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
“我既為神算,自然與他人不同,這鐵算盤能前算五百年,後算五百年。..”蔣敬故意沒說‘中間算五百年’打了主意,一會算得不準就說這小子是前不前後不後的命,所以算盤上沒有。
蔣敬閉著眼睛在那裏撥打九九乘法表,嘴裏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容康眼看他算得認真,本來因為算盤而生的那點疑惑又減去了幾分。
這個時候李橫看看周圍,叫道:“小容相公,這裏就是長江了,江南魚米之鄉,這一江水居功至偉啊。”
容康冷哼一聲,道:“這裏我長來長走,還用你說嗎。”本來容康也想著要把這差事給推了,但是李橫找不到孫蛟,容康隻得來了,在他看來,李橫一向和孫蛟交好,必是他故意不找到,所以這會才這樣對他。
李橫涎著臉道:“小容相公,這裏您長來,景色也看得悶了,不如就讓船上的美人給您舞一曲如何啊?”他見容康仍是不說話,於是又道:“那些美人也有一會沒見日頭了,若是在艙裏關得久了,就添了憔悴了,不如就讓她們到這裏來坐一坐,咱們看看也好養眼啊。”
容康冷笑一聲,道:“你不過就是忘不了那顏色罷了,那就讓她們過來吧。”朱汝賢船上的舞女都是各州府裏送上的佳麗,容康早就垂涎三尺了,就是李橫不說,他也要叫來看看,雖然隻是過過幹癮,但是就像李橫說的,也能養養眼啊。
蔣敬的話還沒等說出來,就聽江麵上有漁翁叫賣的聲音響起,本來昏昏沉沉的賀從龍聽到了賣魚的聲音,猛的睜開了眼睛,向著船舶外看去。
李橫一眼看到了賀從龍的變化,戲謔的道:“賀公子是要吃魚嗎?要不要我讓人給你端一碗魚羹去啊?”
李橫以為賀從龍還會不理他,沒想到賀從龍突然道:“我要吃那漁家剛打上來的魚!”
容康冷哼一聲道:“你的事還不少,來人,過去在那賣魚人的船裏,要兩條魚過來,就做了鮮魚羹來給我吃,等我吃剩下了,自然有你一份。”
李橫自告奮勇的過去,蔣敬身邊就沒有別人了,他緊緊抓了大算盤,想著自己能不能把容康給拍在那裏,然後把賀從龍給搶過來。
李橫過去,趴在船欄上向下叫去:“剛才是哪一個叫賣。”一艘小船劃了過來,船上坐著一個一臉花白胡子的老漢,提了提手裏的魚蔞,道:“回官人,是小老兒的蔞裏有了幾尾鮮魚,就在這江心售賣,官人可是要吃這魚嗎?”
老漢手裏提著的魚在水裏撲棱棱飛跳,由陽光一照那魚的鱗都在閃光,李橫不由得讚道:“好一條魚,果然好看?”
老漢哈哈大笑,道:“官人喜歡,那這條魚就送給官人了!”說著一揚手,那魚飛起來就到了船上。李橫正好把魚抱住,那魚就在他的懷裏直蹦達,容康嗜好吃魚,尤其是鮮魚,眼看這魚這麽好看,容康不由得道:“問問還有多少魚,我都包下來了?”
老漢笑道:“尋常的魚還有幾條,但是像這樣的金色鯉魚這裏卻沒有了,家中還有幾條,若是官人不覺得厭煩,可以和小老兒到我的家中去取魚。
容康正想坐著朱汝賢的大船多晃一晃,擺擺自己的威風,而且他從來不認為有人會在半路上攔殺他,所以隻有一條船,雖然又添了些金甲校尉,但是也沒有能把這一艘船給坐滿,這會容康就在船上叫道:“你在前麵帶路,我們在後麵跟著!”
李橫有些擔心的道:“小容相公,來人情況不明,還是……。..”
“怕什麽!”容康不以為然的道:“難道這船上的金甲校尉還對付不了一個老頭嗎?”李橫不敢再說,隻得罷了。
老頭的小漁船在前,容康的大船在後,容康重新躺下,叫道:“蔣敬,你才說找到解除我血光之災的辦法了,那是什麽辦法啊?”
蔣敬順口胡說,道:“隻要……您能在七天之內,救七個隻有一隻眼的老漢,就能免了這血光之災。”
容康皺著眉頭道:“七天之內,我上哪裏去找七個隻有一隻眼的老頭啊,你這不是……。”容康的話音沒落,大船猛的向前一衝,整船搖頭,所有人都嚇得尖聲連連四下逃竄,但是在船上,你就是想逃,又能逃到哪裏啊。
蔣敬眼看就是這個時候,飛身過去,抱住了沒有人理會的賀從龍,身子一翻就到了船舷的外麵了,跟著手掌一揚,三顆鐵算盤珠子飛去,把三個從船上衝過來的惡奴打翻在地。
此時江麵上鑼聲震耳,跟著無數的小船飛駛出來,費保在左,倪雲在排右,卜青在前,狄成在後,同時躍上了大船,向著船艙衝了過來。
這會容康哪裏還顧得管賀從龍讓人救了,沒頭蒼蠅一般的叫道:“擋住他們,擋住他們!”
容康不住的大叫聲中,數百的金甲校尉,衝了出來,他們裝備精良,立時把費保他們都給擋住了,容康眼看費保他們衝不過來,不由得穩了下來,咬牙切齒的向李橫叫道:“還不去把賀從龍給我找回來。”
李橫指揮著幾個校尉向下放小舟,就在這個時候那賣魚老漢大飛身上了大船,抓著手裏的半笠用力擲去,飛旋的鬥笠使得上麵蔑片就如小刀般的向前掃去,眼看就要刺到李橫的眼睛了,李橫嚇得屁滾尿流,向後就倒,賣魚老漢飛身上船,保護容的康教頭向前一步,一刀劈去把鬥笠從中劈為兩半。
賣魚老漢這會已經衝過來了,一腳踹在了那教頭的胸間,那教頭悶哼一聲,向後退了一步,但是沒等站穩又向後退去,這一回退了三步,那教頭隻道那力量算過去了,可是他還沒有站住,巨大的力最排山倒海一般的衝進了他的身體之中,轟得那教頭向後再次退去,這一回隻有一步,但是兩隻腳下,發出一聲悶哼,船板被踏壞了,把他的雙腳給陷進去了。
賣魚老漢飛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容康,重重的把他摔在了船上。
容康痛呼一聲,嘴裏隻叫饒命,賣魚老漢把臉上假胡須什麽的都捋了去,叫道:“你卻看看,我究竟是誰!”
容康一眼看去,眼前站著的哪裏是什麽賣魚的老漢,分明就是石寶,他雖然不認得,但是也知道不對,不由得怪叫一聲,昏死過去了。
此時費保仗一條七股渾金叉連著戳翻數人衝了過來,正和李橫撞上,李橫的雙輪昨夜毀了,這會來不及再製,就拿著一把樸刀過來,他餘光看到容康被抓,眼珠一轉,就等費保一叉挑過來,用刀虛虛一擋,然後怪叫一聲向後翻去,一頭紮進了水裏,看著就像被費保用叉給甩出去了一樣。
一個角被打破,容康被抓住,那些金甲校尉的鬥誌全無,但是這些竟然都不會水,圍著船邊亂轉,沒有一個下去的,太湖四傑,大開殺戒,一個不留的都給殺了。
此時早有船救了蔣敬和賀從龍,那賀從龍身上有傷,一直處在半昏迷的有狀態,被蔣敬抱著跳到冷水裏,猛的一激,竟然緩過來了,聽到上麵喊著要殺容康,不由得急聲叫道:“留著我殺!留著我殺!”
這裏亂成一團,石寶把那容康提起來,按得跪在了船頭,叫道:“容康,賀家不曾惹你,你為何步步相逼?”
容康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連聲叫道:“請祖宗饒命,請祖宗饒命啊!”隨後又挺起身,叫道:“隻要祖宗饒了小人,小人必有回報給祖宗。閃舞網……”
石寶冷哼一聲,道:“這些話,你到去和賀家的人說吧!”
當下他招呼了人把朱汝賢的大船給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在前麵走著,後麵跟著費保他們的小船,向著賀家的祖塋之地而去。
船隻疾行,不過片刻工夫就到了,薛鬥南先下船去報信,不過片刻的工夫,一群人就都圍了上來,歐陽琴看到幾個大漢把賀從龍給扶下來,不由得激動的都哭出來了。
石寶親手把容康都給提到了岸上,就令他跪下,賀家的人都受過花石綱的迫害,對著容康連罵帶唾,臭雞蛋,爛菜葉子丟了一臉,要不是有人護著,當場就打死他了。
此時‘瘦臉熊’狄成下令,船上的官軍全都撲了刀,然後丟到江裏去喂魚了,他們計算過,來得人都被殺了,包括那幾個舞女,隻要能瞞住,一時半會之間,官軍也不可能過來,他們還是安全的。
金甲校尉的衣服卻都剝了下來,由費保他們手下的壯建嘍羅穿了,然後督促著眾人馬上把家當都搬到船上去,隻等這裏都處置完必之後,立刻上船,就走運河水路,重回太湖。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石寶提著容康,就到了最高的坡頭,讓他兩個跪在那裏,此時賀從龍打點了精神,提了刀過來,厲聲罵道:“容康,朱勔一家,不過是狗一樣出身,而你更是卑賤,怎敢就這樣害人,我家好好的祖墳,你們都想打主意奪去,你不知道天人好欺,惡鬼難瞞嗎?”
容康連著磕頭道:“賀公子饒命啊!小的喪心病狂,狼子野心,豬狗不如,還望您高抬貴手,給我一條生路吧!”
賀從龍厲聲叫道:“我爹爹被你們氣成中風,一家人舍了命到祖墳來護祖,你們哪個開恩給我們家了?現在你讓我給你留一條活路,你自己已經把活路給走絕了!”
容康也知道他與賀家的仇大了,隻怕自己磕爛了腦袋也不能算罷的,眼看著求沒有希望了,他也急了,咬牙切齒的道:“你們也別太囂張,你們要是殺了我,你們就是逃到大遼大理,也逃不出我幹老朱相公的手掌心!”
石寶在一旁聽了,淡淡的道:“我們也許逃不過你幹爹的手掌心,但是你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反正是你先死,至於我們死不死你就看不到了!”
容康最後一點倚仗也被嚇住了,不由得連哭帶罵,隻說自己是被朱汝賢給害慘了,一切都是朱汝賢的罪過,與他實在無幹,但是在場眾人哪一個聽得下去啊。
蕭引凰也不再說,就把容康給提了起來,這會的容康都軟了,根本就跪不住了,狄成笑道:“這狗子,卻是在家被人伏侍慣了,這會還不忘了讓人伏侍,看在他是老豬門下得小豬份上,我來伏侍他!”說完大步過去,把容康給按在地上。
賀從龍打點精神,提刀上前,大聲叫道:“列祖列宗在上,孩兒給你報仇了!”說完輪刀用力劈了下去,隻一刀就把容康的腦袋給劈了下來。
容康的屍體倒地,賀從龍還不甘休,又一刀插下去,把他的雀兒蛋兒都給搗碎,他對容康窺伺賀從龍的事一直懷恨在心,現在總算找到機會報複了
殺完了人之後,石寶就向歐陽琴道:“弟妹,你這裏馬上收拾,大家盡快離開,朱汝賢不會等太久,就會再派人過來,我們這些人老老小小,實在無法抵擋。”
歐陽琴看到石寶他們抓了容康過來,就知道這裏再也留不得了,此時一麵答應一麵拉了賀從龍小聲道:“官人,我們要是這麽走了,這祖塋如何是好啊?”
賀從龍皺著眉頭,道:“活人已經如此,還顧什麽死人了!若是這裏被他們給……毀了,我們就殺盡了姓朱的,給祖宗報仇好了!”
賀從龍也是沒有辦法,咬著牙說出來這些,他的心裏也在滴血,隻是他這裏能狠得下來,賀敬彩那裏卻是說什麽也不肯走,賀從龍急了,就讓兩個家丁來抬賀敬彩,老頭子更急,竟然流利的罵了出來:“小畜牲,你要是硬把我抬走了,我就死在這裏!”
賀從龍跪在地上大聲哭道:“爹爹,我們已經得罪了那朱汝賢了,我們不走,就隻能死在這裏了!”
賀敬彩閉著眼睛,道:“你們走吧,我就死在這裏了!”
賀從龍眼看說不通,就抓了一把刀在手裏,道:“若是爹爹不走,孩兒也留下,跟著爹爹一起死就是了!”
賀敬彩怒吼一聲:“你給我滾!你若用這條命來逼我,我現在就死!”
石寶等人都在一旁看著,全都不知道如何解勸這父子兩個,費保、倪雲幾個本來不敢向著這些女眷來看,這會鬧得大了,不由得也向這麵看過來,一眼看到了人群之中的梁紅玉、陳麗卿兩個,不由得一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狄成更是差點喊了出來,倪雲急忙伸手把他的嘴給捂住。
陳麗卿早就看到費保他們了,這會回頭,向著他們翻了個白眼,狄成氣得指著她又要大叫,費保擺擺手道:“你們隻做沒看見好了,我們是來幫石天王的,與他人無甘!”
梁紅玉這會在人群之中擠出來,就到了手足無措的歐陽琴的身邊,在她耳側小聲說了些什麽,歐陽琴先是愕然,隨後大步走了出去,就到了賀敬彩身前,一下跪倒,哭道:“爹爹,您還是隨著孩兒走吧,孩兒已經有了孕了,孩兒不想讓您的孫兒出世之後,見不到祖父啊!”
賀敬彩臉色一變,猛的坐了起來,看著歐陽琴,道:“你說得是真的!”賀從龍身上有病,早有郎中說過,他子嗣堅難,現在聽到這話,不由得讓賀敬彩那一顆求死的心立時熄了。
“從龍!收拾東西,我們走!”
賀從龍欣喜若狂,這會也顧不得去問歐陽琴說得是不是真的了,就讓人馬上開始收拾,賀敬彩這麵就讓彩蓮帶著幾個人,抬著他到祖墳前,向那些老祖宗們謝罪去。
這裏忙活的正亂,也沒有人去關注江麵上的變化,此時江麵上,還有臨著瓜州鎮的大路上,幾路人馬飛奔而來,潤州兵馬都監王鬆,大聲督促,向著賀家的祖塋之地急衝而來。
石寶這會在岸邊走來走去,隻覺得心驚肉跳,總覺得好像要有什麽事發生似的,心忽上忽下的,突然就在對麵的林子裏急跑出來兩個人,邊跑邊叫道:“石天王,石天王!”
石寶猛回頭看去,認出正是吳值、趙毅兩個,不由得心向下一沉,就迎了過去,道:“你們怎麽過來了?”
吳值、趙毅兩個喘著粗氣,你一言我一語的道:“天王,官軍來了,王鬆的三百水軍,五百步兵,就要過來了!”
石寶臉色一變,叫道:“他們怎麽來得這麽快?”
吳值道:“那李橫回去從江麵逃走,回去報了信了,王鬆的人馬早就準備好了,所以就趕來了,我們兄弟若不是一直盯著,也不清楚他們會這麽快就動了。”
石寶急忙下令所有人上船,這會朱汝賢的大船是用不得了,隻能都上小船,依次向南而行。
賀家的人大都是不會武的普通人,這會慌張上船,行動極慢,半天工夫,才出去兩三艘小船,這會派出去的人飛奔回來,臉色急迫的道:“天王,官軍來了,從路上來的!”
卜青這會也過來,道:“石天王,水上已經能看到官軍的船了!”
石寶的頭上都見了汗了,就在這個時候,梁紅玉急急過來,道:“石大哥,你讓人把那艘大船駛出去,就在灣口處點火燒了,堵住近岸的路口,讓他們暫時無法過來,然後你、我和陳姐姐就到大路口,去攔著那些官軍。”
石寶知道水路上燒船攔路,暫時還能擋住官軍,但是他們三個對數百人就是拚上性命也別想把官軍給擋住,但是這會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是拚命了。
“好!我們就去!”石寶說完,又向著費保深施一禮,道:“費大哥,賀家的人就都托付給你了!”
費保鄭重的回了一禮,道:“請石天王放心,我一定護著他們走了!”他回手一招,叫道:“抬著那些人走!”
費保手下的都是水上亡命,個個都身強體壯,這會飛奔過去,就把賀家那些女人都給抬起來飛奔上船。
費保招呼了兩個人就飛奔上了朱汝賢的大船,倪雲看到急聲叫道:“大哥!你回來我去!”
費保搖手道:“你們護著賀家的人快走,我既應了石天王的話,那就當有我去!”費保說著話就讓人指揮著大船向著官軍來的方向駛去。
賀家的祖塋之地,位於一處江水包著的山坡之處,有一個水灣口子,大小船隻有從那裏出來,才能入江水,費保的大船就從灣裏出來,就擋在了水灣口處。
費保提著金叉站在船頭,向著對麵來的官軍望著,後麵的水手飛奔快走,就把柴禾、燃油都搬出來,放在甲板上。
官軍那麵駛過來有七、八艘船,每艘船都比朱汝賢的大船要小,而且還破破爛爛的,船上站著一個提轄,手裏撚著樸刀,遙遙的看到了費保,大聲叫道:“魔教的賊!你們還不受死嗎!”
費保冷聲道:“你們這些害了民的才是賊呢!老爺現在就在這裏,你們有膽子過來,老爺一叉子搠你們幾個透明的窟窿!”
對麵的那個提轄這會一眼看到費保身後的水手拿著引火之物過來,不由得急聲叫道:“這些潑皮賊要燒船!”
那提轄身後閃過一人,叫道:“我過去把他攔住,你們快來!”卻是李橫,他討了人馬過來,走到半途就傳來消息,說是朱汝賢暴怒不已,他隻怕惹得朱汝賢殺他,這才跟著人馬回來,到了這會,他也知道若不用命,回去必死無疑,於是就向兵士討了兩柄斧子,暫頂了他的大輪,然後飛身上了船舷,腳下用力,猛的一點,就向著費保的大船縱了過來。
費保隻怕李橫過來,誤了燒船,於是怒吼一聲,飛身而起,也向著李橫縱去,手裏的七股金叉向著李橫刺去,兩個人就撞在一起,兵器相觸,火星子飛炸開來,在太陽的照耀之下,好像空中炸開了道道的金芒一般,把費保和李橫兩個人都裹在裏麵了。
這個時候,下麵的大船火光衝天,巨在的火焰就飛起來了,整隻大船就在灣口一橫,狂燒起來,費保的那些手下紛紛跳水,而官軍那麵,那個提轄不住的大叫:“向後退,向後退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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