成前三層，來找我，此決共計九層。如果不能，就此結束。”
??啞女重重的點頭，她跪倒在地，給李零重重磕了三個頭，李零也盡數承受了。但他的言語一點也不客氣：“我不會承認你，除非，你能煉成。我也不會再指引你，因為，我即將離去。你隻能靠自己，無論成也罷，敗也罷，這都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走上這條路，就會變得和我一樣，被命運所摒棄，為天道所不容。親人、朋友、愛人都將永遠的遠去，從此修真路上，孤苦無依。這條路，不會有盡頭，死亡才是終點。”
??啞女再次三拜，表示她記在了心裏。
??“走上這條路，亦會麵臨三災六難、九劫十二殺，扛不過去，身死道消。其中每一災，一難，一劫，一殺更甚過往，幾乎十死無生。這是我自釀的元陽酒，還有些許丹藥，雖不會有太多幫助，也是我之心意，你去吧！”
??啞女還是深深三拜，最終離去了。
??李零也長長吸了口氣，他將身上的丹藥、元陽酒全贈了出去，算是對她的勉勵吧，這條路將會無比的艱辛，她有九成概率連第一層都無法度過，更別說後麵更難的第二層，第三層。
??這一切不會容易的，李零他自己也才練到第三層！
??他走出冥想室，也許是預感到他將要離去，四位副官都在外麵靜靜的等著他。
??“要走了？”問話的是楊銳心。
??“恩。”李零點頭。
??“真的，不再考慮下嗎？”楊銳心問。
??“我已經決定了。”
??“帶我一起走吧。”何萍實然衝過來，她拉住了李零的衣服。“我喜歡你。”
??“我不是一個討喜的人，我也不值得任何人的喜歡。”李零平靜的看著何萍，上次她醉酒李零就看出來了，這丫頭對自己有意思，可是，自己是不會接受的。
??“我可以唱歌給你聽。”何萍的眼裏全是哀求：“帶我一起走，你去哪，我去哪。”
??“你應該留在這兒，其實我也舍不得這裏，因為，這裏承載著我的信念，我的武道。我希望你留下來，幫我照看好這裏。”
??何萍搖著頭，這並不是她想聽到的答案。
??“這裏，需要你，你還要煉丹，還要教習新兵，你所做的事，意義重大，不可或缺。所以，你得留下來。也包括你們全部。”李零看著她們四人。
??“我走了，就不要通知任何人了。”他用力從何萍手中扯出自己的衣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邁出的腳步，他沒有回頭，一步一步走上的空天戰機，空天戰機會帶他走向太空，那裏會是他新的起點！
??李零走得很安靜，除了她們個人，沒人知道他離開了。他凝望著腳下的星球越變越小，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離別，從來都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
??有一條訊息打斷了他的思緒，來自一個未署名的陌生人，李零接通了。
??“李零，你已經離開了？”是楊誌寧元帥。
??“是。”
??“一個人嗎？”
??“是。”
??“我這兒剛好有你需要的工作，你不會拒絕的。”楊誌寧發送了一個文件。“一路順風！”他掛斷了通迅。
??李零打開檔案，畫麵中是怡星。怡星位於辰東星區，人類疆域的邊緣地帶，開發較晚，目前屬於蠻荒星域，以下是檔案內容。
??軍方秘密設置在怡星的一處絕密研究站因為某種不可知的原因，導致開發出來的某型基因生物藥劑被大規模泄露，該藥劑尚處於研製階段，感染性極強。一經泄露便造成了全球危機，感染者有九成機率死亡，並會失去理智而變異成喪屍。
??目前星球上的人大多數都受到了感染，幸存者已緊急撤離。楊誌寧希望李零去怡星協助調查，因為，那裏發現了啻心爪牙的行蹤。
??因為邪神啻心的存在，楊誌寧要李零不要相信任何人，甚至是他自己。他有一份情報，說啻心的爪牙對帝國，對軍方的滲透都很深，希望他能悄無聲息的查出真相。如果他有收獲，可以直接通過絕密頻道與楊誌寧進行量子通迅。
??李零根本無法拒絕，更何況他剛來靜海時被所謂軍情三局的擺布捉弄，那就是啻心爪牙的所作所為，這是一個潛伏極深的嚴密組織，危險而致命，甚至在軍方的眼皮下毫無顧忌。
??接頭人是曾經的老相識，軍情局的李嘉。想起李嘉，李零不由自主的冷笑一聲，別人看不出來，他卻知道李嘉是個假小子。
??李零感知力強得變態，李嘉難逃法眼。
??另外李零也並不是一個人前去，元帥還安排了其他的人，他會以雇傭軍的身份被派來協助調查。屆時，他們將會是搭檔。
??三天後，李零換乘了靜海軍方特派來的飛羽號星艦，飛羽號一個空間跳躍後，出現在了怡星的遠地軌道。在那裏，李零甚至都不用空天戰機，就那麽從飛羽號上跳下去，無防護高空空降。
??從數十萬米的高空墜落，不得不說還真刺激，整個星球在他眼中慢慢放大，美侖美奐，讓他心生感慨。
??由於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狂風幾乎讓他無法呼吸，甚至都無法睜眼，但李零還是強行去看，星球是如此美麗，靜溢！山河海川，滄桑而浩瀚。相比之下，人類實在太過於渺小，他們引以為傲的宏偉建築，甚至是龐大的戰爭機械都不值一提！
??隨著入眼的細節越來越多，那種美麗很快就變了味道。他看到了彌漫星球的烽火，所有的城市都變成了廢墟！也看到了遍布星球的腐爛喪屍，以及各種突變的惡心生物到處遊蕩。這個星球，讓他惡心！
??快要臨近地表時，李零憑空扭轉身形一連多個翻滾，然後強提一口氣向地麵多次蹬出，這是身法梯雲縱，如此之下，他的速度迅速減緩，但還是重重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數米深的大坑。
??煙塵彌漫，李零輕拍衣襟彈去塵埃，從大坑中翻上來之後，卻看見李嘉眉頭微蹙：“怎麽是你？”
??“長官，你好像有些遺憾？”李零從李嘉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不加掩飾的神情。
??“不是有些，是很失望！”李嘉一點也不客氣。“你不是在軍武部？”
??“剛出來，這不，楊司令就讓我來這找你。”
??“把你麵具給摘了，看著讓我心煩。元帥說雇傭了一隻雇傭軍前來協助，我沒想到是你！”
??“你怎麽認出我的？”李零才想起自己還帶著麵具。
??“直覺，氣息。”
??“女人的直覺？”李零挪瑜，見後者麵無表情，他又接著問：“情況很危險？”
??“對，九階以下無法存活，哪怕是九階，也有相當大的機率隕落。所以，你，不應該出現在這兒！”
??“可是我來了，長官。”李零看了看李嘉身後的據點。“不介意的話，我想進去稍微休息下，每次經過空間跳躍，我總是感到心慌。”
??“這不是心慌，是危機預感，第六感。”
??“女人的第六感？”李零說話間已繞過了她。
??李嘉臉上陰晴不定，估計自己女人的身份被發現了。
??據點內別有洞天，是一處功能完備的基地。
??“對了長官，我還有些軍功，應該可以兌換些東西吧？”李零已經看上了某些讓他眼熱的裝備。
??“抱歉，這是軍情局的專屬物品，不對外開放，而且這次的物品是任務專屬。不過呢，如果你加入我們，我可以給你開放。”
??“那就是可以了。”李零當作沒有聽見。“任務專屬，意思就是我在本星球完成的任務才能獲得任務積分，然後換取任務物品？明白了。”
??“也可以這樣理解。”李嘉忿忿的說，這家夥又一次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我的任務是？”
??“靜海第7分艦隊正在協助幸存者撤離，去羅城，收集變異體的基因樣本，順便搜尋可能的幸存者，我會酌情給予積分。”
??“好，我需要地圖和相關情報資料。”
??“傳給你了，記住，你不是戰鬥人員，如果發現難纏的變異體，盡管逃，保命優先。”
??“難纏的變異體？”
??“怡星在感染的第一時間就出現了大量的變異體，數量好幾億，變異體的數量目前扔在持續下降，並不是它們變弱了，事實上，它們相互吞噬，相互融合，目前它們的實力已經非常變態，甚至產生了許多的九階變異體。如果你死了，你也會成為它身體的一部分，你明白我的意思！”
??想起那醜陋的生物，李零一陣惡寒：“我會小心的！”
??“遇到危險時，你也可以向軍方求援，不過，我也不會客氣扣除積分。你最好小心，要是欠了積分，我不介意讓你以身抵債！”
??“話說，你有必要這麽盯著我嗎？比我厲害高明的人多了去了。”
??“第六感！”李嘉似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沒勁兒！”李零搖著頭。
??“事實上，我調取了你的資料，柯伊星。”
??“好吧，我記得沒得罪過你！”
??“一個人的經曆，如你這般的，人類世界似乎不多見呢。你這個人，讓人看不透，有時很正派，有時又是渣男，有時漠不關心，有時又兒女情長，你有很多麵，我想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聽得我都起雞皮疙瘩了，而且看起來，多愁善感的人是你才對，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人前猛男人後嬌娘？別瞪我，我說話從來很直！戰爭讓女人走開，你裝扮成這樣花了不少心思吧？如果你真有心呢，軍隊也不是沒有文職工作，甚至是，我軍武部還稀缺你這樣的狠角色呢，起碼那些新兵吃這一套！怎麽，考慮考慮？”
??“在我翻臉前，你有三秒鍾的時間給我滾！”
??“這麽絕？我是認真的，雖然我功成身退，但給你謀個職位應該可以。”
??“滾！”
??“遵命，長官！”李零飛出據點。
??“這小子！”李嘉嘟噥了句，她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竟然不怕自己。
??軍情局在軍方是很有威懾力的，裏麵的人有些複雜，帝國的，軍方的都有。一方麵，軍情局負責收集機械族的各項情報；反過來，軍情局也監視著軍方的一舉一動；另一方麵，軍情局還在人類的疆域中維係帝國穩定，消除某些星球的某種威脅，比如怡星這次。
??軍情局雖然是帝國的情報機構，但在地方勢力龐大的靜海，軍方的勢力還是逐漸滲透了進來，帝國對此心知肚明，默許了軍方的行動，相應的，軍方也投桃報李，任何絕密計劃都會向軍情局報備。
??怡星研究所建立一事，就是軍方在軍情局報備，帝國撥付資金、設備，調派人員才共同完成的，這次研究所出了岔子，也理當軍情局介入，當然，這隻是先期介入，帝國特派的調查團已經查到了不少的訊息，相反，靜海軍方卻顯得有些遲滯，目前隻抽調了一隻艦隊協助撤離，至於李零，好吧，他也算軍方抽調，可是實力畢竟沒有九階。
??此時的李零正在禦劍飛行，劍是在紅霧星兌換的黑曜破法劍，此劍對異能者有破法加成，對付這些變異體則相對乏力。
??隻是他現在兩手空空，也沒有別的武器，裝備也僅有一件天鷹軟甲，十分寒磣。
??李零的記憶中，同樣有煉器術的存在，可惜，他實在沒精力再去鑽研煉器術，修煉、煉丹消耗了他幾乎全部的時間精力，他已經很久沒睡著過了，入定就是他的休息，哪怕入定時他都在運行著太神決，由此可見他是有多努力，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偶然，這與自身的努力有莫大關聯。
??太虛道、太神道在遠古時期以修煉元神聞名仙神兩界，若修煉至後期，可以分神化形，身外化身，一分為三，所謂一氣化三清是也！
??在遠古時期，還有太玄道，太靈道、太心道等諸多道統，太玄道專注法寶煉器，太仙道專精神通道法，太靈道專長靈寵，太心道專司長生、醫藥。遠古道法也遠遠不止上述幾種，在此不一一贅述。
??李零速度極快，小半個小時就來到了千裏之外的羅城。羅城是怡星最大的城市，很可惜，曾經繁華似錦，如今滿目瘡痍，其中變遷一言難盡。
??據說羅城的喪屍就有數億，病毒通過空氣與血液傳播，被感染者將在一小時之內失去自我意識，變成毫無思想的行屍走肉。
??隻有百分之一的人能發生變異，成為千奇百怪的變異體，實力或強或弱。而且，變異體擁有相當的智商，野獸的本能驅使它們相互殺戮，吞噬融合。目前，針對這種病毒的血清抗體還未研發出來，人類一旦感染就無法終止。
??一路上，李零都看到了那樣慘烈的景象，簡直是人間慘劇，城外有三五成群漫無目的遊走的喪屍，城內則是一片汪洋。男女老少都有，它們實力或強或弱，大概都有五、六階的水平。其中不少喪屍身上血跡斑斑，似乎剛用食不久。李零親眼看見一個城外躲在地下室的小男孩被拖出來分食的場景，他沒有去救援，因為那個小男孩受到了感染，正在變異。
??那樣的場麵也太血腥，李零索性遠遠打出一道拳勁，將自己看到的喪屍給活活震死，但很快，發出的巨響吸引了遠處更多的喪屍前來饕餮，他隻好躲開了……
??羅城已經成了人間地獄，雖人頭攢動，但死寂一片，這樣的情形讓人心生恐懼。
??生人的到來引起了喪屍的躁動，盡管李零懸停半空，喪屍依然聞到了食物的味道，無數喪屍紛紛向李零匯聚而來，他現在就像一塊磁鐵，自然而然就吸引了無數的鐵粉。
??這群喪屍裏並沒有變異體，它們隻遵從本能行事，李零有些失望，因而右手握拳淩空一擊，如同潮水的喪屍在他強勁無匹的攻擊下化作齏粉。
??一擊之後李零也不去看那屍骸遍地的場景，正要禦劍離去，一道極其迅捷的影子突兀的衝向了他，黑影速度極快，轉瞬即至，李零似乎來不及閃躲！
??黑影重重撞到了李零身上，卻被李零及時祭出的元力護盾給彈開了，而李零在這般衝擊之下元力不穩，連同黑耀破法劍一同跌落下去！
??在跌落途中李零已調整好自己的身形，大意了，他差點吃了大虧！所以感知力外放，察覺到那黑影再次衝撞了過來。
??他趕緊應對，抄起劍來甩出幾個劍花，黑影交錯，又閃身消失不見！
??李零半空再度調整身形，腳下虛空一邁又懸浮半空，他可不想沾染上地麵那惡心的血汙。立定身形後，找到了突襲自己的那個黑影。
??那是一個變異體，十分小，甚至都沒有兩公斤，是一隻變異屍貓！
??李零被變異屍貓突襲不代表他沒有防備，他隻是下意識的將防備對象定義為了人，所以才有剛才那驚險的一出。
??變異屍貓的氣息很強，有八階巔峰，剛才李零刺出的劍花擊中了它，並劃破了它的皮毛。所以屍貓地麵坐立，等待更好的機會！
??李零也正想練練手呢，他手上結出印決，黑曜破法劍自主的飛出迎向了僵屍貓，他正使用神識禦劍！
??所謂禦劍，是施術者將自己一縷神識附著在飛劍上，然後外放神識，進行遠程控製。禦劍術的威力與施術者本身的精神力有極大關係。另外，飛劍通常也需要施術者本人心血祭煉，使其與他自己心神想通，不過這柄黑曜破法劍並非靈性法寶，無法祭煉，李零也僅能粗淺的操控其進行物理攻擊，無法釋放法術神通等。
??黑曜破法劍倏的刺了過去，屍貓似乎找準了機會，它不閃躲直接迎向了飛劍。
??兩者瞬時相撞，屍貓似被擊中，其實不然。屍貓在被命中的同時，其身上罡毛突出，竟將挾有萬鈞之勢的黑曜破法劍給生生彈開了。
??它速度也不減，直直衝向了李零。李零並不慌張，雙手握拳，拳上元力激蕩，對著屍貓就是一頓迎頭痛擊。
??屍貓罡毛突刺，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隻刺蝟，李零不敢與其硬碰，拳力激蕩下氣流橫生，使得屍貓方向偏轉，屍貓突擊無果，閃身進入了一棟高層的建築中。
??李零此時也來了興致，心念一動之下，飛劍開路，自己緊隨其後，先後 進入了建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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