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十天啊？我對機甲的要求並不高，要不就隨便弄一套機甲得了。”李零說。
??“你得聽我的，我才是這方麵的專家。你武器都這麽好了，機甲總不能差吧？好馬配好鞍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武器也沒必要，就是一根燒火棍我同樣可以用，真麻煩，要不然還是算了吧，就這樣去。”
??“不行，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下，明天，我們一起去基地。”
??“去基地？”
??“你以為是兒戲呢？我這裏下完單子那邊立馬就出貨？還有一些必要的程序，懂嗎？那些研究人員也不是專業的戰鬥人員，你得自己和他們解釋清楚。
??大體上我可以為你解答出來，不過武器是你自己設計的，為什麽要那樣做，為什麽要那樣的角度，都需要評定的，如果你不在現場，那些研究員會想當然的調整成他們以為適當的參數……”
??“我怎麽感覺我被你坑了一樣？我不太想要這部機甲了……”
??“不想要也得要，那座島嶼其實也是很危險的，在大海中，海裏的水生異獸風暴來臨時會侵襲島嶼，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
??“要不你不去，我一個人去吧。”
??“不行！那是我的領地。要沒我同意，任何人都不行。”
??“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我自己偷偷去誰知道？”
??“天真！現在身份識別卡都嵌入芯片的，人在哪隨時都能定位到。你根本就不會知道，有些飛地是禁區，除非經過本人的同意，否則私自進入者不會受到相關法律保護。”
??“哦，識別卡定位，我說你怎麽知道我行蹤的。”
??“我警告你啊，別妄圖更換識別卡，而且定位方式也不單是識別卡一種！我也是關心你才去定位你，就是別人，我還懶得看呢！”
??“我真不想去那什麽研究所，基地，我不想被暴露身份，比如什麽烈焰狂魔什麽的。”
??“也是哦，就不該給杜榮那混小子簽名，竟然拿我倆的簽名去招搖撞騙！還好我偷偷跑到你這兒來了，我原來的住所，學院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蹲點。哎，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你不承認就好了。”
??“你傻啊，烈焰狂魔和雨曉令萱同時出沒，那不明擺著嗎？我可不想被人橫吃飛醋，受到無妄之災。”
??“什麽叫無妄之災？咱倆本來就是一對兒。”呂曉萱壞壞的笑著。“到時候羨慕死他們，哈哈哈！走吧，求你了，我平生第一次求人，就一起去吧！”
??最終，李零還是帶上了麵具，去往了131研究所。
??131研究所位於城市外220公裏處，方圓數十裏都是軍事禁區，禁止普通訪問。131所直屬柯伊星科學研究院，研究的主要方向是超級材料，目前已經推出了相關的許多成果。
??兩人是通過某處軍事基地的地鐵去往的131研究所。在研究所入口處，也是經過極其嚴苛的安檢後才得以通關。走出安檢站後，那邊已經有兩位穿著通體潔白衣服的人員在等候了。
??“蕭姨，李爺爺。”呂曉萱打著招呼。
??“小萱，你可算是來了。”說話的是一名老頭，不用想他肯定是姓李。“有個問題讓我很困惑，你幫我參考參考。”
??“先別急，老李，小萱才來呢！”
??“我男朋友。”呂曉萱不顧李零的感受挽住他的胳膊。李零也隻能給她麵子，微微頷首，麵具中的他是沒有表情的。
??“哦。”蕭姨微微頷首，隨即反應了過來：“什麽？你男朋友？”她的聲音有些尖銳，傳出老遠。
??隻見蕭姨向李零上下不斷打量，臉上嫌棄的神情溢於言表。
??“你好，李零。”李零不卑不吭。
??“我說小萱啊，你才多大點？這就處男朋友了啊？別遇到什麽不懷好意的壞人，吃虧的也隻能是自己，我上次其實就有一件事想和你說，但事情太多我就給搞忘了，我有個侄兒，現在在基層做研究，我覺得你倆挺合適的，他……”蕭姨完全無視了李零。
??“蕭林，你也少說兩句。”李爺爺也是一頭黑線。“走走走，別傻站著了。”
??“你叫什麽來著？”路上，蕭姨問起了李零，而呂曉萱在一旁偷笑不止。
??“李零。”
??“今年多大了？”
??“蕭姨，你可能誤會了，我和呂曉萱並沒有一丁點的男女關係，充其量，連朋友都算不上，僅僅是認識罷了。”
??蕭林看向呂曉萱，後者試圖偎依到李零身上，李零卻不動痕跡的閃開，並到了李爺爺那一側，她跺了跺腳。“蕭姨，他生氣了。”
??“也不是我說你，小萱，這世道男人沒幾個好東西，你還小，不懂這些，阿姨是過來人，找對象呢，得找知根知底的，品性端正的，能過日子的那種。”
??“嗯哼！”呂曉萱假意咳嗽了聲。“蕭姨，我昨天擬定的那個項目呢？立項了嗎？”
??“立項？哪有那麽容易，你以為隨便編個理由就能立項嗎？”
??“我這是科學研究，什麽編造理由？再說了，我要是不願意，你們求我都求不到呢。”
??“機甲的係統理論已經成熟，現代的作戰方式都清晰明了，冷兵器已經退出時代了，你還非要搞什麽冷兵器的研究？作戰方式更可笑了，近戰。你甚至都無法近身！”
??蕭林說的話並不是沒有依據，至少柯伊星是如此，由於星球的重力很大，12.7G的標準重力導致星球上的物體密度很高，偏重。相應的強度、韌性也非常強。
??113研究所也是做材料研究的，他們研究出來的機體裝甲非常強，能抵擋數百萬噸，甚至千萬噸級的衝擊力，這樣的防護就是核武器也無法完全破壞，更別說冷兵器了。
??無論振頻、電頻，或者高分子材料製作的冷兵器都無法有效破壞那樣的裝甲，對付這樣的機甲，遠程武器有的是手段，比如高頻波、高能彈藥、電漿武器、粒子武器、離子武器等。也因此，冷兵器在柯伊星成了非常小眾的東西，許多人都是拿來做玩具的觀賞物。
??呂曉萱看向了李零，顯然是讓他出頭了。而且這還有更深的意思，看見了沒？人家為了你掏心掏肺還不討好，你竟然還不領情？
??“蕭姨，我沒什麽學識，但我知道個大概，卡片，喏，你們掛著的工作牌，輕盈，柔軟。在速度足夠的情況下，它可以切割鋼板，切麵平整光滑。”
??“超高速理論。那麽，李零是吧？你告訴我，要什麽樣的速度才能切割掉一塊鋼板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李零搖頭，涉及科學，他也是抓瞎。
??“愚昧，愚蠢。我告訴你吧，如果要達到那樣的速度，需要極高的瞬時輸出。用水切割鋼板，就是現在也在應用，1000個標準氣壓下，水流將以大於3000m/s的速度射出，壓力在萬噸。”
??“知道了，蕭姨，我是這樣理解的，比如水切割，又或者絕大多數的熱武器，也是以超高的速度進行碰撞殺傷，其中爆炸的威力絕大部分來自於動能。
??但是由於空氣阻力、星球重力影響，動能武器的速度也有極限，大概在2000m/s。至於其他的高能武器，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一樣，原子彈，采用重原子核鏈式裂變反應，瞬間釋放出巨大能量並產生爆炸，而重原子核鏈式裂變反應，也需要極短的時間，而時間的作用對象，速度，才是關鍵。”
??“幼稚的形容，落後的原始武器。”
??“蕭姨，不準你這樣說我男朋友，而且他說得不錯，1000度電等於1000噸T N T的當量。1000噸T N T可以許多炸死普通人，1000度電如果以秒通過人體，絕對能殺人，如果以月計，年計，那幾乎沒感覺。瞬時輸出和持續輸出是兩回事兒，速度才是關鍵。”
??“速度有極限，別說秒，還有毫秒，微秒，納秒，人又能做到多塊？”
??李零聳了聳肩，顯然他也知道其中的難度。振頻刀的頻率上限是500倍，也就是說每秒振動500次，相當於2毫秒一次的頻率。李零如果在短時間內爆發，1秒鍾可以攻擊130多次，相當於7.7毫秒一次，如果持續10秒，就會慢到1000次，相當於10毫秒一次，這是他目前的速度極限。
??“九階的數據，大概能保持10毫秒/次的攻擊頻率。八階，120毫秒/次。七階，200毫秒。”蕭林娓娓道來。“九階的強大，相對於八階，其力量增強僅僅隻有2倍，但反應速度提高了8倍，攻擊速度質變，所以在形成碾壓之勢，量變，引起質變。”
??李零心中對比了一下，原來自己速度這麽快啊，都趕上九階了。不過他的力量低太多，因而還不是八階的對手。
??而蕭林的數據有很大水分，她說的都是沒經過訓練的人速度，如果經過特殊訓練，肯定是能成倍提升的，至少不會這麽低，所以並不精確。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還算有點用。小萱，這個項目我幫你。”
??“謝謝蕭姨。”呂曉萱給李零使了個眼色。
??後者麵無表情，他隻是就事論事。
??“蕭姨，那機甲呢？”
??“沒什麽問題，隻是這參數定得也太高了吧？我們研究所沒有足夠的超導材料儲備，我想其他機構也是一樣，如果要做一部原型機，起碼要好幾年的時間。”
??“啊？不是說十天的嗎？”呂曉萱傻眼了。
??“那是我騙你的，我不這樣說，你會跑過來？你這丫頭，做事從來都毛毛糙糙的，嫌麻煩，沒耐心，這可不行，天賦都被你完全浪費了！”
??“我就說了，別浪費時間了。”李零一聽當即無奈，要好幾年？天可憐見，他可沒這樣的閑情逸致。
??呂曉萱做了個鬼臉。“蕭姨，是這樣的，前期我們要積累數據，所以要求不用那麽高。隻是實驗而已，10天內我就要看到成品！”
??“機甲的使用者是你吧？”蕭林問。
??“是我。”李零沒有否認。
??“你的實力？”
??“七階。”
??似乎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蕭林竊笑了起來。“你把小萱忽悠得團團轉，是為了這部機甲吧？”
??明明是她忽悠我來的好吧，李零差點就脫口而出，不過看蕭林的樣子，無論自己怎麽解釋她都不會相信，所以也懶得說話。
??“年輕人，有句話叫貪心不足蛇吞象。你也太，太那個了。”
??李零看著呂曉萱，後者給他使著眼色，讓他不要多話。“蕭姨，我是這樣想的，超階機甲已經基本定型了，我這裏隻是一個簡化版本，也去除了絕大部分的係統功能，不會存在泄密的。如果有問題，我來擔保。”
??“超階機甲？”李零已經是第二次聽說這個名詞了。
??“嗯哼。”李老頭咳嗽了一聲，呂曉萱閉上了嘴，顯然她說漏了。
??“就你這性子，還不會泄密？我現在懷疑他就是奸細！”她指著李零。
??李零伸出手指指著呂曉萱，這丫頭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給自己挖了這麽大一坑，天呐，自己竟然愚蠢的和她來到了這裏，聽蕭林的口氣，自己還涉及到了核心機密！
??“你坑我！”
??“蕭姨，你說話太嚴重了。”呂曉萱有些不太高興。“他什麽也不知道，是我拖他過來的。我準備讓他參與這個項目，另外，他是試駕員。”
??“不是誰都可以參與這個項目的，他也絕對通不過政審。”
??“那我徹底退出這個項目！”
??“衛兵！將他給我抓起來，我懷疑他是奸細。”蕭林直接將矛頭對準了一旁看戲的李零。
??在李零錯愕間，急速出現一隊全副武裝的機甲戰士。李零評估了下當前情況，他是絕對逃不掉這處嚴密守衛的軍事基地的，圍著自己的機甲戰士給他很凝重的威壓，至少都在八階以上。況且，他連這是哪都一無所知，所以老老實實舉起雙手，被拘押了。
??“蕭姨，你！”呂曉萱氣急，竟沒料到這一出來！
??“你跟我來。”蕭林直接拉著呂曉萱的手拖著走，同時說道：“老李，今天沒你的事兒了，你先回去。”
??“你這是做什麽？嚇到孩子了。”李老頭搖著頭。
??“我才不去。”呂曉萱回頭看著被帶走的李零，後者的身影在那全副武裝的機甲麵前顯得那麽弱小，那麽孤單。她知道在這裏被定義成奸細意味著什麽，李零很可能會無故枉死，都是自己害了他：“把我也抓起來吧，我要陪他。”
??“你最好跟我把這件事說清楚，不然他這輩子都將待在監獄了，你以為這是兒戲嗎？還有你自己，你甚至可能都被他毀了，事情比你想象的更嚴重！”
??“小萱，你先冷靜一下，先和你蕭姨去把情況說清楚，不然，他可有苦頭了。而且如果是別人來審訊的話，你肯定不會好過。”
??“我不去！”
??“去，為了他。”老李說。
??呂曉萱氣得眼淚往下掉，她真恨自己瞎了眼，心想這個超階機甲的項目真可笑，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
??“走。”蕭林拉著呂曉萱的手，呂曉萱用力掙開了。“蕭組長，我自己能走。”她的言語很是冷淡。
??另一邊，李零又被關進了小黑屋，他感覺自己柯伊星旅程真是不暢啊，都和禁閉室結下了不解之緣。這來來回回都好幾次了，正常生活的天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自己招誰惹誰了？除開第一次外，要麽被楊彤坑，為了救她進了監獄，要麽被柳青青坑，為了調查差點被打死，也差點進監獄。這一回，又是被呂曉萱坑，被軍方當間諜了，自己是有多傻？接二連三的被一個又一個女人坑得不要不要的。
??在蕭林的房間裏，呂曉萱正在接受著審查。“小萱，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可是，這個項目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如此。”
??“別假惺惺的了，有什麽想問的直接問。”
??“你們怎麽認識的？”
??“飛車大賽。”
??“飛車大賽？”蕭林是為數不多不知道飛車大賽的人之一了，她的眼裏隻有研究。
??“一種危險的遊戲。”
??蕭林從網絡上搜索了一下，那樣火爆的場麵讓她有些擰起了眉頭。
??“為什麽，這個……”
??“很奇怪是嗎？我為什麽會參加這麽危險的遊戲。”
??“你是說，你參加了？”這大大出乎了蕭林的意外，她怎麽也不會想到，也想不通為什麽呂曉萱會參加這樣的比賽。
??“我和你們不同，我也根本不是科學家的命。我很懶，我是個人，想要激情、刺激、想要個男人，飛車大賽都滿足我的條件，所以，我就去了。”
??“你，你怎麽這麽，任性……”
??“任性？知道我過的什麽日子嗎？沒有同齡人願意和我做朋友，沒有人和我說的上話來，我在那些人眼中是異類，所以呢，我準備放飛自我。而且我聽說，飛車大賽的男女車手都會發生性關係的，是潛規則，我想玩玩。”
??“你想玩玩？你太隨意了……”
??“隨意？也許吧。在報名的時候我也有過猶豫，因為我不知道誰是我的搭檔，他長什麽模樣，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帥是醜，是老是少？我都不知道。
??但報名參賽後，我反而鬆了一口氣。這是另外一種生活，如果不滿意，離開就是了，雙方都不會有心理負擔。”
??“他是車手？”
??“是，我覺得這就是緣分，他本來沒機會的，有人給他買了票，讓他進了場，也有人送給了他參賽資格。所以，他成了我的搭檔，一開始，他就是個笨蛋，三分鍾過去了都沒能將飛車啟動起來，當時我的心情糟透了。不過後來，他表現不錯，而且說話很有意思，我甚至都以為他是個改造人。”
??“烈焰狂魔，雨曉令萱？”蕭林看著關鍵詞。“這是你們？”
??“對，是我們的簽名。他從不會駕駛飛車，到將飛車大賽的參賽者們踩在腳下，隻用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如果說我是天才的話，那他是什麽？”
??“他來路不明。”蕭林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呂曉萱沉默了，李零說過，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是他的秘密，她絕不會說出去的。
??“你知道這一點嗎？”
??“知道，他說起過。”
??“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隻有幾天，關係到什麽程度了？”
??“我愛他，他卻不愛我，隻拿我當普通朋友。”
??“關於超階機甲項目，你對他透露了多少？”
??“什麽也沒說。他本來打算去我那塊飛地的，我說送他一部機甲，讓他選，他都不要的。我說我也去，他才同意了，但隻要普通的機甲。而我想要訂製的，除開配置的武器，其他都是我親擬的方案，他這方麵完全就是小白，什麽都不懂。”
??“從武器配置來看，他擅長近戰，近戰。”
??“我的科目就是這個目的。現在，就是求我，我也不會再參與超階機甲的後續項目了，我要全麵退出，盡管抹除我的記憶好了，我隻要最近這幾天的，你們也可以派神念者來讀取思想。”
??“他真值得你這樣付出？”
??“人這一生，總有點值得付出一切的東西。”
??“你先聽聽他怎麽說吧！”蕭林播放了畫麵。
??“你和呂曉萱什麽關係？”
??“沒什麽關係，萍水相逢。”
??……
??“你喜歡她嗎？”
??“不。”
??“你們在一起了。”
??“是。”
??“為什麽？這不矛盾嗎？還是說，你隻是在玩弄她？”
??“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她因為飛車大賽後的困擾，來我這裏避難而已，我這裏沒那些煩人的蒼蠅。”
??“你知道超階項目嗎？”
??“不知道。”
??“你的履曆一片空白，有什麽要說的嗎？”
??“沒有。”
??“你有過兩次入獄經曆，有什麽辯解的嗎？”
??“你自己看。”
??“你接近呂曉萱有什麽目的？”
??“什麽我接近她？明明是她接近我員，她貪圖我美色，但我對她沒興趣，在我眼裏她就是個半大的孩子，還能有什麽？”李零臉上掛著笑意。“你們真不會折磨人，感覺跟撓癢癢一樣。比監獄的那幫家夥差遠了。”
??事實上，李零正遭受著酷刑，不過，畫麵中卻沒有顯示出來。
??“他不喜歡你，小萱。”蕭林關閉了全息影像。
??“我喜歡他就足夠了，問完了嗎？我想，也許我會在他那樣的房間裏說實話，我一向很膽小。”
??“我是在保護你，小萱，防止你受到傷害。”
??“可笑的理由，想讓我接受你那白癡的侄兒嗎？永遠也不可能！”
??“你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他會吃些苦頭，但我保證，如果他沒有別的目的，他會沒事的。”
??“我不會再參與任何的項目的，或許我也是個威脅，幹脆也將我處理好了，這是你們一貫的方式？我真傻，竟相信你們這群瘋子。”
??“你冷靜一下吧。”
??“讓我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去冷靜？不，我應該在禁閉室去冷靜。”
??蕭林手指敲動著作案，過了幾秒種：“估計我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了，那好吧，禁閉室。”
??呂曉萱如願以償的進了禁閉室，可李零並不心甘情願的遭受折磨啊，他身上的傷其實非常嚴重的，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下子他又得費些心思調理了。
??十天之後，兩人都被放了出來。關於什麽什麽項目，自然是無緣了，呂曉萱說什麽也不肯再繼續那個超階機甲項目。她隻是默默攙扶著李零，離開了113所，背影很是讓人心痛。
??“這是你要的結果？”李老頭搖著頭。
??“我那是為了她好。”蕭林輕聲歎了口氣。
??“是，為了她好，她不用再受到任何的牽絆了，也徹底的解脫了，和超階項目都無關了。”
??“舍不得了嗎？”
??“她會恨你，更不會理解你的苦心。”李老頭也歎了口氣。
??“那也比永遠脫不開身要強，而且，那個男孩很聰明，他點開了超階機甲的秘密，速度才是關鍵，我們真是笨啊，一直走入了誤區……”
??“真要做出這樣的東西來嗎？”
??“不，所以我用這個借口趕走了他們，如果他們參與進來，項目幾乎已經成功了。”
??“我明白了。”老李點著頭。
??“隻有這樣，才是保護她啊，一旦超階機甲做出來，是禍非福……”
??“可是帝國那邊，對咱們的項目多有微詞……”
??“我頂著！”
??原來，超階機甲是帝國的一個核心研發項目。
??呂曉萱攙扶著李零：“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就是傻啊，連我也變傻了，我真是。”李零搖著頭，見呂曉萱心裏低落，隻好安慰道：“好了，別愧疚了，我沒事，好著呢。”
??“你現在，還會和我一起去那塊飛地嗎？”呂曉萱期盼的看著李零，那眼神裏有渴求，有惶恐，有眷戀，她害怕因為這件事李零和自己翻臉。在禁閉室裏，她把自己嚇壞了。
??“我會的，我們現在就出發。”
??“嗯！”呂曉萱開心的笑了起來。“現在就出發！不，再等兩天，我答應過送你一部機甲的，我幫你買一部，也許不是最好的，但是我心意。”
??盡管李零想要拒絕，可是他知道呂曉萱的用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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