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東陵合作
「來了？」
鳳南瑾放下手中的東西，似乎對於楚連城這個時候過來並不奇怪，接過她拿過來的茶碗說道：「你讓澤逸幫你傳膳了嗎？」
這個時候鳳南瑾才想起自己，楚連城有一種等著鳳南瑾給自己吃的，自己肯定就會餓死的感覺。
不過楚連城自然不會在意這些。
「我吃飽了，不用你惦記著。」
楚連城隨意的回答了一句，心想著自己為什麼過來，其實說實話自己也不清楚，只不過走到門口，然後就走進來了，對於鳳南瑾她想的也是十分的簡單，自己想了所以就決定這樣做了。
「你來的正好。」
鳳南瑾似乎也十分期待楚連城過來的樣子，楚連城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柔和：「怎麼你在等我？」
之前呢，楚連城還是沒發現這會事兒的，鳳南瑾這個時候能夠有什麼事情來找自己，說實話，其實楚連城還是挺吃驚的。
「也不是，朕的國家大事什麼時候要等你，不過這件事情剛好與你有關，你要過來也是好事兒。」
鳳南瑾說的風輕雲淡的，似乎與自己有很大的關係，但是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楚連城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走到了鳳南瑾的身邊，她還記得鄭君菡的話，其實鳳南瑾沒有什麼壞的心思。
「說吧，我聽著呢。」
「朕現在與東凌合作了。」
這會兒，說道這一點的時候鳳南瑾淡淡的笑了笑，說不出的神秘。
「我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你與東凌合作。不說你曾經殺了東凌的皇子，東凌那邊巫咒毒人，簡直就是一個恐怖的民族。」
北冥雖然也有玄術，但是好歹，沒有那種犧牲人命獲得的實力，而且這種人命著實還不少呢。
「難道你覺得，北冥就有什麼區別了嗎？兩者都是用那些巫玄之術的。」
鳳南瑾這麼說，楚連城沒有任何反對。她也不想要為司徒茗說什麼。一是因為司徒茗不值得，二是因為這樣一來二去的，完全就沒有什麼價值了。北冥把她利用的徹徹底底，難道自己還要為了這一層身份，感恩戴德嗎？
楚連城從未想過做好自己的身份，因為這些事情對於楚連城來說都是附加開來的。
「也是，就當做是你說的對，我實在找不出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東凌人合作。」
「你似乎對東凌很緊張。」
鳳南瑾挑挑眉，試圖想要看出楚連城的心思，她笑的淡漠說道：「你誤會了，只不過之前的事情，讓我沒有什麼好感而已，實話實說這緊張不緊張的算不上你的國家大事，什麼時候與我有關係了。」
她明明就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是不知道鳳南瑾為什麼眼神就不肯放過他，溫聲的說等著自己過來，眼神忍不住在她的身上打轉。
「朕想要藉由東凌，攻打北冥，這兩個地方的路數都是一樣，一直以來分為一正一邪，頗有相生相剋的含義，這事情還跟你沒有關係？」
鳳南瑾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剛剛開口的時候，楚連城是猶豫了一下，但是猶豫之後，就笑了笑說道：「聽起來似乎與我有關係，似乎跟我又沒有關係。這北冥的生死，一開始就不是我的責任，我之所以幫助月蓉，是那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總是順帶著說明自己到底多麼無辜，儘管鳳南瑾似乎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打算相信，不過這對楚連城來說，也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現在呢，北冥和你爹與你有什麼關係，以前不知道，現在是知道了，所以總是要有所選擇的吧。」
鳳南瑾再次挑挑眉，似乎話中有話，而且是那種十分直白的去問自己與父親的關係。
她笑，語氣之中沒有太多的負擔。
「你心中有答案吧，覺得我會去告訴他，還是說我會在你身邊幫助他？我的人生，從來就不是他那種人能夠控制的，他能夠利用我本能的關心來利用我，但是不代表我什麼事情都要幫助他來著。」
這話，按照楚連城的性格，的確是能夠做出這種事情，鳳南瑾似乎有點深信不疑，但是卻也不敢太過肯定。畢竟相信楚連城需要多大勇氣，鳳南瑾自己也是說不清楚。
「你以為，這樣朕會相信你？」
「現在的你，我是完全不敢肯定，不過很多次，你明明可以看著我死，但是我偏偏還是活下來了。」
「那是因為朕想要看著你痛苦，報復你之前做的事情，你不會認為這些事情是因為朕愛你吧。」
鳳南瑾真的是睜眼說瞎話的典型，他這幾天無比的擔心楚連城，時不時的還會讓白悠然研製更好的方子特別是看到楚連城因為葯浴疼痛的樣子。
「不敢，我現在才是什麼都不敢想，什麼都不敢相信，我會留到你相信我為止。」
「之後呢？」
鳳南瑾皺了皺眉，輕聲問道。
「人的一生就像是浮萍，無法卻說最後的歸屬一定是在什麼地方，只不過是我這個人偏執的堅持，不希望受到一點冤枉而已，更何況是關係於我親近的人，強加給我的那種。」
楚連城說的頭頭是道，但是鳳南瑾卻突然笑出聲來。
「那也好，你想開便好了。你想留下來，隨時都可以。不過朕已經決定，立東凌公主為後了。」
這皇后的位置空了許久，鳳南瑾心中的想法自然是楚連城，以前是，楚連城出現在自己面前之前也是這樣，不過這會兒卻輕易的改變了。
楚連城聽了，明顯愣了半晌，是什麼感覺鳳南瑾當著自己的面前，說自己想要娶的是別的女人，然而她就像是不知道一樣，沉了沉眸子，說不出的狼狽來。
「失望了？雖然你也是個公主，不過朕寧願是你連城郡主，也不希望你是北冥公主，你可要想好了，日後你永遠都不可能，有站在後位的那一天。」
楚連城不知道，這鳳南瑾到底是多麼怨恨北冥，而且看起來，是從那件事情開始。
她乾笑，掩飾自己的失望，她早就應該想到的不是嗎。
「皇上言重了，這失望真的不敢當，皇后不過是個虛名而已，連城不會在乎如此，而且我的目的也不在那個位置上面，我回來就沒想著能夠破鏡重圓，所以也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感覺。」
她說的，似乎跟自己無關一樣，不過對於鳳南瑾的這種「報復」他是有點不能夠忍受。
「是嗎？那真的是太好了，知道自己的地位永遠都是一件好事兒，往日的恩情還在，朕始終給你一次機會，覺得這件事情自己人受不了，你可以回到北冥去，或許選擇好了自己的路才是最重要的，朕這一條，註定是崎嶇。」
「我的選擇早就定下來了，你說這些，難道想要改變什麼，還是說皇上覺得連城的存在是個累贅，一開始決定留下來的並不是連城，連城只是過來澄清一切的。」
楚連城低下頭，有點想要離開，按照自己的性格，自己早就應該走了。偏偏她屬於那種不達到目的，不會放手的那一種。
「就算是讓你澄清又如何，朕是不會納她的女兒為皇后的，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貴妃都不可能，只不過朕現在承認，有點貪戀你，放不下你而已。」
或許，這就夠了，這就像是毒藥，侵蝕著楚連城的心，但是她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不在乎這種傷害了。
「多謝皇上的放不下，希望皇上早日放下，我們都能夠回到彼此的角色上面。」
她輕笑，無以言表的風輕雲淡。
「楚連城，既然你想要朕放下，為何不走，你留下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算是為了情，難道你覺得還有什麼用嗎？難道你覺得朕會為了你，放下朕說的話？」
他站起來，緊緊的扳著楚連城的肩膀，一會一個想法，瞬息萬變的讓楚連城有點害怕。
「我不敢，我沒有這個能力。不過皇上既然千方百計的把我從靖王那裡帶來，什麼事情不都是皇上選擇的嗎？」
「不要說王叔的事情。」
其實，不是因為靖王也要幫著楚連城，鳳南瑾第二天不會衝動，將楚連城直接帶回來，事情興許還不會那麼發展，楚連城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複雜了。
「連城想要回去了。」
她輕聲，剛才的一切輕快的交談都不存在了，她現在很痛，真的很難受。
鳳南瑾放手，沒有多說一句話，想要楚連城不再進來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楚連城回來了之後，第一時間就是在別院收拾了一間房子，為了防止鳳南瑾多說什麼，那房子小小的，頂多比柴房好一點，看起來就是丫鬟宮婢住的那種。
她已經失去了所有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念想了。
鳳南瑾回來，已經看不到楚連城的身影了，找了兩圈，門口的侍衛都說楚連城是回來了，剩下的事情，他們也是不知道畢竟這宮廷之內，很少有人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