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兩天後，李零見到了呂曉萱買來的衛士級機甲，衛士級是八階機甲，全能型，經過了一係列的改裝，剔除了主要的遠程火力控製係統，隻保留了激光武器係統和機炮係統。動力是聚變引擎，武器是製式的振頻重型戰刃，以及兩柄中型戰刀。
??機甲塗裝和烈焰差不多，鮮豔的火紅色，形動起來如同燃燒的火焰。
??“喜歡嗎？”
??“沒太大興趣。”李零搖頭，幼年他有過一段時間迷戀這一類強大的機甲，但現在，機甲對他真沒什麽太大用處。
??“雖然這是一部製式機甲，但我讓廠商小小改裝了一下。它的操控係統和烈焰一樣，我們倆共同操控。”呂曉萱說話有些扭捏，她在觀察著李零的反應。
??李零沒有任何表情。
??“它的名字叫烈焰，而且，我保證不會幹擾到你的。”
??“好吧，你應該說你可以從很大程度上幫到我。”畢竟是她一番心意，李零也不好拂了情麵。
??“我強化了機甲的電子係統，如果對上別的機甲，會讓他們吃驚的。另外，我也實在匹配不出合適的武器了，我拿不出那麽多錢來……”
??“好吧，我勉為其難想要試試了。”
??“出城才行，而且隻能經由運輸機運出去。”
??“那出發吧！”李零說。
??在租借的運輸機上，李零一陣失神，不過還有一個麻煩得處理，所以聯係上了他的便宜侄女：“楊彤。”
??“叔。”
??“你現在在警局裏，感覺怎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沒有。”
??“我現在出城了，可能要過上一段時間才會回來。你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事情，去找柳青青。”
??“叔？你認識柳警官？”
??“談不上認識，反正有事情就找她，我相信她會幫忙的。”
??“嗯，是柳警官將我引薦到了警局，我現在的工作是處理一些文案，還好啦，雖然經常被上司訓。”
??“你已經長大了，叔還是那句話，自信點，誰欺負你，還回去。如果自己不行，那就找我，如果找不到我，就找柳青青。”
??“叔，難道你和柳警官她……”
??“別多想，什麽也沒有，叔教你的功法練了沒？”
??“我正在練，不過練得很少。叔，我感覺我強了些。”
??“練得少不怕，不要讓人發現了，知道嗎？叔還等著有一天遇到麻煩了，還要你來幫叔撐場子呢！”
??“我可沒那樣的本事，嘻嘻。”
??“自信點，你行，相信自己，行了，有事再聯係。”李零掛斷了通訊，又聯係上了柳青青。
??“柳警官。”
??“我正在忙。”
??“那我長話短說，我出城了，至少一年半載不會回來。天安社的事我會去做，以我自己的方式去做，無須擔心。幫我照顧好楊彤，無論她闖禍也好，惹是生非也罷，擔待好她。因為她值得這樣的條件，因為，烈焰狂魔就是我，抱歉欺騙了你。”李零的字裏行間充滿了王霸之氣。
??“什麽？”忙於工作的柳青青一時失神，她還真沒想到，李零竟然就是那烈焰狂魔，哪怕李零親口承認，她也很難將李零那猥瑣的形像同一往無前的烈焰狂魔聯係起來。
??“照顧好楊彤，我會對上天安社，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良久的沉默後，柳青青還是答應了。“行，希望你能做到。”
??李零關閉了通訊器。
??“你在想什麽呢？”呂曉萱見李零失神了好一陣子，問。
??“我在告別。”透過運輸機的舷窗，李零看著這座宏偉廣闊的城市。
??“告別？”
??“我有個侄女，在深山裏遇到的，她和你一樣大，18歲。”
??“啊？”
??“你隻有18歲，我早知道了。”
??“你從哪裏知道的？資料上明明是20……”
??“你當初不是親口告訴過我麽，好吧，雖然資料上是20，我比對出來的，那些東西並不全對，是你偷偷改的吧？我的侄女和你一樣，不，她比你慘多了。命運從來不站在她這一邊，她這一輩子都多災多難。”
??“18歲的，侄女？”呂曉萱隻聽見了這一句。“難道，你是個變態，有特殊癖好？”
??“嗯。”李零知道她的意思。“別想得太複雜了，就單純的叔侄。”
??“其實，這是我第一次出城。”呂曉萱微微靠近了李零的座位。“我也幻想過有一次長途旅行，但這樣的方式，我從未想到過。”
??“人生充滿了變數，極少能按照預定的計劃走。所以我呢，隻有大體的方向，隻要往那個方向不斷去努力就行了。”
??“得過且過，男人的通病！”
??“你不會明白的。”李零搖著頭，他這一世經曆的事太多了，他已經很努力，很拚命了，但還是失去了許多許多。但是，那個方向，那個目標一直在他心裏，從未失去光芒。
??“我還沒說完呢！下半句是，你是個例外，我想知道你那個大體的方向是什麽？”
??“變得更強吧。”李零聳著肩，至少，這是他當前最緊迫的目標，也不知道風林火山都怎麽樣了。
??“我幫你，我想好了，我要給你量身設計一部最好的機甲來。那是你的方向，也是我的。”
??“很麻煩的，算了。”李零搖頭。
??“你以為我為什麽要送你一部機甲？哼，咱倆同乘，我是要收集數據的。”
??“你不會還是幫那些家夥吧？我感覺不太靠譜，你別又是想坑我的吧。”
??“他們就是求我，我也在不會幫他們任何一個忙了，人家這是掏心掏肺的幫你，你這話說得！哼，我生氣了。”
??“你？得了吧，我不需要，也用不著。”
??呂曉萱忿忿的抿著唇，一副好心當作驢肝肺的模樣：“你還需要通訊嗎？如果不用的話，我就幫你關閉。”
??“那關了吧，我也沒什麽人好聯係的。”
??呂曉萱關閉了李零的通訊器，同時說：“現在就是那些混蛋哭著來求我，也別想我在幫他們任何一個小忙，我一定要做出最厲害的機甲來，將他們全部都踩在腳底下，哼！你一定會因此愛上我的。”
??“敢情是那我當免費的試駕員啊。”李零無視了她最後一句話。
??“想要工資嗎？我整個人都抵給你！”
??“別，我消受不起。”
??“那你一輩子都隻能是打工的命！”呂曉萱忿忿的回應。
??出了城，兩人登上了機甲烈焰，烈焰高有4.8米，寬2.86米，看過去並不小。
??打開駕駛艙後，才發現駕駛艙很小，兩個人在裏麵顯得有些擁擠，不用說這肯定是呂曉萱搞的鬼了。
??似乎是擔心被李零指出來，呂曉萱趕緊解釋：“這無良的商家，我明明要求要個大的駕駛艙的，真是的。”
??“行了，別裝蒜了。你乘，我不用。”李零瞪了她一眼。
??“浪費我一番心意，好啦好啦，怕你啦。”她按了一個開頭，機甲駕駛艙擴展了些許。
??“快進去，你看，已經夠大了。”呂曉萱罕見的紅了臉。
??駕駛艙呈圓柱形，直徑一米五。在狹小的駕駛艙內，除開設備，兩人間的間距都不到40公分。幾乎是麵對麵。伸手都不可避免的碰上對方，別說伸手了，就是低個頭，都有可能撞到對方。
??“反正是神經元操控，不需要那些多餘的設備，所以我給拆除了，這才讓駕駛艙寬敞了些。求你了，一起進來，不然我怎麽收集數據？作為設計師，我總得共乘體驗，才能設計出最完美的機甲，不是嗎？”
??“怕你了。”李零無奈，進入了駕駛艙。
??後者臉上笑開了花。
??深海液正在注入，很快就將兩人包裹了起來並逐漸增壓，李零檢查了下機甲的各個係統，都算正常。“準備好了？”
??呂曉萱有些失神，她麵對的李零，這樣的距離看過去李零簡直是帥呆了，哪怕對方相貌實在不敢恭維，應該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反正她覺得就是帥。
??“嗯，嗯。”她也沒聽清李零在說什麽。
??“那就出發了。”李零啟動了烈焰的引擎，機甲騰空而起向著茫茫的荒原行去。
??“你都看了半天了。”李零有些無奈，睜眼閉眼都是呂曉萱，這妮子的歪門邪道還真多，這麽小個駕駛艙，進來之後她完全就有意無意往自己身上蹭，真是！
??“我在收集參數呢！”呂曉萱振振有詞。
??“參數在我臉上？”李零下意識的伸手摸臉，卻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呂曉萱對方，後者鬧了個大紅臉，但還是故意往李零那邊擠了擠。
??“哎，估計我是擺脫不了你了。”李零搖著頭。
??呂曉萱對他做了個鬼臉，竊喜不已。
??航行途中不可避免的會遇到異獸。那是一群風鷹，八階魔獸，可被馴化。
??風鷹有七隻，對於李零他們這樣鮮豔的塗裝，加上目中無人的中低空航行，自然就引起了風鷹的注意，風鷹的速度可比烈焰要快上一些，而李零也想測試下機甲的實戰性能，所以他降落到了地麵，進入了戰鬥狀態。
??烈焰機甲手持雙戰刀，一刀豎直胸前，一刀與機體成40度夾角擺出了戰鬥姿態，此刻，風鷹卻在天空盤旋。
??“沒有遠程武器，你怎麽對付它們？”呂曉萱問。
??“看運氣吧。”李零駕駛著烈焰機甲到了一處山坳處，這裏至少不用四麵受敵了。
??“運氣？你說我隨意，你自己呢？”
??“後悔跟出來了？”
??“我要做什麽？”
??“別幹擾我。”李零隨口說，他正關注著風鷹的動向。風鷹們降低了高度，它們極快的來回俯衝，並扇起了猛烈的狂風。
??話一說完李零就後悔了，這妮子似乎得到了明確指示，直接八爪魚一樣撲到了李零的身上，還振振有詞：“我害怕！”
??李零完全沒有了脾氣，這小小的駕駛艙他也沒地躲。
??狂風席卷，帶起大片飛沙走石，如果是機械操控，這幾乎對駕駛員沒什麽影響，偏偏李零又是神經元操控，這樣一來就形成的龐大的信息流，對他有小小的紛擾。
??風鷹盤旋了一陣後，呼嘯著發動了攻擊，它們猛烈煽動著翅膀，劃出一刀刀蘊含風屬性的銳利風刃！
??風刃無聲無息，甚至都無法看見，但李零根據空氣中的氣流準確的預示了出來。烈焰也響起了受襲警告，並詢問是否要開啟能量護盾。
??李零拒絕了，他心念一動，烈焰無聲無息移動了少許。別看動作幅度很小，其實這需要極高的掌控力，呂曉萱甚至都沒能感覺到機甲的移動。
??風刃落了空擊打在岩石上，隻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豁口，如果擊中了機甲，多半也會讓機甲受到一定的損傷。
??風鷹遠遠的盤旋著，它們不時激發出一道道風刃，雖然這傷不了兩人，但也給他們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還好呂曉萱沒有繼續鬧騰，倒是操控著機炮時不時開火，以各種手段吸引著風鷹的注意力。
??見她上道，李零操控機甲走出山穀掩體，極盡嘲諷之能事。這般下來，幾乎所有的風鷹都下降了高度，隻有一兩隻風鷹高空盤旋。
??目的已經達到，烈焰暴露在外依舊沒有退回去，風鷹們仍然遠遠的劃出風刃攻擊著，這一點兒作用也不起，烈焰總能輕易躲開，時間緩緩過去，終於有風鷹按捺不住，向機甲俯衝了過去。
??李零等的就是這一刻，隻見烈焰笨拙的閃躲不及，就被風鷹的爪子給抓住，並騰空了！
??在這個距離上，呂曉萱才看到風鷹的身體有多龐大，風鷹的翼展有十二米，高度四米多，烈焰在他們的眼裏更玩具一樣。
??眼下俯衝過來的風鷹死死抓住了烈焰的肩膀，將其帶離地麵，拎到了半空中！
??四周的風鷹眼見獵物到手，紛紛一擁而上想要分一杯羹。抓住李零的那隻風鷹豈會任由同伴搶食？它張開雙翼極速的想要逃離，但是，帶著獵物的它速度是遠不及同伴的，它很快就被追上，甚至有風鷹朝它發起了攻擊！
??又有幾隻風鷹飛了過來，李零果斷的揮刀，劈砍向抓握住自己風鷹的鷹爪，他揮刀的方式極其講究，高倍振頻下振頻刀輕易斬斷了風鷹的一隻鷹爪，風鷹吃痛，也不得不斷開了，烈焰自高墜落。
??墜落是可控的，李零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隻見烈焰雙手猛一用力，抓握住相鄰襲來風鷹的另一隻鷹爪，並順勢來了個空翻，回旋，倒立，一氣嗬成穩穩跳到了那隻風鷹的背上。
??被敵人上身的風鷹此刻哪有心情陪他玩耍？所以猛烈揮動著翅膀想將烈焰給甩下去，也不知道烈焰怎麽做到的，在凜冽的狂風和劇烈顛簸的風鷹本身他竟然穩如泰山，腳下似乎是生了根！
??臨近的風鷹紛紛發出嘶鳴，它們一擁而上撲擊了過去，李零雙手揮舞著振頻戰刀交織出一張緊密的火力網，更是主動迎了上去廝殺在了一起。一時間羽毛紛飛，鮮血四溢。不一會兒，烈焰機體上的顏色更鮮豔了，那都是風鷹的鮮血染的。
??在新鮮血液的刺激下，風鷹越發的瘋狂起來，它們紛紛上前啄食，李零抓住機會，果斷出擊，振頻刀每每開鋒見血，雄渾的勁力也滲透到風鷹的內髒，但風鷹的體積太大了，生命力也相當頑強，想要擊殺還是有相當難度的，畢竟，機甲並不能完全發揮出李零的戰力。
??由於接連攻擊，李零腳底的這隻風鷹似乎受傷很重，飛行姿態都有些不穩了，他找準機會，腳下一瞪騰空而起，跳到另外一隻風鷹身上，然後幹淨利落的用刀狠狠斬向了它的心髒，在它掉落的瞬間，烈焰又跳到了相鄰的風鷹身上……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他就將身邊這些風鷹給完全解決了，也隻剩下了腳下這一隻。腳下這隻風鷹一點兒也不老實，它不斷的掙紮著想要甩掉身上的人，李零對著它的腦袋來了一個重拳，風鷹一時有些迷糊，失去了平衡於高空跌落下去。
??烈焰站在風鷹的身體上一同跌落，如同流星一樣砸向了地麵。然後李零抽出振頻刀對已經七葷八素的風鷹來了個斷頭斬，終結了這次戰鬥。
??駕駛艙內的呂曉萱已經呆滯了，這場戰鬥發生得是在是太快了，她都不知道怎麽就結束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擰著李零的臉：“我不是在做夢吧？奇怪一點也不疼。”
??“你擰的是我，當然不會疼了！”李零沒好氣的說。“這就是我說的運氣。”
??“我什麽時候也能有這樣的運氣呢？”呂曉萱兩隻手都出動了，她捏著李零的臉蛋兒，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偏偏李零還閃躲不了，隻能任她胡為。
??“喂，鬧夠了！你再這樣，我就不當駕駛員了。對了，你收集到什麽數據了？”
??呂曉萱這才作罷。“都有記錄。”她低頭開始查驗，但立馬哭喪著臉：“糟了，記錄的精度不夠啊。”
??“這與我無關。”李零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怎麽會精度不夠呢，難道，你的反應速度超過八階了？看分析，應該是這樣，不可思議。我這分析儀、記錄儀都是八階的標準耶，這可怎麽辦？奇怪，你明明才七階，怎麽會有這麽快的速度？”
??“別說這些了，你要記住，這次出來戰鬥不是我的主要方向，製藥才是！”李零通過機甲的感知係統掃描到了附近的一些草藥。
??“製藥？”呂曉萱說。“柯伊星的製藥業其實很發達的，生物製藥到基因製藥都非常強勢，有許多的超級公司在這些領域投入巨資，你打算怎麽做？”
??“我對基因製藥沒什麽興趣，我都在采集草藥了，肯定是生物製藥方麵。但與現代生物製藥不同，準確的說，我是傳統醫學，失落的上古丹術。”
??柯伊星上，傳統醫學也沒落了，被現代生物製藥說取代，傳統中醫成為了曆史，更別說更早之前的上古醫術，這裏和紫苑星的情況幾乎一樣。
??“上古丹術？”呂曉萱看著李零。
??“應該不會太差吧？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麽用。”
??呂曉萱推測李零來自的星球上古丹術一定很發達，靈力等級應該也不低，因為他的實力都是七階了，擊殺八階的風鷹跟玩兒似的。但她也不追問，這是李零的秘密。“那你有這些草藥的數據嗎？”
??“有，我下載了好多，也準備抽時間看看，太多了。”
??“別信那些東西。”呂曉萱說。“網上的都是騙人的，你應該早和我說，我可以找到真正有用的。”
??“用不著，有用沒有隻是相對的，醫學其實並不膚淺。”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拿到一手的絕密資料，那些生物實體的研究數據，你忘了，電腦上的東西對我來說就是不設防的，怎麽樣？我參一股！”
??“你什麽都不知道，我這兒是無底洞，他們的研究我也沒興趣。”
??“我不管，我把島給你，應該可以參一股了吧？”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也別想著製藥了，我隻是隨便玩玩兒。”
??“小氣。”
??“繼續出發吧，等快點到那座島上去，那座島叫什麽名字？”
??“冰火島。”
??“很奇怪的名字。”
??“島維度有些低，常年積雪結冰。但島上有活火山，地熱資源豐富，一邊冷得結冰一邊熱得蒸籠，所以叫做冰火島。”呂曉萱將島嶼的資料發給了他。
??“上麵的動植物種類很繁盛啊，一定有許多珍稀的藥材。”
??“在你之前呢，有許多人都打過那座島嶼的主意，不過上麵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甚至還有九階的異獸棲息，所以就沒人去那邊。執政官半賣半送就送給了我，還大張旗鼓的宣傳說重視科學，提高對科學家的待遇和福利。
??實際上，那座島嶼根本就是個坑！一點用都沒有，每年都還要我向政府交一筆數額不小的領地稅，我交不上，所以隻好幫他們研究些東西了。”
??“哦，明白了，子爵也不容易啊。我說你怎麽會將那麽大一座島嶼送給我，原來沒安好心呐！”
??“啐，我是真心送你的，前提是你娶我。你說咱們現在這樣，還有什麽放不開的？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荒郊野外也就咱倆，你看你，是不是該做些什麽，負責就行。”
??“嗯哼。”李零咳嗽了聲，打斷了她的言語。“跟我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再重申一遍，不可能。”
??“為什麽，能詳細說說嗎？”
??“不能。”
??“真無趣。”她看著李零。
??機甲一路行進，接下來的旅途很安寧，兩天後，烈焰終於來到了海邊，並又用去了兩個小時，這才渡海，來到冰火島上，此時天色都有些晚了。
??“得找個宿營點，除非你想在機甲上過夜。”
??“也沒什麽不好的，我覺得這樣挺好，反正都一樣。”
??“我可受不了。”李零打開了島嶼的信息麵板，除開島嶼中央的一千多平方公裏的範圍綠意盎然，其他地域近乎白茫茫的一片，北方是冰原，南方是凍土，中間依托火山的是茂密森林。
??哪怕是冰原上，也會不時有高溫的熱氣流衝破冰層，在寒風中化作水汽，凍結成冰。其實冰火島的地表是溫熱的，但這裏的氣溫很低，所以都凝結成冰了。
??李零操控著烈焰在一處凹陷的凍土山坡腳下降落了。出駕駛艙有些麻煩，呂曉萱似乎是故意的，不斷往他身上蹭，直徑一米五的駕駛艙都被她這樣的動作而溫度上升了些許。
??李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也裝作沒有看見，反而還有些得意。
??機甲外的氣溫很低，即便是防護服都無法抵禦這冰冷的寒風。李零看了眼溫度，零下32度，空氣中都有一股大海的鹹味兒。他操控著機甲在凍土上挖了一個大坑，足足有10多米深，那裏的溫度就不那麽冰涼了。
??“接下來要怎麽做呢？”呂曉萱雙手摟在胸前，其實她並沒有那麽冷，隻是想營造出一種需要關愛的錯覺。
??而李零呢，卻裝作沒有看見，讓人有些氣惱。不過她心中卻說在這冰天雪地裏，你總跑不掉的。
??“生火，餓了吧？還得打獵。”
??“好啊好啊！”呂曉萱拍著手，反正李零是不可能將自己丟在這裏的，打獵還得靠他們兩個人。
??為了安全起見，兩人又登上了機甲，畢竟，柯伊星靈力充裕，這裏的異獸要厲害許多，李零也不敢托大。
??機甲找了好半天才發現一隻七階的冰靈豹，眼前的冰靈豹似乎還未成年，體型有些瘦小，冰靈豹體態優美，速度敏捷，行動起來非常的優雅，像風一樣，而成年的冰靈豹能有八階實力。
??別看這頭冰靈豹才七階，它其實非常難纏，凜冽的海風、極寒的環境不但沒有限製它的行動，反而是它生存在此地最大的倚仗。冰靈豹是冰、風兩種屬性，它張開口就對烈焰噴吐出一個個冰彈。
??冰彈有風元素的加持，速度極快就命中了烈焰，烈焰的機體並沒有什麽損傷，畢竟是八階機甲。
??冰彈沒有任何殺傷，冰靈豹低吼著撲擊了過來，這一回李零將機甲的速度放得很慢，因為呂曉萱說要收集數據。
??他費了些功夫才殺死了冰靈豹，好在這回的數據沒有太多的丟失，分割屍體顯得有些血腥，讓呂曉萱驚叫連連，甚至覺得李零很殘忍，而李零也當著她的麵吞服了冰靈豹的內丹。
??一般人是絕不會吞服異獸內丹的，異獸的內丹蘊含的靈力太過狂暴，人體根本無法吸收，反而會讓服用者爆體而亡。偏偏李零不用擔心，丹藥對別人來說是毒藥，對現在的他來說反而是補藥，因為，他體內蘊有火之源種，可以慢慢將其煉化。
??“你……”如果不是呂曉萱在駕駛艙內，不想讓駕駛艙弄得一團糟，估計她立馬就會吐出來。
??“茹毛飲血是嗎？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行了，將獵物帶回去，剛才的營地那兒。”
??“你不上來嗎？”
??“我去四周看看，總要找點柴火吧？”
??“我和你一起。”
??“用不著，如果有情況的話，開火，我會回來。”說著，李零幾個跳躍就擺脫了烈焰的追蹤雷達，讓呂曉萱好一陣氣惱。
??沒有了李零，她可不敢到處亂晃，小心翼翼駕駛著烈焰回到了剛才挖個那個深坑之中。
??過了半個多小時後李零才回來，他手上拿著一些材料，有些多，有柴火和一些野菜，還有順手采摘的一些植物。
??他熟練的升起來火，架起冰靈豹的皮毛烘烤著，然後開始烘烤獵物。
??呂曉萱試圖幫忙，可是她卻發現自己什麽也不會做，也隻好眼巴巴的看著。李零的動作很熟練，這些事情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她吃上了美味的烤肉，喝上了原汁原味的野菜湯，感覺這是她一生中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所以她吃了許多，小肚子鼓得圓圓的，被李零發現後有些不好意思。
??“你吃不了這樣的苦，所以呢，過兩天我送你回去。”李零善後收拾雜物時說。
??“你好像很適應這樣的生活，如果你可以，我也可以。”
??“等你嚐到苦頭就知道了。”
??“如果我堅持下來了呢？”
??李零沒有說話。
??“如果堅持下來了，你會不會對我刮目相看？”
??“如果你需要數據，我可以傳給你，你也不用在這荒島上。”剛才那半個小時其實他幾乎走了整個島嶼的百分之一，並探知到了一條靈脈。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降橫財，煉體士的他對靈脈的感知是非常敏感的，在一定的範圍內，哪怕是在數百公裏之下他都能察覺到。如果他想要吸收靈脈，那絕對不能讓呂曉萱知道，這丫頭心裏裝不住秘密。
??“我得了解你的戰鬥方式。”
??“我可以將數據傳遞給你，沒有被我嚇到嗎？我生吞了異獸內丹。”
??呂曉萱抿著唇，她甚至懷疑李零根本不是人。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明顯的感情色彩，喜怒哀樂似乎和他絕緣，做的事情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飛車大賽上驚豔的表現，然後是粉紅酒吧被八階群毆，先前還輕鬆滅掉一隊八階風鷹。這些事情，哪怕真正的八階都無法做到，他還僅僅隻有七階，還生吞異獸內丹。
??“你是人嗎？”想不明白的呂曉萱問
??“我是魔鬼。”李零說。“許多人都稱呼我為魔鬼，瘋魔。”
??“真的魔鬼？”
??李零抬起頭看著飄零的雪花：“是吧。”
??兩人一夜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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