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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咒嗜心

  她皺了皺眉,一陣頭暈的感覺,讓她心中再次泛起一絲緊張來。 

  她的雙手有點顫抖,努力的想要早點做完眼前的事情,然後不被鳳南瑾發現什麼。 

  「動作怎麼那麼那麼慢,連城郡主不會連這點小事兒也做不了了吧。現在楚致遠不在了,這將軍的事情也早就分出去了,你這郡主的身份,是不是也要改改了。」 

  鳳南瑾一直抬著頭自顧自的說道,低頭的時候偶然發現白色的要帶上染著淡淡的桃花的痕迹,突然拉住了楚連城的手腕。 

  他起初還以為楚連城有什麼動作,從她回來到現在,鳳南瑾從來都沒有靠近過楚連城。 

  他直接擼開楚連城手腕,細碎的裂痕蜿蜒有點觸目驚心,他始終無法想象,為什麼會這個樣子,然而這會兒楚連城彆扭的不得了,伸手反抗:「放開我!」 

  「別動!」 

  他怒吼,從油然而生的一種緊張。 

  但是現在楚連城卻掙扎不休,儘管難受,卻不願意被鳳南瑾看到任何窘迫的地方:「你到底做什麼了?」 

  鳳南瑾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驚訝的感情,一點都不少。 

  「我怎麼樣,那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還是有血液順著楚連城的傷口留下來,她忍著疼痛十分的堅定。 

  鳳南瑾伸手一撕,她身上的衣衫毀盡,身上的傷口卻是一點都不少。鳳南瑾驚訝之餘,拿著身後的袍子,直接罩住了楚連城,然後把澤逸喊進來了。 

  澤逸進來的時候,又是一種說不出的曖昧來。楚連城頓了頓,眼神之中似乎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難為情。 

  「去叫白悠然過來。」 

  澤逸不明所以,楚連城卻更加變本加厲,拚命的掙扎想要獲得更多的空間:「鳳南瑾你放開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她不敢太過激烈,畢竟身上只有薄薄的肚兜,衣衫滑落下來,那是無比的尷尬。 

  「你想找死,我都不給你機會,你死了我怎麼去折磨你。」 

  鳳南瑾低下頭,原本的關心變了味道,略帶威脅語氣卻兇狠的很。 

  她委屈,但是無法用言語說明,至少這種事情對於楚連城而言,真的是難受的想死。 

  鳳南瑾將她放下,蓋好被子,舒適的床榻碰到了她的傷口,有一種說不出的疼痛蔓延,她皺眉,鳳南瑾卻輕笑:「你也知道疼,是不是去北冥練了什麼禁術,才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因為鳳南瑾不知道,所以觸目驚心。不過禁術不是應該讓自己力量加倍嗎,鳳南瑾總是感覺楚連城回來之後,力量倒是小了很多。 

  「我練什麼那是我的事情。」 

  她依舊強硬,有一種自己所有事情被昭然於他面前的感覺。 

  「不用你嘴硬,就算是你有再多的毛病,都別想著會死,畢竟朕還要看著你難受呢。」 

  實際,鳳南瑾多數是不忍心。 

  楚連城後來昏睡過去,等到白悠然來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 

  白悠然雙手抱拳:「皇上,找我有什麼事情。」 

  鳳南瑾的眼神平靜,撇到了楚連城那邊。白悠然還沒想到,楚連城竟然回來了:「這是?」 

  「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 

  鳳南瑾裝作一副風輕雲淡,實際上也好奇起來,他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告訴自己,再也不能被楚連城影響,不過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動搖。 

  白悠然好長時間說不出話來,再三檢查之後,還是決定先幫楚連城敷藥,只不過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皇上。」 

  少傾,白悠然走了過來。 

  「楚姑娘這是被北冥的血咒嗜心了,不過屬下不理解的事情是,這好端端的她身上怎麼會有這種血咒。」 

  鳳南瑾深深皺眉,一時之間還沒有理解:「什麼血咒。」 

  這東西,他還真的沒聽過。白悠然於北冥那些東西,還是比較了解的。 

  「北冥皇族有一門秘術,是囚禁之術,通常是囚禁那些高手來的。通常是用被囚禁者的血,施展玄術的一種。被囚禁者會被這血咒影響,走不出一個結界,妄圖衝出來,只會自傷其身,如果強行破門而出,會死!楚姑娘這個,屬下的確不知,她身上的上像是破除自己的血咒,可能是有些辦法,不過再強硬的人也熬不住衝破那一瞬間,身體撕裂一般的擠壓,至於她為什麼還活著,可能是因為有人幫忙救治的及時,但是楚姑娘的精元已損,內力已傷,能不能恢復,屬下真的沒有把握。」 

  鳳南瑾一直都不知道楚連城會不會這種禁術,就算是會用來囚禁自己不收功又衝出來做什麼,難不成她是被什麼人囚禁了,能做這種事情的人,鳳南瑾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誰。 

  不過這是為什麼。 

  苦肉計沒有這樣玩兒的,白悠然也說了,現在的楚連城,跟死人沒有什麼兩樣,那種疼痛會時時刻刻的折磨,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明明知道這樣,還回來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不放過自己? 

  鳳南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白悠然已經老老實實的配了葯,過來給楚連城擦藥,龍榻上面,這樣一個女子,臉上早就失去了血色,當真是讓鳳南瑾的心中泛著陰一月月的不安。 

  「悠然,她不會死吧。」 

  鳳南瑾看似冷漠,白悠然也不過笑了笑:「死倒是不至於,現在這種情況除非有人殺了她,不過這一死或許是解脫呢,血咒嗜心,儘管被破除了,這心脈損傷,身體疼痛時時刻刻折磨著,想要康復卻也是困難,說不定弄不好,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有可能,是苦肉計嗎?」 

  白悠然苦笑,好歹她也算是認識楚連城,雖然她是鳳南瑾這邊的人,還是說道:「皇上,恕悠然直言,什麼人用這種苦肉計,簡直就是自殺。這一路走來,沒有強大的執念,估計楚姑娘早就死在路上了。」 

  白悠然是相信,楚連城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自傷其身。 

  「是嗎?」 

  鳳南瑾啜了一口杯中的美酒,有點惆悵,有點苦澀。 

  「真的沒有醫治?」 

  「悠然還真的無能,只能說是控制,真正的醫治之法,悠然不是北冥族人,自然解除不了這血咒。」 

  說著,白悠然的聲音輕輕的,寫下了藥方。 

  因為塗藥已經不能好好的滲入肌膚之中,而且不夠立竿見影,白悠然用藥浴,兩天給楚連城泡一次,一次半個時辰,這樣藥草才會真正的滲入傷口,基本上不會讓傷口經常出來,讓楚連城那麼疼痛。 

  看著這複雜的故事,鳳南瑾再次苦笑。他帶著楚連城回來,似乎是為了折磨,但是現在卻不知道他與楚連城,到底是誰收到的折磨多一點。 

  楚連城醒了,地方為止,卻以為自己真的是死了。她寧願死,也不願意讓鳳南瑾看見那一幕,她抬起頭,偌大的寢宮一個人都沒有。 

  她身上穿著單薄的一閃,真的很薄,似乎是故意這樣做,擔心碰到自己的傷口,然而所謂的傷口,現在已經消失在皮肉下面去了。 

  真是一種怪病。 

  她感嘆了一聲,赤腳下地。鳳南瑾還是和以前一樣,寢宮之內,連個宮女都沒有,她卻很清楚自己之前是在這裡暈倒的。 

  她想要離開,忍不住想走。但是她卻想要得到事情的真相,鳳南瑾不肯說的真相。 

  「你想要跑到什麼地方去。」 

  鳳南瑾早朝之後,就看見楚連城走出來的樣子,看她一閃單薄,罩了一層衣服在她身上,不讓她穿這樣子亂跑。 

  楚連城身上的衣服,是上好的絲綢,細膩的不得了,白悠然說以免有的時候發作來不及,會弄疼了她,不過這在鳳南瑾看來,卻有點說不出的誘|惑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折磨,你把我留在這裡做什麼,我沒事兒,你要是想要報復什麼,儘管說。」 

  她有點語無倫次,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表達什麼,她原本是想要好好化解一切,不過這個時候難免委屈的說不出口。 

  鳳南瑾欺身,一步一步朝著楚連城的方向逼近,讓她退無可退,一種緊張兮兮的樣子。 

  「你怕朕嗎?」 

  他問她,記得之前他們兩個沒有你我,親密無間。楚連城是這世界上唯一愛護他,關心他不會怕他的人。 

  「不怕。」 

  她膽怯,總是覺得鳳南瑾有什麼目的。 

  「不怕的話,朕也會讓你怕,你都心甘情願跟朕走了,朕怎麼能夠放過你,當初的背叛,要不在你身上一一討回來的話,這事情可不是賠了?」 

  「我不知道我身上還有什麼是你想要的,一無所有就是說我這種吧,唯有搖搖欲墜的賤命一條,你要的話,拿去好了。」 

  楚連城一點都不多去在意,鳳南瑾卻突然上前,攬住了楚連城的腰。 

  「比起你的命,我對你的人更加感興趣,你的那些怪異的傷口消失了,還是一樣的誘|人。」 

  他揚起嘴角,楚連城真的是感覺,鳳南瑾的笑容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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