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跟著你
「這要不要別人說，也是連城你自己自願的，你若是不現在回來，還有什麼人能夠勉強你，讓你委屈，讓你不舒服，這都是你回來的代價，朕只不過想要表明決心，還有日後絕對不會寵著你這點願望而已。」
鳳南瑾說的著實的肯定，其實也就是告訴楚連城以後自己的命運。
「不想要留下，可以早點說明白，朕可以念在以前的事情上面，放你回去。」
鳳南瑾的決心滿滿的，楚連城根本感覺不到任何希望。不過不管事情變成什麼樣子，楚連城都想著，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皇上，連城的事情本王還是一樣的堅持。」
這個時候，靖王開始開口了。
「哦？那皇叔這一次就是確定要在這件事情上面，跟朕過不去了，你可知道楚致遠已死，就算是他活著，這朝堂之上都不會有任何的人，能夠幫她撐腰了。」
這話說的直接，楚連城低下頭似乎不想要去想這些事情，就連自己的事情，都放棄的乾乾淨淨。
「等等，我跟你走。」
楚連城的決定也是突然，靖王一隻手按住楚連城，不想要楚連城在這個時候任何衝動的事情，但是畢竟楚連城決定之後，那種堅決是沒人能夠阻止的。
「王爺，連城多謝王爺的抬愛，是沒想到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王爺還能夠幫助連城。他說的沒錯，這件事情不是關乎於我是否安好的事情，而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始終都要要解決的，不然我也不必千里迢迢的走上這條不歸路。任何人都沒辦法強迫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我原本就無心回去北冥，這是我早晚都要面對的事情。王爺一家的照顧連城都記在心中，不過這個時候連城也是堅定，想要跟著皇上回去，不管是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這番話，鳳南瑾聽得也不是很舒服，就像是自己欺負了楚連城一樣，不過還是笑了笑：「朕要看看，你這麼說到底能夠撐多久。」
楚連城的臉上沒有了笑意，朝著靖王福了福身子。
「現在楚家已經不在，哥哥這一輩子再無依靠，日後的事情，就要麻煩王爺與婉容嫂子照顧了。這一入宮，我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次見面，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請你們放心。」
「連城！」
這個時候鳳婉容也看出端倪，有點不捨得。
「皇帝哥哥，您不要這樣對連城好不好，她是真心的，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是真心的，不然不會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帶著一身的傷痛過來找你解釋。」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她分毫呢。她以前為了讓我相信，連命都可以不要，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放在心上的。」
鳳南瑾是那麼篤定，楚連城卻是無話可說。
「走吧，朕已經等你太久。」
鳳南瑾揮了揮手，朝著楚連城走過來。「回宮之後這才叫做再也沒有出頭之日，連城你可想好了。」
「難道在你這裡，我還有什麼餘地嗎？既然你總是覺得是我對不起你了，這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
楚連城跟他們一一道別之後，走了出來。剛剛想要上鳳南瑾的馬車的時候，鳳南瑾卻阻止了她：「誰讓你坐馬車回去的，朕說了是來帶你走的，而不是接你回去，這麼多人都在外面行走，為何單純多了你要跟朕一起坐馬車呢？」
鳳南瑾這明顯就是故意的，楚連城的身體已經很不舒服，昨天被鳳南瑾傷的那一掌到現在還會隱隱的感覺到說不出的難受來。
「這裡距離皇宮並不遠，我走回去便好了，皇上請。」
她不卑不亢也不生氣，連個眼神都沒有，鳳南瑾一定要說是是自己對不起他的，楚連城再堅持這種事情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事情。
鳳南瑾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似乎覺得按照楚連城的性格不會那麼老老實實，但是事情就是這樣，在不在意似乎都沒有用了。
想著，鳳南瑾的聲音平淡了不少，說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好了，朕就怕朕帶你回去之後，你還會想著皇后什麼的事情，這堯國的任何，永遠都輪不到你，不過你做一個宮婢的話，朕還是會勉為其難的接受的。」
楚連城笑了笑：「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連城在堯國已經無親無故的，不在乎再做些什麼事情，回來是連城自己的選擇自然是願意擔著。」
楚連城的聲音很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鳳南瑾明明是想要對付楚連城卻沒想到再次被楚連城控制，言語之間十分的不滿，說不出的怨懟來。
鳳南瑾上車了，不過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著楚連城虛弱而且平靜的在外面走，他真的後悔之前不是把楚連城抓進來蹂躪。
這樣她或許會上心一點，知道自己之前做的背叛自己的事情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傷害。
不過這樣說也是沒用，有些事情已經開口，鳳南瑾就算是後悔，也不願意出去讓楚連城覺得，現在她還能夠改變任何事情。
他索性不去想，閉幕眼神。
「連城郡主。」
澤逸也在隊伍之中，只不過沒有鳳南瑾那麼激動而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種事情澤逸還是看的清楚，不過現在的鳳南瑾多半是把楚連城的事情，看的沒有那麼重要。
「直接叫我連城就好了，郡主什麼的，我的家裡都不在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聽到楚連城這麼說，澤逸始終都有點不太好過，這件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沒辦法改變什麼。
「皇上那邊的事情，連城郡主您不必擔心，那時候事發突然，真的是.……」
「澤逸，你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嗎？北冥與堯國，你家主子還有我爹爹的事情，所謂當局之謎，我不在這個迷途之中，卻還是一樣對於這件事情表示不甘心。」
楚連城是不甘心呀沒這麼長時間了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擔心的事情，卻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若是有機會，小事兒屬下還是能給連城郡主解惑的。」
到了這個份上，澤逸實在是不能夠說什麼，擔心任何事情都會加速醞釀這些事情的發生，到底是有多麼不甘，這種話還真的是說不出來的。
「澤逸，謝謝你。」
她低下頭，淡淡的笑了笑，眸子裡面總是不著痕迹的有點憂傷的感覺。從這裡到皇城，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程，烈日炎炎，鳳南瑾卻整個晃悠了整整三個小時，一直到楚連城滿頭大汗，身上的傷口，也跟著疼痛起來，這個時候正好夕陽西下，澤逸一臉擔心：「連城郡主，沒關係吧。」
他尷尬，但是這種事情完全不能坐視不理。
楚連城搖搖頭：「一些舊傷，卻不見得多麼礙事兒，這事情我原本就不會在乎。」
竹墨臨走的時候，還沒有醫好楚連城，其實楚連城本身也不是那麼擔心這一點點病痛的打擾，雖然心中還是有點擔心的感覺，她絕對要堅持到一切真相大白，不然的話，她的心中始終都不甘心。
儘管這些話是她自己一直都在努力的告訴自己的。
關於這些事情，她選擇了隱瞞。
皇宮中比自己想象的要冷漠許多，她跟著鳳南瑾的腳步，一步一步，步履已然是十分的沉重，連澤逸都被支出去之後，楚連城的心就格外的複雜。
「皇上，你帶連城回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她忍不住開口去問，忍不住去更加好奇這件事情。
鳳南瑾轉過頭，臉上突然掛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笑：「怎麼都不會是好事兒你放心吧，既然你都決定回來了，輕易的放過你，那是不可能的。」
這一切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楚連城自己都不是很懂，她的語氣有點淡然，抬起頭看著鳳南瑾：「只要皇上開心就好了。」
「不要認為你說了這些，朕就會放過你。當時你的選擇是錯的，朕要你記住一輩子，痛苦一輩子，永遠都沒辦法擺脫出來，不要說黃書，任何人都不要想著幫助你任何。」
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回來，從未想到得到任何人的幫助。
「皇上，不必擔心連城的事情，連城一直覺得自己足夠想得開。」
她的聲音柔柔的，始終帶著一種包容。她現在卻只想要離開這裡，她怕露餡，至少現在應該先清洗下傷口然後上藥。
這種事情實在是駭人，她沒有辦法接受那麼多的事情。
「好，你能想的開邊好了，這會兒朕就怕你想不開，一個脾氣倔了提前死了，朕倒是覺得自己賠了。」
她要怎麼說，如今也只能夠點了點頭。
「那麼皇上打算為難連城做什麼事情。」
「所有宮婢應該做的事情，如果朕想到還會會說的。現在幫朕更衣。」
他張開手臂，一種前所未有的霸道，這種感覺讓楚連城想哭又想笑，若是所謂的報復僅此而已，是不是太簡單了。
很快的楚連城便發現，只不過是她將一切事情想得簡單。
當他解開鳳南瑾的腰帶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指尖還染著一絲的血跡，這個時候自己顯然已經不能夠控制自己的傷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